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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关于日常

    关于电影

    自从有了孩子,他们就很少两个人去电影院,每次都是儿童场,整个厅里全是家长带着孩子。季迢迢还硬要坐在他们中间,左边说两句右边说两句,季正则想借黑亲他一下就不行。

    季方昭沉迷于拯救世界和飞机汽车,最后一次去电影院看的正经电影还是去年的变形金刚,结果比卡通片还无聊,方杳安瞌睡期间被特效吵醒两次。

    这天他正在收拾厨房,季正则突然从后面圈住他,把他窝进怀里,亲他的耳朵,“小安,我们今天晚上看电影好吗?”

    热气喷在耳朵上很痒,方杳安偏了下头,“什么电影?”

    季正则眯着眼笑,“随便找个电影,就在家里看,好久没看电影了,好不好?”

    方杳安转头狐疑看他一眼,点点头,“嗯,你先去洗澡。”

    季正则捧着他的脸,狠狠亲了一口,“好爱你。”

    方杳安莫名其妙,“整天胡说什么!”等季正则出去以后,又言不由衷地红了脸,闭着眼自我平复,“别害羞别害羞......”结果越来越红。

    等他洗完澡出来,季正则已经把孩子哄睡了,季方昭睡觉之前要听故事,总有很多天马行空的问题,刁钻古怪,方杳安应付不来,季正则倒是得心应手。

    季正则就靠在浴室门外等,他开门时吓了一跳,“你站这干什么?”

    季正则直接来抱他,“等你看电影啊,快点快点,我们开始了!”

    他被扛到沙发上,季正则迫不及待按了开始,方杳安问,“这是什么电影?”

    季正则的舌头伸出来润了下嘴,目不斜视,“咳,就普通电影,有点悬疑的。”

    “哦。”他蹙着眉点了点头。

    电影开始十分钟,已经死了四个人了,音乐越来越诡异,残落的断肢在尸块里疯狂扭动,破烂的木门嘎吱嘎吱作响,浓重的恐怖色彩随着主角门前摇晃的风铃被一点点剥开。

    他背后凉飕飕的,快要起鸡皮了,看了一眼屏幕,又看季正则,总觉得哪里不对。

    季正则咳了咳,喉结滚动,正襟危坐地,用余光在瞥他的反应。

    他定神想了想,去摇季正则的手,“你抱着我。”

    季正则呼吸一滞,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欣喜快要溢出来,“怎么了?小安你害怕吗?”

    “嗯,我好怕。”

    季正则一把将他搂进怀里,紧紧箍住,脸贴着头蹭,“好可爱好可爱,竟然真的害怕。”

    他环着季正则的腰,把脸埋进他胸膛,抿着嘴偷偷笑了。

    等鬼提着主角女友的头推倒祭坛的时候,他已经跨坐在季正则腿上,被从下而上入得欲仙欲死了。粗硬的阳具把他填得满满的,快要撑开,他不断被颠起来,又坠下去,臀肉撞在季正则胯上一波波地发颤。

    他被操得乱七八遭,“季,季正则,好深,不,不要,唔.....”

    季正则把他压在沙发上,腰腹使力,狠狠往里顶,他快被夯烂了,季正则捂住他的眼睛,梗着声,嗓音嘶哑,吻他的唇,“乖,别看,鬼出来了。”

    他被干得软绵绵的,身上的热汗一层又一层,浑身发抖,吊着季正则的脖子,哭得直哆嗦,“好怕,我好怕,你抱着,抱着我......啊!”

