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在我儿子床上/苏眷的威胁/把他操到满地乱爬
自四面延来的清晨将城市点亮,公寓内落地窗被暗色厚重的窗帘遮盖得严严实实,陷入梦境的大美人纤细雪白的手指紧紧攥住身上柔软的被褥。方潮双目紧阖,如鸦羽般细细密密的睫羽轻颤着,他似乎想要挣扎逃离梦魇,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睛。 美人原本被春情滋润地尽显娇艳慵懒的面颜,此刻全是惶恐与不安。 林雪压看得心都被揪起来。 “潮潮,醒醒。” 黑暗昏沉的房间中,浑噩的美人似乎听见呼声,被软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影动了动,发出声如奶猫似的几不可闻的哼唧,随即却又将头埋进了枕里。 见了他的举动,唤他醒的人又心疼又好笑,林雪压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美人微肿的唇肉,一点点挤进去戏弄口腔中的嫩肉,他又温声重复了一遍:“潮潮,该醒了。” “唔…”床上的沉睡的乌发美人终于睁开了眸,长长睫毛颤动,半掩住那一片乌墨,那黑眸中是初醒时下意识的警惕与朦胧,然后当他看清身侧亲昵的男人模样,方潮眼中的清醒警惕瞬间褪去,那是极度安心之下才会有的迷蒙困倦。 “你吵醒我做什么啊…”被闹醒的潮潮不满抱怨道,因为才被从最深沉的黑暗梦境中拽出来,哪怕是发脾气,大美人也带着甜甜的奶音。 “我见你睡得很不安稳,做噩梦了?”医生担忧的瞧着他。 “唔…”方潮这时候还是一副灵魂尚未苏醒的失神模样,哪怕睡了那么久,他竟然还是觉得浑身疲惫,大美人睫毛颤了颤,“好像是…被关在箱子里…” 然后方潮突然不受控制抬头,有些歇斯底里的质问,嗓音却带着软软的哭腔:“你为什么还不来!” 林雪压线条流畅的手臂都在发抖,他将身体不自觉颤抖的美人禁锢在自己怀中安抚,同时细细哄着状态不太对劲的爱人:“是我的错宝贝,只是个噩梦而已…不要害怕…” 清俊的男人神色不变,明明说着极其温柔的话,在方潮看不见的地方,墨色的眼眸里尽是痛苦冰冷。 他心爱的宝贝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究竟经历什么折磨? 等方潮刚才终于又在熟悉的体温睡着后,林雪压吻了吻他的眉心,仔细给人掖好了被子,将潮潮彻底埋进软被中成了白白的一大团以后,他这才蹑手蹑脚走出去,去了书房处理工作。 可惜潮潮才安生睡了不久,便被隔壁各种摩擦搬家声吵醒了。 其实隔壁的动静不算太大,再是小心搬家总归会发出些不可避免的声音的,高级公寓的隔音也很好,只是方潮睡眠太浅了,又是才醒过一回的,所以潮潮只能痛苦的睁开眼睛,抱着被子在床上躁郁的滚来滚去。 啊——好烦! 想睡觉! 气冲冲的大美人随手拿了件长长的丝绒睡袍就往门外去兴师问罪。方潮现在是个十足的小娇气鬼,好不容易睡着一次被乒乒乓乓的声音弄醒,起床气加上被林雪压宠出来的娇矜脾气让他直直就向隔壁的那扇门走去。 却还未等他主动敲门,对面的那扇大门便突然打开了,方潮与高大的男人猝不及防打了个照面,却只见那人皮肤苍白,金发漂亮得晃得人眼疼,男人哪怕仅是休闲的家居装,却依然气势凛冽逼人。 本来上门问罪的潮潮突然就怂了,一半是因为在这人面前时,潮潮心里莫名生出心虚,一半被潮潮归结与对方身上过于强盛冷漠的气势。 金发的新邻居高临下看着顿时怂了的小美人。 方潮给自己打气,长得高怎么啦,他总不可能因为自己只是稍微提了一点点建议,就要打自己吧! “你们搬家太大声了!”小玫瑰怂嗒嗒的开口道,他的尾音微微勾起,刚刚睡醒的音色中不觉带了鼻腔,甜蜜得宛若撒娇,“现在才九点欸,还会有人在睡觉的。” 对面找上门来的美人从睡衣下露的小腿洁白无瑕,让人只想在上面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迹。 