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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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飞沉哥,你不知道他现在多喜欢我,我让他往东他不会往西。”季白边打电话,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生怕化妆师哪里弄错了影响他的颜值。 “哦,是吗?”卓飞沉翻着文件,兴致缺缺。 季白以为卓飞沉不信,激动地说:“我哥还总说我演技差, 但是那天晚上真的是我从影以来发挥最好的一次,眼泪说来就来了,把我自己也吓坏了。” 卓飞沉勾唇,吉嘉澍那种人,就是季白不虚情假意,身边有这么个大腿,怎么可能不抱,不过他还是说:“你做得很好。” “那接下来怎么做啊?” “谈恋爱吧,就当练手了,吉嘉澍还算干净,不过你可别动真心。” 季白没由来的心一虚:“哪有,可是他总黏着我亲亲抱抱的,我好烦哦。” 卓飞沉没说话,季白又问:“飞沉哥,你知道他跟我哥是怎么回事吗?他们是怎么开始的?” “你哥来了。” 卓飞沉只说了这么一句,电话就挂断了,季白生气地说:“怎么这样啊!” 他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又想起了昨晚那个吻。 吉嘉澍把他送到家门口,他只是想表扬一下他,亲一下他的下巴,没想到吉嘉澍低头,两个人的唇就碰在一起了。 季白看着镜子里神采奕奕的自己,开心地拍了一张照片,准备发给吉嘉澍。 他兴致勃勃地打开微信,看到最后一条消息时顿了一下。 那是中午吉嘉澍让他按时吃午餐,他回了一个“知道了”,然后过了四个小时,吉嘉澍都没找他。 忙什么呢,季白拨了一个视频过去,他调整角度,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对着镜头,视频被挂断了。 季白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打了一大串字,还没发出去,吉嘉澍的消息来了,他又把话都删了。 吉嘉澍:在上班呢。 季白:可是我想见你。 季白:哥哥,陪我玩。 吉嘉澍:你今天不是有工作吗? 季白:等一会要拍了,可是哥哥,我想见你。 吉嘉澍:你发一个定位给我。 季白开开心心地把定位发过去了,他打电话什么的也不避人,身边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吉嘉澍的存在,毕竟他们现在经常上娱乐新闻,经纪人也不敢管,好在季白不是真心的,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跟他的父母交待。 薛灿耀进了书房也不说话,卓飞沉倒是不着急,果然没过一会儿薛灿耀就忍不住了。 “你看新闻了吗?这些天头版头条全是吉嘉澍和季白。” “我从来不看娱乐新闻,建议你也少看。” “那是我弟弟!”薛灿耀走过去把卓飞沉面前的文件合上,“季白也管你叫哥呢,你就不管?” “这要怎么管?谈个恋爱而已。” “其他人都行,吉嘉澍不行。” 卓飞沉心里不悦,语气也变得冷淡:“你还想着他呢?” “不是我还想着他,季白是我弟弟,他现在和季白在一起,明明就是在给我难堪,季白从小就缺心眼儿,他怎么会玩得过吉嘉澍。” “那你对你弟弟可能不太了解。” “你说什么?” 卓飞沉没有回话,薛灿耀急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然,我们让他回来吧?” 薛灿耀被卓飞沉那看破不说破的眼神看得受不了,他问出藏在心里许久的话:“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对他就没有半点留恋吗?” “一开始的游戏规则就制定好了,是你犯规了。” 他何止犯规,薛灿耀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块,他没办法再自欺欺人,无论是爱情、喜欢、习惯或者是依赖,他还希望他们三个人能和以前一样。 他相信只要告诉吉嘉澍他怀孕的事,吉嘉澍肯定会回来,所以他只要说服卓飞沉。 “灿耀,你还记得我们七岁的时候吗?