    关于早安

    季正则大四就进他舅舅安排的银行里实习了,每天要早起去上班。

    他们晚上做得狠了,方杳安第二天上午又没课的时候,就赖床不起。

    季正则轻手轻脚地起床,手捧着他的脸,温存流连地吻,晨起的嗓子有些哑,“我起床了,小安。”

    季正则出门的时候又会来亲他几口,脸颊嘴唇或额头,含着他人中和上嘴唇,噙着笑,眼波温柔,“我去上班了,小懒猪。”

    季正则刚要起身要走,他突然睁开眼,扯住季正则的袖子,把他拉回来,头往他颈窝拱,迷迷糊糊地喃呢,“再亲一下。”

    季正则一怔,半压到他身上来,火热的吻铺满他整张脸,含着他的嘴吻得他呼吸不畅,难耐地咳嗽,脸腮潮红。

    季正则稳了稳气息,粗糙的掌心贴着他的脸抚摸,像在自言自语,“不能亲了,再亲走不了了。”

    他弯下身来,亲吻方杳安的眼睫,呼吸仍然粗重,喷在方杳安脸上,热烫灼人,“回来就干死你。”

    关于晚安

    季正则每个月底,季末和年关都特别忙,银行考核总结不断,他经常也分身乏术,早出晚归,晚上十二点还得接电话。

    有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加班,凌晨一两点才回来,每天晚上十点微信按时给方杳安发“晚安”,后面跟着一连串的红心,接连几天心越来越多。

    他打开对话框,全是一片一片的红心,看得人眼花缭乱。正好被从茶水间回来的赵扶书看见了,捂着嘴羡慕又起哄似的调侃了几句,他们公司小,人少,两句话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本身脸皮薄,被围着调笑的时候,又羞又恼,恨不得摔了手机。

    季正则从浴室里出来,把擦头的毛巾随手一丢,大喇喇地躺倒在床上,圈住方杳安的腰,头往他腹部拱,深吸一口气,“想死我了。”

    方杳安揪他还湿着的发,“去把头发吹干,我睡衣都湿了。”

    “不要。”季正则在他肚子那赖了会儿,转身枕在他大腿上,仰起头看他的脸,眼睛半眯着,勾了个笑,“亲一口。”

    方杳安低头看他,季正则漂亮的眼睛里神采流转,笑起来既纯稚又痞气,很矛盾的英隽。

    他遮住季正则的脸,长呼一口气,怎么越长越帅了,真烦人。

    季正则把他的手拨下来,贴在嘴边上,撒娇,“小安,亲一口嘛。”

    方杳安想起白天的事,又有些生气,把季正则拖起来,手机怼到他面前,“你发这么多心干什么?都被别人看到了!”

    季正则拿开他的手机,眉梢挑动,略微思忖了半秒,“嗯,就是很想吻你又吻不到你,就让这些心......替我吻你。”

    说完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只剩两只含笑的眼睛,似醉非醉的像两片粲然的桃花,无辜地摇头,“我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方杳安耳根都发烧了,好久才平复过来,抬眼看他,腮帮子鼓着,气呼呼的,“你这个人,呼,嘴怎么这么甜?”

    季正则小心地移开嘴上的手,笑着问他,“我可以说话吗?”

    方杳安的脸红彤彤的,只瞪着他,不回答。

    季正则又说,“因为小安很甜啊,我亲了小安,嘴当然就甜了,不信你咬自己一口,好甜好甜。”

    方杳安感觉自己一瞬间脚指甲都红了,羞得冒热汗,重重把头磕进季正则胸膛,手指绞着他的衣服,“你别说话了!”

    季正则一把将他搂进怀里,干燥的嘴唇磨他泛粉的耳垂,“啊,好可爱好可爱,怎么这么容易害羞?真是个傻宝贝。”

    方杳安气得打他,笨蛋,你说这种蠢话,谁不会害羞啊!?

    关于球赛

    方杳安几乎没有去过季正则的大学,就像高中的时候他很少去季正则他们班上,他在季正则的圈子里总有一种低人一等的感觉,好像一群精英里站着一个萝卜,有种很不和谐的落差。

    季正则大三的时候,他休学还没结束,晚上刚做完,他身上汗涔涔的,两条腿不停地抖。

    季正则单手撑头,吻他渗汗的眉心,“小安,我过两天有篮球比赛,你来我们学校看看好不好?”

