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补偿（全身敏感；激情爆炒）

    “味觉系统、嗅觉系统……哦，我还想要心跳和脉搏！”

    小狗埃蒙德肚皮朝上地躺在卡尔文胸前，一边摇着尾巴一边四爪并用地在卡尔文展开的虚拟屏幕上勾选着定制AI的参数。他抬头瞥了一眼卡尔文的表情，然后在屏幕滑动的间隙里，悄悄用尾巴扫过的动作带掉了“全身敏感”的选项。

    但卡尔文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这点小动作？他伸手将内容划回了原处，把那个选项再次勾了上去。

    “噢，卡尔文。”埃蒙德委屈地摇了摇尾巴，“你还爱着我，对吗？”

    卡尔文的呼吸停滞了两秒，抿着唇将目光转向了怀里的小狗。

    ……真的很想生气，然而对着这样一个形象，偏偏又没法真的发作。

    “看看这颗可怜的小冰果。”埃蒙德转了个身，变成趴在卡尔文身上的姿态，伸出一只前爪拍了拍卡尔文的脸颊，“嘿，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你可以现在就告诉我，我想我们的时间很充裕。”

    “你没有想要和我说的话吗？”

    “当然有！”埃蒙德摇了摇尾巴，“但我想要先听你说，毕竟我的情况显而易见——不小心掉进了引力势阱，然后在这条小狗的身体里呆了两个多月……你怎么样？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在逃生舱里躺了三年，然后加入了救援队。”卡尔文的回答也极其简短。

    他不会说自己得知真相那一刻的痛苦，不会说自己加入救援队时怀抱着的那一点私心，不会说在两年里、在无数次的救援行动后堆积起来的细碎失望，当然更不会说自己是怎样一次又一次忍过被注射了催情剂一般令人发狂的情欲，只靠在睡梦里拥抱对方来缓慢恢复。七百多个日夜，他每天都在期盼命运能给他一个奇迹。他不害怕等待，哪怕要用上一辈子也没关系，他的时间很多，他可以一直等下去。他已经做好了打算，永远等下去。

    而命运终究是善待他的。

    “哦，救援队很棒，你知道吗？上辈子要不是被医生下了死命令不准再碰精神网，我也想做个志愿者呢。嘿……卡尔文，你怎么了？”

    卡尔文没有说话，只是把埃蒙德紧紧抱在怀里。他的手掌足够覆盖埃蒙德此刻整个脑袋，压得埃蒙德完全没法往上看。埃蒙德只能用尾巴在他腹部轻轻扫弄，过了一会儿才察觉到卡尔文呼吸的节奏根本不正常。他的胸腔急促起伏，鼻息很不稳定，这是……在哭？他他他……他刚刚说错什么了？他竟然把这个万年冰山似的小冰果弄哭了？

    埃蒙德的身体完全僵住了，他感觉自己从没这么不知所措过。他就这么在卡尔文的胸口趴了好一会儿，直到对方的呼吸渐渐恢复了平缓，按着他脑袋的手也不再那么用力，埃蒙德才放松了身体，揣着前爪趴在他身上，甚至非常照顾对方颜面地没有去看他的脸，只是轻轻说：“嘿，小冰果，我也很想你。”

    其实在被捞上侦察舰后，埃蒙德就想过和卡尔文再次见面时的情形了。他想，如果卡尔文敢质问他为什么要代替自己做决定，他就拿对方打算把自己冷冻一百年的事来反驳；如果卡尔文指责他的临终遗言只有一句谢谢，那他就翻过来指责卡尔文在准备送死之前一句话都没对他说。他想象了无数种情形，给自己的每一个论点都寻找了充分的论据，然而现在看来，它们一个都用不上。

    其实又有什么可说的呢？以他们彼此之间的了解，这样的对话即使不说出口也能被猜到。思前想后，最值得说的也只有一句“我很想你”。

    又或许，还有一句——

    “以后不分开了。”卡尔文回应了他，嗓音仍是哑着的。

    埃蒙德用自己的金属肉垫蹭了蹭他的锁骨，附和道：“嗯，不分开了。”

    ＊

    卡尔文订购的AI身体被送来时，订购单上“全身敏感”的选项仍旧是被勾选着的状态。除此之外，清单里还有勾着一项定价颇高的定制选项——“基因锁”。那意味着一旦换进那个身体，任谁都不能直接触碰他的敏感部位。而他的敏感部位——埃蒙德磨了磨牙，并凶狠地扫了一下尾巴。

    “嘿，这份清单让你看起来像个色情狂兼控制狂。”他用前爪重重地拍了拍那份订购单，“你想让每一个和我握手的人都被电成焦炭吗！”

    “你可以戴手套，或者在那之前向我申请开锁。”卡尔文抱着埃蒙德的肚子把它提到自己腿上。

    “不！那还不如呆在小狗的身体里！”埃蒙德表示强烈抗议。他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强悍一点，然而露出来的样子却是奶凶奶凶的，令人忍俊不禁。

