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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和一点完结废话【全文完结】【玻璃渣】

    summary:我们终将分离。

    1

    邢嘉岳已经和容夏生活二十多个年头了,他们一起送别了很多故人、有周妈、邢家二老、还有年轻的邢麦昆。

    周妈走的时候年纪已经不小了。她一辈子在邢家,把邢嘉岳当自己的儿子一样照顾,最后也是邢嘉岳给她送的终。

    周妈去世的消息好像是一个信号,围绕在邢嘉岳和容夏身边的亲人朋友随之一个个离开了他们。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邢麦昆是第一个离开的。她当时还很年轻,前一天还兴致勃勃地跟容夏说邢长青跟邢嘉岳小时候一样调皮,后一天容夏就接到了邢麦昆住院的消息。

    容夏和邢嘉岳赶到医院的时候,邢麦昆躺在白色的病床上,冰凉的药液顺着血管带走了她身体的温度,她显得无比脆弱。

    邢麦昆见到他们来了还强撑着笑了笑,苍白干裂的嘴唇因为这个动作发疼。

    病痛把这个坚强的女人击倒了,一夜之间,她一下子就老了。她骄傲的脊柱被压弯了,举手投足的强势被病魔模糊了,容夏看着忍不住眼眶发酸。

    邢麦昆居然还有心情跟容夏打趣,说:“看你这个样子,别人见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了。”

    邢麦昆却是再也没有机会欺负容夏了。

    这些年她一直在用工作麻痹自己,她故意忽视了自己的身体健康,她只是活着而不是生活。

    她压抑着自己的痛苦,直到再也压抑不住了,然后井喷式的爆发。

    癌症。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容夏回去以后趴在邢嘉岳的肩头,用泪水湿透了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可无论他们多悲痛,也无法阻止邢麦昆一天一天地干枯下去。

    容夏几乎是天天往医院跑,他看着邢麦昆被病痛折磨得不成样子,笑着和她聊天,然后偷偷地在走廊里哭。

    邢嘉岳也把公司的事物推了,来陪他这个一起长大的姑姑。他一向是不善于表达的,那些请来的专家和昂贵的药物是他对邢麦昆的不舍。

    但是再好的医生和药物也无法留住邢麦昆,她在通往死亡的深渊里不断下滑。

    有那么一个瞬间邢嘉岳想信教,只要能留住她。

    这一切邢麦昆都看在眼里。

    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她突然发现自己仍会害怕与惶恐。她害怕自己离开以后,亲人朋友会太悲痛。这世界于她还有很多牵挂留念。

    但时间不等人。

    邢麦昆最后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肋骨在皮肤下浮现,像一具干尸。她的喉咙被切开,靠着机器才能勉强苟活。

    邢麦昆放弃了。她最后放弃了这么痛苦的活下去,她选择了有尊严的死去。

    邢麦昆的身后事进行得很顺利,她早在确诊的时候就立好了遗嘱。她把自己大部分的财产捐了出去,以苏瑾的名义。她把自己在皇冠娱乐的股份送给了容夏和邢嘉岳。她希望自己能和苏瑾葬在了一起。容夏和邢嘉岳照办了,若真有神明来世,希望她们能在一起。

    葬礼办得很低调,出席的只有最亲近的人。

    邢长青还不明白什么是死亡,他拉着容夏的手问他:“爸爸,为什么姑奶奶要躺在那里啊?”

