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比赛的早晨,失踪的Omega和冯其辉一起出现(回忆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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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套好衣服匆匆下楼。 即使是深夜,这样的响动也惊醒了很多人。出事地点很快被警戒线围了起来,现场几乎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季斯年比男朋友高半个头,远远就瞧见了血腥的地面,伸手蒙住了宋念的眼睛:“别看了。” 救护车的声音由远及近,宋念沉默了一下会儿,问道:“还有救吗?” 季斯年轻轻叹了口气。 宋念明白过来,楼层太高了。他一点点把alpha的手掌拨开,看向宿舍楼底下的悲惨场景。 回握季斯年的手变紧了。 “是刑事案件吗?还是自杀?”回去的路上,宋念看向高耸的楼顶,轻声问道。 “等调查。” 宋念嗯了一声。被牵着走回了宿舍。他和alpha一起躺在床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紧紧贴着。像是想要获取安全感一样,Omega看着身边的人,抬起头,用嘴唇在对方的喉结上蹭了蹭。 他把季斯年抱得很紧,让对方忍不住出声:“你好黏人。” “不喜欢吗?” 季斯年搂住了他的腰:“你说呢?” 宋念闭上眼,一动不动地侧躺着。 季斯年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宋念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干脆睁着眼,一寸寸、仔细地扫过Alpha的脸。 季斯年的脸庞轮廓分明,剑眉横飞入鬓,鼻梁挺直,是很英气的长相。宋念着看这里,看看那里,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样,最后盯住了他的嘴唇,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犹豫了一会儿,控制着自己不要亲上去,才把视线往上。 月光很亮,宿舍内外万籁俱静。这样近的距离下,对方面颊上的绒毛清晰可见。那双平日里过分明亮的眼睛闭着眼,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宋念怔了一怔,然后开始一根根数季斯年的睫毛。数完一遍,总觉得没有数对,又从另一边开始,循环往复。 好像不睡觉,一天的时间就会长一点。 熬到四五点钟,天边出现一丝熹微的光亮,宋念终于没撑住,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睡了多久,却被摇醒了。 眼睛又热又涨,脸上泡过水一样皱巴巴地难受。季斯年给宋念擦着眼泪,纸巾摩擦在红肿的脸上,有种细微的疼。 “怎么哭了?”alpha问他,“枕头都哭湿了……晚上被吓到了?” 宋念没出声,摇摇头,咽下一口唾液,才发现满口腥咸,都是从鼻腔灌进去的眼泪。 良久才憋出一个“我……” “我梦到,”宋念看着季斯年的脸,眨了眨眼睛,顿了两秒,缩到他怀里,“梦到有人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 Alpha拍拍他的背:“怎么会……” 又拿出平板给他看:“你看,调查结果都出来了,他留了遗书的。” 宋念还是呆呆的样子,神情有些恍惚,半响,突然问道:“为什么要自杀呢?” “据说是课题失败,觉得毕业无望……”季斯年叹了一口气,“有的时候觉得事情超过了自己的承受底线,所以……” “那,摔下来的时候会疼吗?” 那一瞬间,一种说不清不的奇怪感觉猛然攫住季斯年。他手上的力道骤然加重,把宋念捏得叫了一声,湿漉漉地抬起眼。 alpha的视线锁在他身上。 “很疼。”季斯年捏着他的手,强调,“比这疼一千倍、一万倍。” 宋念的睫毛眨了眨,软绵绵的叫了声年哥:“我没有想自杀……只是好奇,真的。” “念念。”季斯年垂头去捉Omega的唇角,和他交换了一个湿乎乎的吻,“我在呢。” . “宋念有事在瞒我。” 比赛前一周,季斯年对乔百凌说道。 锤子咚咚咚响了几下,乔百凌擦了擦汗:“没看出来啊。再说,按你的描述——多梦、少食、心情烦躁……这他妈不是有心理问题。” “?” “是怀孕了吧。” “停停停!我警告你别砸我啊,季斯年!你对医生有没有一点基本的尊重,啊!” 几分钟后,两个alpha并排坐在台阶边缘吃能量棒。乔百凌收了嘻嘻哈哈的德行,开口道:“你就没找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季斯年摇头:“他不开口,我总不能逼他。” 乔百凌:“那你吓他呀,小美人不是喜欢你喜欢得要死吗。你吓吓他……说不讲实话你就和他分手……行行行,我知道这主意挺馊的。” 季斯年突然开口:“我让人在查冯其辉。” 乔百凌愣了一下。 季斯年的指节在膝盖上敲了敲:“我猜,念念吞吞吐吐,大概是和他有关系。” 乔百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Omega嘛,多多少少有点自己的小心思。我几个前任都这样的——好好准备比赛,其他的之后再说。” 他往左右看了看,将声音压低了些:“你放心,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别担心。” 远处,宋念穿着修身的训练服,斜背着一个小挎包跑了过来:“年哥,乔医生。” “走吧,上机。” 训练日复一日,季斯年以为这种单调的活动会持续到比赛开始。 直到比赛前一天,宋念失踪了。 失联24小时以内,官方不予以受理。季斯年只好自己找人。宋念的所有通讯设备全部关闭,季斯年费劲儿地弄到了学院的电子监控回放,请相熟的几个朋友帮忙查录像,一边马不停蹄地往家里冲。 他胸腔里心脏砰砰直跳,像是一个被捆住了手脚丢进海里的人,鼻尖离海面越来越近,被恐慌被迫着,几乎不能呼吸。 随着毕业时间的临近,他和季上将之间产生了越来越大、不可弥补的裂隙。