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双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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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吉嘉澍来说,晚上永远要比早晨更忙碌一些,因为他不仅要准备丰盛的晚餐,完成餐后清洁打扫,还要应对两位爱人不知节制的索取。 是的,吉嘉澍拥有两位同性恋人,也正是为了他们,成为了一名家庭主夫,这是一段三个人的婚姻。 有人要问了,三个人的婚姻合法吗?事实上,在这段婚姻里,吉嘉澍并不合法,不仅结婚证上没有他,甚至婚礼也没有他的份,他是在薛灿耀和卓飞沉的邀请下加入的。 他们三个人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少年时薛灿耀和卓飞沉追求过吉嘉澍一段时间,高中毕业时便分道扬镳,再见时,是在薛灿耀和卓飞沉的婚礼上。 吉嘉澍只记得那是一场盛世空前的婚礼,还有就是两位新郎的意气风发。 他们是那么耀眼,以至于坐在看台下的吉嘉澍觉得当天的空气都是苦涩的味道。 谁能想到一个月后,吉嘉澍会加入这场强强联手的婚姻。 他们告诉吉嘉澍,他们只是家族联姻,彼此并没有感情,并且他们都喜欢吉嘉澍。 年少时的短暂追求,让吉嘉澍轻易地相信了他们,幼时的羁绊,更让他觉得,缘分妙不可言。 三个人见面是在一间咖啡馆,吉嘉澍穿着起了球的毛衣,面对精致到头发丝的曾经的追求者们,他的脸上浮现出公式化的笑容。 24岁的吉嘉澍可能会自卑,但是27岁的吉嘉澍会取悦。 薛灿耀家里是做生意的,为人倒不像生意人那么圆滑,对待不喜欢的人就臭脸,当然能让他喜欢的人也不多。 在吉嘉澍的印象中,薛灿耀不是臭脸不理人,就是发脾气骂人,普通人正常的样子在他身上可以说是少见,不过在这个看脸看地位看金钱的时代,薛灿耀也确实有傲娇的资本。 卓飞沉则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别人都得靠边站,优秀这个词用来形容他都太过苍白。 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没有纨绔子弟的习性,说话做事永远恰到好处,让吉嘉澍觉得他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睿智,当然也这也可能跟他有一个做首长的爷爷有关。 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是卓飞沉最好的写照。 吉嘉澍是怎么回答他们的?他甚至没有考虑,便直接答应了。 因为高中时期拒绝他们的追求,便是吉嘉澍二十多年来最后悔的事情。 很简单,学生时代的感情看的是心,而社会上的感情,看的是钱。 父亲的病像一颗随时会引爆的炸弹让吉嘉澍寝食难安,经历了母亲的离开,吉嘉澍知道癌症有多可怕。 那种睁开眼就为钱而发愁,每个月套完花呗套借呗的日子,他一天也不想再过了。 他那小的可怜的自尊心、莫名的情绪、犹豫和忐忑,早就被时间消亡了。 吉嘉澍将撒上焯好水的青豆、虾仁和松子的松鼠鳜鱼端上桌,这是薛灿耀最爱吃的一道菜,再不吃就凉了。 时针已经指向7,吉嘉澍看向书房,那里门扉紧闭,卓飞沉在处理公务,薛灿耀还没有回来。 吉嘉澍轻扣两下房门,过了几分钟,门内传来卓飞沉简短的回复:“进来。” 书房内的卓飞沉并没有像以为往那样埋首看文件,他正一脸严肃地盯着手机屏幕,眼睛里射出的寒光仿佛要把眼镜给洞穿了。 吉嘉澍准备好的笑容生生止住了,他换上一个忧虑的表情,关心道:“飞沉,是下面出问题了吗?” 卓飞沉合上手机迈着大长腿往外走:“灿耀那边出了点事情,我过去处理一下。” 眼看着卓飞沉穿着单薄就要往外走,吉嘉澍拿了一件纯色大衣追到门口,左手套右手刚穿上,人就进了电梯。 这是他们今天第一次面对面,吉嘉澍看到卓飞沉看了一眼手表,也没有看他。 电梯门缓缓关上,吉嘉澍面无表情地往回走,他身心疲惫地陷进真皮沙发里,木然地看着一桌子还在冒着热气的菜。 他之所以没有要跟卓飞沉一起去,一是他无权无势,对他们的事业也不了解,去了还让他们担心,二是,他们从不会带他见朋友,跟父母一起的时候会说不方便联系,怕父母撞见了问东问西,不希望父母干扰他们的感情。 吉嘉澍信不信不太重要,但他识趣,他配合当一个隐形人,他没有立场和底气质问。 人的一生是由大大小小的选择构成的,如果你正在经历着某种苦难,会不会是哪个瞬间做错了选择? 大部分时候,当吉嘉澍难过的时候,他会告诉自己,这条路是他选的,他并不是因为爱才和他们在一起,是他心术不正,现在钱和人都有了,只是难过而已,他还能忍,总不能什么都要吧? 