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全息游戏、性爱娃娃、十八禁的密室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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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的景色一览无余,游鱼穿梭,海草飘摇,奇形怪状的沙石林立,并没有一个大活人的踪影。 他四下寻找无果,不知不觉向深水区游去。 一只海豚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它长着一张可爱的微笑脸,灰色的尾鳍欢快地摆动着,贴着原端游动。 原端心有所感,浮出了水面。 海豚跳出水面好几米高,翘着尾巴空中转体360度,以一个优美的姿势滑入水中。 水花很小,很完美。 “何渊渟?” 海豚原地消失,一只四五米长的小虎鲸蹭过来。它背部高高的鳍露出水面,周身黑白配色和大熊猫一样,脸颊两侧白色的部分活像压扁的椭圆,充满萌感。 虽然本质上是海洋的霸主,连大白鲨都可以秒杀,但是海豚科的虎鲸,就是长着一副毫无威胁的可爱模样。这一点,也跟熊猫很像。 原端忍不住摸摸虎鲸的脸,滑溜溜的,像刚擦过的新玻璃。 何渊渟的异能,就像传说中的德鲁伊,在保有理智的情况下,实现身体的完全变形。所以水里的虎鲸,摸起来也是真实的虎鲸,而不是障眼法或幻术。 原端为这个发现而感到惊叹。 手指的触感悄然发生了变化,微凉的手指摸到了一张英气勃勃的脸。 阳光洒在他神采飞扬的脸上,湿透的薄衫紧紧贴在肩膀上,身后是一碧万顷金光粼粼的海面。 原端有一瞬间的晃神,慌忙收回了自己的手。 “想不想去天上看看?”何渊渟灿然一笑,抛出诱惑力十足的提议。 “天上?”原端下意识抬头看天。 “对,天上。”何渊渟展开双臂,把他拥进怀里,“抓紧我,别松开。” 他们猝然冲出海面,直插云霄,凌厉的风刮得原端睁不开眼,只听到猎猎的风声。 他本能地趴了下来,攥紧手里不知什么动物的毛发。 海水的湿气渐渐远去,风声舒缓下来,他睁开眼,洁白如雪的云朵就漂浮在他手边, 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棉花糖山,软绵绵,甜丝丝的。 虽然他知道云只是水的另一种形态,和冬天的雾是一样的,还是不由自主地伸出了手。 湿漉漉的,果然摸了一手空。 但是真的很漂亮啊,天空一碧如洗,到处是飘飘悠悠的云朵,仿佛来到了仙境一般。 巨大的金雕在云间穿梭,忽然俯冲而下,平展双翼,借着风势滑翔在无垠的海面上。 天空与大海的边界模糊了,天蓝与海蓝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成群的海鸥有如白帆点点,几只贪玩的海豚在海面上来回跳跃,神奇的飞鱼张开蝴蝶一般的“翅膀”滑行着,远处的水面上忽然射出一股高高的喷泉。 金雕贴近海面,大海龟稳稳地停在水面上,就像一只经验丰富的海上飞机。 一对虎鲸母子好奇地钻出水面,绕着大海龟转悠了两圈。 原端坐在海龟背上,梳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扑通扑通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 一低头,和聪明的大虎鲸对上了眼。它翘着脑袋,嘤嘤地叫了几声,大海龟没有搭理它,调转方向向海岸线划去。 虎鲸招呼孩子,母子俩好奇地跟着海龟游动。时而平行,时而仗着身体灵活绕来绕去,冒出水面观察原端。 虎鲸非常聪明,它们的智力相当于人类15岁的少年,野生的虎鲸没有一起伤人记录,相反对人类很友好。 有虎鲸在的地方就不会有鲨鱼,其实很安全。所以何渊渟也就放任它们跟着,没有采取什么措施。 成千上万的水母像无数透明的泡泡,飘荡在浅层的海面,折射着彩色的光辉,如梦如幻,光怪陆离。 一只绿油油的小型海龟正美滋滋地享用水母,下一瞬间就被调皮的小虎鲸一个头锤顶飞到了半空中,惊慌地砸破海面,溅起三米高的水花。 原端扑哧笑了,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惊险刺激过后,大脑放空,懒洋洋地不想动弹。虎鲸母子慢悠悠跟游了好几分钟,遇到了一群顽皮的海豚,嘤嘤了两声告别后,迅速沉进海水里踪迹。 