    “她累了。”容夏哽咽着拍了拍邢长青的头,“让姑奶奶休息吧。”

    “那姑奶奶醒了以后会带我出去玩吗?她答应我了,病好了以后就陪我去游乐园。”邢长青稚嫩的声音就像一把剑狠狠刺入了容夏的心。

    容夏忍不住哭出了声。

    小邢长青慌了,他摇着容夏的手:“对不起爸爸,我错了。我不去游乐园了。你别哭啊。”

    邢嘉岳抱住自己的儿子和爱人,这个一直以来都运筹帷幄、游刃有余的男人哭了。

    邢麦昆一走,容夏和邢嘉岳的世界就空了一片。

    2

    厄运一个接着一个,不把人击垮誓不罢休。

    郁郁而终的邢麦昆,加剧了邢家人心里深处的那股愧疚。他们也曾幻想过如果时间能倒流,他们一定不会再阻挠她和苏瑾。

    邢老爷子和老夫人自此以后就看开了,各人自有各人福。他们放下了这商场官场中的一切,然后去旅游、去度数不完的蜜月。

    南思年还像小姑娘一样,她非要亲自做旅游攻略,每到一处都给容夏和邢嘉岳寄了不少小礼物和照片。

    容夏和邢嘉岳都很开心,也商量着把手上的事放下出去散散心,当然不带邢长青。

    他们还没来得及出门,噩耗就传来了。

    邢从云和南思年乘坐的飞机失事了。

    飞机失事是一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它的概率明明那么小,但是偏偏发生了。

    死亡也许是一件非常公平的事,无论你是多么有权势的人最终都无法逃脱他的怀抱。

    邢从云和南思年的遗体随着飞机葬身在了大洋里,留下了无尽得后悔和思念。

    父母的离去几乎击垮了邢嘉岳,他把手上的权利下放给了亲信,过起了养老一样的生活,每天养养花、下下棋,偶尔宠一宠他的小妻子。

    容夏也早在几年前再次获得影帝荣誉的时候宣布息影。他接手了邢麦昆留下的皇冠娱乐,一言一行很有邢嘉岳的风范。他手下的张庭也从一个小助理成长为了一名独当一面的经纪人。

    邢长青也长大了,他已经不是一个不懂死亡为何物的孩子了。爷爷奶奶去世的那天,他缩在容夏怀里哭了很久,他知道他再也见不到这两位和蔼的老人了。小家伙哭着睡了过去,在梦里他梦见邢嘉岳和容夏都离他而去了,他又哭着醒了过来。

    “爸爸,不要、不要,我不要和你们分开。”

    邢长青哭得很伤心,肿起的眼皮和眼睑把眼睛挤成了一条小缝,泪水就从缝隙里不断地流出来。容夏怎么也哄不好,还是邢嘉岳把邢长青抱了过来,给小家伙擦着鼻涕告诉他:“孩子,我们最终都会分离,无论我们愿意与否。”

    “不要!我不要!”邢长青耍着赖皮,好像能有什么作用。

    “长青,等你长大了你就会发现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的事,不是你不想就不会发生的。”邢嘉岳一向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谎话,“我们会在某一天离开你,但是这不代表我们的爱会离开你。”

    邢长青懵懂地点了点头,他止住了哭声,用小手把容夏和邢嘉岳的手都拉了过来。三只不同大小的手叠在了一起,邢长青的小手叠在最上面,他拍了拍郑重的说道:“我会一直爱你们的。”

    容夏冲邢嘉岳笑了笑,他靠在邢嘉岳的肩膀上,含情脉脉地看着邢嘉岳:“先生,你还有我们呢。”他清楚这件事对邢嘉岳的打击有多大。

    邢嘉岳像以前那样亲了亲容夏的侧脸,一旁的邢长青不满地哼了一声。

    3

    卸掉了肩上重担的容夏和邢嘉岳,过起了平淡的生活。

    他们会去旅游。邢嘉岳带着容夏去了波士顿,他带着容夏参观自己的母校。他握着容夏的手,和他一起慢慢走在小路上。看着身边走过或跑过的青年人,他们偶尔会相视一笑。邢嘉岳也会抱着容夏,和他在树荫下接吻。