时间已经来到半夜,吉嘉澍看着一桌冰冷的饭菜,人总是这样奇怪,饭菜热的时候呢,觉得还不饿,饿的时候呢,饭菜又冷了。 吉嘉澍盛了一小碗米饭,兑了点开水,刚划拉了一口,门开了。 他的嘴里包着一大口米饭,手还拿着筷子,就这么端坐在桌前,面对门口两人的眼光,仿佛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脸瞬间红了。 即使发消息得不到回复,他也应该发一条消息关心一下。 在这一瞬间,之前所有的等待都白费了。 吉嘉澍立刻扔下筷子起身去扶薛灿耀,他看起来醉醺醺的,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白兰地的馥郁香气。 不出意料地,他被推开了。 薛灿耀大手一挥,捏着他的下巴将他抵在墙上,带着酒气的炙热呼吸灼烧着他的皮肤。 “不是说在家等我吃饭吗?啊?学会一个人吃独食了?” 吉嘉澍费力地摇头,他将求助地的目光投向卓飞沉,才看到对方骤变的脸色。 薛灿耀喝酒之后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卓飞沉也从没有流露出如此耐人寻味的表情。 吉嘉澍没有细想,卓飞沉便架着薛灿耀离开了,正当他松了一口气,便听见一声巨响,他看到了薛灿耀没来得及收回去的脚,脚上的铆钉靴闪着银色的光,餐桌移位,饭菜撒了一地。 薛灿耀嘴里还叫嚣着:“我让你吃!” 吉嘉澍看着他们进房间的背影,眼泪顷刻间滚落了,他拿了干毛巾和清洁剂清理沙发上迸溅的油渍,埋怨了薛灿耀一会儿,又开始为他找借口,是不是谈生意太累?是不是心情不好?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跟之前的很多次一样。 可是吉嘉澍盯着地板上四分五裂的宫廷紫描金碗碟,更心疼的竟然是钱。 打扫完垃圾后,吉嘉澍又把餐厅擦了两遍,爬起来的时候浑身骨头吱吱作响,他又看向那到道紧闭的房门,头顶的水晶吊灯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如果这个时候直接洗漱睡觉,是不是太过冷漠了? 吉嘉澍忐忑地走到门前,却听见里面传来细微的、古怪的呻吟声。 吉嘉澍立刻寒毛直竖,瞬间清醒过来。他想到卓飞沉对薛灿耀无微不至的关心,想到了薛灿耀只有在面对卓飞沉才展露的温柔。 那一瞬间吉嘉澍想了很多,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告诉自己不要杞人忧天,如果他们相爱,怎么还会有自己呢? 脑海中天人交战的时候,吉嘉澍拧开了门把手。 很多时候,越荒唐、越不可能、越不想它发生的事情,往往都会发生。 没有阻挡之后,淫靡的声音扩大了很多倍传进吉嘉澍的耳朵里,更让他血液凝固的是眼前的画面。 薛灿耀压在卓飞沉身上,两人赤身裸体地拥吻,满身潮红,空气都变黏了。 一根长长的肉棒连接了他们的肛门,随着薛灿耀摆动的屁股,进进出出,即使最露骨的gv,也拍不出眼前的情状。 谁能想到,平时在床上都不让他多碰一下,做爱也只是关键部位接触的卓飞沉,也会有如此迷乱的表情,褪去了理智和沉静,眯着眼,张大嘴巴,一副任人操干的模样。 薛灿耀则处于上位,吉嘉澍只能看见他的屁股上上下下,仿佛都要蹭出火来了,就在上一周,吉嘉澍因为做的快了点,被他一脚从床上踹翻。 仅仅是一根双头龙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还要他呢?这两个人,真的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喜欢吗? 吉嘉澍很想现在就冲进去质问他们,但他在这段感情里一开始便有所保留,并未付出太多,此刻竟不觉得太过伤心。 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冲进去,感性却想,薛灿耀喝醉了,现在进去打搅了他的兴致肯定会惹恼他,卓飞沉可能也是顺着他的性子玩,他现在进去会不会太大惊小怪了? 他知道他们不是一个圈子的人,吉嘉澍性格的底色并非温顺和善解人意,他想过他们会结束,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体面地分手,也许是最好的结果。 门被带上的瞬间,透过门缝,吉嘉澍对上了卓飞沉透过来的警惕的目光,那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仿佛豹子在打量一只打搅他午睡的不长眼的小羊羔。 可笑的是,他那健硕的双腿,还挂在薛灿耀精瘦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