20秒后,那群海豚还在跳来跳去,大虎鲸猛然出击,尾鳍一甩,轻松拍晕了一只落单的海豚。它叼着海豚又游过来,还故意冒出头送给原端看。 就像捕猎成功的猫咪叼着老鼠给人看,不知是炫耀还是玩闹。 如果忽略它嘴里可怜的海豚,这个行为十分着实可爱。 天空和海洋自古以来就是人类的梦想,魔杖扫帚飞剑法术的时代已经过去,层出不穷的飞机和船只取代了它们,上天入海。大海龟有意避开人类船只,悠哉悠哉地游了回去。虎鲸母子恋恋不舍地与他们告别,没有冒险去往陌生区域。 接近海岸处,原端毫无预兆地落到了水里,何渊渟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摊开身体顺着水流飘动。 “好舒服啊。”他在水里就像回到了自己家一样自在。 原端比他拘束得多,湿衣服紧贴在身上很不舒服,海里的波浪也比泳池大得多,令人产生一种无法掌控的危机感。 但是身体泡在水里,好像回归了人类最初的诞生地,慢慢松弛下来,安心和舒适油然而生。 李星楼远远地看到他们,悄然拍下照片发给了原晴。 很快原晴就拨了视频过来,李星楼调转摄像头,屏幕上清晰地显现出两人言笑晏晏的画面。 原晴啧啧感叹:“这小子挺厉害啊,出乎意料。” 李星楼调回摄像头面对自己,认真问:“你支持他?” “只要端儿喜欢,就算他要和魔药结婚我也支持。”她随性地回答。 “我看不出他喜不喜欢。”李星楼微微沮丧。 “你现在知道我的感受了?”原晴忍不住吐槽,“他这性格完全跟你一模一样啊!” 李星楼无言以对,挂掉了电话。 原晴还不罢休,补充语音:“我当年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搞不清楚你在想什么,为什么总是不高兴……何家这小子可比我强多了,我看好他。” 李星楼收起手机,向泡在海水里的原端招招手。原端本没有打算下水,所以也就没有准备衣裳。大大的浴巾一展,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 “我带了两套干净衣裳。” 何渊渟练习了二十几年的乖巧微笑,适时地表现出来。每次干了什么坏事就用出这个技能,就像纯洁天使脸的萨摩耶,充满无辜的感觉。 如果原晴在这里,肯定要打趣两句“你不会是早有预谋的吧?” 李星楼这样想到,什么也没有说,目送两人走向了更衣区。 两套衣裳,一套是明亮的黄白色,T恤上印着大大的皮卡丘。一套是饱和度很低的蓝灰色系,但是衬衫的胸前口袋上绣着一只小小的皮卡丘,为这套性冷淡风格的衣服增添了些许可爱的萌感。 两只皮卡丘蹦蹦哒哒,一大一小遥相呼应。 空旷的更衣室里,原端放下浴巾,解开湿淋淋的扣子,很干脆地脱了下来。 雪白的皮肤晃花人眼,何渊渟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道眼睛该往哪儿看。 “你……你就这么脱了?” 原端奇怪地看他一眼,披上灰蓝色的衬衫,玉白的手指扣上衣袖的扣子。接着背对他褪下了裤子。 何渊渟心如擂鼓,口干舌燥,努力想撇开眼睛却实在做不到。 “你……你好像瘦了……”他语无伦次,“衣服有点大……” 衬衫的衣摆有点长,一路顺着挺拔的背,纤细的腰,翘起一段优美的曲线,落在大腿根。 再往下,是修长笔直的双腿,白花花的皮肤很好摸的样子。 原端很快换好了裤子。何渊渟咽了咽口水,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地叹息。 “你怎么不换衣服?”他一身清爽地转过来,不明所以。 “我马上就换。”何渊渟一半紧张一半骄傲地脱下湿衣服,展露自己的身体。 他的运动量可不是原端这种死宅可比的,没有壮硕得过分的肌肉,而是恰到好处的健康匀称,很多人梦想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何渊渟脱下了裤子,原端冷静的表情产生了一丝裂痕。 “你觉得怎么样?”他厚着脸皮问自己的追求对象。 原端靠在一排柜子前,双手环胸,眉头紧皱,露出了很明显的抗拒甚至嫌恶的表情。 糟糕!何渊渟心头一跳,想起那件事,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他手忙脚乱地转过去穿好衣裳:“哈哈哈我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你多大?”