01 只缘身在此山中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一行人穿着黑色束口走金线的制服,连同马队一起缓缓走到这蟒山脚下,随队的监工太监骑在马上遥望绵延的山峰,舞文弄墨地来了这么一句。 他身后的一队镖师多数是大老粗,从小被父母卖到镖局去拜师学艺,赚一份危险的卖命钱,直到运气好的被皇家镖局挑走,才算是时来运转。 新帝登基短短一个月,钦天监就报来了信儿,说是南京有个姓魏的大太监位高权重,私下对新帝有大逆不道的想法,此乃天象逆行之祸,解决的方法就是把一件宝贝从北京千里迢迢运到南京去,把那魏太监的煞气镇住。 新帝惊慌失措,急急传了圣旨下去,由皇家镖局走这一趟。 那宝贝被封在一口硕大的木箱子里,表面上封上坚固的漆,通体黑金色,以红漆、绿石、宝钿加以点缀,富丽堂皇。 除了皇上和几个亲信,没人知道那箱子里的宝贝到底是什么,价值多少金,镖局里好事的不知从哪打听来,说是从海底龙宫淘来的蹴鞠一样大的夜明珠。 只要没到南京政府,不当着魏太监的面,不管遇到任何事,这箱子都绝不能打开。镖局领了命即刻启程,风风火火地从皇宫出发,出了北京城门,一个月的时间便到了这四川境内的蟒山脚下。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们现下还在山脚下的平地间。总领镖师段彪看看天色再打量眼前的山,此山遥遥不绝,一眼望不到另一边的山头,夜里走起来必定困难重重。 现在若是上了山,必定要在山上过夜,说不定还有野兽,不如就在这山脚下的小溪边安营扎寨,过了这一夜再上山也不迟。 “在这里休整吧,明日启程。”段彪挥挥手,吩咐手下人把火生起来,篷子搭起来,一堆人缩在几个小火堆旁过夜。 监工太监刘福来从不屑与他们这些糙人为伍,自己进篷子里鼓捣一会,不肖一刻拿着条湿哒哒的裤子出来,是刚洗过的,要放在火旁烤干。 镖师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碍于刘福来的品级高,也不敢说什么,只是看着他拿木棍把裤子支在那,偷偷捂着嘴笑,被段彪用眼神制止了。 太监缺少点物件,下边管不住会漏。刘福来整天骑在马背上颠来颠去的,常常不到傍晚,就有人闻见他身上的传来的淡淡的尿骚味,到了晚上,更是有人看见他从马上下来时,袍子底下的裤裆湿了一片。 夜渐渐深了,烤火的人越来越少,都钻进篷子里找乐子去了。 段彪从不参与这些事,别人也就都不叫他。他有未婚妻,虽说还并不认识,但是还是洁身自好的好些。 篷子很薄,只是两块破布四周一围顶上一盖,篷子里灯光一点,就透出里面的光景来:两三个瘦弱的镖师被摁在底下,四五个身强体壮的轮流举着黑黢黢凶巴巴的男根,攮自己的同伴。 被攮的那几位一开始都是不愿意的,多么难听的脏话都骂的出来,但仅仅擒住他们的男根在体内猛操几下就老实了,舒爽地哭爹喊娘起来。 男人和男人有什么舒爽的,仅仅是进攻的一方享乐,承受的一方受罪罢了,段彪这样想到,若是他以后的妻子不适应这种事,那他也绝对不会强迫她。 刘福来也不参与那事,和段彪一起坐在火堆前烤火。 篷子内声音大起来,除了男性低沉的低吼声外,还有九曲十八弯的呻吟与浪叫,段彪耳朵发热,他偷偷隔着火光看刘福来的的脸,发现他的耳朵和脖子也红了。 刘福来是有点儿学问的,是御前伺候的时候在先帝那耳濡目染学来的,从小就高其他太监一头。 新帝登基后便不让他在御前了,虽说是没有贬斥他,却让他当监工,跟着镖局去南方,实际上也就是不会再重用他的意思了。 但他毕竟满腹经纶,平日里的文人傲骨还是在,整天昂着头颅背着手,露出这样羞赧的表情还是少之又少。 或许是被篷子里的淫乱声催了情,刘福来忽然凑近了,脸映在火苗上,双眼左右飘动,不敢直视段彪,怯生生地问他:“你也年过二十了,体会过男人的舒爽吗,是什么滋味?” 段彪没有过女人,二十四岁,未成婚,不嫖娼,整日窝在镖局的男人堆里。镖局这种地方全是师兄师弟,阳盛阴衰,自然就有大把男人内部消化,高的找个矮的,胖的找个瘦的,干走后门的勾当。 段彪没有,他有未婚妻,所以只是偶尔用手抒发一下。 “男人的舒爽...”段彪回答刘福来,“就好比雪崩一样,时间短动静大,往往只是一瞬间的事,却一发不可收拾,搞得你浑身瘫软无力为止。” 刘福来露出羡慕的表情来,又纾解着自己,给段彪讲:“我这辈子是不会再有男人的舒爽了...但我体会过女人的。” 说着说着,他又觉得错了:“哦不对,也不是女人的,女人不是用那里,应该是不男不女的...” “我小的时候,我师傅,就是现在的总领太监华公公,搂我在怀里,用手指戳我腿间...后来我习惯了,他又用角先生。” “角先生要比手指粗大一些,师傅给它通体抹了油,塞在我...排泄处。”刘福来脸尖尖的,眼角下垂,是个年轻纤细的小伙子,他难以启齿的样子就显得尤为可怜,“他还把角先生栓了绳子绑在我大腿上,平日里让我埋着那个去当值。” “我整日里要跪,一跪下那玩意就戳得很深...当真是舒爽...我差点在御前叫出来,先帝问我怎么了,我只能说脚麻了...” 段彪没说话,只是注视着他。刘福来白天穿的裤子裆被尿漏湿了,洗了支在火堆旁,他这会没穿裤子,两条光腿蹬着鞋藏在袍子底下。 说到一半,他的脸已经红得看不出肉色了,戛然而止。 他攥了攥火堆烤的裤子,干了还热乎乎的,篷子里的勾当还没结束,他也不敢独自去没有光的地方,就只是背过身去,背对着段彪穿裤子。 他穿得小心翼翼,尽量用袍子下摆把下身都遮住,但还是被段彪捕捉到了几眼,他的白屁股鼓鼓的,提裤子的时候手蹭在上面,就变形了,还抖了两下,像个白馒头一样软。他提起裤子系上腰带,前面不像其他人那样鼓囊的一团,而是平平的,像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正是什么都没有,才更引人好奇。 在山下睡的这一晚,段彪被这种好奇缠住了,满眼是那白白的屁股和平平的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