    旅游的次数多了,容夏就想和邢嘉岳在家里歇一歇。

    他们的感情在这些年褪去了激情,沉淀过后回味无穷。

    邢嘉岳有的时候会在容夏身后抱住他的腰,鼻尖在他的脖子上蹭了蹭去,呼出的热气一丝一丝像羽毛拂过。

    “别闹。”容夏也只是口头上拒绝。

    邢嘉岳会轻轻笑笑,手慢慢滑进容夏的衣服里,掌心贴在皮肤上向上摸了过去,很快手指就夹住了胸膛上的小肉粒。

    “这么多年了也不嫌腻。”容夏仍是忍不住脸红。

    “怎么会腻呢。”邢嘉岳一口咬住容夏的耳垂,手指摩擦把容夏的乳头擦的火热。

    容夏的身体无条件地向邢嘉岳敞开,他软软地倒在邢嘉岳怀里,侧脸去吻邢嘉岳的嘴唇。唇舌厮磨,很快两个人就滚到了床上去。

    容夏的衣服被拉到了胸口上面,他露出来的乳头挺立,醒目地缀在胸膛上。

    邢嘉岳咬住容夏的乳头,把那颗小小的肉粒压扁,同时顺手扯下了容夏的内裤。

    两人很默契,无需多说什么容夏就推了推邢嘉岳,他翻身坐在了邢嘉岳翘起的阴茎上。紧致的甬道立刻包裹住阴茎,容夏摆动着腰让阴茎不断地进出。他一边笑,一边捧着邢嘉岳的脸去亲吻他的眉眼。

    邢嘉岳也笑着故意挺腰一顶,阴茎撞在容夏最敏感的那个点上。容夏腰一软,翘起的阴茎射出一股白液。

    “这就不行了?”邢嘉岳捏住容夏的阴茎捋了几下把剩下的精液也都榨了出来。

    容夏有些羞愤,他用肉穴夹住了邢嘉岳的阴茎狠狠地报复了几下。在他夹了几下以后,甬道里的阴茎在微微颤抖,顿了几秒滚烫的精液灌满了容夏的肉穴里。

    “是谁不行啊!”容夏坏笑着,凑在邢嘉岳的耳边说道,“老邢。”

    邢嘉岳拍了拍容夏的屁股,让这个嘴里牙尖的小家伙禁了声。邢嘉岳没有再和容夏拌嘴,他抱住容夏温暖的身体享受这一刻的惬意。他们没有再做一次的打算,到底是老了。

    不知不觉邢嘉岳和容夏已经相爱了十四年,那颗象征着婚戒的乳环已经像是长在了身体里一样。性爱对他们来说已经褪去了肉欲的激情,更多是为了爱。

    容夏和邢嘉岳在生活中也有摩擦,有时候吵架了两个人冷战,有时是邢嘉岳先道歉,把板着脸的容夏抱在怀里挠他的痒痒;有时候是容夏跑来找邢嘉岳,他会虔诚地亲吻邢嘉岳的手指告诉他自己错了。

    他们吵过、爱过,生活中甜蜜苦咸皆有。他们的爱情不是完美无缺的,他们也都不是完美无缺的人。

    邢嘉岳和容夏都有自己的普通的一面,他们都有自己的不足,但依然相爱。

    4

    容夏的人生有一个悲惨的开始,幸而遇到了邢嘉岳。但苦难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他。

    四十岁生日一过,容夏就觉得自己的记性大不如前了,他经常会忘掉要做事,懊恼地问着邢嘉岳:“我要做什么来着。”

    邢嘉岳有些慌乱,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容夏,他不愿意见他老去。

    容夏听从高一鸣的建议,乖乖吃药,病情暂时被控制住了。可随着时间一步步向前,容夏的记忆甚至开始错乱。有的时候他会忘了,自己已经和邢嘉岳相爱二十多年了,他的记忆被困在了二十年前那段最黑暗的时光里。他有的时候会像个孩子一样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浑身发抖哭喊着:“不要,不要再打我了,我会听话的。”或者抱着邢嘉岳的胳膊,对他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嘴里叫着曾经金主的名字:“您想让我怎么陪您呢?”

