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黯淡无晖:被渴望的贞操
秋夜,冰冷的风刮过人的脸颊。高墙耸立的皇宫之中,阴云阴暗锁城,提着闪烁的灯笼行走在黑暗中的宫女太监们排成一队,在某个街角消失,又在某个墙角出现。 东宫中,芙蓉帐暖度春宵,金纱帐内人影在交缠,呻吟声旖旎了黑暗,太子眼中猛地一闪,苏越媚笑着又吻了上来。昏黑的琉璃瓦不复白日的富丽堂皇,一个人影如一片秋叶盘旋而下,悄无声息地落地。 与他相对的安明宫的梧桐树上,安何染站在枝干与梧桐叶的阴影中。秋风吹过,呼呼的响声中梧桐叶簌簌作响。 ‘你来干什么?’ 被乌云遮蔽的月亮漏出一点亮光,照亮了安何染的唇语。 ‘对你下达命令。’ 安何染的身体猛地一紧。 ‘你不会以为自己已经脱离殿下的掌控了吧?觉得被救赎了?’ ‘……呵,救赎?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啊,我也不觉得你们还能对我颐指气使,我身上的毒已经解了,大不了你在这杀掉我,如果来惹我,我一定和你们作对到底!’ ‘你早被预定扔掉了,只要完成这最后一件事。’ ‘别什么事都说是最后一件事!’ ‘我是谁,你不信我吗?’ 安何染向阴暗中缩了一步,乌云被掀开一角,刺骨的冷风中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如高松般巍立不动,轮廓深邃的脸上一双不大的眼亮如暴风雨中的猎鹰。 ‘你不信我吗?’秦晖又重复了一遍。 ‘……你要我做什么?’ 安何染偷偷拈了一片树叶藏在手里。 ‘丑时四刻(凌晨2点)去地牢,门会开着。’ 又像一阵黑风刮过,秦晖猛地失去了踪迹,月夜之下,黯淡的清光落在东宫和安明宫的交界。 安何染猛地一捏,手中鲜血直流。 安明宫内,柔白色的纱帐中,小皇子摸了摸身边的被窝,揉了揉眼睛迷糊不清地喊着:“桂花……桂花,嗯?” 一盏灯在桌上亮起,映出桌旁安何染俊美的脸庞,还有他脸上的刀疤。 “桂花……还是不喜欢和我一起睡吗?我踢了你吗?” 穿着单衣的小皇子迷迷糊糊地下了床,在哪磕了一下往前撞,一把半出鞘的剑顶在他的胸前,慢慢把他顶了起来。 “噌!”地一声,剑被他顶回了鞘中。 “嗯?剑?……哪来的?” 安何染站在桌旁,高高在上地俯视着矮他三分之一的小皇子,忽然“砰”地一声,小皇子被剑打晕、倒地。 “滴答”“滴答” 地宫中一片昏暗。 “蹬”“蹬” 因为台阶经过特殊处理,所以只要踏在上面就会发出声音。一个人如一阵黑风似的,只在几十阶台阶上点了两下,就落到地牢的地面。 他慢慢地向锁在角落的周尚月走去。 忽然响起锵金鸣玉之声,刀剑相撞,剑刃上流转的冷光映照出两人狠厉的面容,忽然又铿锵一声,两人分开三步远。 “我原以为你是被绑住了,看来周小侯爷神通广大,无论何时都不会让自己太无力啊~”安何染说。 “你刚刚是真想杀了我?”周尚月皱起了眉头。 刷地一声收刀入鞘,安何染说:“我打不过你,现在不准备杀你了。你也可以杀掉我,反正我技不如人,不过让我活着对你更有好处吧?” 周尚月放下握着手中的锁链,淡淡问:“谁让你来的?” “如果我说是秦晖,你信吗?” 除了秦晖,也没人能打开地牢的门。周尚月想。 “你想逃出去吗?我应该是担起劫狱罪名的很好的对象,秦晖也说这是我最后一个任务……嘛,我的确也在密探们的全力追杀之下活不下来。不过如果我不答应,我也活不下来。” 周尚月沉吟了一下,“秦晖还对你说了什么?照理说,他是太子的死忠,不可能会背叛太子的。” 安何染略一思量,“没有。他还是和原来一样一张死人脸,太子抱着新欢夜夜笙歌,他也不吃醋,不过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没人知道了。听说他从来没有被太子宠幸过,是真的吗?” “……他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不需要用肉体上的亲密来维系。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个圈套,他,或者说是太子,想从我身上得到一些东西,但是又知道仅是严刑拷打是撬不开我的嘴的,所以让秦晖装作我的伙伴,再让你过来救我,让我透露给你一些信息,或是让你带走些东西。” “比如说什么东西呢?”