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徒弟(他是我的徒弟,被师尊抽鞭子,你就叫阿酒,你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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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倦酒杀死的那四个人是江湖上小有名气的浮藤阁的弟子,其中一人是老阁主的爱孙。 四人外出多日未归,老阁主派人一路打探他们的行踪,到流冬镇后于荒郊野外发现四人尸体,顺藤摸瓜查出凶手是灵虚宗弟子。 阁主为爱孙之死震怒,要浮藤阁将杀害他孙儿的人交出来。 姚阑歌接到消息后立即告诉姚葛事情的来龙去脉,当然隐去客栈那件事,只说那四人见色起意,行凶未能得手反被杀死。 姚葛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殿内浮藤阁几名弟子气势汹汹要拿人,姚葛沉着脸回了句,“那几人咎由自取,若是当时老夫在场,他们要动我灵虚宗少宗主,我也不会让他们活命”。 几名弟子惊怒不已,对着殿内众人指手画脚骂骂咧咧,被灵虚宗弟子不留情面的赶了出去。 自此浮藤阁与灵虚宗结下仇怨,浮藤阁是药修,灵虚宗是剑修,若论动手硬刚浮藤阁自然没有胜算。 灵虚宗不怕他们直接带人过来正面打一场,但诡异的是那几名弟子被赶出去后,浮藤阁丝毫没有表现出被打脸的愤怒,平静的仿佛杀孙之仇没有发生过。 简移对姚葛道,浮藤阁的人性格阴暗卑劣,最喜欢在背后下黑手,结下这种仇怨却突然风平浪静,恐怕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说完他又指着被叫到殿上的姬倦酒,这人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不如将他交给浮藤阁,或许可以将一件祸事消弭于无形。 简莫思因为姬倦酒的缘故被罚禁闭一个月,简移其实是在假公济私蓄意报复,但这种理由别人又挑不出错。 姚葛却有自己的想法,他是性情中人,这件事本来就是浮藤阁欲行不轨在先,在他看来管你是谁的儿子孙子,那几人就是死有余辜。但姬倦酒确实为灵虚宗埋下一场灾祸,如果不惩罚他恐怕没法给宗内众人一个交代。 于是姚葛下令将姬倦酒押去解泉台上鞭罚一百,在简移的据理力争下又升为二百。 灵虚宗的鞭子抽起人来是实打实的痛,若是在上面灌注灵力,两百鞭下来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然而真正让姚阑歌担心的是,如果鞭子带着灵力打在姬倦酒脊背上,到了伤及根本时,他的戒消骨会自动形成一个屏障,到时候身怀至宝的秘密就会人尽皆知。 解泉台周围聚齐几百名看热闹的弟子,有的人不明白为什么姬倦酒要遭受这种重罚,听到风声的人跟他一番解释。不少人觉得这件事本就是浮藤阁不对,打两百鞭未免太重。但也有人认为姬倦酒行事单凭意气不计后果,活该被打这一顿。 行刑的弟子挥着第一鞭打下去,姬倦酒后背立马皮开肉绽划出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姚阑歌暗道不好,执鞭弟子似乎是盘霜门的人,想必是得了简移指示下手不留余地。 第二鞭就要挥下去,姚阑歌高声说了声“慢”,走到姚葛面前作揖行了个周到的礼数,“请宗主让本君亲自执鞭。” 姚葛还没发话,简移先冷笑起来,“宗内弟子犯事向来有专门的弟子处理,用不着劳仙君亲自动手。” 姚阑歌不紧不慢道,“别人犯错受罚本君自然不应当插手,但此人是本君座下唯一弟子,师父想要亲手管教徒弟,难道也不可以么?” 周围站得近的人一阵唏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听错了,简莫思第一个大声嚷壤,“这人入我宗门不过一年,什么时候成了仙君的徒弟?仙君莫不是为了袒护他才扯出这么一层关系。” 姚阑歌看向神色愤懑的简莫思,语气仍然从容,“他有意拜我为师,我也愿意收他为徒。私下本君对他教化开导将近一年,所差不过是一场拜师仪式。如果这都不能算做是师徒,请问还要怎样才能算是?” 简莫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众弟子更是如同炸开了锅一般交头接耳高声议论。 姚阑歌封君五年,早就可以挑选徒弟,灵虚宗内却没有一个是他看得上的,如今竟然悄悄选定了那名资质如此平庸的弟子。姬倦酒身上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莫不是仙君被鬼迷了心窍。 简移知道姚阑歌必定不会对姬倦酒下狠手,还要再辩,姚葛却一拍宽椅扶手,洪亮的声音掷地有声,容不得别人再插言半句,“既然是你选中的人,作为师父,亲手教训徒弟也并无不可。你去吧。” 姚葛也很好奇,被自己眼光独到的儿子看上的弟子会有什么特别之处,他相信姚阑歌有他自己的考量。 