    卡尔文盯了他三秒，紧紧抿起的嘴角的弧度最终还是崩坏了。他用双手把埃蒙德提了起来，鼻尖抵上他黑黑的小鼻子，看着他那双水汪汪的狗眼睛：“真的不出来了？”

    “噢，我的小冰果……”埃蒙德耷拉下耳朵，“当然是开玩笑的。”

    半小时后，埃蒙德全身赤裸地站在了卡尔文面前。

    “人类的身体！”他有些兴奋地转了一圈，“这视角真棒，我已经好久都没有从这个高度观察世界了！”

    房间里没有镜子，他索性用卡尔文的智能终端扫描了自己的身体，并用全息投影在房间里投影出自己的形象，一边看一边赞叹：“我真是爱极了这副样子，看这肌肉的形状，是不是很完美？你知道吗？在我230岁以后，他们以减轻身体负担为由，要求我控制运动量，降低基础代谢！上帝，我瘦了一大圈！”

    卡尔文没有答话，只是走到他身后，把人抱进了怀里，修长的手指抚上对方的腹部，指尖描绘其他腹肌的凹陷。埃蒙德立刻叫了一声，声音都颤了起来：“小冰果，等等，我现在受不了被你这么碰……”

    但卡尔文置若罔闻，反而又将脸埋进了他侧颈里，他闭上眼，贪恋而沉溺地从对方身上汲取着热度。埃蒙德被他弄得浑身酥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身上乱窜。他很快被弄得举手投降，转过身来和卡尔文接吻，自暴自弃地让对方的舌头伸进了自己的口腔。

    全身敏感的设定实在过于霸道，以至于接吻带来的快感都不亚于被插入的感受。埃蒙德很快把身体的重量全都交付给了对方，在濡湿的缠吻里挺胯去蹭对方制服下的勃起，脑袋里有点不太清醒地想着：他从前有这么大吗？

    “唔，小冰果……”当卡尔文的手从后腰落到臀上时，埃蒙德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近乎求饶的呻吟，“我受不了了……”

    “那就帮我脱衣服。”卡尔文低头看着他，烟紫色的眼眸里有着难得一见的逗弄意味。

    埃蒙德眨了眨有点湿润的眼睛，伸出手给他解扣子。老实说，他现在完全受不了卡尔文的肉体，哪怕只是多看一眼。他知道一旦触碰上那白皙紧实的肌肤，他就会像一只发情的猛兽一样忍不住把整个身体都贴上去。事实上，他也已经这么做了。当卡尔文胸前的肌肤暴露出来的时候，他就将自己的脸颊贴了上去，然后一边急切地亲吻他，一边胡乱撕弄着剩下的纽扣。尽管深感不妙，然而此时此刻，他完全无法拒绝触碰对方带来的美妙体验。他的屁股里变得湿哒哒的，清亮黏腻的液体已经从股缝流到了大腿上。他开始渴望卡尔文的全部，渴望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被卡尔文狠狠刺激。

    感受到埃蒙德超乎寻常的热情，卡尔文深吸了一口气，将人抱起摔进床里，压上对方的身体，用破坏般的力度扯开了裤子的纽扣，蹭着对方的身体脱下了整条裤子，内裤则是在埃蒙德急不可耐的动作下被踢下双腿的。粗长的阴茎从柔软的布料里弹出来以后，埃蒙德就张开双腿迎了上去。此刻的他连大腿根都是滑腻的，臀缝里面更是湿得不像话，而当感受到卡尔文阴茎上灼热的热度时，他只用了一瞬间就爽得头皮发麻。

    “哦，小冰果，这样下去我一定会上瘾的……”埃蒙德喘息着说。

    “不好吗？”

    “如果我一天24小时都黏着你发情呢？”

    “可以。”

    “这个机型配套的能源和润滑剂都很贵。”

    卡尔文看了他一眼，向他共享了自己的联邦账户。埃蒙德查阅了一下，立刻被里面那一长串数字震惊了。

    “哦……上帝，你怎么做到的？盖伊？”

    “我自己。”卡尔文抱起他的腿，将手指伸进那个湿漉漉的洞口，弄得埃蒙德忍不住蹬了好几下空气。性爱AI并没有什么“第一次做爱会过于紧致”的设定，但卡尔文还是很细致地给人做了扩张，“星际联邦的救援奖金……很惊人。”

    当然，在星际联邦，如果一个人只是想要维持基本的生活、健康和娱乐，那么他根本不必从事任何劳动。而如果有人愿意从事符合联邦价值倡导的工作，譬如人道主义救援——那联邦也会给予他足够丰厚的回报。但是，上帝，这个数字……这短短两年时间里，卡尔文到底救了多少人？他到底休息过吗？

    “啊——别碰……”被触碰到了体内的特殊敏感点，埃蒙德整个身体都弹跳了起来，“这太刺激了……”

    “提醒你别走神。”卡尔文低头亲吻了他的唇。

    “哦，小冰果……你必须向我交代你都经历了些什么……”埃蒙德舒服得迷迷糊糊的，却还是忍不住嘟哝，“不然我就去问你那些队员们……”