安何染有点想磕个瓜子。 “……瓶子。” 如一阵水汽,如一声细碎的声响,安何染随风潜入夜的黑暗中,几个闪身离开了地牢,藏入宫墙下的阴影中。 东宫中,太子拉开在他身上沉睡的苏越,整理了下身上的单衣,掀开金纱帐,走下床榻。 “陛下。” 秦晖出现,恭敬地为他披上披风,然后跪下为他穿鞋。 “这次又准备瞒着我做什么?” 秦晖说:“属下对太子一片忠心,未曾有过隐瞒。” “刚刚苏越帮我占卜,说你已经心有所属,而且愿意为那人赔上自己的一切。你还喜欢我吗?” 秦晖低下头,沉默无语。 “那,是喜欢周尚月?” 月光如剑,长插入东宫的一片死寂之中。秦晖噗通一声跪地,就像是剑刃上的一个缺口。 梧桐树后,几道黑影闪身而出,手中的长刀闪烁着冷光,几个人像一个黑色的圆环将安何染包围其中,包围圈逐渐缩紧。 安何染看了看不远处小皇子的寝殿,安宁且温暖,却注定不属于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都不做暗卫了,你们来杀我干什么?”他笑着说。 “你穿着夜行衣,刚刚去哪里了?”暗卫排名No.4,叶晓夜用剑指着他。 “我们这种人,难道能穿着华贵的衣服,堂而皇之地招摇过市吗?秦副统领已经给我安排了新任务,要我监视小皇子并且汇报他的行踪。他睡了,我出来走走总可以吧?” “秦副统领何时找的你?” 安何染双手背在脑后,慢慢地走向叶晓夜,叶晓夜全身紧绷,却不敢动弹,“就凭你这个杂碎,敢质疑副统领的决定,难道是想接替周尚月的位置?还、是、说,想找个理由跟我这个第三名打一场?” 叶晓夜眼神闪烁了一下,收刀入鞘,“我也是奉秦副统领命令,不许你离开安明宫一步,就算是与小皇子随行。既然你已经出去过了,出于保护小皇子的考虑,请让我们搜身。” 数道黑影一下靠近安何染,不知有多少双手在他身上摸着。一只手靠近股缝时,他笑着说:“你要冒犯殿下吗?我倒无所谓,我就是个婊子,妓女,可那是什么人才能碰的地方,你知道吗?” 那只手触电般的缩了回去,一群人什么都没找到,安何染背着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寝殿。 叶晓夜低声道:“走!” 东宫甘泉殿中,秦晖跪在冰冷的地砖之上,太子傲立在他面前,苏越像条在花丛中吐着信子的毒蛇一样,在被子下慢慢睁开了眼。 “禀告殿下,暂未从安何染身上搜出任何异物,属下已告知是奉秦副统领之令去搜身的。” 太子看了秦晖一眼,嗯了声。 “他从地宫前往安明宫的路径属下已着人排查,因其身影如风一般难以捉摸,属下不得不扩大排查范围,排查每条可能线路,预计明天早上会有结果。” “排查结束之后,你暂代秦晖一职,秦晖则作为我的随身护卫,必须跟在我三步之内。” “是!” 叶晓夜应了,而后有些惊讶地悄悄看秦晖:秦副统领是对命令有所不满吗?为什么没有应? 秦晖还是一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看不出喜怒。 “你先下去吧。” “是!” 叶晓夜连忙退下。 太子走近秦晖,下蹲,与他视线持平:“苏越曾是回生门门下,他说能解五蛊精毒的只有门主本人,或是八陀罗的花蜜。之前八陀罗短暂现世又神秘消失,我们猜测是被回生门采走,而周尚月中毒后的平安归来,则让我们把视线聚集在了他,还有他的采药人伙伴王轩身上。这次安何染没带任何东西出来,你有什么想法?” “……” “难道是尚月痴心错付,王轩并没有把所有花蜜给他,只让他吃了能撑一段时间的份,就让他自生自灭了?那周尚月平安回金身上又没带着花蜜的话,不就暴露花蜜在王轩身上了吗?王轩区区平民,以为能捱过暗卫的严刑拷问吗?……比较合理的解释是,王轩和尚月一样,都以为我对五蛊精毒和花蜜毫不知情,让尚月带着假报告回金,妄图骗过我自己留下花蜜。你说王轩现在还会在无定镇吗?还会在万香楼吗?” “……” 太子抬起秦晖的脸,秦晖的眼如一汪清泉,在月光下安静地闪烁,“为什么在花蜜有可能在周尚月手上时,你让安何染去带走它,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不想让我拿到花蜜?!” 秦晖看着他,慢慢说道:“属下……不喜欢周尚月。” 太子脸上一抽,扬手给了他一巴掌,“混账!