    这个时候,邢嘉岳就感觉心头在被一根钝锯条反复拉扯,持续的钝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容夏忘记了那些美好的东西,他一次又一次回味那些彻骨铭心的痛苦,仿佛身处于一个痛苦写就的死循环。

    邢嘉岳做了很多努力,他几乎是每天寸步不离的陪着容夏,希望在他尖叫颤抖的时候,能把他搂到怀里。但容夏的病还是一天一天得恶化,后来他忘了邢嘉岳是谁。

    那天容夏懵懂地看着这个把他抱在怀里安慰的男人,轻声问道:“你是谁啊?”

    邢嘉岳猛地僵住了,然后激动地问道:“什么!容夏,你问我什么!”

    容夏有些害怕,似乎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问题激怒了面前的男人。邢嘉岳冷静了好一会儿,才愿意去接受这个事实,他温柔地告诉容夏:“我是你的爱人。”

    容夏对他深信不疑,他去亲吻邢嘉岳的脸颊,说:“对不起,我不记得了。”邢嘉岳一下子就哭了,这个男人哭得像个孩子。

    邢长青曾好几次带着妻子儿女来看邢嘉岳和容夏,他希望能接他们去和自己一起住。每次邢嘉岳都拒绝了,一开始是觉得没有必要,后来是不愿意让别人见到容夏这幅样子,哪怕那人是自己的儿子。

    很多同僚、朋友、晚辈来拜访,邢嘉岳都回绝了。

    他就一个人好好护着他的容夏。

    邢嘉岳的努力是有回报的,容夏不再经常回忆起那些苦难了。他像个刚刚坠入爱河的孩子,会缠着邢嘉岳要他陪,会和邢嘉岳拌嘴,会噘着嘴和邢嘉岳冷战然后转身就和好如初。

    这两个岁数加起来要一百多岁的老头子,会穿情侣睡衣,会手挽着手去买菜,会在别人回头的时候快速接吻。

    容夏58岁生日的那天,邢嘉岳送了他一对钻戒。“果然还是要送你一枚戒指才安心。”

    容夏开心地接了过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单膝跪在邢嘉岳面前,有些俏皮地问:“亲爱的邢嘉岳先生,你愿意嫁给我吗?”

    邢嘉岳笑了笑:“容夏,我已经嫁给你快四十年了。”

    容夏眨了眨眼也笑了,他把戒指带到了邢嘉岳的无名指上,落下一个吻。

    哪怕我把有关你的一切都忘了,我也会再次爱上你。

    5

    当邢嘉岳以为一切都变好了的时候,容夏走了。

    邢嘉岳对容夏的离开是有预感的。

    那天邢嘉岳醒来发现容夏不见了,他匆匆出了卧室甚至连鞋都没有穿上。一下楼梯,他看见容夏正好端了盘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容夏吃惊地看着邢嘉岳:“先生,你怎么连鞋都不穿就出来了,还当自己是小伙子吗?”

    邢嘉岳这才如释重负地出了一口气,接着他突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容夏病了以后,不再叫他先生,他喜欢一字一顿拉着长声叫邢嘉岳的名字,每个字都在喉咙里滚一圈粘满塘才说出来。

    容夏笑了笑,他走过去挽着邢嘉岳的胳膊:“我陪你上楼吧,我回来了。”

    我回来了。

    四个字,邢嘉岳有些想哭,老了以后反而爱哭了起来。

    直到吃完饭,邢嘉岳都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容夏身上。

    容夏都被他看得脸红了:“看什么,都老夫老妻了。”

    邢嘉岳像是要把欠容夏的情话都说尽一样,他呵呵笑着:“我的宝贝,再看一百年也不会腻。”