吉嘉澍骗我去水里玩,结果我被绊住了脚,我越扑腾越往下沉,河水好冷,我心里害怕极了,然后你就出现在我面前,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时候的你。” 薛灿耀垂下头:“可是不是我把你救上来的,你是因为这个……才一直在我身边吗?” “如果因为这个,我应该去找管家爷爷,是他带着人把我们捞上来。” 薛灿耀心跳得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呼之欲出了,他曾经也以为是薛灿耀的管家救了他们,直到他又遇见吉嘉澍。 “如果那天,我和管家都不在,是吉嘉澍救了你,你会喜欢他吗?” 卓飞沉皱眉:“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我是想告诉你,从小到大,我们都在一起,如果你厌倦了,请你真诚一点,长辈那里我会去说。” 他们看着彼此,薛灿耀是不相信卓飞沉会这么洒脱,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薛灿耀想了一下,他没有办法接受。 薛灿耀拉了一下卓飞沉,将他搂紧:“我只是怀孕了,我现在很不正常,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薛灿耀少有地流露出脆弱,卓飞沉抱着他,面色阴沉。 他把选择权交给薛灿耀,薛灿耀虽然选择了他,可他却开心不起来。 他的丈夫,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爱上了别人,怀了别人的孩子。 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那么也不会是任何一个人想要的。 吉嘉澍买了一束玫瑰,接季白吃了顿饭,吃完饭两人在河边逛了逛,天太冷了,吉嘉澍把季白的手揣进口袋里。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却一点都不觉得闷。 谁大冬天的晚上去河边吹风呢?季白冻得直哆嗦,鼻头红红地,他在等吉嘉澍开口。 等了一会儿,吉嘉澍说:“这里太冷了,我还是送你回家吧。” “啊?我一点都不冷。” “你的手冻的都跟冰块一样。” 季白不说话,一双大眼睛眨巴着,吉嘉澍笑着揉了一下季白的头发。 “都说了不要弄我的头发……” 他们吵吵闹闹地上车,吉嘉澍空调还没来得及开,季白就凑上来亲他。 季白的唇软软的,带了点寒气,吉嘉澍含住他的双唇,舌头温柔地舔舐着唇瓣。 季白紧闭双眼,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碰了一下吉嘉澍,他爱上了这个接吻游戏。 吉嘉澍感觉季白整个人像奶油做的,看起来快要融化了。 他依依不舍地和季白分开,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他能看见季白浓密的睫毛乖巧地排成一排。 季白还有些懵,他看吉嘉澍把车子往他家的方向开,他凑过去蹭了蹭吉嘉澍的脸颊:“哥哥,去你家好不好?” “别这样,坐好,安全带系上。” 季白乖乖去系安全带,小声说:“可是我好难受……” 吉嘉澍充分吸取了上次恋爱的教训,太容易得到的东西往往不被珍惜,如果感情是等价交换,那么他会满足对方所有的要求。 可惜不是。 所以他跟季白在一起,大部分时候他会照顾季白,但是有时候,可以满足的要求,他也不会每次都满足。 可是现在的季白太乖了,如果他发脾气吵一下,自己还能跟他讲道理,他这样乖,总感觉像在欺负小朋友一样。 季白在想什么,他知道,他也想。 吉嘉澍调转车头往相反方向开,季白一开始没发现,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到吉嘉澍家楼下了。 他兴奋地从车上跳下来,给了吉嘉澍一个大大的拥抱,跳进了他的怀里。 吉嘉澍托着他的屁股,像抱小孩儿一样,把他抱上了楼。 这是季白第二次来吉嘉澍租的房子,上次他没有好好参观,这次他转了个遍,房子很小,他却觉得很好。 他的脸在看到吉嘉澍房间的双人床时,脸蓦地红了,甚至想到了自己住进来的场景。 “小白,来吃水果。” 季白从卧室出去,直接扑在了吉嘉澍的身上:“都说了不要叫我小白,就像在叫小狗。” 吉嘉澍坐在沙发上,他拿了一颗樱桃塞进季白嘴里:“可是叫宝宝真的叫不出来。” 季白看着他,不知不觉凑过去,两个人又吻了起来。 空气都变得黏稠,季白蹭着吉嘉澍,见对方没有动作,拉着他的手往自己下面放,季白有反应了。 