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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pia叽!

    自上次从医院回来后,易南川虽然口头上没说什么,越城却清楚地到他意识的易先生是真的发自内心地不愿再去自讨没趣了。

    为了转移易南川注意力,越城第二天大清早便领着他去种植市场散心。很久以前易南川就在前院花园里规划了一个小小角落要种蔬菜,从夏天开始计划,拖拖拉拉秋天都还没实施。

    两人站在人潮涌动的市场中,衣冠楚楚气质非凡,颇有一番种植大户的王霸气质。

    但当易南川一脸认真万分真挚地向售卖种子的摊主比划了大概2平方米的种植面积后,摊主用一脸打法要饭的的表情,随手给他捏了一小把种子。

    “行了行了,送你们得了。”挥挥手,“走吧走吧,别影响我做生意。”

    越城哭笑不得地捧过种子。

    易南川凑近看越城手掌里的小玩意,抬头问摊主:“老板,你给的这是什么种子呀?秋天都来了,能种的活吗?”

    摊主啧了一声,说:“菠菜种子,能活。”

    听了这话,越城把手里的种子揣进了左边裤兜。

    “哦,谢谢啊。”易南川抓抓头发,“老板,要不再给点白菜种子?”

    摊主一脸无语:“……”

    易南川倒是笑得一脸真诚,甚至咧出森森白牙。

    摊主:“………………”

    又抓了一点白菜种子递出去,“给给给,服了你们了。”

    越城再次自然地接过种子,这次他揣进了右边裤兜。

    易南川笑眯眯地朝摊主说,“谢了啊,叔。”

    “多少钱?”越城伸手掏钱包。

    嫌弃地挥挥手,“这才几颗种子,送你们得了。”

    “那真是谢谢了。”越城应得还挺爽快,从口袋里掏出烟,递给对方一只。

    摊主挑起一边眉毛,接过,横在鼻子下撅着嘴闻了闻,“好烟啊。”

    越城笑笑,说,“萝卜好像秋天也能种?”

    把烟别在耳朵上,伸手,“再来一根。”

    越城从善如流,一手交烟,一手接种子,再伸手塞进易南川的裤兜,侧头跟他咬耳朵,“走,回家种菜去。”

    易南川昂了昂脑袋,嘴唇在越城下巴上啄了一口,“好。”

    摊主牙关一松嘴巴一张,叼着的烟掉落在地,悻悻地取下耳朵上的烟塞进嘴里,头皮发麻地将视线从两人离开的背影上挪开。

    夭寿哟,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得了。

    买回种子的当天下午就下雨了,淅淅沥沥地下到傍晚,两人的种植计划只能搁置到第二天。

    清早,易南川就撅着屁股蹲在花园角落松土,被秋雨充分润湿的泥土有种混杂了草本植物的清香。

    一铲子下去,挖出一条蚯蚓,扭来扭去。

    再一铲子下去,挖出一条更肥的蚯蚓,疯狂蠕动。

    易南川面无表情,恶趣味地用铲子顶端把蚯蚓们一分为二。

    越城站在他身后,看他挖出一条又一条蚯蚓,再一节又一节分段。

    “你想玩玩么?”蹲在地上的人往后昂起脑袋看过去。

    越城摇摇头,矜持地往后退了特别大的一步,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易南川:“……”

    干瘪地解释一下:“我就是想让它们长快点,好松土。”

    越城:“唔。”

    “你唔什么唔?”

    “……嗯。”

    “嗯?”