原端忽然问。 “我跟你一样大啊。”何渊渟莫名其妙。 “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否定。 “我本来就跟你一样大啊,我周岁24,你也24,我们是同一年出生……等等,你问的不是年纪?” 他着急地辩解到一半,突然转过味来,莫名地激动起来,一看到原端欺霜赛雪的性.冷淡脸,立马按捺住不可描述的心猿,努力用正经的口吻回答:“我15。” 在这个网络文学人均18的时代,非把自己往小了说的,估计也就这奇葩一个。 “15?”原端不知想到了什么,气场更冷了。 “真的,Alpha标准尺寸,一点也不超标。”何渊渟连连点头,满心忐忑,活像因为超载而等待宣判的新手司机。 “太大,不行。”严格的审判者冷酷无情地宣判。 何渊渟眼前一黑,感觉天都要塌了,慌不择言地试图挽救:“行的行的,肯定行的,我试过!” 原端表示怀疑:“你试过?” “我试过!”他硬着头皮扯谎,“对方也是一个Beta,很轻松就进去了。——人体是很神奇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哦。”原端思考了一下,接受了这个合乎逻辑的解释。 何渊渟抹把汗,颇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心好累。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何渊渟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按原端的性格,他连他自己多大都不关心,更别提别人了。 前因后果太长,原端组织了一下语言,不太好描述,就直接打开了手机邮箱。 何渊渟一看那个发件人,心中一凛:“墨西哥地下组织乌巢的头目金雕?他私下找你干什么?” 他暴涨的警惕心在打开邮件之后,就像被针戳破的气球,cua的一声漏光了。 “他答应为我长期提供鞭尾蜥血,条件是美梦魔药。” “美梦魔药是什么东西?” “我也想知道。” 原端对着邮件里过于详细的一大堆要求为难,异想天开的甲方,想要“五彩斑斓的黑”。 何渊渟一条一条地看下去,总结道:“要有违禁药品和成人用品的效果,但是没有副作用,也不会上瘾。构建心想事成的绮梦,醒来后还要对梦里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他怎么不去投资全息网游?” “全息网游?”原端模模糊糊有了一丝灵感。 “你们家不刚推出一款全息网游吗?除了游戏仓有点贵,其他也没什么缺点了。”何渊渟兴致勃勃,“听说是休闲娱乐向的,可惜还在内测,不对外公售。” 任何新兴的高科技产品,最初的价格都很昂贵。比如早期的汽车手机电脑等等。随着时间的流逝,产业的发展,成本的降低,才会逐渐普及大众。 全息游戏也不例外。游戏仓的价格,连设计游戏的秃头程序员们都望而却步,头盔咬咬牙倒是买得起,但是游戏体验差了很多。 一分价一分货嘛。 “全息游戏……美梦魔药……”原端低着头喃喃自语,出门的时候心不在焉,险些撞到头。 “原端!”何渊渟马上跟了上去,“你要回去吗?我送你吧。” “嗯。”他匆匆忙忙地和李星楼发了个信息,像风一样离开了兰城。 回去的路上,原端全程头也不抬,拿着笔在随身笔记本上写写画画,偶尔念念有词,说些何渊渟半懂不懂的专业术语。 他默默地留意后视镜,惋惜着看电影的计划付诸东流。 到星都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原端说了声谢谢,头也不回地冲上了楼。管家请何渊渟进来,为他上了咖啡和点心。 “十分抱歉,小少爷无意怠慢。” 何渊渟满不在乎地笑笑:“我很喜欢他的性格,非常可爱。” 专注研究的样子可爱,冷淡禁欲的样子可爱,微微含笑的样子也可爱。很想把他圈在怀里,看他露出更多的不一样的表情。那双淡漠清贵的丹凤眼,失去理智的时候会是怎样的风景呢? 那把清凌凌的声音会呜咽还是呻.吟,隐忍还是喘息? 崩溃的时候,原端会哭吗?他哭起来是什么样子呢? 何渊渟礼貌地告别,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心猿意马,越想越深入。 车停下后,他待在座位上平复了很久,躁动的部位勉强平静下来,才若无其事地打开了车门。 暗恋对象近在咫尺,全身的血都沸腾了,但是看得见吃不着,大写的惨。