简移如同噎了一把,黑着脸默默退到后面。姚阑歌领命,登上解泉台接过沾血的鞭子在手里掂了掂,却见被打得冒出满头冷汗的姬倦酒转过脸看他,嘴唇苍白却神情雀跃。 “仙君,你刚才说的是认真的吗?弟子是不是可以称呼你为师尊了?” 姚阑歌点头“嗯”了一声,姬倦酒兴奋得恨不得马上跳起来对他拜三拜。 刚抬起半边膝盖叫了一声“师尊”,就被姚阑歌一鞭子抽在后背,再次跪了下去。 姚阑歌没有在鞭子上灌注灵力,看起来动作大起大落,其实没用多少力气,而且大多数鞭子避开了姬倦酒的脊椎。 但灵虚宗的鞭子质量上乘,且还要做给周围这些弟子和门主看,几十鞭下去姬倦酒背后还是鲜血淋漓满目狼藉。 姬倦酒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后背如同刀割火烧一般疼痛,但他心中却只有满腔狂喜。 在他侵犯了仙君之后,对方非但没有怪罪,甚至袒护他收他为徒,这是不是说明他在仙君心中的地位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如果挨这顿鞭子可以换姚阑歌收他为徒,那么他觉得是他赚了。成为仙君的徒弟,那是只有梦里才会发生的事,而今竟然变成了现实。 . 晚上姬倦酒趴在床上,依然是姚阑歌亲自为他上药,只不过这次用的是姚阑歌珍藏的药粉。虽然药效很好,但撒在背后翻开的皮肉上,还是疼得姬倦酒龇牙咧嘴。 姚阑歌将桌上一道带过来的酒壶递给他,自己受伤时喜欢喝酒分心,可以起到缓解疼痛的效果,或许这个方法对姬倦酒来说也有用。 姬倦酒喝了几口,这种酒甘冽醇美如同带着甜味的清泉,半点不烧心,的确让他轻松不少。 “仙君……不是,师尊。”姬倦酒满心欢喜的将师尊又叫了几遍,然后询问他之前在温泉听到的事,“那个简莫思说你已有婚约,是真的吗?” 姚阑歌对婚约并不避讳,反正这件事整个灵虚宗的人都知道,见他问起干脆将这件事跟他讲清楚, “我母亲与一户乔姓人家的夫人是好友,在乔夫人怀孕时彼此约定,若是生下女儿日后两家就结为亲家。后来乔小姐出世,两方父母便在满月酒上商定婚约,等乔小姐满十五岁时,我携带聘礼登门娶她为妻。” 他说的如此波澜不惊平铺直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姬倦酒听他亲口证实这份婚约,心中如同塞了一团沾水棉花又沉又闷,“那么师尊喜欢那位乔家小姐吗?” 姚阑歌为他包扎的动作顿了顿,“怎么样算是喜欢?” 姬倦酒几乎要脱口而出,我对师尊就是喜欢,但他终究没有那个胆子,闷声闷气回了句,“大约就是不见面时渴望见面,相处时很愉快,分别时又不舍。想要与他形影不离共度余生,并且认定了非他不可。” 姚阑歌不知道对方在描述对他的感情,所以对于这番条理清晰的言论有些意外,“你在宗内有喜欢的人了?” 姬倦酒沉默着没有回答,姚阑歌只当他是默认,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快,缠绷带时用力大了些,疼得姬倦酒连声说“要不轻点”。 姚阑歌还在回想姬倦酒平日里和哪些弟子走得比较近,姬倦酒却试探着问他,“下次师尊去探望你那位未婚妻时,可不可以带上弟子,弟子……” 他不情不愿的吐出后半句,“弟子也对那位师……乔小姐有些好奇。” 姚阑歌随口说了声好,语气却并不怎么愉快。姬倦酒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得师尊不高兴,于是不再说话默默喝酒。 姚阑歌见他把酒当成水一样狂饮,信手把酒壶夺过来放到桌上,姬倦酒要抗议,姚阑歌随口岔开话题,“我记得你在刚进入宗门收录名字时,写的是姬一?” 刚进入灵虚宗的弟子都要收录名字编入花名册,姬倦酒认识的字都是这一年来自学的,当时他只会写自己的姓。 为了应付名字这一关,他询问了一下旁边弟子,所有字里面最好写最好认的是哪个,那弟子告诉他是“一”字。 于是他就告诉拿着笔收录名字的弟子自己叫“姬一”,惹得那名弟子神色古怪的看了他半天,嘀嘀咕咕道“这么好听的姓,怎么摊上一个四不像的名”。 认识的字多了之后,姬倦酒也觉得当时随便起的这个名字不是一般的草率,见师尊提起,只能咳嗽一声别过头,“是啊,咳。” 姚阑歌猜到其中缘由,并没有直接戳破他,“这个名字虽然好记,但用作大名不太合适,为师为你重新起一个名字怎么样?” 姬倦酒心中一动,又把头转了回来,“师尊能为弟子赐名,无论叫什么弟子都喜欢。” 姚阑歌看向桌上几乎要被喝光的酒坛,“酒虽然是人间至味,但大多用以抒解心中不快,喝多了也总会惹人倦怠。为师唯愿你以后长乐无忧,不必时时借酒消愁,不如你就叫姬倦酒。” 他回味了一下这个名字,“阿酒。怎么样?” 心上之人为自己起的名字,暗含诚挚美好的祝福,姬倦酒怎么会不喜欢。 他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念了几十遍,却还想要从姚阑歌嘴里再听一次,于是假装没听清,“师尊刚才说叫我什么?” 姚阑歌看向他,屋内昏暗的烛光将师尊的脸映的朦胧又温柔,“姬倦酒。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