    “你不用知道那么多。”卡尔文俯下身来抱紧他，炽热的唇贴在了埃蒙德耳边，“你只要知道，你回来了，我很高兴。”

    “上帝……”埃蒙德被抱得浑身发颤，终于忍不住缴械投降，“快点进来，求你……”

    下一刻，卡尔文的阴茎顶上了埃蒙德湿漉漉的穴口，伴随着一身悠长的呻吟，缓缓突入。他进入得很慢，一寸一寸填满那个严格意义上算是初经人事的甬道，而在整个过程中，埃蒙德的身体一直在颤抖。

    太刺激了。

    整根没入的那一刻，就连卡尔文都被吸得忍不住呻吟出了声，而埃蒙德则索性迎来了一波小高潮，一抖一抖地把白液射在卡尔文胸口。

    埃蒙德射完以后缓缓睁开眼，正对上卡尔文那双烟紫色的漂亮眼睛。理智告诉他刚刚的高潮完全是这具敏感到过分的身体的缘故，然而情感上他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嘿，小冰果……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好看。”卡尔文伸出手，替他擦了擦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该死，他竟然觉得脸颊有点发烧。这太不应该了——他们都做了多少年了？

    “埃蒙德。”卡尔文压得更近了一点。

    “什么？”埃蒙德的眼神几乎失去了焦距，完全陷落在那一片烟紫色的海洋中。

    “我爱你。”

    上帝……这也太狡猾了。埃蒙德情不自禁地抱住他，任凭身体融化在对方给予的热度里：“当然，我也是。”

    他很快被操得很惨，卡尔文的解释是他必须把过去五年里的分量全部补上，埃蒙德觉得这根本不公平，因为对他来说时间只过了两个月。但他完全没机会辩论，卡尔文每插他一下，他就无法忍耐地呻吟出声，以至于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能一边喘一边哭，一边恍惚地想思考着照这个样子发展下去，他的泪液是不是也要进行特别补充才够用。他完全不指望卡尔文能给他保留一点儿精液，只庆幸这个机型的润滑液存储量被特别加大过，足够卡尔文把他操上三天三夜。

    卡尔文的第一次高潮来得也不慢，精液的射出量大过印象中任何一次，埃蒙德没法想象他到底积压了多久。那是抵着他体腔最深处的敏感点射进来的，激烈到仿佛要把整个人射穿。射完以后卡尔文缓缓退了出来，埃蒙德的穴口还在不停翕张痉挛，高潮的余韵绵绵不绝。更过分的是，他发觉那些射在他体内的精液都能带给他暖热舒爽的刺激，弄得他像个性瘾患者似的抱着卡尔文喘息哼叫了好久。

    没等他完全平复下来，卡尔文已经再次勃发挺立。他抱着埃蒙德缠吻上去，阴茎蹭着对方湿漉漉的腿根，模仿着性交的姿势不断来回。埃蒙德整个人都被弄软了，他意识混混沌沌的，不确定自己到底应该夹紧双腿还是干脆完全张开，抱着卡尔文的双手下意识地在他后腰和臀部乱抓乱挠。下一刻，卡尔文就把他的身体翻转了过去，再次杀进了那个被操得软乎乎的肉洞里。

    上帝，真的太爽了。埃蒙德想。　他真的不是故意举手投降的。

    ＊

    在这场性爱彻底结束的时候，埃蒙德的膝盖和手肘都磨得有些发红。他下意识地反手去摸卡尔文，但怎么都摸不到对方的膝盖——即使那根阴茎已经软了下来，卡尔文仍旧不肯从他身体里退出去，反而从背后死死抱着他，不让他有一点机会和自己分开。于是他只好放弃，转而握住了卡尔文压在自己腹部的手。

    “说真的，以后每一天都要这么过分吗？你不能因为我不会被操晕过去就这样欺负我。”埃蒙德忍不住嘟哝，“虽然……唔，我承认，这样是挺舒服的。”

    或许是因为身体紧紧相贴的关系，埃蒙德的身体还在发情似的轻微颤抖，整个人都像是被浸在了情欲的温泉里。他被卡尔文射了满满一肚子精液，以至于小腹都鼓起了一块，又暖又胀，然而穴口已经收缩了回去，又被卡尔文的阴茎堵住，一点东西都流不出去。

    卡尔文似乎笑了一下。他笑得并不明显，但耳畔拂过的气流还是暴露了他。他没有告诉埃蒙德，在这次性事结束后他就把埃蒙德身体的敏感阈值调到了最高，此刻对方的身体已经和普通人类相差无几，会一直觉得舒服显然是因为别的原因。他并不打算一直折腾埃蒙德，也不是真的要他一次性补足五年的量，他只是没法抗拒这份亲密结合的感觉，只是想要用尽力气贴上他每一寸肌肤，一丝一毫也舍不得分开。

    “嗯，每天都这么过分。”卡尔文亲了亲他的耳垂，握紧了他的手，“睡吧，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