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卧室里里摆着崭新的游戏仓。 何渊渟:“不是不对外出售吗?” 琴书:“你原阿姨送的。” 好吧,没毛病。 那就是说原端可能为了研究进游戏?他草草地填饱肚子,开车一下午的疲劳立即烟消云散,兴奋地摸索着玩法。 游戏的名字十分简单粗暴,两个字。内测的玩家们曾在微乎上含蓄地说“建议改名或者。” 评论区一片鬼哭狼嚎,纷纷催促游戏公司赶紧开放公测,等不及要送钱了。 现在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游戏了。 何渊渟进入游戏仓,开始做注册账号,做一连串选择题。 请选择游戏风格:休闲娱乐或者成人游戏? 第二个选项是金灿灿的黄色,仿佛在暗示什么。 点击之后,还会跳出对话框:“是否确定成人游戏模式?十八岁以下禁止入内。” 这就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点击确认以后,接下来是常规的性别外貌种族之类,何渊渟选择了随机。 他眼前一暗,已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之中。 全息游戏,相当于真实的梦境或者幻术,虽然明知是假的,但身处其中的时候却和现实差不多。 就像有些品牌的高仿,从里到外模仿得一模一样,连专柜都测不出真假,已经达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了。 庞大的榕树枝叶覆盖了整座小道,即便是白天,岛上也看不到多少阳光,半明半昧。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叶湿润的气息,不知名的鸟儿在茂密的叶片间叽叽啾啾,脚底土地松软,踩上去微微凹陷,留下浅浅的脚印。 触感真实得可怕。 【叮,扫描完毕,恭喜玩家触发隐藏职业:德鲁伊。】 德鲁伊?这未免也太巧了,他才刚刚进入游戏,什么都没做就触发了隐藏职业德鲁伊。那么多职业,为什么偏偏是和他异能契合的德鲁伊? 事有反常必为妖。何渊渟毫不犹豫地选择下线,联系了专业的情报部门。 “喂,何队,什么事?”那边低哑的声音像是没睡醒,又像是没睡,有气无力地,还伴随着键盘哒哒哒的声音。 “我有事要向汇报一下……”他简单地交代了这个游戏的可疑之处。 “不必紧张,这款游戏一直在我们监测之中。” 对方太过镇定,何渊渟反而有点奇怪:“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全息游戏的设计与发行,我们也参与了一点点。” “我们”这个词用的就很灵性了,细思极恐。 “……”好吧,既然是安全的,他就可以放心浪了。 何渊渟再次回到游戏里,突然觉得眼前光照不足细致诡异的画风有点眼熟,莫名有点像后勤组某位大触的风格。 得,也不知道多少人下了海。 因为社会风气越发开放,离婚率逐年增长,生育率越来越低,人口面临负增长的困境,越来越多的年轻人生活压力太大,不愿意结婚生孩子。政府也为此发愁。 所以对这种类型的影视游戏如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松开紧握的拳头,任黄色的沙子滑落,只当没看见。 全息游戏最好的一点,就是自我实现和满足。在游戏里,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尽情放纵自己,不必在乎法律和伦理的约束——反正这只是一个游戏。 何渊渟蠢蠢欲动,发动了德鲁伊的技能【化为千风】。 内测的玩家很少,他可以一个一个找过去。每一棵树,每一朵花,每一只飞翔的鸟儿,都可以成为他的耳目。 虽然只能坚持短短的十秒,可怜的精神力就清了零。 没什么收获。 打开任务面板,目前的十个任选任务里,一半都是不能描写的黄色任务,光看名字都令人幻想十万字红烧肉,而且对应的奖励极其丰富。 游戏的自由度很高,他尝试选择了一个采集任务,走到潺潺的溪流边,在一大堆绿油油的草本植物里,找了好半天才成功获得了水薄荷,获得了可怜的一点精神力。 【精神力+1】 要是原端在就好了,他最擅长这个了。 采集任务的内容太多太繁琐,何渊渟眼都挑花了也没完成几个。 他对着一长串花里胡哨的任务,一怒之下选择了彩虹色奖励最高的“密室逃脱”。 【是否组队?】 密室逃脱的话,还是组队成功率高一点吧。他点了是。 