苏眷眼神晦涩未明,目光触及美人裸露在空气中那两条白腻小腿,男人捏着门把手松开的力道又缓缓收紧。 苏眷先是被对方雪白的皮肉晃了一下眼,随即便被美人脖颈间与藏在衣襟中若隐若现的红肿咬痕与揉捏的青紫痕迹刺得眼疼。 那些痕迹彰显着野兽近乎扭曲的欲望,密布在美人身上各处柔嫩的细肉上,恨不得将这样娇媚的宝贝彻底撕碎揉烂,彻底吞吃入腹才好。 可惜他不能这样做,于是那只暂时占有珍宝的野兽只能压抑着自己的疯魔欲望,用纂刻上印记的方式向周围虎视眈眈的兽类示威。 “吵到你睡觉了?”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却仍不难听出里边原有的清越冷漠质感,苏眷弯唇却不带任何笑意,“是因为昨天一晚上被人操进不停喷水的骚屁眼,用鸡巴射大了肚子吗?” 方潮惊愕得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分明一身冷漠凛冽气质的苏眷,大美人怎么也想不通他为何会说出如此失礼淫邪的话。 苏眷墨色眼眸眸深如潭水,见方潮盯着自己,他依旧维持着淡淡的微笑,慢条斯理的道:“被我说中了?小婊子。” 小玫瑰脸上蓦然浮现出气愤的潮红,他眼里闪烁着灼然怒火:“我和我老公过正常的夜生活用不着陌生人来多嘴!” 听见美人脱口而出的“老公”二字时,苏眷墨色的眼眸里尽数是阴霾,不过男人很快掩下自己不正常的嫉妒心思,那丝绒般华美的嗓音淡淡道:“可是我第一次见到你,还是在我儿子床上啊。” 男人的声音分明是极度悦耳低沉,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却让方潮心头一紧,方潮面色苍白地看了看苏眷,逞强道:“你胡说!” 苏眷轻轻柔柔捏起潮潮精巧的下颚,垂眸看着他的脸色也温和无比,只是所有披在表面的温柔都让人不寒而栗。 “骚婊子,你忘了除了勾引我儿子,自己还不知廉耻爬上了我的床吗?” 小玫瑰失控一样不停摇头,苏眷的松开了掐着他下颚的手,男人深黑的瞳孔似乎因光线或别的原因变得深邃,他淡笑道:“如果你不想你嘴里的老公看到照片,那便等他今天下午离开后自己找我。” “记得洗干净。” 方潮神情越来越恍惚,身子渐渐僵硬。 “你在骗我是不是…”方潮脊背上漫下冷汗,他心里涌起难以抑制的绝望。 可是…在潮潮那些朦胧上白雾的梦境中,他似乎真的有记得,在金发男人身下被灌精至小腹微凸的淫靡画面… 自己原来…真的这么放浪过吗… 方潮哪怕是回到家以后,精神依然是迷茫的 。他就像是好不容易攥住了自己的光,正准备和喜欢的人共度甜蜜生活的时候,曾经他已忘却,但骨子里如今依然本能抗拒的黑暗淹没了希冀。 他除了承担无数愧疚与绝望意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方潮好喜欢林雪压的,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的纯情,也喜欢…男人在床上因为怒火而挤进自己身体内部鞭挞的强势残酷。 但是他们才认识一点点时间,方潮不愿意去赌,林雪压知道他曾经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以后会是什么态度。 潮潮自暴自弃的想,他都不接受那样的自己,更何况是干干净净的林雪压呢? 方潮是个极为小气的人,他如果知道自己那么美好温柔的林医生曾经若是个风流浪子的话,那么潮潮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所以…潮潮想,林雪压大抵也是如此吧… 方潮是个贪花好色的小混蛋,若不是林雪压的存在,他想想以自己的性格,便能笃定自己一定是醉卧红尘,及时行乐的那种人,但是现在有了林雪压,正是因为太过于在乎,所以潮潮反而抗拒起自己的曾经起来。 