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没人能庇护你,除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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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没人能庇护你,除了我 后来发生了什么,祈言一概不知,他昏了过去。 或许这场疯狂的性爱和惩罚带给他的惊吓远大于性爱本身,他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被离越从头裹到脚,噩梦不断。 一会儿是离越那张冷漠的脸,逼着他说听话; 一会儿是离越把他锁在床头,看着他高高隆起的肚子,幽幽的笑,“不把孩子生下来,你哪儿都去不了……” 然后是那份合约,在他的哀求和哭泣中,被人撕毁,雪白的纸片撒的漫天都是,像是把他的希望都撕碎了。 “不要……不要,把合约还给我!还给我!” 虚空中,有人残忍冷酷的说,“就算没了合约,你也是我的。” “我要把你关在最好看的那座城堡里,一辈子都待在我身边。” …… “啊——” 祈言满头大汗的惊醒,胸膛剧烈起伏,视线没有对焦,眼前一片昏花的光点。 “醒了?” 男人的声音从一旁响起,祈言呆怔的望过去,那人坐在窗下,手边摆着一杯热茶,垂眸浏览着电脑上的讯息。 祈言浑身发软,连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喉咙干渴,咽一口吐沫都能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他喘了好久才逐渐平息,男人瞥了他一眼,从桌前站起,端着那杯茶过来。 被男人从床上半抱起来时,祈言还有点害怕的抖了抖,男人像是没注意到,拥着他软绵绵的身体,把温热的茶水递到他嘴边。 祈言垂着眼小口的喝,听到男人漫不经心的问,“做噩梦了?” 祈言身体一僵,轻轻摇了摇头。 离越亲了亲他的发顶,低沉的笑了,“梦到什么了这么害怕,满头汗。” 祈言不回,沉默的继续喝着茶水。 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身体的不适也一拥而上,腰肢酸困双臂无力,光是坐着就已经很辛苦了。 更别提双腿间那娇嫩的地方,胀痛感细细密密,像是还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侵占着,总有一种被撑满的异样感。 祈言难受的皱了皱眉,水也喝不下了。 离越宽厚的大掌在他腰后轻缓的揉了揉,“难受?” 祈言沉默,缩在那里轻轻的点了点头。 挺翘的睫毛像蹁跹的羽翼,颤了颤又垂下去,看上去异常的脆弱,却又透出几分少年的青涩稚嫩。 透过微微敞开的领口还能望见那白净的锁骨上暧昧的吻痕,宛如落在雪地上的红梅,旖旎煽情。 离越看着,眼眸逐渐深沉,他吻过祈言的耳垂,“去吃饭吧。” 说完,也不等祈言答应,弯腰抄起他的双腿,抱在怀里,贴在胸膛最火热的地方,带着他下了楼。 一路上,佣人们停下手头工作,躬身问好,视线礼貌的垂下,不去看男人怀里的人,从不多言。 似乎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他们对离家大宅里突然出现的男人并不会产生不该有的好奇心和下意识的窥探,他们给了祈言仅次于离越的主人待遇和尊重。 也许是这些尊重得以让祈言在离家大宅苟延残喘,不然他实在无法面对那些或鄙夷或厌恶的视线。 他会疯的。 离越亲自给祈言擦手擦脸,给他喂饭。祈言乖乖的张嘴,喂什么吃什么,听话的好似之前的那些哭喊挣扎都是一场并不存在的噩梦,醒来后他还是那个被枷锁层层绑缚住的可怜虫,只有接受现实。 吃了饭,把人又送回床上。 离越亲昵的吻着祈言的额头,“睡吧,我有些事要出门,晚饭不用等我了。” 像是一个真正的情人,倍加呵护。 祈言麻木的点头,似乎从醒来开始,他除了点头就什么也不会了。 离越视线幽幽的望着他,给他理了理耳后的头发,“不要这么害怕,你只要听话一点,没人会欺负你的。” “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除了我。 离越在心里道。 男人凑近他,两瓣唇隔着一丝微薄的距离,呼吸相触。祈言怔了怔,犹豫的看向他,然后缓缓贴上自己的唇。 唇齿相连,他们接了一个干净又单纯的亲吻,宛如热恋中的情侣,情深而不自知。 离越笑了笑,终于走了。 直到那扇门彻底合上,祈言才眨了眨眼。 他从床上坐起来,呆呆望着手腕上被绑缚后留下的青痕,很久都不说话。他忍着身体的酸痛,扶着墙一点点来到衣柜前,拉开柜门面无表情的钻了进去。 