    明目张胆地转移话题“我来帮你吧。”接过他手里的小铲子,揉了一把头发,“去把种子拿过来。”

    易南川眯起眼睛。

    越城凑过去啄了他的嘴角一口。

    易南川耸耸肩,“行吧,再亲一口,松土的活就交给你了。”

    越城低笑,捏住易南川的下巴,含住他主动探出的粉色舌尖,吮吸轻咬,腻腻歪歪地接了个吻。

    易南川被吻得大脑缺氧,站直身体时天旋地转险些栽倒,狼狈地用手背蹭掉下巴上来不及咽下的口水,撒着拖鞋跑回屋里。

    越城哭笑不得地看着地面,从这堆满地蠕动断裂蚯蚓中,深刻领悟了易南川近期确实心情不佳,得好好哄着,惹不得。

    ……

    易南川回到客厅,种子昨天被他们分成了三小摞,规规整整地堆在茶几上。

    一手抓了一把,正待往外走,余光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亮了。

    一条短信弹出界面。

    ‘你好,我是程宁,赵鸿元主治医生,情况良好。’

    易南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手机,直到屏幕重新暗淡回去,才慢吞吞地把手里的种子放回桌面,拿起手机反反复复地将那条短信看了好几遍,然后才认真地敲出一段字,删删改改,最后只剩下‘谢谢’两个字。

    想了想,又给陆远函发了条短信,同样是措辞半天,最后只剩下干巴巴地一句感谢。陆远函很快就回复他,说不用客气。

    手机胡乱地仍在沙发上,易南川侧头看向窗外蹲在地上低头认真松土的越先生,琥珀色的眸子里透出专注而深沉的光。好久,他才收回视线,抓起桌子上的种子,推开门,屈膝,助跑,一段狂奔,猛虎扑食般扑向越城的后背,疑似撒娇。

    越城猝不及防,膝盖跪地,双手撑地,支撑住身后突如其来的一百四十斤……

    宽大的手掌凹陷到泥土之中,把刚刚松好的土地严严实实地压了回去,并且‘bia叽’一声挤爆了几段来不及钻到土地深处的蚯蚓。

    易南川:“……”

    越城:“……”

    易南川:“嘿嘿。”

    越城:呵。

    不顾手指间的一片狼藉,反手勾住身后人的大腿,扛起来,带进屋里,扔进浴室,反锁门。

    易南川弯着眼角地倚在墙壁上,望着低头认真洗手的越城,“怎么?上厕所都要人陪?”

    “……”

    “越先生,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害怕蚯蚓?”

    “……”

    笑,“啧,又怕辣椒又怕软体动物,真脆弱。”

    “……”

    越城仔仔细细地清晰指缝,不留一点污秽,然后黑漆漆地眸子幽森森地盯住身边笑得没心没肺的人,“易南川。”

    “唔?”

    “我要干死你。”

    “我拒绝,你的手指刚刚挤爆了好几条蚯蚓,不要妄想能塞进我屁眼里。”

    ……

    越城确实没有把挤爆蚯蚓的手指塞进他的屁眼里。

    他让易南川自己来。

    被逼无奈的易南川爬跪在浴缸边沿,身体被温热的水汽蒸得通红,猩红着耳朵尖,圆润挺翘的屁股撅起,淡色的后穴暴露在越城的目光中。修长的手指因为亢奋和耻辱微微发颤,艰难地挤入一个指节后,羞耻难耐的易南川脑袋低垂,后颈勾勒出诱人的弧度,喉咙里发出低低地呜咽。

    每一次的扩张都是越城负责,易南川很少会主动触碰身后的隐秘部位。被越城进入和被自己探索的感受是完全不同的。他没有越城那样精准找到敏感点的能力,手指探进去后被温热的嫩肉包裹住,易南川顿时进退两难。

    “怎么停下了?”越城一瞬不顺地盯着吞下指尖的淡色后穴,沉着嗓子,“继续。”

    易南川颤颤巍巍地回头看他,眼底流露出一抹求饶的神色。

    越城置若罔闻,抬手在臀侧不轻不重地抽了一巴掌,留下暧昧的红色掌印。

    “唔。”易南川塌腰躲了一下,手指不经意地被吞到更深处,浴缸里的水伴随他的动作哗啦啦地往外涌,滴落到瓷砖地面。

    “啊……啊哈!”

