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不耐操的老男人。
静谧的夜空中,飘散而来的云,掩埋了本就黯淡的月光。 别墅三层的卧室内,安静得可怕。 就在此时,嚓地一声,无尽的黑暗中,少年拨开了打火机。身旁亮起了一簇光亮,将立体的五官映照得更加深邃。左手腕的手表指针,在一分一秒地过去,但他却不显得急躁,似乎在心底理着一些思绪。 他坐在床尾不远处的椅子上,双目从未离开过床前那熟睡中的男人。弯着腰,右手拿着蓝牙遥控器肘抵在大腿上,左手拨开了打火机盖,将它点燃,又熄灭。反复了好几次,直至床上仍旧在睡眠中的男人有了一点儿细微的动作——蹙了蹙眉头。 丁宣城面无表情地盯着床上男人的模样,眼底没有一丝波澜。他轻点了一下遥控器屏幕亮着的on健。 宽敞的房间内,紧贴着墙上方的两盏壁灯亮出暖黄却不刺眼的光亮,那遮光窗帘,也随之徐徐地关上,遮盖了外面所有的一切夜景。 似乎有什么微弱的光亮,在不停地阻挠着自己的睡眠,从而在睡梦中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景修蹙了蹙眉头,在意识回笼之时,视线逐渐清晰,暖黄的光晕在眼眸中慢慢地散开,又再度聚焦。伸出手遮盖着眼前的光亮,下意识地坐起身子。 却正好—— 目光落在了床尾坐在椅子上的丁宣城身上。 就在此刻,丁宣城抬起眼眸,两人四目相对。 景修直接僵在了原地。 沉寂了片刻,丁宣城才哑声道:“醒了。” 或许是打心底里的害怕,景修不敢回应对方,并且他明显得感觉到今晚的丁宣城与平日里相比大有不同,却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只是呆愣地坐在床上,满目都在写着对方究竟还要做什么的后顾之忧上。 不在意床上男人的反应,只是收起了打火机。 当丁宣城站起身子想要往男人迈出脚步时,明显感觉到景修倒抽了一口凉气。 少年毫不在乎,一直往前走,寂静的房中,只有丁宣城那皮鞋踏步在毛毯上的轻声,直至走到了男人身旁。 景修轻轻颔首,紧皱着眉头,低着眼睑,床褥下的手心早已经捏出了一把汗。 忽然,丁宣城抬起他的下巴,强迫对方抬头看向自己。 也在此刻,景修注意到了丁宣城脖颈那处有个浅显的红紫痕迹,是吻痕。心中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不知是何种滋味。 既而,丁宣城弯下身子,两人凑得极近,暧昧又压迫的气息侵蚀而来,景修嗅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混杂着他身上的淡香水,一同扑面而来。 “不、不要!……” 景修紧皱起眉头,下意识地躲避着吐露出这句话。 丁宣城没有说话,只是面无声色地观察了景修片刻,既而,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处,转而迅速地用力吮吻起来。才反应过来的景修下意识地轻哼一声,开始挣扎起来,伸出双手去推拒那健硕灼热的胸膛,却被丁宣城一下子擒住了手腕,摁在了床单上动弹不得。 丁宣城快而准地大手捞过他的后脖颈,再度往那满是青紫吻痕与牙齿印记的脖颈处啃吮,加重了原本的痕迹。 “放过我吧。” “放过我吧……” 刚退烧的景修,尚未在混沌中完全清醒过来,沉重又疲倦的身躯让他无法收集过多的精力去对付丁宣城的强势攻击,只能在他耳旁喃喃自语着。 闻声,丁宣城在他耳旁轻笑了一声:“放过你?”温热的双唇轻贴着男人的耳沿,“凭什么?”心底里一直揶揄着对方像个“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虚伪模样。 不由得心中冷哼,不耐操的老男人。 景修在被褥下的双手攥着床单握紧了拳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许久,他有些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如果……你是因为我过去那些年我做的错事,想让我后悔。”景修咽了咽干涸的喉咙,“我当年离开以后,没有一天不是在忏悔的。” “也同样的得到了报应,我这些年,都是像过街老鼠一样苟延残喘罢了。” 丁宣城冷哼:“忏悔又怎样,得到了报应又怎样?”压低身子,看向景修,恶狠狠道:“你的错误,一辈子都不配得到原谅。” “……我知道这些都不值得你去释怀。”景修的声音里满是倦怠,“如果是为了让我尝到这生不如死的痛苦滋味。” “你一直都很成功。” 丁宣城听着男人虚弱的话语,一言不发。只是看着他那双因为生病而折磨得有些泛红的眼眸。他似乎在叙说着自己的真心话。 “你不想我死,也不想我活。” “当年那个人若不是我,换做其他人,也许结果也是一样的。”景修低了低眼睑,像是在自说自话,“他就是那样的人,没有办法阻止的。” “直到现在,也是一样。你也看到了,你的父亲他经常带一些……” “闭嘴!” 