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你只是想让冯其辉伏法,而我想让他死。(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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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斯年的目光扫过检查官的证件,眉梢微不可见地挑了挑,伸出手,“久仰。” 两个人的手在空气中虚虚一握,迅速分开。季斯年冲管家点点头,示意没什么问题,漫不经心地在检察官对面坐下,把手肘上的外套披到肩上,拿起桌上的那张调查函,两腿微分,上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 随着联盟的分崩离析,最高检查院已经不复当年作为联盟十四星域中央检察院的辉煌,逐渐沦落为了帝星的检查院。即便如此,对于中央检察官这样职位而言,唐景行也算是相当年轻了。 他正襟危坐、腰背挺直,面孔严肃沉稳,面对着面前的军官,有几分难以掩饰的—— 敌意。 季斯年在记忆里过了一遍,确认自己和这位检查官是第一次见面。 联盟的架构里还保留有一些军人政体时代的影子,联盟军官完全受军部管辖,季斯年如果有问题,应该全权由军纪委来处理。检察院级别再高,唐景行带着人气势汹汹地找上门,不管从哪个角度讲,都有点莫名其妙、狗拿耗子的味道。 这份调查函也在字眼上玩了一些花样,措辞谨慎中有一丝丝虚心,与其说是调查,不如说是“协助”。 如果上面的指控属实,直接把调查移交给军纪委,给季斯年带来的麻烦都会比现在更大。 Alpha突然有点好奇,唐检察官牢牢抓着这份匿名检举想干什么。 他快速地扫完上面的内容,轻轻摇头,想到宋念黏黏糊糊凑上来亲他的样子,嘴角上扬起一点微不可见弧度。目光落到“强制猥亵”、“非法囚禁”等字眼时,季斯年的心尖突然颤了一下,嘴角迅速抿直了。 ……太迟了。 他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把文件推回对面:“就这些?” 唐景行和旁边的调查员迅速地对视一眼。 “季少将,有几个问题需要你回答,麻烦你配合一下。” 季斯年好脾气地点头:“好的。” “上周五月二十六日晚八点,你在‘夜色’酒吧和一对alpha和Omega发生冲突,之后你将Omega强制带离,”唐景行扫了一眼alpha的面孔,语气冰凉,“那位Omega叫宋念。” 季斯年点点头。 “他出生在边境的露露星,十六岁的时侯变成了你远房表兄冯其辉的‘陪读’。” 季斯年脸色发沉,听到最后发出了一声嗤笑,像是听到了一个极其荒谬的笑话:“兄弟?” “你准备和冯其辉割席?” 唐景行从调查员手里结果第二张协查令,展示给alpha看。 “宋念在冯家的时候,有一份录像作为重要物证,被我的调查员获取。而在你带走宋念三天之后,这份物证被一位先生偷走了,他一直保持沉默,但是他的合伙人表示,他为你工作。” 季斯年的指节轻轻敲了一下大腿。 回帝星太仓促了,如果时间充足一点,他一定不会找这么不靠谱的外包。 说到这里,唐景行公事公办的外壳终于裂开一条缝,其间的憎恶简直无法掩盖:“你们一大家子真让人恶心,轮流玩弄一个未成年Omega,五年前逼人退学,直到今天都还不放过他……” 季斯年站起来,上半身跨过小方桌,摁掉了正在录制的摄像头。 “你——” “唐检察官,现在只是协助调查阶段,你不该展现出这么强烈的情感倾向。关掉记录仪,对你比较好,我们可以在非正式场合下谈一谈。” 一边坐着的调查员也被会客间里剑拔弩张的氛围弄得有些紧张,低声劝了一句:“唐检。” 唐景行静了三秒,长呼一口气,重新坐直了身体:“行,你要谈什么,东西呢?你销毁了?” “没有,在我这里。但我拿它不是为了帮冯其辉脱罪,只是为了确认一些事。” 季斯年扫了一眼旁边的调查员。 唐景行理解到了他的意思,“他没有问题,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开口。” 