    易南川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生涩又笨拙地替自己扩展。手指的抽插逐渐变得顺畅,指尖无意间顶到了舒服的地方,腿根细腻的肌肤会连同着一起颤栗。

    想到这副淫荡又欲求不满的模样被越城尽收眼底,易南川从胸口到耳尖,蔓延出一片性感的潮红。

    胯间的阴茎昂起,粉红的顶端溢出一粒圆滚滚地前列腺泪珠,在后穴的刺激下,缓缓从龟头滚落,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滴入到水中荡开。

    “啊……嗯啊。”缓慢地抽出手指,指尖满是粘腻的肠液,面红耳赤地转过脑袋,“现在满意了吧?能开操了吗?”

    越城慢悠悠地用指尖若有若无地滑过臀缝,脆弱的褶皱敏感地收缩一下。易南川低哼一声,用臀肉讨好地蹭了蹭越城若即若离的手指。越城低笑,然后‘啪’的一声,在侧臀留下一个鲜红的掌印。

    易南川红着耳朵撅了撅屁股,老实地摆出一副等操的顺从姿势,结果就听见对方嗓音低沉恶劣地幽幽道,“不操。”

    ……

    哗啦,恼羞成怒的易南川地在水里转了个身,溅起一片水花,长腿一跨,骑在越城大腿上,耷拉着眼尾瞥他,“真不操?”

    越城的阴茎高高扬起又烫又硬,蓄势待发地抵在易南川臀缝间,脸上却摆出一副风淡云清,坚贞道:“不操。”

    湿哒哒的手指捏住越城的下巴,易南川低头凑近他的耳边,哑着嗓子低语,“说好的要干死我呢?你不操也得操。”

    边说,边探手到身后握住滚烫得肉棒,把龟头抵入后穴。易南川低喘着一点一点坐了下去,完全吞下后,紧致的褶皱报复性地狠狠故意夹了一下,结果越城确实又痛又爽地低哼了一声没错,但易南川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哀叫着抖着腰半天没缓过来,被刺激到的穴口火辣辣地抽搐紧缩着,阴茎在强烈地刺激下流淌出涌出一道透明的前列腺液,湿漉漉黏糊糊的顺着龟头滴落。

    易南川扶着越城的肩膀,由上至下俯视着越城的眼睛,缓缓上下耸动起来。

    哗啦,哗啦。

    伴随着抽插,水面荡漾起一道又一道波纹,一下一下撞在越城胸口,男人宽大的手掌时而在劲韧的腰肢上抚弄,时而挑逗般把玩着高高翘起,跟随骑乘动作上下晃动的淡色阴茎。

    “南川。”

    “嗯嗯……嗯?”

    握着挺直的阴茎晃了晃,“被撸了那么多次了,颜色还是那么漂亮,像个小处男。”

    磨牙,“……从某种意义上,它就是小处男。怎么……嗯……”体内的肉棒无意间戳到了爽点,易南川低哑地呻吟一声,平缓了一下,才挑衅说,“越先生有兴趣用自己的肉体让它破个处吗?”

    越城似笑非笑地,在粉红色的龟头上重重弹了一下,阴茎可怜兮兮地昂了一下,颤动着从铃口涌出粘液。易南川不知是爽的还是痛的,软绵绵地塌下腰,额头抵在越城的颈间,呼吸凌乱低低地哀叫一声。

    伸手捏了捏后颈肉,肉棒暗示性地在紧致的甬道内抽动一下,“继续啊。”

    易南川无力地趴在越城怀里,不动弹,“不给操了。”

    轻轻拍下屁股肉,“做事要有始有终。”

    重复,“不给操了。”

    低笑,“好。”

    说着,越城真的将还依旧硬棒棒的阴茎缓缓抽出,被填满地后穴瞬间空虚,下意识地一开一合地收缩着。

    易南川抬起脑袋看越城,一脸欲求不满外加难以置信,濒临炸毛。

    越城凑上去在他因为错愕而微张的嘴唇上啄了一口,然后把人从浴缸里捞起来,让他扶好被水蒸气晕湿的墙壁。

    易南川手掌刚触到冰凉的瓷砖,后穴就被滚烫的阴茎顶入,失神地呻吟一声,膝盖一软脚下一滑险些跪倒,被越城扶着腰重新站稳。

    “南川。”

    “唔……”

    “站稳。”

    “嗯。”

    下巴在细腻的颈窝蹭了蹭,牙齿咬住软软的耳垂,暗哑道,“准备好了吗?”

