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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玫瑰与山雀枪套,掉马,你很厉害啊,宋念念(剧情)

    Alpha天性里的残忍和征服欲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信息素的彻底交融更带来难以言喻的舒适体验。季斯年低下头,和宋念交换了一个极其深长的吻,摸了摸他柔软温热的脸颊:“你是我的了。”

    从此以后,Omega身上会永远带着他的标记,彻彻底底属于他一个人。

    宋念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害羞,乌蒙蒙的眼睛往一边偏了偏,下意识往季斯年颈窝里藏脑袋,在听到这句活后,他仰起头,在alpha的喉结上轻轻咬了一下,连半个牙印也没留下,撒娇一样:“你也是我的了。”

    宋念咬了咬嘴唇,红着脸,很小声地叫:“……老公。”

    季斯年闷闷地笑起来,整片胸腔都跟着轻震。“是你的,”他抓起宋念的手,带着Omega摸自己的脸,“老公好不好?满不满意,嗯?”

    又把Omega往怀里团了团,凶巴巴地样子:“你同意了,满不满意都不准退货。”

    宋念看着他英俊的侧脸,心满意足地抓住alpha的衣摆。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没能等到结彻底消退,就枕在alpha身上昏睡过去,又半梦半醒地被抱到浴室做了清洗。

    被不停打扰睡眠让他直哼哼,后面闭着眼睛被喂甜粥的时候嘴都不愿意张,差点把碗给打翻。

    宋念连续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很紧,看不清外面的天色。

    被窝里很暖,身边的位置空着,没有余温,但是带着Alpha信息素的味道。

    他把头伸了过去,在枕头上蹭了蹭,又摸到了自己的后颈的腺体,盯着天花板笑了起来,脸颊团团鼓起,露出一个酒窝。

    年哥标记他了。

    就算没有结婚,没有戒指也没有关系。

    他们是一对了。

    宋念在床上打了个滚,这时候才听到季斯年和小孩子一问一答的声音从衣帽间传出来。想到衣柜里面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宋念脸红了又白,顾不上腰酸腿软,快速地踩着拖鞋,一把推开了门。

    宋堂堂惊喜地睁大了眼睛,疾冲而来,抱住了Omega的小腿:“爸爸。”

    宋念蹲下身体,亲了亲宝宝的脸蛋。

    距离的拉进让小孩子明显地感觉到了Omega身上味道的改变,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血缘天性又使他认为理所当然。

    “爸爸香香。”他的小脚板在地上蹭着,凑技进Omega的脖子,眼睛发亮,有点激动,“比之前还要香香。”

    季斯年哈哈大笑,一把将他抱起来:“粘豆包。我呢,我香不香?”

    弄脏的东西早送走洗了。衣柜显得格外空荡,地上放着从老别墅拉来的、一直没有整理的几个箱子,还有之前从衣柜中被掀翻的收纳盒。宋念蹲下身,刚捡起一条领带,就被alpha扯远了。

    “想要?”季斯年冲他挑眉,脸上笑意越深,“不给。”

    宋念脸有点红,转过身背对他,又被拉了回去。季斯年亲了亲他,好言好语:“选其他的,这条真不行。”

    他这一说,宋念反倒好奇地看了看领带正面,发现上面铺满了银线和细碎钻石组成的绣花,精光闪闪,十足地富贵。

    同种风格的还有铺满金色花纹、明黄色流苏镶边的夹克,酒红色丝绒长风衣,质感很奇怪的五色镂空廓形大外套,领子是一整圈蓬松的软毛。

    如果穿上,大概就像一只毛光锃亮,有五色羽毛撅着屁股开屏跳舞的公孔雀,让人不忍卒视。

    还有几件黑色条纹的高领毛衣,只有袖子下有同色刺绣暗纹,看上去正常许多。

    在军校时季斯年穿过一两件,宋念认了出来。

    宋堂堂在衣架底下爬了一圈,探出小脑袋:“哇,都是父亲的衣服吗?好多哇。”

    季斯年少有地窘迫:“都是燕池——我爸爸好几年前买的,全是定制的,送也送不出去……好了别笑了,我没穿过,一件都没有。”

    “还笑,再笑就让你穿这件——”

    宋念笑得肩膀轻颤,埋着脑袋不让季斯年看见。alpha向前一步按住他的肩膀,准备把人抓进怀里好好揉捏一番。宋念连忙侧身躲开,仓促之下膝盖直接压在了一条精工刺绣的硬物上,连忙移开。

    他定睛一看——

    一条综合了红色、绿色、土黄色的枪套腰带。颜色一如既往地大胆,但是搭配合适,反倒显得非常特别、特别有设计感。

    红色的玫瑰开的靡艳蓬勃,绿色的荆棘藤蔓缠绕着叶片,黄褐色的细线绣出一只圆滚滚的大山雀,正好是在枪套的位置。

    刹那间,冥冥之中的很多细节变成了一颗颗珍珠。有一个根无形的丝线把所有的一切串联到了一起,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脑海里迅速成形。

    宋念停下了笑,他开始发抖。

    “念念?乖宝,怎么了?”