他的“不驯”,会不会让季上将对宋念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会干些什么? 季斯年想。 他怎么敢呢?! 老宅院的木质大门被粗暴踢开,管家听完季斯年的来意,慢吞吞地收起手里的毛巾,告诉他燕池在出差,正好处于通信屏蔽的跃迁状态,而季上将在参加保密会议,估计要几天后才能联系上。 太过巧合的时间,季斯年的眉头皱了起来。 闪电划过天空,发出一声爆响。 就在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嗡”地一声响,季斯年收到了一条定时短信。 “分手吧,年哥。” “明天不要等我了。” 没有落款,陌生号码。 可是季斯年知道,这是宋念发给他的。 他等了一天一夜。用尽所有方法,没有任何消息。 也许是绑架者手眼通天,而更大的可能是,宋念是主动离开的。 准备室里的人一对一对离开。嘈杂喧闹声越来越小。乔百凌踩着一双拖鞋,同样眼底青黑,陪他坐着,看了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他会来吗?” 季斯年沉默着按了按眉心。 这时,周围响起一阵低低的嗡鸣声,像是故意压低了声调的讨论,唯独季斯年这一片很安静。两个人影从走廊尽头出现,穿着同款的训练服,腰上系着一模一样的紫色腰带。 脚步在季斯年面前停下。 “哟,季表哥。”熟悉的、欠打的声调。 季斯年抬起头。 冯其辉,还有宋念。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准备室的这一角看过来。乔百凌愣了两秒钟,迅速地反应过来,脸因为愤怒瞬间爆红,脖子上青筋直跳,跳起来就要给冯其辉一拳。 季斯年却是安静的。 像是一把烧红的铁刃,被直接丢到了雪里,高温没有让雪变成水,而是直接让雪到达了沸点,变成了滚烫的、不可见的蒸汽。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能冷静的思考。 如果两个人在街边大喊大叫,那这两个人的目的就不止是吵架,还有让路边的人看到。他看向冯其辉洋洋得意,满是挑衅的脸,自然明白了对方在期待什么。 于是他笑了,彬彬有礼:“借用你的搭档五分钟?” 宋念低垂着、盯着鞋尖的脑袋在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抖了一下。冯其辉像是想要反对,却被乔百凌和另外几个人拦了下来。 宋念被拖着走进了更衣室。门“嘭”一声关上。 密闭的空间,声响被挡在门外,空气能安静得像是要结冰,又被粗重的呼吸声烫软。季斯年他掐着宋念的腮,一点一点强迫Omega抬起头:“解释。” 对方一言不发。眼眶里渐渐浸满了眼泪,显得楚楚可怜。 季斯年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手背指节上青筋直跳,连指甲都嵌入了手心。他的整条手臂连带着肩膀都在不停地抖,竭力控制着自己。 季斯年深吸一口气:“他用什么威胁你?艳照?钱?你爸爸生病了?” 宋念不回答,只是抽噎着,大滴大滴的眼泪从他眼角流出,砸在季斯年的袖子上。几秒,或者几十秒后,Omega很轻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季斯年的眼睛骤然赤红一片,手上突然用力,让宋念控制不住地挣扎起来。 “我让你说话!实话!”季斯年喉咙里发出低吼,步步紧逼,“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法儿查吗?” 宋念往一边转头的挣扎的动作彻底停下来,他的喉咙里发出小动物濒死时的呜呜声,眼泪简直是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孱弱的胸膛不停起伏,哭声却是断断续续:“季上将来找过我。” 季斯年的手一顿:“他说了什么?” 攥着宋念衣服的手越来越紧:“他干了什么?所以你就跑了?什么都不告诉我?!” “对不起,”宋念浑身发颤,泪如泉涌,不断重复,“对不起……” Alpha压着他的手一松,Omega浑身抽噎了一下:“我只是想好好毕业,好好工作……对不起……” “所以你找了冯其辉?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 “他会改的,”宋念抖抖索索地说,“他说他会变好的。” 也许是愤怒到了极点,季斯年忍不住笑了:“你信他的狗屁承诺,也不会信我?” 房间里安静片刻。 宋念偏着头,不去看Alpha的眼睛:“他的爸爸能帮我去科技所……” 所以,不是威逼,而是利诱。 季斯年突然感觉不到愤怒了。他只是很累、很疲惫。上衣口袋里的那枚戒指,从一个圆,逐渐变换成一个扭曲的,龇牙咧嘴的笑脸,在嘲笑着他:蠢货、废物。 原来如此。 争吵、质问、其实都没有意义了。 季斯年彻底冷静下来,松开手:“所以这就是你的选择?” 宋念茫然地站了一会儿,眼泪停住了,或许是不想再哭,或许是已经流尽了。然后他轻轻点了点头:“是……我想和他在一起。” 他静静地看向季斯年,像是在朝对方解释,或者是在催眠自己:“我会更喜欢他的。” 广播响起来,倒计时十分钟。 季斯年深深地看了宋念一眼。 Omega第一次看到对方那么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把他剔得骨肉支离, “行,祝你幸福。”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乔百凌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就见季斯年走了过来,一张脸像是冰封多年的冰川,没有一丝温度。 宋念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走到门口时,季斯年的某个朋友朝他吐了一口吐沫,“呸”一声落在宋念的鞋上。 所有人都哄笑起来。包括冯其辉。 于是宋念没法儿再跟着季斯年的背影走,他只能蹲下身体,一点点地用纸巾擦掉那口吐沫。 他的手指不停地发抖,脊背单薄得像蝴蝶的翅膀。但是没有人来抱他,或者阻止别人嘲笑他。 季斯年只是冷着脸,扫了眼乔百凌:“换鞋,用P卡,你跟我上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