吉嘉澍心领神会,灵活的手指解开了他的裤子,季白害羞得整张脸埋进了吉嘉澍怀里。 吉嘉澍抱着季白,帮他弄了一会儿,自己也有反应,他们互相亲吻、抚摸,彼此渴求。 季白浑身泛红,光溜溜地坐在沙发上,手足无措地看着吉嘉澍。 吉嘉澍欺身上前,跟他额头抵着额头:“宝宝,没有套可以吗?” 事到临头,季白清醒过来,他只是对性很好奇,他才不要跟吉嘉澍上床。 “你不是说叫不出来吗?” 吉嘉澍失笑,点了一下他的鼻子,然后就去穿衣服了。 季白还沉浸在刚刚那个笑里,他从后面抱住吉嘉澍:“怎么了?不做了吗?” “你不是不想吗?”吉嘉澍拉着他的手跟他面对面,温柔地说,“我也觉得太快了,我们再多了解一点。” 季白扑进吉嘉澍的怀里,他现在很难受,做难受,不做也难受。 他想了想还是问:“哥哥,你跟我哥是什么关系啊?” 季白看着吉嘉澍,不错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动:“你们还在一起吗?” “你哥跟你说的?” “我猜的。”季白看他表情不对,连忙哄道,“我只是好奇,想了解你多一点,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没有,这个事情,你不问,我也会告诉你,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我希望我们都能坦诚,这样才不会有误会。” 季白看着吉嘉澍的眼睛,闪躲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看了过去:“是啊。” “我不知道你知道多少,自己猜的还是别人告诉你的,我现在告诉你的你可以听听,信不信在你。” “干嘛这么严肃?”季白讪讪地说,“那我不听了。” “我是和薛灿耀在一起过,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仅跟他在一起过,还跟卓飞沉在一起过。” “什么?” 吉嘉澍费了点时间跟季白说了一点,看他一脸震惊的样子,他想,可能谁都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事情吧。 “我曾经觉得我不会后悔,即使后面发现自己一直在被玩,我也不后悔,直到我遇见了你。”吉嘉澍捏捏季白的脸,“你这么单纯又热烈,如果你因为这件事跟我分手,我不会怪你。” 季白边听边流眼泪:“他们太过分了!” 吉嘉澍笑了一下:“不过现在有你了,季白,你真的很好。” 他跟季白在一起,从来不需要去猜对方的心思,他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真的属于他的,但是季白给他这种感觉。 季白咬了下嘴唇,他不敢相信,为什么吉嘉澍说的和飞沉哥说的不一样? 如果吉嘉澍说的是真的,他知道自己骗了他会怎么样? “在想什么呢?” 吉嘉澍踮脚亲了一下吉嘉澍的鼻子:“哥哥,我们做吧!” 季白的反应实在是太青涩了,吉嘉澍才伸进一根手指,他就趴在吉嘉澍的怀里叫唤:“啊……好奇怪……” 吉嘉澍抬起他的下巴:“小骗子,是第一次?” 季白苦着脸点了点头。 到底是没做成,吉嘉澍帮季白打了出来,季白问:“为什么?” 吉嘉澍说:“我不想伤害你。” 季白美滋滋地,他可以不用受苦,又得到吉嘉澍的表白,他觉得吉嘉澍是心疼他。 吉嘉澍把季白哄睡之后,却久久不能入睡,他看着季白香甜的睡颜。 他太贪恋这份温暖了,季白炽热的爱对已经干涸的他来说,拥有致命的吸引力。 可他还不够卑鄙,他不能在未知的情况下,去享用一个纯洁的年轻的肉体。 他穿上拖鞋去了阳台,点燃了一根烟,百无聊赖地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今天晚上,一颗星星也没有。 突然,几下汽车鸣笛声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住在三楼,借着路灯可以看见车上下来个人。 真是神经,他收回目光,准备回去睡觉,突然手机响了。 他看着那串熟悉的数字,突然发现无论过多久,他还是没过得去那道坎。 不知道响了多久,吉嘉澍还是按下了接听。 薛灿耀低沉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吉嘉澍回头,趴在阳台上往下看,那是,薛灿耀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