层层叠叠的衣物被打翻搅乱,他在衣柜里筑起一个温暖又柔软的巢,将自己包裹在那团衣物中,这才无比安心的闭上了眼。 密闭的黑暗空间里,祈言听着自己压抑低沉的呼吸,蜷缩着手脚,在黑暗中数着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整个世界只剩下衣柜里的这一片空间,只有这里,才是他安稳的巢,是他的归宿。 外面的狂风骤雨都不能再伤害他,而他独自一人也不会再害怕黑夜的到来。 * 夜幕降临,守卫森严的庄园大门缓缓打开,迎接晚归的主人。 虽然已经半夜,但离家大宅灯火通明,管家带领仆人在院门口安静的等候。 离越面无表情迈步下车,周身气势冷若冰霜,等候在此的仆人们垂着头噤若寒蝉。 “人呢?” 管家上前接过离越手里的外套,低声说,“还在里面,不肯出来。” 离越没说话,但是那微眯的眼睛暴露出他的烦躁,他没有着急上楼,坐在大厅点了支烟。 烟雾吞吐间,想到早些时候属下查到的东西,眼神逐渐变得悠远。 祈言没有母族能给予庇护,小时候在祈家的日子自然不好过,受了委屈无人可诉就学会了一个人躲起来。 屁大点孩子能躲到哪里去,不是床底下就是衣柜里。 床底空间不够,他就躲在衣柜里,那么大点,缩在衣服堆里不仔细看都找不到。也许是密闭的地方让他觉得安心,他一躲就躲了这么多年。 人是长大了,但那股受了委屈要躲起来的潜意识一直陪着年幼的祈言,留在了过去。 离越深深的抽了一口烟,将肺部憋到微微刺痛才吐出来。 躲衣柜这事儿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发现,是祈言刚来离家大宅的时候,百年世家,这座庄园也历经多年风雨,古朴肃穆,尤其在夜晚时,更显幽冷沉寂。 祈言刚来,被离越压在床上做了三天,醒来后看到这陌生又幽冷的地方,瞬间就失了魂,躲在衣柜里不出来。 家里仆人找的翻天覆地,最后才在衣柜里找到烧的浑浑噩噩的祈言。 离越不愿刺激他,但也不想总看他躲衣柜,后来下了功夫去惩治他,才勉强把这坏习惯戒掉。 但很显然,这种潜意识之下的举动并不是想戒就能戒的。 离越把烟头摁熄,沉着脸问,“他吃饭了么?” 管家摇了摇头。 离越的声音愈发狠厉,“都是死的?他不出来你们就不能把人拖出来?” 年迈的管家恭敬的立在那里,垂着头不出声。 男人烦躁,阴沉着脸上楼去了。 可是当他踏进两人一同生活的主卧,动作却不由自主的慢下来。 寂静的室内,床铺干净整洁像没人睡过,空气中留着一丝极其浅淡的香气,那是祈言身上沐浴露的味道。 这件卧室,在祈言来之前,从来只有他一人,没有一个床伴能有资格来到离家当家人的卧室。 祈言光明正大的住在这里,并且拥有这座宅子里的一切。但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一切他却全都不要,只喜欢缩在衣柜里,好像那就是他的全世界。 这让离越无法忍受。 他唰的 一下拉开柜门,垂眸冷漠的看着缩在一堆衣物中的祈言。 祈言沉沉的睡着,将自己紧紧抱在一起。 男人弯腰,直接将人抱出来,惊醒的一瞬间,祈言就开始大吼大叫,试图挣扎出男人的怀抱。 此时的他,像是没有理智的孩子,什么都听不进去,什么都不想听,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伤心着难过着。 可偏偏有人不让。 离越扼住他的脖颈,禁锢着他挣动的身体,一边安抚着,一边不容拒绝的将人从闷热的衣柜里抱出来。 “再躲一次,我就把衣柜砸了,看你还能躲哪儿去!” 祈言怒了,张嘴一口咬在离越的肩膀上,猫似的力道让离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抱着祈言把他摔在宽大的床上,只一下就摔的祈言头晕眼花,瞬间失了力气。 男人欺身而上,用膝盖压着祈言的侧腰,“祈言,你听着。” 他掐着祈言那张苍白的脸,看他那不知何时淌出来的满脸眼泪,无动于衷。 “那个衣柜不是你的藏身地,它庇护不了你。祈家也庇护不了你,没人能庇护你。” 祈言一脸绝望的看着他,嗓子里发出一声模糊的悲鸣。 “只有我。”离越把他压在怀里,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庇护你。” “我,就是你的全世界。” 祈言哭着摇头,“都是假的……假的……我、我只是你们的交易品……” 离越看着他,突然沉默下来。 祈言伤心的哭着,整个人都开始抽搐颤抖,他没注意到离越那一瞬间复杂难懂的眼神,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伤心和绝望中。 过了很久,或许只有十几秒,离越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不是交易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