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服役（骑乘；含着一肚子营养液被操）

    经过一天时间，埃蒙德意识到自己过去对卡尔文的认知发生了极大的偏差。

    事情说来很简单。就在几个小时前，他双腿发软地走出了控制室，在清理完自己后第一时间找到衣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用一套联邦军队的上将制服。他发现卡尔文的衣柜里有整整一排看起来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衣服，每一件都熨烫得笔挺，这让他对卡尔文的好感顿时上升了不少：他竟然提前为自己准备了衣服。

    然而即使衬衫的纽扣系到了最上面一颗扣子，他被卡尔文按在床上操到想哭的状况依旧没有被改变。这天夜里的娱乐既不是拼图游戏也不是桌上足球，而是一根湿漉漉的大肉棒。

    “我必须表示抗议……”埃蒙德一边脸压在床面上，柔软的仿生肌肤在前后顶弄的节奏下来回变形，“我今天的工作时间已经超过了6个小时，这完全违反了星际联邦的一般劳动法！”

    “军人属于特殊职业，不适用于一般劳动法。”卡尔文毫不留情地反驳，“性爱AI则根本没有人权。”

    “就算这样……唔！我仍然坚持……在短短18个小时里，反复折腾同一个肉洞是……嗯……没有人性的！”埃蒙德努力咽下了自己的喘息和呻吟，好让他的发言听起来稍微有那么点气势。

    “之前是谁说，自己有全世界最坚韧的肠道？”卡尔文俯下身来，微湿的气流拂过他耳旁。

    “那是因为我没有见过全宇宙最残暴的阴茎……”埃蒙德觉得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埃蒙德。”卡尔文的动作慢了下来。他从埃蒙德被操得湿漉漉的肉洞里抽出阴茎，然后把他整个人翻成仰卧的姿势，抱起他的腿再次进入了他，盯着他的眼睛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某人曾经创造了七天不下床的历史记录，并且在娱乐记者面前不仅丝毫没有避讳，反而十分洋洋得意。”

    埃蒙德神情呆滞了一瞬，然后本能地举起双手，摊开掌心：“那是战后……”

    “现在也是战后。”卡尔文说。

    “战后第18天。”埃蒙德反驳道。

    卡尔文盯着他暗红色的眼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下一瞬，埃蒙德获取了卡尔文的精神力水平检测权限。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一般来说，从战场撤离后7天内，军队的将领就完成了休整恢复工作，将自己过度消耗的精神力水平拉回到正常状态。但检测系统清楚明白地告诉埃蒙德，卡尔文的精神力水平只恢复到68％的水平。

    “可怜的小家伙……”埃蒙德忍不住喃喃感慨，“你是怎么能够忍耐那么久的？”

    精神力尚未恢复到正常水准的时候，人的性欲会出乎意料地旺盛，几乎和陷入发情期的动物差不多。很少有人能在那种状态下还忍着找人尽快发泄。埃蒙德完全没法想象眼前这颗小冰果已经在情欲的折磨下度过了整整18天，更不明白他是怎么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还忍过了一个夜晚，直到这天早上才和他做爱。

    或许是因为和敌方将领上床这样的事还是会让人有一点心理障碍。埃蒙德自作聪明地想。就像早上他被卡尔文操进身体的时候，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别扭。不过，在把卡尔文的阴茎含在屁股里六个多小时之后，他觉得自己几乎已经习惯这个了。

    “我说过。”卡尔文倒不吝啬于回答他的问题，“你的前任刚刚退役，没来得及完成全部工作。”

    “哦。”埃蒙德很快领悟了，“毕竟是六十年的老机器了，出点故障很正常。所以，你就一直没有寻找别的什么——替代方案？”

    “你以为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卡尔文的眉心又蹙起来了一点。

    “呃，好吧。我的意思是更加高效一点的方案……不过管它呢。”埃蒙德用手臂勾住了卡尔文的肩膀，“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不介意陪你做一整个晚上。”

