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世
云明脸色的恐惧取悦了云州,他俯身停在云明耳旁,轻声笑道:“我带你去见见他吧,帮你打开你的灵脉。” 云明脸色苍白地看向云州,下一刻云州就用缚灵索将他捆住笑道:“不过开了灵脉也别想拥有灵力。” 天界长明,天牢却是一片黑暗,狭窄幽长的通道点亮无止境的烛火,这里一片寂静,似乎不曾有任何人,然而在黑暗深处,却有人在痛苦地低吼着。 云明内心一颤,那是凌逸的声音。 云州手中绳索猛地一拉,云明立即摔跪在地上,云州冷笑道:“听说你在魔界的时候,就是这么给凌逸当狗的。” 他阔步向前,手中绳索便拉着地上的云明跟着爬去,然而地面并不平坦,又寒冷若冰,因此云明浑身爬行途中微微有些颤抖,他却没有低头看自己身上的伤口,而是着急地望着前方,担心着凌逸的境遇。 云州嗤笑一声:“爬得倒是挺快,凌逸将你调教得很好啊。” 他几乎是有些狎昵地低下头,轻声笑道:“快要见面了,想一个让他难忘的出场方式吧。” 云明抬头看向他,他右手一挥,云明身上的衣服便完全消失,他又蹲下身来,右手伸向了云明的花穴。 云明努力后缩,然而毫无灵力的他在云州面前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因此云州的手轻而易举探入了花穴并在里面来回搅弄着。 云明的身体本就敏感,在云州的刺激下很快便软了大腿,花穴里更是流出水来,云州将手伸出,带了满手的粘腻,随后他手指一翻,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小丸,将其放入了云明的花穴里。 云明身体猛地一颤,他感到那丸子迅速在他花穴里融化,一股又一股的热浪在花穴里翻涌着,让他全身酸软,花穴骚渴,不停地翻开又回缩,液体大片的下落,他努力夹紧双腿,花穴强烈地渴望着进入。 “待会儿我就在他面前操你如何?”云州愉悦地抖了抖手中的绳索,云明便随之嗯嗯啊啊地发出呻吟来。 花穴里实在太渴望被进入了,他被这样的欲望折磨得发疯却是手脚不由他地爬在地上,往天牢深处而去。 越临近天牢,他的思绪便越混乱,但他努力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出声,嘴唇流出血来。 而凌逸在听到脚步声后,痛苦的低吼声便停了下来,他身上所中法咒让他肺腑五脏好似搅碎,然而碎后又重新生长,再次体验破碎搅弄的痛苦。 这是他被关以来第一次听到脚步声,他不知等待他的是否就是审判或处决。 他是魔,又身负那么多欺师灭祖的罪恶,他合该是被千刀万剐被审判被处决的,他就是该死的,因此他在这天牢里反反复复忏悔,身心一起坦诚地接受所有的折磨,只是他希望他死前能够再见一面他的师尊。 脚步声临近,他忍着粉身碎骨之痛抬头看去,第一个看到的是云州,然而目光向下,他看到了地上跪着的云明。 云明脸色不自然地潮红,双目几乎落下泪来,嘴巴微张,沉重地呼气。 凌逸微微一怔,继而目眦尽裂朝云州怒吼道:“你他妈的对他做了什么?” 怎会如此?怎会这样?云州作为他师尊的挚友,怎会做出这样的事? 云州牵着云明进了牢房,蹲下身来在凌逸面前伸手去探云明的花穴,那花穴仿若小嘴立即将云州的手吸住了不放他出来,云明十指深陷手心,也还是承受不住这样强烈的情欲而呻吟出声。 “你放开他!” 凌逸忍着剧痛手掌成刀劈向云州,即使他重伤之际,威力也不可小觑,云州倒没想到他伤成这样还能反击,勉强避开也是受了些伤。 他愠怒之中,手中长剑贯穿凌逸腹中,凌逸闷哼一声,嘴中含血却依然愤恨地盯着他,如同濒死的孤狼,在死前最后一刻也要咬断敌人的脖颈。 云州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我可是好心带云明过来,让你为他解开第三世禁锢的。” 凌逸不信,云州笑了笑,也不急着将剑收回,他准备特意吊着凌逸最后一口气,让凌逸看了第三世云明对其的所作所为后再看着云明被他奸污后再去死。 这可是他的善心。 他微微一笑:“我不打扰你们了,抓紧时间吧。” 凌逸不解云州的意思,只感到自己命不久矣,于是忙爬到云明身边来,云明拼命摇头,他温柔一笑,额头轻轻抵上云明的额头,灵识进入。 他知道在这样受制于人的时刻灵识脱离身体必将是危险的,甚至能够预测到云州将自己灵识打碎,让自己魂飞魄散再不留于世间的结局。 然而,他依然这样做了。 ———— 云明睁开眼,他看到自己又重回到了第三世的记忆里,和前两世一样,他的意识寄居在自己记忆中的身体里,却只能作为一个旁观者看着一切的发生。 云明本出生书香门第,然而在他十五岁时,家中长辈获罪,整个家族受到牵连,他便被卖进青楼成了一名乐人。 他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又容貌昳丽动人心魄,因此很快成了青楼头牌,成了楼中金招牌。 他为客人弹琴之时,常常戴着面纱,然而他戴了面纱,更是倾国倾城,叫人心痒他面纱下的容貌。有位高权重的客人准备强硬上他,他竟毫不犹豫用刀划伤自己的脸。 从此之后,虽说收入大打折扣,他却真以一名普通乐人的身份存活了下来。 这样的身份跌落对于一个世家小公子来说是难以想象的,然而前两世的执念竟让他带着前两世的记忆,他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五岁少年,而是那个被乱军奸污致疯,又在宫里日夜等候凌逸至死的太子,是那个被乱臣贼子篡位而居冷宫,眼盲被无数宫仆亵玩,又被凌逸抛弃而选择自杀的前朝小皇帝。 两世的他都愤恨着,不甘着,在死前都未等到凌逸的回首。 凌逸就这么简单地施了他一个恩惠,给了他希望,最后却又漫不经心地将他眼里的光全部带走。 因此这一世的他,不在乎自己的处境如何,不在乎自己可能再遭遇怎样的处境,他唯一的信念只有凌逸。 在他还是世家公子的时候他就开始寻找凌逸,一直寻寻觅觅,终于在他成为青楼头牌后,十六岁的他竟然毫无预兆地碰到了十一岁的凌逸。 他站在楼阁之中无所事事地望向窗外之时,看到街上行乞的少年,满身脏污,似乎是偷了店家的东西,被店家派人拳打脚踢,满身是血,似乎下一刻便会被断了呼吸。 他浑身猛地一颤,一眼便认出那是转世的凌逸,他的眼中烧起欲望的火来,过往所有的不甘一拥而上,他这一世要将凌逸牢牢地攥在手里,让凌逸再也无法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