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对战（晨起口交）

    交接工作花费了大约两个月的时间，而从帝星重返战场则又是三个月后的事了。在这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帝国失去了两个前线跃迁点，第三个也岌岌可危。与上一次奔赴前线时不同，重返战场的第一天，卡尔文就在星际战场上遇到了埃蒙德。那个155岁的，真正的联邦上将埃蒙德。

    “嗨，我漂亮的宿敌朋友。你知道吗，在这11年里，我想念你的次数简直超过我所有的男女朋友。我甚至给你起了个爱称，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在两军尚未交战时，卡尔文就收到了来自埃蒙德的私人通信。似乎是为了吊胃口，通信竟然还分称了两段。不过，或许是知道卡尔文绝不会亲自回复，埃蒙德的第二条通信来的很快。

    “好吧，我想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好了。——小冰果。你觉得怎么样？很适合你吧，因为你总是那么冷淡，但看起来又很美味。真期盼这一次能够尝到你的味道。”

    经典的埃蒙德式对敌调戏。

    战场的另一边，身为AI的埃蒙德看了一眼通信记录，又看了一眼卡尔文的方向。指挥舱的半封闭式结构挡住了卡尔文的脸，埃蒙德没法看到他的表情，但仍然从他微微颤动的指尖成功捕捉到了他的情绪。太有意思了。埃蒙德想。其实他都不记得自己给卡尔文发过多少信息，每一条的内容都是什么了。自己是这么晚才开始叫他小冰果的吗？那之前都叫什么，小将军？冬日公主？好吧，还是小冰果这个爱称最恰当不过。

    至于这颗小冰果的味道——如果不是没有安装味觉系统，埃蒙德应当已经尝到了。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三年。之所以那么晚，是因为卡尔文总是很抗拒。尽管在床上，卡尔文主动趴下来为自己口交的次数也不算少，可每当埃蒙德提出想为他做同样的事时，卡尔文总是会不假思索地立刻拒绝。起初埃蒙德以为他是出于某种精神洁癖才加以拒绝，譬如不想尝到自己的精液。直到有一次，卡尔文用大半夜的时间射满了他的屁股，白色的精液从他的后穴里不停地流出来，他一时兴起，身体趴在卡尔文身上，手指伸到身后去沾了一点那种液体，当着卡尔文的面涂抹在自己的嘴唇上，然后用舌头舔掉。看到那一幕的卡尔文像是着了火，烟紫色的眼眸暗下去，手臂扣住他的腰和后脑，激烈地压着他亲吻了很久。

    于是埃蒙德反应过来，其实他并没有那种精神洁癖。

    第二天早上，卡尔文是被埃蒙德温柔甜蜜的口腔服务唤醒的。醒来的时候他似乎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勃起的阴茎下意识地蹭着埃蒙德的舌头，龟头顶在喉咙口的位置。隔着被子，埃蒙德听到他轻哼了一声，声音低而绵长，像是半梦半醒间无意识的呻吟，很柔软，又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情欲气息，完全没了平时隐忍克制的强势感。

    埃蒙德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他隐隐产生了一点猜测，并立即试图证实。性爱AI的身体设计让他做起口活儿来也十分轻松，他只费了一点力气就把那硕大的龟头吞进喉咙里了。由于他并不像人类那样时刻需要呼吸，喉咙被撑满的感觉也没那么让人难受，甚至有一点微妙的舒服。于是他也忍不住闷哼了一声，然后埋头吞得更加深入，让卡尔文的阴茎缓缓抽插起自己的喉管。

    卡尔文显然很快就彻底醒了。修长的手指立刻摸到了埃蒙德的发丝里。“停下，埃蒙德，停下。”他听到卡尔文这么说。

    明明阴茎胀得很大，话语间的气流声也证明他被含得很舒服。

    埃蒙德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他的三定律已经解除了，其实不必听从卡尔文的命令。但为免卡尔文事后察觉，他还是乖乖把那条阴茎吐了出来。

    “小冰果。”掀开被子、抬起头的时候，埃蒙德的眼神里多了一点幽怨，“让我做完好吗？你会喜欢的。”话音落下，他又用脸颊贴着那根高高耸立的东西蹭了蹭，一双暗红色的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像只在摇尾巴的小狗。埃蒙德很知道自己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最容易让人心动。

    卡尔文的嘴唇颤了一下，没有立刻答应。埃蒙德又趁热打铁，伸出舌尖对着卡尔文的冠状沟舔了一下，说：“拜托——你也想试试看，对吗？”

    卡尔文没有反对，但是手里的阴茎颤了一下，顶端的小孔冒出了一点清亮的液体。于是埃蒙德当做他已经默许，再次低头把东西含了下去。这一回，他确信自己的口腔是专为性爱特别设计过的了。龟头顺畅地再次划过了喉管，而被这样硕大的阴茎撑开的喉管居然还能觉得舒服。