    季正则身架高,肩宽腿长,篮球底子也好,刚进大学就被选进院队了,到今年已经是元老了。

    方杳安嗓子都喊疼了,高潮的余韵让他隐隐抽搐,神情痛苦,声音细弱,“我,我去干什么?”

    季正则软着声,“你来嘛小安,场上都没人给我加油,我一个人多冷清啊,你带着季迢迢来给我加油,好不好?”

    那根浑粗的硬物又慢慢插进去了,抵进他满是精浆的洞眼里,季正则不依不饶地,一边疯狂抽送一边问他,“你来不来?你来不来?”

    方杳安快被撞散架了,又麻又涨,被操得语不成调,脸呼吸都费力,遮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不要,好深,季,我来,我来,慢,慢点,求求你.......”

    下身的动作缓了下来,季正则如愿以偿地亲他,下巴磕在他发顶,深深地插他,温存甜蜜,“小安,你真好。”

    去的时候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天周六,在室外篮球场,一场院际规模的小比赛,去了好多人,球场外边满满围了两圈,一大半在叫季正则的名字。

    他抱着孩子站在一堆女生里,简直突兀至极,季迢迢长得白糯可爱,又爱笑,身边的人叫他也咿咿呀呀地跟着喊。有几个女孩子拿糖逗他,他也不怕生,握着小拳头,咯咯咯地笑出几颗乳牙。

    他看着季正则奔跑在球场上,黑色的球衣渐渐汗湿了后背,运球时被另外两个高个前后夹击,腹背受敌。正是焦灼的时候,他看见季正则高高跳起,精悍的长臂将手里的球划过一条越过空中的弧线,投进一个三分。

    他都差点叫起来,旁边的喊声很大,季迢迢被人群引燃了激情,小肉脸粉嫩嫩的,兴奋得手舞足蹈。

    他真的很喜欢季正则运动的样子,沉稳的,专注的,充满力量感与荷尔蒙,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有一种迷人的韵律感,凌厉而冷峻,温暖而炽烈,真的在发光。

    中场休息的时候,好几个女生给他送水,季正则用手揩了一把脸上的汗,礼貌地笑,“谢谢,谢谢,不用,我有水。”

    他拨开人群,一眼看见方杳安,两眼放光,招招手,飞快朝他跑过来。又带着一阵风,湿热的,有一点点汗味,并不难闻,微醺的感觉。

    季正则笑起来,眼睛弯成两轮月牙,清澈明亮,“累不累,我给你找个地方坐吧?”

    他还没说话,季迢迢就张开手,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要季正则抱。

    季正则简直受宠若惊,把孩子接过去,俯下身亲在方杳安脸上,“真可爱。”

    方杳安快吓死,左右看了两眼,果然所有人都愣住了,他臊得整个人快熟了,急得跺脚,“你干什么!?被人看到了!”

    季正则把孩子扛到肩上去,丝毫不以为意,没心没肺地乐观,“最好全世界都看到。”季迢迢什么也不懂,跟着笑得见牙不见眼,兴奋地拍手。

    他们这种小比赛,中场休息也就几分钟,队友在下面叫他,“诶,来了!”

    季正则把季迢迢放回到他怀里,又俯下身抵着额头亲了他两口,和他对视,潋滟的桃花眼多情醉人,“马上就好,赢了就回家。”说完就下去了。

    他抱着季迢迢站在那羞得几乎无地自容。

    回去的路上,季正则才把事情说清楚,“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段时间找我的女生,啧,特别多,尤其两个学妹,整天跟着我。我说了很多次,我已经......但是她们跟听不懂一样,我就烦了。”他偏头笑了笑,一手掌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来牵他,“不过现在没事了,她们看见小安这么可爱,一定不敢再来找我了。”忽然又想到了什么,眼里亮晶晶的,“对了小安,我刚才打球的样子有没有很帅?”

    方杳安扭头去看路,嘴角翘上去又压下来,还是憋不住笑了,“嗯......帅。”又补了一句,“特别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