【您对队友有何要求?】 还可以写要求?有意思。何渊渟当然照着原端勾选了“男性”“青年”“容姿端丽”“高岭之花”“黑发黑眸”等等。 确认之后,周围场景一变,瞬间来到了一个光线昏暗的密室里。一眼扫过去,像某个情侣酒店,充斥着暧昧的香气。 流光闪过,何渊渟心心念念的人,也出现在房间里。 “原端!”他眉开眼笑地叫道,像放学时等待了很久终于被家长接走的小孩子,满心欢喜还要故作矜持,“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原端披着墨绿色的斗篷,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何渊渟模糊的视野里,似乎看见他微微地笑着点了点头。 他揉了揉眼睛,简直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是墙角的烛台,蜡烛的形状宛如黑乎乎的海参,香气的来源正是它。蜡烛四周竖着一圈大大小小的圆柱形物体,外表像是香蕉、黄瓜、胡萝卜、杏鲍菇。 原端用一种挑选蔬菜水果的平淡表情,捏了一下褐色的杏鲍菇:“有点硬。” 何渊渟眼睁睁看着他把其他的圆柱体都摸了一遍,然后严谨地发表结论:“弹性很好,可能是橡胶制品。” “……原端,你从来都不看少儿不宜的作品吗?”他神色复杂地问。 “你对我似乎有什么误解。”原端认真地解释,“我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看过。” 何渊渟试探性地问:“比如说?” 原端回忆了一下:“和,大学选修课的老师推荐的,有很多相关描写。” “那你看的时候,有什么感想?”何渊渟真是好奇极了,迫切想知道答案。 “他们为什么对那种事如此热衷?”原端说出了一直以来的困惑。 薄伽丘的里,有许多的故事都是双人运动乃至多人运动,神父把农夫妻子当马骑,夫妻俩和小三三人行,教士诱骗小女孩等等,不堪入目。 “我身上有个魔鬼,你身上有个地狱,魔鬼就该进入地狱。”连这种话说的出来。要是发表在今天的晋江,绝对一秒被锁,完全不能过审。 何渊渟客观地回答:“食色,性也。人类的生存繁衍自古以来就和这两样分不开,必要的生理需求,人人都有。即使是太监,也会找宫女对食。” 原端面无表情,好像背颂唐诗宋词的小学生似的,虽然对知识点熟烂于心,但丝毫领悟不到其中的趣味。 “你也有生理需求吧?”何渊渟充满希冀地询问。 “当然有。”原端抛过去一个“这有什么好问的”眼神。 何渊渟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他不止一次做过开车开到一半开不下去的噩梦,醒来一身冷汗小弟弟都吓萎了。 “那你应该能理解,满足生理需求,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啊。” 譬如饥饿的时候来一顿美餐,嗓子冒烟咕嘟咕嘟灌下一瓶水,疲惫不堪泡进了温热的浴缸,满头大汗走进空调室……舒服得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仿佛来到了天堂。 “但是,太麻烦了。”原端回想起来,不由得皱眉。 “麻烦?”何渊渟一愣,“哪里麻烦?” “清洗裤子和床单,浪费很多时间。”他天然地抱怨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人的话。 “你的思路真是太清奇了。”何渊渟倚坐在桌上,惊叹不已。 烛芯发出了咝咝的轻响,光线略略有点暗。原端顺手拔起香蕉挑了挑烛芯,光圈晃动着更亮堂了一些。 烛光摇曳生姿,为清冷的美人染上暖色调的滤镜,连上挑的眼尾都平添几分风情。 蜡烛的香气更浓郁了些,似乎是玫瑰,又似乎是丁香。 何渊渟的呼吸和心跳都有些加快,他把目光转移到蜡烛上:“蜡烛的味道好像变了?” 原端的手伸到口袋里,没有摸到小刀和密封袋,才意识到这是在游戏里。 他小心翼翼地在烛台底部抠下一块半凝固的烛腊,对着光看了看,凑到鼻前仔细嗅嗅,指尖摩挲着,判断道:“可能有玫瑰、丁香、肉桂、罗勒、千两金。” “听起来都像是香料。这个千两金是什么东西,这么贵?” “就是淫.羊.藿。” “……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不大正经啊。”何渊渟背后渗出汗来,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可以用来制作催.