    容夏羞得去捂邢嘉岳的嘴,不让他再说下去。

    那一天他们过得很开心,容夏和邢嘉岳聊着过去的事,他一直笑着好像那些痛苦从未找上过他。

    晚上容夏枕着邢嘉岳的胳膊对他说道:“先生,能遇见你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事。”

    邢嘉岳有些哽咽:“对不起,容夏,我应该早一点的。”

    容夏一下就笑了:“你怎么早一点?别说傻话,我过得很幸福。我有很好的朋友,我遇到了你父母那样和蔼的长辈,我深爱的人也爱着我,我没有什么好遗憾的,唯一有什么可能是我无法好好陪你。”

    邢嘉岳吻上了容夏的嘴唇:“我要是能在你第一次的那个夜晚出现,我一定要把你抢过来,吻你千万遍,告诉你我爱你。”

    容夏笑着回应着邢嘉岳的亲吻,他们吻了一次又一次,吻一次也少一次。

    早年的虐待让容夏的身体落下了病根,他在清晨悄悄离开,嘴角带着笑容躺在他爱人的怀里,享年65岁。

    容夏的葬礼办得很隆重,请了各界名流来参加。葬礼邢嘉岳交给了邢长青去办,他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看着他的爱人变成一柸轻灰回到了他身边。

    邢嘉岳带着容夏又回到了他们的家。

    邢长青曾几次要求邢嘉岳搬去跟他一起住,邢嘉岳不同意,这个固执的老人偏偏要住在这里。邢长青提出自己要搬过来,邢嘉岳也不愿意,他们大吵了一架,最后邢嘉岳说:你别来,我想一个人陪着他,他胆子小,不喜欢人多。

    邢长青一下就红了眼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邢嘉岳就固执地守着这间屋子,守着他们的家。

    6

    邢嘉岳的80岁大寿办得很隆重。是邢长青的儿子和女儿操持的,那两个还会拉裤子的奶娃娃,已经长成翩翩公子和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邢嘉岳看着儿子、儿媳、孙子、孙女、家里的小辈和各界朋友,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应当是很成功的。

    他少年成名,青年就打拼出了一番事业,遇到了容夏,和他生育了孩子,应该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过了几个月,邢嘉岳的身体渐渐出了问题他不得不搬进了医院,当天他就做了一个梦,梦见了容夏。醒了他笑着跟邢长青说:“容夏这是想我了。”

    在医院住了几天,邢嘉岳就搬回了家里,他不喜欢那个地方。

    邢嘉岳最近常常梦见容夏,某一天他梦见自己在一个昏暗的包厢里。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两个有些油腻的中年男子正对中间的青年动手动脚,后面还陪着一个美艳的女人。

    邢嘉岳红了眼睛,他认出来中间那个不情愿的青年,是年轻了好几十岁的容夏。他大概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邢嘉岳看了看自己的手,是年轻时候的样子。

    他带着些痞气的笑了一下,然后松了松衬衫的扣子,走上去给那两个中年人一人脸上来了一拳。然后抱起懵住了的容夏,带着他推开一个无人的包间走了进去。

    那时的容夏还很青涩,他缩在沙发上,黑白分明的眼睛含着水雾。

    “谢谢你。”容夏有些腼腆和恐惧,他还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敌是友。

    邢嘉岳慈爱地笑了,他揉了揉容夏的头:“容夏,我好想你。”

    他随即抱住了惊呆了的容夏,亲吻着他的嘴唇:“宝贝,我爱你。”

    整篇文到此就结束了,容夏和邢嘉岳的故事结束了。

    这篇尾声写得有点难受,本来想发糖的,写到最后自己都有点……

    这篇文断断续续写了好长时间,要完结也有一点不舍,谢谢能一直看到这里的朋友。作为一个写字的,如果你们会因为我的文字开心或者难过,就是对我最大的赞赏了。

    以后也会慢慢写下去,写完小妈这篇中篇,会开一个比较走心走肾的长篇,我们有缘再见。非常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