    下一刻，硕大的龟头就顶在了埃蒙德最幽深软嫩的肠壁上。

    如果说在之前两次的性爱里埃蒙德只是勉强自己接受了眼下的状况的话，那么从这一晚开始，他终于找回了一点儿主动权。他主动抬起臀，用两条长而结实的腿盘住了卡尔文的腰，然后凑过去和对方接吻。趁卡尔文回吻的时候，他一条腿用力一带，两人就拥抱着转了个身，变成了埃蒙德压在上方的姿态。

    “我发现这具身体有个很不错的地方。”埃蒙德一边喘息一边说，“它似乎永远都不会感觉到疲累。”

    “所以？”卡尔文抬起那双烟紫色的眼眸看他。

    埃蒙德调整了一下小腿的姿势，让自己夹着卡尔文的腰跪在他身上，然后摆动着腰部，主动吞吐起那根粗长的阴茎：“所以只要能源充足，我可以一直这样动下去，直到把你榨干。”

    说话间，埃蒙德再次俯下身，把嘴唇贴在卡尔文耳畔：“小冰果，我有没有对说过，其实你做爱的样子还挺热辣的。还有……”他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卡尔文的耳垂，“你其实真的一点也不禁欲，对不对？”

    卡尔文用一个激烈的吻回应了他，然后和他做了个天昏地暗。埃蒙德觉得自己终于掌握了身为bottom的性爱技巧。他把卡尔文的阴茎含在屁股里，任由它在自己或是卡尔文的动作下不停地往里操，同时他还能不断吻着卡尔文脖子和锁骨的肌肤，甚至用手挑逗一下卡尔文显然极少被人触碰的乳尖。当然，卡尔文给予他的爱抚比这还要多得多。他几乎摸过了埃蒙德身上每一寸肌肤，连同埃蒙德头顶的发丝都亲吻了一遍。

    这一晚埃蒙德身上没有被开启任何性爱强化，可彼此的全情投入让性爱的感觉变得极为美妙。第一次几乎是同时射出来的，射精的时候他们紧紧抱在一起，连凌乱的呼吸都像是打了结缠绕在一起。埃蒙德恢复得很快，于是先从对方的怀里仰起头来吻上了他的喉结。声音含混地问他要不要再来一次。卡尔文用实际行动代替了回答：他把足足两公升的混合液灌进了埃蒙德的体腔，然后直接用勃起的阴茎堵住了他的穴口。

    埃蒙德知道，在古地球时代人类的性生活已经十分丰富，各色性癖层出不穷，其中有一种名为“孕期py”。而自进入银河纪元以后，人类都不再用自己的身体繁育下一代，这种性癖也就逐渐消失了。直到进入宇宙纪元，这种性癖又被专注于丰富人类性生活的成人用品公司重新发掘出来，并提供了替代方案：人们可以把对身体完全无害的一种流质营养液灌进身体里，在灌进足够量的营养液、使得腹部如同怀孕一样鼓起后，再用同样的方式注入另一种液体。两种液体在体内相遇后会变成类似面团那样柔软的固体。这样一来，那些液体就能够被人类长时间地“怀”在肚子里，直到体内被注入第三种“解除液”，让固化的液体再次恢复成液态、流出体外。

    埃蒙德没有尝试过那种玩法，但他现在有一点儿类似的感觉了。他整个人跪趴在床上，臀部翘高，腰部压低，那是经典的后入式姿态。由于被注入了两公升的液体，他的腹部充实地鼓了起来，更因重力的缘故下垂成圆润的形状。卡尔文就着这样的姿势插他，每一下都带出不少液体，噗嗤噗嗤的抽插声听起来下流极了。埃蒙德尽力压低了腰部，不让那些液体从自己的体腔里被插出来，可性爱里无法不颤动摇晃的姿态还是让许多润滑液顺着他的腿根流淌到床上，让他禁不住怀疑卡尔文不仅有孕期py的性癖，甚至还喜欢把人操到流产。

