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真正的杀意,假意的疯癫
屋内春色热烈旖旎。屋外,白流看着麻袋中的蓝辉面色潮红、媚眼如酥,活像被下了春药,还是面无表情,心中却有稍稍的骚动。 那种感觉……他的词汇库里没有适合的词表达。看到那张和蓝容止一模一样的脸,让他想啃咬蓝辉,撕碎他,然后叫狼群来把蓝辉的骨头吃掉! 手中一下出现小刀,刀刃上流转着冷光,冷光也映在在白流没有表情的脸上,他没有感情地看着蓝辉,好像在看一块待分切的肉,听着屋内放浪的呻吟声,还有王轩说话的声音,他慢慢向蓝辉走近。 蓝辉不明情况却还是本能地感到恐惧,急着想要逃跑这身体却在发情状态,一动就敏感得不得了,尤其是后面那个男人不该有感觉的地方——好像现在他也被插似的,哥哥发出的呻吟声也是他的,全身发软,明明什么也没做阵阵快感却不停涌上来,稍一摩擦下面就要射出来——蓝辉讨厌这样的自己,却不能说自己讨厌快感。现在的他,兴奋得不得了,完全动不了。 忽然白流收回了小刀,无机质地喃喃:“王轩是白流的主人,白流不能杀王轩的性奴,白流不能被主人讨厌。”而后乖乖抱膝坐在屋外等着。 天差不多大亮了,屋内的蜡烛灭了,身边人的发情也停止了,劫后余生一样喘着粗气。白流的耳朵一动,马上看向茅草屋。王轩从里面走了出来,拿了碗白黎野黑麦粥出来。 “我热了一下。吃吧。” 白流没有一点疑义地就吃了,他埋头用舔的方式。王轩教他拿起勺子,握着他的手先舀起一勺,然后吹凉了送到他嘴边。 白流歪歪头,他一向是生啃或舔的,这种进食方式他看别人用过,也知道对于寻常人很正常,但他并不习惯。但是没有办法,王轩是他的主人,他不习惯也只能学蓝容止张开嘴一口咬下。不过他还是下意识地‘咬’,咬住了木勺然后不放,王轩把他的下巴捏开,然后倾斜木勺,才让他吃到这勺粥。 白流不由自主皱眉嘟嘴,表情就像被烫到了。他很不习惯吃熟食了。 “继续,第二勺。” 主人又强制地把第二勺递了过来,他不想吃,不想被烫,但想想王轩是主人,还有比主人的话更大的吗?于是又吃了。 一口一口粥下去,好像吞了宗主的毒药似的喉咙到肚子都烫烫的,跟被主人射在菊花里不同又很像,一个是前面上面发动的攻击,一个是从后面。 “这碗吃完,再去里面吃一碗。”王轩现在跟他说话已经不用跟唤醒人工智能一样先叫他的名字了。 白流不由自主地耷拉下脑袋,王轩挑起他的脸,看到他大体上还是面无表情的,但是眼神中有了些东西,眉头好像是微蹙的,嘴唇好像是微抿的,不过幅度很小看不太出来,好像是在跟他抱怨的,不过情绪流露还很轻微。 王轩侧着头吻了上去,白流学成地张开嘴,这次王轩只是在里面扫过然后绕了他舌头一圈就推出了,“烫吗?” 白流看着他不说话,像是还没被唤醒的人工智能一样,但是看白流看着他里面有些内容的眼神,白流又是切实听到提问了的。 王轩揉揉他的头,不追问,拉着他的手把他拉近屋里。 拉手这件事对白流也很新奇,新奇到有些恐惧,他更熟悉的是舔爪,但是谁让王轩是主人,他没有办法。而且,王轩的手暖和得不烫,不让他想逃。 蓝辉被晾在屋外无人问。 茅草屋内,王轩终究还是为蓝容止保存了几分体力,他蘸了些药草汁在撕下的一片白色亵衣上写方子,神色认真专注。然而被撕了下摆的亵衣甚至遮不住雪白的大腿,系带未系衣衫大开,他浑身都是艳红色情的痕迹,乳头更是不自然地隆起,像是两点朱砂点在微微隆起的胸部。仔细看,他好像还拖着一条‘尾巴’,那是紫阳草长出屁眼的杆子。 “好了。你留着备用,咳!”蓝容止用叫到喑哑的声音说,口干舌燥咳了一声。 王轩接过方子收好,把一碗粥递了过去,左手蓝容止右手白流,把两人都揽进怀里,在蓝容止头上轻吻了一下,揉了揉白流的头。 一会儿后,白流端着一碗粥走出茅草屋。蓝辉已经能行动了,但看这是无定山上,不知道怎么逃没法逃于是只能呆坐原地。 白流就不知‘喂’为何物了,何况他就是没有人的感情呢,哼!看到那张和蓝容止九成相似的脸,他无法形容心中的躁动感——那也不用去想——完成主人命令:掰开蓝辉的嘴,把粥倒进去。 粥没被吹凉,蓝辉被烫得嗷嗷直叫,但是武力值完全处于劣势无法抵抗。 “白流,”王轩扶着蓝容止走出来了,把自己的亵衣给他穿了,“天色不早了,你带着他们两个躲起来吧。” 