情的魔药。”原端眼睛一亮,对美梦魔药的材料有了初步构想。 “催……”何渊渟再看向蜡烛的眼神就没之前那么淡定了,仿佛这一支小小的蜡烛已经变成了洪水猛兽。他急切地吹灭了烛火,房间顿时一片黑暗。 “吓死我了,你怎么一点也不紧张?” “只是几种香料而已,不是Omega信息素,也不是违禁物品,并不会让人失去理智。”原端镇定地补充道,“最多达到酒精的效果。” 何渊渟心有余悸:“酒精也是能乱性的。” “不,酒精并不会使人乱性。”原端用一种讲述“地球是圆的”一样的客观理性,这样说道。 “你说得对,这不过是很多人放纵自己的借口罢了。” 酒壮怂人胆,有些人喝多了就放飞自我,做一些平时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事后再把责任都推到酒精身上。 原端凭记忆拧下了热乎乎的蜡烛,正打算研究一下,忽然天花板的吊灯亮了,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丁里咣当地一片声响,粉红的光线中,墙壁上画着一整面多人运动的油画,地板中央升起了一座木马。 何渊渟:“!” 原端:“?” 壁画的画风非常优美,是文艺复兴时期流行的拉斐尔那种风格,色彩鲜艳,笔触灵动,人物隽秀,充满着春光烂漫的欢乐。 画里的人物多达三十几个,穿衣服的很少,成双成对、三五成群地忙碌着。 草地水池,鲜花美酒,骏马羚羊,无不栩栩如生,充分展现了无拘无束的享乐主义思潮。 画上明显缺了四块拼图,等待玩家拼上去。 这个不正经的密室逃脱游戏,难度系数接近0,但尺度着实很大。 原端走近壁画,打量着缺失的拼图位置,掰开蜡烛检查了一遍,发现一张铜管里的纸条,上面写着两个字“液体”。 但是房间里并没有什么液体。 他四处寻找了一下,从可以嗡嗡震动的杏鲍菇里掏出一把钥匙。 大衣柜的门一开,精致的女仆装娃娃和他面面相觑。 娃娃身高大概175cm,亭亭玉立地站在空空的衣柜里,身段极好。女仆装的质量堪忧,几根可怜的布条,又薄又透,重点部位都没遮住,穿了跟没穿一样。 “这是什么性别?”何渊渟学着原端的淡然表情,努力将这有伤风化的东西视作平常。 原端从上往下扫视了一遍,肯定地说,“应该是女性Alpha。” 女性Alpha,就是传说中的大♂萌妹,裙子底下可以掏出一把枪。 受密室开放的氛围影响,何渊渟脑子里的理智区域逐渐被黄色废料挤没了。他居然伸手掀开了娃娃的黑色超短裙,裙子底下露出了一把奇妙的锁。 原端不解:“怎么会有锁?” 何渊渟很想和他科普一下这锁的用途,但是作者我不能让他说出来,否则这章就得锁了。 “刚刚从蜡烛里得到的铜管,好像可以开这把锁。”何渊渟主动拿过钥匙打开了锁,黑色的皮革腰带解下来时很麻烦,因为上面还连着一串特别的东西。 原端一惊:“这个娃娃做得不够现实,女性Alpha的生殖腔已经闭合,是不可能塞下那么大的东西的。” “也许这不是女性Alpha,而是男性Omega。”何渊渟饶有兴趣地研究着手里的东西。 “但是她有胸。”原端不赞同。 “有些作者喜欢这样设计。”他拆下两条东西,获得了一把钥匙和一块拼图。“四分之一。” 没人使用的娃娃孤零零地躺在衣柜里,原端贴上了那块拼图,何渊渟拿着钥匙试开了一个床头柜。——然后得到了一柜子的成人用品。 可以装饰用的猫耳猫尾,可以变大变小的螺旋,可以减少摩擦力的液体,可以用来喝的液体,可以用来打高尔夫的球,可以野外生存的气球,可以做发卡的小夹子,可以戴在脖子上的项圈,可以系在任何地方的丝带,可以铐在床头的银手镯,可以穿在身上的蓝色制服,可以用在厨房的蕾丝围裙……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东西很多,质量不错,简直可以开个网店了。 这个游戏真是太贴心了。 信息社会的好处就是,没去过北极的人也照样认识北极熊,因为有太多的文字图像视频资料,能够帮助人们拓宽知识面。 何渊渟一样一样地拿出来,高高兴兴地研究它们的造型和用途。 原端走过来,低头打量这堆东西,仿佛一只猫蹲在桌上,歪头观察扫地机器人,有点好奇,也有点防备。 他不解地问:“为什么会有手铐?” 这些东西应该和那个娃娃一样是成人用品吧,手铐这么严肃的东西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可以用来玩一些字母游戏。”何渊渟露出心照不宣的笑。 “字母游戏?”原端茫然。 “就像这样。”他的胆子越发大了,竟然咔嚓一声把原端的手腕铐住了。他们出任务的时候也会携带禁锢异能的手铐,用多了还挺熟练。 “然后呢?送去警察局?”原端推测。 “送什么警察局?”何渊渟扑哧笑出声来,“在这种场合,不是这样用的。我来给你示范一下。” 他将原端推倒在弹性十足的水床上,手铐的另一个圆环咔嚓锁在床头的柱子上。 原端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倒也没有挣扎或反抗,冷静的表情如面具一般稳固:“这样算是非法限制人身自由吧?” “如果对方不是自愿的,那么当然是。”何渊渟双臂撑在原端身体两侧,像爪子按住了猎物的猛兽,兴味十足,“不过这只是个游戏。游戏里是可以强行下线的。” 全息游戏过分真实,为了保护玩家的身心健康,当然要保留强行下线的退路,不然万一在游戏里遇到小丑那种变态怎么办? 原端下意识地尝试了一下:“……无法强行下线。” “怎么可能?出bug了吗?”何渊渟也没想到。 “可能是。”毕竟还是在内测,有bug也正常。“钥匙?” 何渊渟的笑容一僵,心虚得像摔坏女友心爱口红的直男:“那个,好像没有……你等一下,我马上去找。” 他手忙脚乱地从床上滚下来,心急火燎地四处乱找。 一堆道具很快拆得七零八落,乱七八糟地扔得满地都是。 原端捡起一只鸡蛋状的圆球,费力地拧开来,掉出来一只小巧的开关。 按下去之后,床对面的白墙从中间裂开,露出一整面的玻璃,可以清晰地看到隔壁房间所有的动静,连做运动的声音都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传了过来。 隔壁的猫耳少年似乎没有看到他们,骑在原地颠簸的木马上,尖叫哭泣。随着少年身体的起伏,木马的背上逐渐被液体覆盖,滴落到地面上。 乳白和透明的液体,汇聚成小小的水汪,仿佛牛奶和温水洒在了一处。 原端震惊得脸上一片空白,开关从手中滑落,呆呆地做不出任何反应,跟死机的机器人一样。 何渊渟看得津津有味,这才是密室逃脱正确的打开方式嘛。 把喜欢的人铐在床上却什么都没做,还得赶紧找钥匙这种行为才是异端!放在十年前创作自由的时代是要被读者质疑阳.痿的! 马背上的少年背对着玻璃,看体型刚刚成年,骨架小,腰也细,两只手就掐得过来,浑身上下只有屁股有点肉,白皙的皮肤因为运动布满红晕,就像一只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甜甜的香气。 “应该是个Omega,有点眼熟。”何渊渟摸着下巴定眼一看,嘿,巧了,这不就是火锅店里那个没带抑制剂差点被标记的少年吗? 青春期躁动的时候来游戏里发泄,是个明智的选择。少年选的是单人模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安全又自在,还挺适合他。 真人小电影就在眼前上映,身为一个憋了很久的成年人,何渊渟要是没反应就真是身体有毛病了。 少年嗯嗯啊啊叫得挺欢,满脸写着舒服和享受,就跟吸了猫薄荷的猫似的,摊成一团,浑然不知外物。 “原端。”何渊渟悄咪咪爬上了床,作恶的手伸向了自己的目标。 原端触电似的一哆嗦,下意识拦住他:“你干什么?” “原来你也有反应啦~”他轻快的尾音飘了起来,“我帮你解决一下吧,好不好?”他像一只金毛一样黏在原端身后,脑袋搁在他肩膀上,手上的动作一点也没停。“我保证就摸一摸,其他什么也不干。” “我不需要!放手……啊!” 接下来的时间,原端再也没说出完整的句子。在这种时候,努力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已经耗尽他的理智了。 而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承诺都是靠不住的。 何渊渟不仅摸了摸,还揉了揉,亲了亲,舔了舔,最后一口吞掉了,顺便分享一些给原端尝尝。 “有点蛋白质的味道。”他评价道。 原端的斗篷和裤子被扔到了地上,采集任务获得的奖励魔法袍染上点点白色的痕迹。上挑的眼尾微红,像是受了欺负委屈又愤怒的样子,向来清贵淡漠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茫然失神。 如此美色当前,得寸进尺也是理所当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