丁宣城的话语落下,声音不大,却极具压迫性。 不到片刻,丁宣城猛地将他下巴抬起,怒火从眼底慢慢扩散开来:“不一样!” “根本就不一样!” 丁宣城目光笃定地看向景修,充斥着怒意的双目变得有些赤红:“因为那个人是你,所以一切都不一样!” “你根本就不知道过去的种种都意味着什么!” 若是换做其他人,他早就把对方碎尸万段,扔进海里喂鱼了。而那个人却是自己从小都喜欢的那个叔叔,那个从第一眼见到,就极有好感的人。然而在过去发生的那一切,在心底里形成的落差最终幻化成诡谲的仇恨,多年积郁的情绪变得尤为复杂而让丁宣城如今变得阴晴不定。 景修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 一时失语。 两人僵持了片刻,景修犹豫着先说出口。 “能不能……换一种方式,让我为过去的所作所为赎罪。” 景修的妥协与认错的惭愧模样,让丁宣城心中那繁复的心绪越发混乱,既而,眼底逐渐显现的深意让人捉摸不透。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身份跟我谈条件?” 丁宣城冷眼,凑近景修,凌冽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双眸注视着对方:“你想回到那个破地方?” 被看穿了心思的景修心中倒吸一口凉气,低着眼眸扑烁了几秒。 “那片旧城区现在已经归我了,你还想回去吗?” 正当景修惊讶之余,丁宣城已经将手机中的收购合同摆在了他眼前。 签字和盖章清清楚楚地显现在眼前。 “那对母女,对你很好吧。”丁宣城捏紧景修的手腕,看着他那双躲避着自己的双眸,“这么多年来,能让你这样熬下去的,那个小女孩儿也有一份功劳不是吗?她的母亲,似乎对你挺感兴趣啊,逢年过节看你一个人,每次都邀请你去她家吃饭,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一家三口呢。”既而,凑得越来越近,双唇紧贴着男人的耳边,一字一句道:“那间出租屋里的糖,已经堆满了整个抽屉吧?——叔叔?” “你……” “对她们做了什么?!——” 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景修诧异地看向丁宣城,他没想到丁宣城知道的事情如此之多。 只见少年的眼眸暗了暗,扫了一眼男人的下身,扬起一道骇人的浅笑:“她知不知道你这个地方,对女人硬不起来啊?嗯?” “她又知不知道,你以前,给男人当过情妇啊?” 景修被他的话噎得哑口无言。 只见丁宣城一把将他摁在床背上,将他的双手拉直头上禁锢得他动弹不得:“装出一副忏悔的可怜模样,乞求得到原谅。然后带着她们离开,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继续苟活,对吗?”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 景修听着丁宣城的对自己破出的脏水连连否认。 “不、不是这样的!——” 丁宣城觉得一切都很可笑,什么所谓的知错,认罪。 都是假的! 假的! “我跟你说过了,我不是其他人,没有那么好糊弄。”随之,又唤了一声让男人觉得不好受的二字:“叔叔。” 闻言的景修,不知是否是因为被戳穿了心思,一言不发,只是被钳制住的双手紧紧握拳到指腹泛白,因为用力,手背的青筋愈加明显。 这个男孩,似乎成为了他躲不过的一个劫数。 …… 男人颤抖着身子,全身赤裸地跪在床上。 双手被透明胶绳捆缚得无法动弹,他的面前架着一台录像机,红点在不停地闪烁着。 只见少年左手戴着乳白胶制的手套,两根手指从上往下沾着粘腻的润滑液在男人那张合着的穴口肆意蹂躏,男人压抑不住地哼出几声断断续续的嗔叫。 无尽的羞耻涌上心头,景修下意识地躲避镜头。 丁宣城伸出右手从后方捏过他的双颊,强迫他看向镜头处。 凑近他的耳边,一字一句道:“对着镜头说,你是抢别人丈夫的第三者。” 景修听到此话,颤抖着双唇,双手攥得更紧,一言不发。 看到对方许久都没有动作,丁宣城在他的穴内又再度抽插搅动了几番。 “嗯哼……!” “不说吗?” “我……” 景修想起之前的经历,在对方拿着他的录像要交于成人影视公司的回忆下,压下自己无尽的羞辱,对着镜头,逼迫自己说出那句话:“我是……” “抢别人丈夫的第三者……” 丁宣城很满意他的反应,又继续说:“你是,千人骑万人压的母狗。” 景修听到愈加过分的话语,氤氲着水雾的双眸瞬时瞪大了几圈,发抖的身子颤巍得更加厉害,苟延残喘了十多年的他,今日落到了这个地步,无限的委屈涌上心头,这种报应让他的心理防线瞬间坍塌。 此刻的景修,红着眼眶,用力地咽了咽干涸的喉咙,缓缓地吐露出那句话:“我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的……母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