白流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好像有想问的问题,之后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懂得怎么表达还是情绪很乱他也不懂自己,白流没问,就是拎着蓝辉站了起来,然后拉着蓝容止往深山里走。 狼群在草丛里等着迎接他。 蓝辉挣扎着想逃,张嘴像在大声呼喊但是王轩听不到任何话。怪不得刚刚和蓝容止做爱时外面那么安静蓝辉没大吵大闹呢,原来是被暂时制哑了。 如果以后能发现蓝辉的亮点的话,双胞胎兄弟上下同时伺候还是很有趣的。但是那是【以后】,现在的蓝辉虽然有那张脸,但在他身上抽插就是浪费精液。 “白流。” 白流马上停下了脚步,好像一匹等待指令的狼地回头看王轩。 “你觉得一切安排妥当后,可以来万香楼找我。我会抱着你睡觉。” 白流眨了眨眼,眼中的光芒一闪而过,他面无表情地转头,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似的带着两人消失在密林中了。 “那么……”王轩对着沐浴着晨光的山峦伸了个懒腰:“我要怎么去万香楼直接接受宗主的庇护呢?” ? 皇宫,安明宫小皇子卧房内,安何染搂着小皇子睡着。天光破晓,透过纸窗落在卧榻走出4步的地方。听到某种细微特定的声响,安何染睁开眼睛,看了眼怀中的小皇子,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帮他把被角掖好。 该来的还是会来,秦晖让人来搜查他就说明不是他或周尚月的同伴,是希望他去周尚月那把某种东西带出来。昨晚对他的搜查一无所获,不过不管如何,他都已经被卷入其中了,都会被认为知道【某种东西】的去向。 如果是要来杀他或是掳走他刑讯逼供,他希望至少不是在小皇子面前,不要让那个傻子看到人世间这么赤裸裸互相背叛、杀戮血腥的一面。 其实凌晨他归来时,没想到小皇子会醒,会急着钻入他的怀中,让他告别的话哽在喉咙里,都没有办法说出口。 “不要走……桂花…桂花……” 小皇子抓着他的衣袖,好像还说着梦话,眼睛都没睁开,但带着哭腔。 这个白痴是在梦中预见了我的结局了吗?安何染想。‘我是注定不能安安稳稳做你的猫的,傻子!白痴!’ 他割断衣袖离开,还没走到眼光中又听得哭喊: “桂花!桂花!……呜呜呜,说好当我的猫的!桂花,桂花!” 这不是呜咽,真的是在哭。 这个傻皇子,怎么能做梦都让自己哭呢! 安何染迟疑了下,忽然就被人从后面扑来,他“唰!”一声下意识抽刀,差点让小皇子一刀毙命。刀就架在小皇子的脖子上,血流出来顺着刀刃滑向安何染的手中,他泪眼婆娑地看着安何染,眸中似在控诉。安何染被他扑倒在地,一脸震惊。 “你、你怎么把自己哭醒了?你个白痴皇子!” “别叫我白痴!桂花才是白痴!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悄无声息地离开?!要离开的话为什么不带我一起!” “你脑子清醒点,你再怎么是个摆设也是皇子,我怎么可能带你……” “如果你是要去死的话,也带上我吧。” 小皇子突然露出了‘智障’不会有的正经神色,自己把脖子往刀刃上撞。 安何染一下吓得把刀扔掉了,马上捂住他的脖颈帮他按压止血,责怪道:“你在做什么啊!你不会连死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 “我7岁的时候,生了重病,高烧不止。当时还不是太子的轩辕慊派你来给我下药杀我,你明明可以早点动手结束任务回去,却一直等到了日暮、任务的最后一刻。等到了秦晖从中斡旋我得以偷生,接到任务取消的命令,你还过来揉开了我因痛苦紧皱的眉头。你以为我傻,以为我烧坏了脑子,以为我没看见你,其实我都知道。所以,我才会让你做我的猫,知道你有不堪的经历,也要为你遮风挡雨保护你。” 安何染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小皇子一本正经、说话条理清晰并且饱含信息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真被烧坏了脑子。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