谁允许你任性妄为了!” 他抓起秦晖的领子往床上一扔,金纱帐顺声而落,被砸到的苏越啊呜一声。 “滚!快给我滚!” 苏越连忙卷了被子,推开秦晖灰溜溜地跑走了。 太子大步向床榻走去,气势汹汹地扔掉了披风,压在秦晖身上,一下夺取了这个男人的唇,嘶啦一声把衣服撕成碎片,摸上秦晖健壮结实的肌肉,一路向下。忽然显出些窘态,扭着身体想推开他,忽然嘴唇分开了,“啪!”地一声,脸上火辣辣地疼。 “别以为还有下次。下次就不是巴掌了,而是拳头,我可不敢保证只打断你两根肋骨。” 秦晖僵直着身体,承受着太子野火般热烈的攻击,有些木讷地环上了太子的腰,“殿下……” 太子一愣,扯开掉在他身上的纱帐,狠狠地啃咬着他的脖颈和胸前的茱萸,只觉得一股热血全部涌向了胯下,整个人已经迫不及待。 太子把他从床上扶起,又吻住他通红的嘴唇,舌头伸进他稍显干涩的嘴中,翻江倒海,掠夺他的呼吸,吸尽他所有思考能力。阴暗的宫殿中,隐秘流动的爱意让两人如干柴烈火般燃烧。 “啊!……殿下……” 秦晖被太子从后面抱着,修长的十指环住他的巨物不停上下撸动,左肩已经被啃咬出了血迹,右侧脖颈又落入了太子嘴中,他浑身颤抖着,过于强烈的快感在身上游荡,让他浑身发软,不知要往哪面倒。 “不许闭上嘴,叫给我听。” 太子的手指从会阴一路上滑,滑过卵袋之间的沟壑滑到龟头。 “嗯唔~~~~~~” 秦晖忍不住发出甜腻的呻吟,双腿颤抖着。 “不许把双腿合上。这是对你擅自行事背叛我的惩罚,怎么会让你好受。” 红色湿润的舌头舔过脖颈处深深浅浅的吻痕与牙印,秦晖沉重地喘息着,肩膀轻颤着。 “殿下……我不会像……你的床伴们叫得那么……好听……” “他们是我的奴隶,一心想着讨好我向我献媚,你,呵,只是根木头!” 太子把他转过来放倒在纱帐上,抬起他的脚,就见他惊惶地睁大了眼,双手攥紧了纱帐。太子在完全胀大的肉棒上抹了些玉露油,凝着一股内力,对着那个紧闭的洞穴猛地冲了进去。 “啊!” 一股从内部被撕裂的疼痛感冲击全身,好像连四肢都被撕裂了,秦晖疼得简直想满地打滚。 “啊!……啊呜,呜——!” 太子狠狠蹂躏着他极速萎缩的肉棒顶端,在他体内毫不留情地抽插着。 “呜!……嗯!……殿下、殿下!……” 秦晖痛得四肢冰冷,冰冷的手颤抖地抓住太子的手。 “怎么,想求饶吗?”太子猛地往里一撞,他又痛得四肢颤抖,“还是想反抗?想被我打断几根肋骨再继续?” “属下……啊……对殿下!……”秦晖痛得差点晕过去。这几乎比受烙铁之刑还要痛,一根手指都插不进的紧密小穴没有扩张一下插入婴儿手腕粗的巨物……他都不知道后面被破坏成什么样子了。 在缓慢有力的抽插中,他逐渐找到自己的声调,颤抖着说:“属下……属下没资格……成为…您的……床伴…!啊啊啊!啊!——啊!——” 太子回应他的是狂风暴雨般的抽插,他的意识被疼痛击溃,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想逃,被太子按住。太子把他转了个身子,还未留给他喘息的时间,就又猛地插入,而且以这个姿势,插得比之前更深了。 “啊!——殿、下……殿!呜嗯!……” 密集的“啪啪啪”的声音在寝殿中回响,秦晖被插得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呻吟。 太子扯坏他的发髻,拉着他的头发让他弓着背靠近自己,亲吻着他的头发,欣赏着他全是冷汗、失去了血色的脸颊。 “秦晖。” “……” “秦晖?” 秦晖已经没有意识应他了。 “习武之人这么软弱可怎么行。” 他柔声说着,抚摸着他的脸颊,重新扶他坐起来,以背后环抱的姿势,让他更深地坐在了肉棒之上。 “啊呜!” “你说,我这样抱着你,我们到院中看看月亮可还好?” “不!殿下!……” 秦晖忽然想起之前安何染也曾对殿下苦苦乞求,殿下最后还是带他去院中爆了光,自那以后密探中就再没人尊重他的了……不过殿下既然说了是惩罚,而且已经撤了他的职了…… 他绝望地偏过头去。 “你说不我们就不去,不过以后不许再违抗我的命令,也不许再背着我私自行动,知道吗?” 秦晖慢慢地转头,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太子殿下有些宠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