季斯年的目光扫过检察官胸口的徽章:“前段时间冯家几批进出口货物被折腾得人仰马翻,有检查院的手笔?” “是又如何。”唐景行的手搭在两边膝盖上,“你想说什么?告诉我我们立场一致?那你可以直接申请调查协助,而不是偷走物证。” 他把第二张协查令抽了回来,“恕我直言,你现在的说辞可没有什么说服力。非法手段并不比按照流程办事高明。” “不一样。”季斯年突然打断了他。 alpha的眼睛垂下来,目光很静,看人的时候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黑色的瞳孔之间带着细碎的寒芒。 “你只想让他伏法,而我想让他死。” 室内一时间落针可闻,唐景行皱起眉头:“为什么?” “你认识念念对吗?你大概也知道冯其辉干了什么,”季斯年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他是我的妻子,你说为什么。” 检察官并不相信:“妻子?得了吧少将,你的个人资料上,婚姻状况可是未婚。” 季斯年:“事实婚姻,很快就能补齐手续。” 唐景行在心底冷笑,事实婚姻这种陈旧法条在二十八线偏远星球还有一定的解释权。你在帝星这种地方和我讲事实婚姻? 他没来得及张嘴,就听alpha补充:“我们有小孩子。” 唐景行一步不退:“谁能证明不是你逼迫他生的?先让我见宋念。” 出乎意料地,季斯年妥协了。 “可以,但是他在休息,你们可以稍后再过来。” “我们在这里等。” 季斯年点点头站起来,要走出会客厅的时候,突然转头,朝检察官说了一声“谢谢。” 唐景行怔愣在座,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吗,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啜了一口茶水。 季斯年在书房处理了一些文件,等到抬起头,夕阳斜射,从百叶窗的缝隙里照进房间,形成一道道明暗相间的纹路。季斯年把那根储存条放在手心,静静地看了半分钟,就听到主卧的铃铛被拉了一下。 宋念醒了过来。 他走到卧室的时候,宋堂堂已经赖在床边,献宝一样把那盘小绵羊饼干端给宋念看:“厨房的阿姨教我做的。” “爸爸一块、我一块,爸爸再一块、我一块……” 季斯年从后面挠了挠他的咯吱窝:“我呢?我没有吗?” “刚才、你不在呀,”宋堂堂咯咯笑着往宋念怀里躲,盘子都差点摔在地上。季斯年伸手给他端稳了,宝宝抿着嘴看他,把所有饼干又圈在了一起重新分派。 “爸爸一块我一块,爸爸一块父亲一块,爸爸一块我再一块……” 季斯年失笑,用手背贴了贴宋念的额头,嘱咐宋堂堂:“小宝贝,帮你爸爸去厨房端一杯果汁上来。” 看着小孩子短胳膊短腿儿的消失在门背后,季斯年收回了目光,柔声问Omega:“念念,你认识唐景行吗?” 宋念眨了眨眼,目光呆呆的。 可能是刚睡醒不久不久的缘故,他的皮肤上还残留着被褥中的热气,柔软得像一片刚出炉的吐司。 季斯年盯着他,忍不住亲了又亲。 “唐景行?”Omega脸上泛起浅浅的粉色,把季斯年推开一点。他的声音含糊,带着一点鼻音,“年哥……亲够了,唔……” 两个人把衣服整理了一下,终于能好好说话。 “我在冯家的时候,他是我和冯其瑄的补习老师,”宋念的指尖颤了一下,被alpha牢牢地握住,“他……怎么了?” “他现在在检察院工作,”季斯年语气沮丧,“刚刚上门要抓我去坐牢。” 宋念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为什么!” 他愤愤不平:“怎么可以这样。” 季斯年把头埋进宋念颈窝,挡住自己脸上的表情,轻轻咳嗽两声,不再继续告状:“不过后来都说清楚了,都是误会。” “哦。” “你们之前很熟吗?”季斯年替他把衬衫的纽扣扣好,“我猜,他是来帮你的。你想见见他吗?” 宋念看了眼窗外的夕阳,低下头,抓紧了手里的被单,小声说:“好的。” 他看了一眼季斯年,有些紧张:“你陪我,还是我单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