    “……嗯……啊!啊啊啊!呜啊!!!”

    狂风暴雨般的凶猛顶撞,连绵不绝又深又快,越城之前有多克制,那么现在就有多放肆。永无止境般地抽出插入,让易南川在近乎麻木的快感中抖着腿不受控制地射了一股又一股。

    等冲刺猛顶低吼着越城射精时,易南川的阴茎早已因为频繁高潮而射无可射,腰部痉挛抖动得厉害,马眼却只能委屈巴巴地滴出一点点稀薄的透明粘液。

    越城流连着后穴的包裹感,达到高潮后仍恋恋不舍的蹭了半天,在彻底硬起前靠意志力扼制再来一轮的冲动,慢慢退出易南川的体内,打开热水替两人冲洗身体。

    易南川被干得意识模糊,低头失神地盯着胯间由于被彻底榨干而半软下去的小南川,又目光飘忽地看向越城精神抖擞只要稍稍挑逗立马蓄势待发的肉棒,幽幽道,“越城。”

    “嗯?”

    “总硬着一直射不出其实也是病,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越城的手指此时正插在易南川的后穴里替他清理残留在体内的精液,闻言,指腹略带警告意味地擦过前列腺。

    易南川乖乖噤声,停止质疑越先生性能力这一欠操行为。

    越城坐在床沿,替易南川将湿哒哒的脑袋吹干,怀里的人已经靠在他胸前,瞌着眼睛困倦地半陷睡眠。越城揉了揉他的头发,已经不像刚带回家时那么刺手了,绒绒的,手感极佳。

    “南川,头发干了,上床睡觉吧。”

    “嗯。”易南川睡眼迷蒙地从越城怀里蹭到床上,窝进被子里卷成一条,然后眯着眼睛望向床边的越城。

    越城头发还是湿的,他拿起吹风机,作势要起身时衣摆却被易南川扯住,低头轻声问,“怎么了?”

    “就在这。”

    见他一副眼皮都撑不开的模样,温声道,“会吵到你睡觉。”

    闻言,易南川干脆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开眼看他。

    越城只好重新打开吹风机。

    易南川一直半瞌着眼皮,直到越城在他身边躺下,才彻底闭上眼睛,长腿习惯又自然地一横,压住越城,呼吸很快变得均匀又深长。

    越城取过放在床头的手机,垂着视线看了看夜里错过的两个未接电话,然后面无表情地将手机调成静音搁到一旁,关掉床头灯。

    ‘哒’。

    轻微地开关声后,卧室里陷入黑暗,耳边是易南川平缓的呼吸声。

    ……

    “南川。”

    越城的声音很轻很轻,如一缕微不可见地风。

    ……

    “嗯?”

    越城愣了愣,显然是没想到易南川会回应,一时间噤了声。

    “越先生,把睡着的人叫醒后自己装睡,是不是有点过分?”易南川的嗓子带着困意的沙哑。

    越城捏了捏他的耳垂,低声道,“抱歉。”

    易南川:“……”

    静默片刻,越城又轻轻喊了一声,“南川。”

    “嗯。”

    这一次,易南川睁开了眼睛,借着窗外昏暗的月色,望向近在咫尺的越城。

    越城回望片刻后,缓缓地伸手地覆上道双琥珀色视线,“睡吧,南川。”

    易南川轻轻眨了下眼睛,弄得越城的掌心痒痒的。

    越城深邃如墨的眸底看不清神色,嗓音却染上笑意地低声说,“我只是突然想起来,我们今天种下的种子,忘记泡水了。”

    有点呆的:“啊?”

    “据说种子泡水24小时后,更容易发芽。”

    易南川:“………………”

    “你那么重视那片小菜地,万一最后没发芽你岂不是会很难过?”

    “越城。”

    “在。”

    “闭眼,闭嘴,我要睡了。”

    “好。”

    将易南川揽进怀里,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