不能让他知道… 林雪压哄睡完自家宝贝之后,便进了书房开视频会议。本来林医生今早是要赶到医院去参与一个复杂疑难病历的会诊,结果由于太担心潮潮的状态,于是林雪压上午又留在家中,正好还能给潮潮做午餐,省得人醒来饿得又点外卖! 反正…作为家中掌控厨房权柄的男人,林医生对于潮潮喜欢点外卖这种事情向来警惕的,他看着潮潮总蠢蠢欲动试图点外卖的眼神,像极了是看着潮潮背着他找小三一样幽怨。 数小时的会诊结束后,林雪压打算等下午亲自去看看病人的状态,还未等他从工作中放松,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 看见名字,霁月风光的林医生很想直接挂掉电话,接都不想接。 哪怕被越如凛阴阳怪气说过河拆桥又如何?在抢老婆面前,君子处事有什么用?抱着那点原则看着宝贝潮潮被别人抱在怀里笑吗? 可是思及隔壁虎视眈眈的苏老狗,林雪压还是捏着鼻子接起电话。 “林医生现在过的日子想必是滋润极了,潮潮在身边的感觉是不是很棒?”越如凛冷笑着,哪有平时示人的半分斯文亲和,好好的话从他嘴里一出来,便是老阴阳人了。 林雪压冷淡至极:“当然了,有何贵干?” 越如凛要被这厮的厚脸皮气笑了,还说什么林家公子真的温润如玉,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越如凛阴恻恻的嗓音从电话里传来:“救人的事是我们俩一手谋划,结果你带着宝贝双宿双飞,走得干净利落,留我被困在帝国对上那条疯狗?” 林雪压在潮潮的事上向来极为双标,温柔清冷的医生可没觉得丝毫不好意思,他态度极为坦然,但最终还是松口会让政治院这边运作。 在挂掉电话后,林雪压面无表情,一向带着温柔微笑的薄唇紧抿,清艳的面颜上尽是冰寒。 林医生其实不算太过于讨厌越如凛,因为他们某种层面而言,都是喜欢潮潮的竞争对手罢了,更何况越如凛有那么大一个黑料在手,是在不足为惧。然而苏眷的话…这才是真正强劲的对手,哪怕对方身边有苏怜云给他拖后腿。 林雪压褪下了脸上那些令方潮陌生的阴鸷神色,他又换上了清浅从容的表情,起身准备去给小玫瑰准备午餐了。 医生出了书房门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的潮潮。 “怎么啦?”林雪压温和笑着揉了揉美人细软乌发,“莫不是饿了?” 方潮眨了眨眼睛,眼神看向林雪压的是极度的眷恋破碎:“你今天下午要去医院吗?” 林医生点头,他看出了潮潮的不对劲,于是担忧的对着那双盈盈乌瞳,认真道:“要是潮潮想让我在家陪你,那今天就不去了。” 方潮面色怔然,他摇摇头,张了张口似欲言又止,最终随便岔开了话题。 “我等你回来…” 大美人终于垂下蝶睫,打在他脸上织出一小片阴影,林雪压未曾注意到的是,方潮紧紧攥住自己衣角的手指,力道大得指骨泛白。 等方潮崩溃离去后。 面容冷漠的苏眷才发出一声极轻的讥笑。 不是对方潮,而是对自己的。 苏眷也是在世家中浸润了一辈子的人物,那味能颠倒爱恨的奇香于他来说,可能是陌生,但不可能全然不知。 而没失忆前的自己,竟然放任了自己“妻子”,那么他一定是笃定哪怕情香真的起了作用,方潮依然逃不了。 爱恨交换,记忆尽散又如何? 因为苏眷原本就又爱又恨着方潮,因为他从来都是对方潮一见而钟情。 苏眷想了想自己胸腔跳动的感情,那是极致的爱意夹杂着浓稠的黑暗墨色,他愿意跪下亲吻放荡不羁的美人那雪白足尖,却又恨着他从不走心。 但现在,那不长心的小混蛋热烈的将心捧给了另一个人,却让苏眷心中恶意更加浓烈。 他想到了方潮脱口而出的“老公”。 明明自己才是他正经夫君,而林雪压不过是后来者罢了!苏眷忍不住猛地一手砸在门板上,目光里满含欲念与妒忌。 弄烂他。 弄到他只能被肏得在地上乱爬,那张嘴除了呜咽求饶什么也发不出,他才能记得住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