    季斯年这时也发现了宋念的不对劲,蹲下身去看他的脸。Omega眸光有些散,不知道在看哪里。他的嘴唇红得厉害,脸却一片苍白。

    像是白天见到了鬼一样。

    季斯年看到宋念的喉咙艰难地滚动一下,抬起眼,和自己对视,声音轻得像一片云。

    “年哥,”Omega小心翼翼,“这些旧衣服,都是定制的。意思就是,不会有人做相同,或者类似的款式是不是。”

    季斯年皱着眉头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宋念的声音开始发抖,“有没有……”

    他再也说不下去,只是颤抖着报了一个地址:“卡文迪许图书馆五楼C区048排一列,……”

    季斯年攥着他手腕的力气骤然变大,像是有一颗爆缩弹在真空中爆炸,散发出剧烈的光和热,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冲击波,听不到任何声响。

    东区咖啡馆。

    绣有山雀和玫瑰的枪套。

    冒着大雪前来的Alpha。

    望眼欲穿的Omega。

    兜兜转转——

    一步之差。

    “是我。一直是我。”季斯年抱着宋念,一时间百感杂陈,只想对所谓的“命运”破口大骂。

    “我不知道是你。”宋念用袖子擦掉眼泪,“我没想到。后来我,我不敢再去看。”

    “我也没有。”季斯年苦笑一声,“我大概是个傻子。”

    “可是为什么?你在书上写的字和后来的字迹不一样——”

    季斯年叹息一声:“你还得吗?我们刚认识那段时间我在练习齐射。之前为了提高左手的手感,我一直用左手写字。”

    宋念“唔”了一声,呆呆地不说话。

    过了很久,他轻轻地问:“东区咖啡馆,你那天去了吗?”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季斯年听到心脏在胸腔中一点点收紧,血液的流速变慢最后趋于静止,他闭上眼,棱角分明的脸被勾勒出一片阴影。

    他轻轻啄了一下宋念的耳垂。

    “没有。”

    alpha撒谎:“你没说‘好’,我以为你拒绝了,所以没有去。”

    “嗯。”

    宋念下意识想说“我也没有去”。但是四目相对的一刹那,他想起自己对季斯年承诺过,永远不会再骗对方。

    于是他抬起手摸了摸季斯年的脸,轻声说道:“没关系。”

    “不重要了。”

    “反正我还是遇到了你。”

    .

    第二天早上,某季姓少将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等等,”他放下手里的刀叉,看向对面从碗里舀起一只大虾的Omega,“所以图书馆的留言也是骗人的?”

    鲜红诱人的明虾“啪嗒”一声掉回海鲜粥里,熬得浓白的米粥溅起好几点,挂在宋念的下巴上。

    “嗯?”他满脸茫然,眼睛无辜又明亮。

    “附近中学的学生,想要报考启明军校……”季斯年残忍地夺走他勺子里的虾,“小骗子,又骗我一次。”

    宋念咬住嘴唇,筷子都不敢伸了。

    “据统计,帝星电信诈骗的案件发生率在百分之十左右,大学生和老年人是受害重灾区。”季斯年剥开虾仁,丢到宋堂堂碗里,不许宝宝挑食,然后又从宋念的碗里把剩下的四只虾全部捞了出来,开始谈起了数据。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会是受害者。结果栽到了你的手里,”季斯年开始剥第二只虾,冷哼两声,“两次。”

    Omega低下头,余光瞥到alpha把剥好的虾都丢进了一个小碟子里,开始剥第三只。

    看来是想全部剥完一起吃。

    “……你很厉害啊,宋念念。”季斯年撕开第三只虾的虾壳,“你知道在广泛使用生命激活剂的今天,军部作战将官的平均退休年龄是多少吗?”

    宋念摇头。

    在科技发展极其不均衡、时不时发生局部战争的联盟,人的平均寿命从五十岁到一百二十岁不等。在帝星这样的地方,生命激活剂能将人体的机能维持在三十至五十的黄金时段,但进入一百岁之后,则会迎来一个快速的衰败期。

    “七十五岁。”虾壳在碟子上堆成了一个小山丘,季斯年开始攻略最后一只虾,“相对的,研究人员的职业生涯会长很多,退休年龄一般在九十五到一百岁之间。”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季斯年语气冷硬,冷硬中却藏着一丝笑意。

    宋念不明所以。

    那盘装着四只热腾腾的大虾仁的碟子被重重放在Omega面前,和桌子敲出一声脆响。

    季斯年笑了起来:“快点吃,吃完了去看书。要是考不上大学进不了研究院,我要是被别人骗走了退休金,到时候别说虾仁,你连虾米都吃不上。”

    宋念抿着嘴巴笑,小口喝完粥,又被喂了半杯牛奶几块烤牛肉。等坐到书房开始看书的时候,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做清洗的时候,alpha有没有给他用洗剂?

    自己会不会怀孕?

    腰上的软肉突然被戳了戳,宋念回过神,发现宋堂堂正仰着头看着自己。

    “爸爸,你不专心哦。”

    Omega把宝宝抱到自己怀里,捏了捏他软乎乎的手:“宝宝不是在画画吗?怎么跑到这里来。”

    宋堂堂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地说:“是父亲让我来看着爸爸的。”

    “嗯?”

    “父亲在阳台打电话,他说爸爸一点都不乖,不好好学习,经常发呆想他。让堂堂来看爸爸。”宋堂堂咯咯笑起来,“他说发现爸爸不乖,就要打手板心,打屁股。”

    宋念脸有些红。

    “但是堂堂不告诉他。”宋堂堂突然笑起来,一口亲在宋念脸上,“我最喜欢爸爸,才不要父亲打爸爸手板心。”

    小孩子的眼睛眯起来,他搂着宋念的脖子起身:“而且父亲一点都不公平。”

    “为什么?”

    “嘘。”宋堂堂把手指竖起来,贴到嘴上,比了一个小小声的手势,凑到宋念耳边,“因为他也经常偷看爸爸,还趁着爸爸睡着偷偷亲你——他都不打自己手心。”

    尾音未落,门突然被推开,宋念和宋堂堂都是一惊。

    季斯年出现在门口,脸上的神色有几分严肃。

    “找到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