    他忍不住用舌头不断舔舐卡尔文的柱身，舌尖沿着上面凸起的血管来回刮蹭。他听到卡尔文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眼角余光更瞧见那双从来都在做爱时强势地扣着他、压着他、撑在他身上的漂亮的手，竟然紧紧抓住了床单。

    原来他受不了这个。埃蒙德终于得出了结论，并为此大受鼓舞。他伸手握住了卡尔文的一只手，十指交缠，和他紧紧握在一起，一边舒服地轻哼。卡尔文的昂扬在他喉管里前后滑动，他甚至能感觉到龟头前端舒服到吐液时留下的黏腻触感。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而更加令人刺激的是，吞吐到了中途，卡尔文竟然忍不住轻哼出声了。不是那种激烈做爱时偶尔会发出的带着侵略性的沉闷呻吟，而是猫爪抓挠一般的破碎轻哼，带着点颤，忍不住了似的。与此同时，卡尔文的腿根也开始微微颤抖。结实的肌肉，温热的皮肤，细腻的触感……埃蒙德发现自己很少这样近、这样游刃有余地感受卡尔文这块最敏感的地方，因为无论过去自己曾经多么主动，卡尔文总会表现出更胜一筹的强势。卡尔文从不会让埃蒙德单方面地取悦自己，反而总是热衷于给他制造更多快感，看他舒服，听他叫。埃蒙德在性爱中向来没什么固定模式，如果对方喜欢被动，他不介意化身为狼，如果对方强势，他也不介意适当示弱，摆出一点任君采撷的姿态。因而回头想来，在每一次和卡尔文的性爱里，他都不曾是完全主动的那一个。

    只有这次不一样。他趴在卡尔文的腿间，含着他最要命的阴茎，而卡尔文能做的，仅仅是抓着他的手，微微屈起膝盖，用颤抖的腿根夹住他的脑袋。

    那是卡尔文头一次在他面前丢盔弃甲。高潮的时候他颤得厉害，手上的力道让埃蒙德几乎觉得自己的仿生手指要被捏碎，头顶传来的呻吟又让他产生卡尔文被他口到哭泣的错觉。精液激烈汹涌地射进了他的喉管，让他适应了好一会儿才把微微软下去的阴茎从嘴里吐了出来。然后他抬起头，看到卡尔文微微泛红的、湿润的眼睛。

    太美味了。他想。自己是怎么能忍住一直没欺负他的？

    就在埃蒙德沉浸在回忆里时，交战的炮灰把他拉回了现实。对帝国方来说这是一场防御战，而在己方跃迁点附近打防御战通常是很容易的，何况最高指挥还是卡尔文，因此结果其实并没有什么悬念。交战大约持续了18个小时，最终以埃蒙德撤退告终，看起来输得不轻，但实际上并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损失了大量无人机甲。很显然，这只是一次试探，埃蒙德根本没想要赢，只是来试试对手深浅。他撤退得有条不紊，很轻松地躲过了无人机甲群的追击，顺便还往卡尔文的私人频道里扔了一句留言。

    “再见，小冰果，我要去解决战斗之后的事了，也祝你过得愉快！”

    战斗结束，指挥舱与精神网断开了连接，半包的舱座收拢合起，把卡尔文的上半身露了出来。

    卡尔文的脸色显然不太好。战斗之后的事，谁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想必过不了多久，另一边的埃蒙德就会和情人们在床上纠缠不休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皱了皱眉，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再介意这些——他已经有自己的爱人了，虽然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和性格，甚至一模一样的“过去”，但毕竟不是同一个。

    “你是在吃醋吗？”这一边，埃蒙德已经走到卡尔文面前，单膝跪在他身前了。他把小臂搁在卡尔文的大腿上，探过身去亲了亲他军裤下微微发热的肉块，然后抬起头：“放轻松——我们也来解决战斗之后的事吧。”

    ＊

    星际战争的进度一向不快，一方面是受限于舰队航速，另一方面是受限于成功夺取跃迁点后的防御重建工作。纵观四千多年来帝国与联邦的交战史，星际战争往往一开战就要持续上百年，最长的一次打了整整三百多年。当然，即使是战时也有松弛状态，只要双方都不急于攻陷对方的跃迁点，有时也能有几个月甚至一年多的和平期。重返战场后的卡尔文显然没有最初那么锋锐，一方面是由于正面对上了埃蒙德，另一方面后方也不安宁。卡尔文这一条战线算是长驱直入，虽然防守比进攻容易得多，但后方也并非固若金汤，而在其他五条战线彻底被清理干净以后，联邦的军事精英全都被释放了出来，除却埃蒙德在前线和卡尔文直接对阵之外，多余的人手则时不时从战线侧面给卡尔文弄点小麻烦。有时小麻烦也会被平庸的帝国将领变成大麻烦，使卡尔文不得不回转枪头支援。如此前后调拨，数面受敌，战局竟僵持了整整九年。时日一长，后方自然又是流言纷飞，真假掺半。卡尔文每三年都会回帝星复命一次，一晃又到了返程的时间。

    而这一次回帝星复命，正是那件事发生的节点——这一次，埃蒙德要去救下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