    所以当这一次他闷叫着射了出来、举手投降要求稍事休息之后，他很干脆地把这个疑问抛了出来。

    “流产？”卡尔文皱眉，“我为什么会喜欢那种东西？”

    “因为你看起来有点儿……性压抑？”埃蒙德眨了眨眼，“据说压抑过度的人更容易变态——嗷。”

    卡尔文的身体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埃蒙德身上，肉体的重量至少有四分之一都施加在了埃蒙德鼓起的腹部，这让他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肛门——要是让那些液体沿着原路从屁股里一股脑儿窜出来，那画面一定会变得十分好看。

    “哦，我知道错了，卡尔文元帅……”埃蒙德只好再次举手投降，“不过如果你再不从我身上下去，我该怀疑你有虐待孕妇的爱好……”

    卡尔文皱着眉深深看了他一眼，双臂撑起，埃蒙德腹部顿时轻松了下来。他长长呼出一口气，又恢复成一贯的轻佻模样，抱着卡尔文侧躺过去，顺便给了他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他发现这颗小冰果真的挺不禁逗。他说埃蒙德的“前任”是个三句话就能把人气倒的人工小智障，但现在看来，这也许是因为卡尔文自己太容易被调戏的缘故。

    还挺有意思的。

    “真可惜，和你不在同一个阵营。”埃蒙德忍不住感慨了一声，“不然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你搞上床——我是说、联邦里的那个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然后呢？”

    “然后？”埃蒙德有些发愣。

    “把我搞上床，然后呢？”卡尔文盯着他。

    “呃……然后？”埃蒙德发觉自己答不上来。然后？上床以后……应该有什么然后吗？

    “然后就把我丢在一边，继续比换衣服还勤地更换性伴侣，是吗？”卡尔文的眼神里渐渐流露出危险的意味。

    “哦，这个。”埃蒙德反应过来，“我想如果是你的话……”

    “怎么样？”

    “可能，或许……”埃蒙德想说“或许我们的关系会维持得更久一点儿”，可他完全不知道多久才算合适。他转了转眼珠，决定把这个问题抛回给卡尔文，“说起来，你打算让我服役多久？不会也是60年吧？”

    如果真的有60年，那他真的有办法做很多事了，因为他们如今所处的时间点距离未来宇宙帝国的覆灭也只有62年。

    “按照妮妲的说法，只要不进行重大的系统升级，你的中央处理器足够完美运行三百年。至于其他部件，坏了都能修。”卡尔文说。

    “三百年……”埃蒙德倒吸了一口冷气，“你不是认真的吧？”虽然从自己的前任工作了整整60年才退役这事上，埃蒙德已经意识到卡尔文会是个爱惜物品、甚至有点恋旧的人，但他“只要不彻底损坏，就一直用下去”的理念还是让他感到震惊。就算性爱AI的外观可以随意更换，内在的智能人格也可以重新训练，但在这个科技高度发展的时代，没有人能抗拒各式各样的系统升级带来的新功能的诱惑，而许多系统升级的都是建立在硬件升级的基础上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因此一台智能AI的服役期限一般不会超过10年。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不是认真的？”卡尔文平静地说，丝毫没觉得这话里的含义有多么惊人。他坐起身来靠在床头，似乎因为想起了什么事而皱了皱眉，却没有再说话。

    埃蒙德也没再动作。三百年。他想。如果这一次他真能活那么久，那他甚至能够亲眼看到自己死亡的讣告了。但是，不对，有一个问题——34年后，卡尔文会被自己率领的联邦舰队逼到自爆旗舰，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会有命在吗？或者，14年后，卡尔文被帝国那年迈昏庸的皇帝软禁在帝星之后，自己能够顺利陪伴在他身边，而不是作为财产被查抄吗？

    埃蒙德上将发现，自己要考虑的事情瞬间爆炸式地增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