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护弟弟,哥哥恶向胆边生设计虐杀攻,却意外助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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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事情稍微出了意外,但还是按照司南泊的预想进行着。花泪是个善良的孩子,见他受伤便不计前嫌的照顾他,当然,也有花泪被威胁不得不配合的成分。 花雎一贯是对司南泊持敌对态度,但眼看着花泪和那个万恶的男人越来越近他也不能硬生生拆开。休养数日,司南泊的伤口逐渐愈合,已能下床自由活动。 花雎每天都气得头皮发麻脚趾抠地,恨不得立刻把司南泊打入十八层地狱。这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面儿,他真的受不了了。 他现在又装出一副温柔体贴虚弱不堪的模样究竟要作甚,利用面儿的同情心吗?还是他潜意识就是那么寂寞,要将面儿带回司南府当做替代品。 花雎不能接受。他好不容易把虚弱的小狐狸养到这么大,岂能让这只大尾巴狼这么轻松调走? “咳,泪儿。”花雎见到花泪又端药碗准备去找司南泊,便截住他,“这种事让灵仆做就好,你何必自己亲力亲为。过几天虽哥哥出去一趟吧。” “出去?”花泪有些不解,“去哪儿?” “这不马上除夕,哥哥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捡到你的地方。”花雎拍了拍花泪的脑袋,“好吗。” “哥哥……”花泪蹙眉,眼神有些迷惘,这是第一次,花雎提到他身世的事。之前他问了很多遍,花雎都没有细说。花泪点点头,乖乖地应,“泪儿和哥哥去。” 花雎准备带花泪去他的地盘,那里和妖族离得近,危险但是也不会有灵师想要靠近。他一直在建立自己的势力,正因为如此,皇东零才不敢和他呛声。花雎也知道司南泊会跟来,所以他并不打算阻止司南泊的跟踪,他要赌一把。 他故意将行踪泄露出去,妖族对司南府可是恨之入骨,即便接妖族的手除不掉司南泊,他也要重伤这个疯子。 除夕那夜,花泪随着花雎来到了一望无垠的戈壁滩,天地一片白茫,这不是人能生存的地方。两人的马匹顶着狂风大雪深入腹地,突地,一伙歹徒骑马持刀将他们团团围住,花泪害怕地瞧着花雎,发现他已经将剑拔了出来。 但是有一道身影比花雎更快,锋利的剑划破风雪直取贼人,争斗之中花雎带着花泪逃进茫茫风雪里,雪落得更大,受到惊动的妖族将手持血剑的司南泊围住。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司南泊一人一剑大战群妖。花雎本想带着花泪逃进庇护之地,花泪却突地让他回去。身后炸裂声实在是凄烈,花泪担心司南泊。 “哥哥,他一个人行吗?我们……我们应该回去帮他。” “他行。”花雎肯定地说,“泪儿,哥哥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再回去帮他。” “我们一起吧。”花泪尝试调转马头,“泪儿可以点火,用火烧他们。” 花雎见状便想将花泪敲晕,还未下手便闻见一股浓烈的妖气。一道紫光缓缓凝聚,但对方并没有动手的意思。 “你好,可以把殿下还给吾等么。”妖怪一头雪发发间两只漆黑锃亮的犄角,笑容礼貌地瞧着花泪,“殿下,随吾等回去吧。” 花雎有些心虚,结果花泪接过话:“抱歉,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殿下。你们不会是要找闻面吧。” “……是的。”妖怪笑眯眯地说。 “闻面已经死了,杀死他的人就是司南府和那群大灵师。”花雎冷冰冰地说,“你可以直接找司南泊报仇,他就在那边。” “哥哥,你——”花泪蹙眉,这样卖队友不好吧? “可是……”妖怪慢吞吞地还想说什么,杀疯了的司南泊一身血腥冲了出来,沾满妖血的剑直取妖怪首级,一鬼一妖打得不可开交,花雎静观其变,令他吃惊的是,司南泊居然将那只大妖击退了。 不过他受伤不轻,从雪地里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赶来。花泪想去接他,却被花雎一下子敲晕了。司南泊终于倒在地上,花雎提着冷剑,缓缓悬在司南泊头顶。 “司南泊,别怪我。闻面是被你们司南家害死的,你还有什么脸来纠缠泪儿。不许你再从我身边夺走他了。”说着他猛地将剑插下去,捅穿了司南泊的喉咙将他钉在雪地里。 “……!”司南泊瞪大眼睛,鲜血从破裂的喉管喷溅而出,花雎咬着牙红着眼又将剑拔出,踩着司南泊的喉咙继续补刀,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司南泊的脖子被捅得稀烂,甚至头颅险些割掉,花雎眦目癫乱地笑,“司南泊,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像你这样的人怎能苟活于世?面儿的一切都毁了,你毁了他两次!天下都在辱骂他,而你还有司南府却坐拥一片好名声!呵呵呵,为什么?就因为你是司南泊,他只是个灵人!” “……”令花雎惊愕的一幕发生了,司南泊竟然没有死,而是颤抖着手抓住了他的剑,血蜿蜒而下,司南泊的伤口狰狞无比却在慢慢被黑色的触手修复,花雎松开手,冷冰冰地瞧着他。 “你这个怪物……”花雎明白了,司南泊已经不会泯灭,或许,他就是世间大恶的实体。他有些失落,他杀不了司南泊,不能为闻面报仇,但总有一天,他会让司南府遭到报应。 “……嗬呃……呃……”司南泊从雪地里爬起来,整张脸都是染着鲜血的雪花,他踉踉跄跄地跟着花雎,想要去往花泪身边,他的喉咙已然毁坏,只能发出难听的嗬啧声。 “你在害他。”花雎翻上马背,抱着花泪准备离开雪地,司南泊眼中闪动泪光,一步一步跟着马蹄印走。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他,就以这样丧尸般骇人的姿态追出了戈壁滩。 花泪醒来的时候听见花雎在和暗卫吵架,他们两感情亲密,这还是第一次吵得不可开交。花泪听见花雎说,司南泊没死他哪里那么容易死掉?暗卫有些生气,责怪花雎不该设计杀他,那可是大公子。 花泪从床榻上爬起来,扶着门框看着争吵的两人,花雎的声音戛然而止,暗卫也回到暗处藏匿起来。 “暗卫哥哥,说的都是真的吗。”花泪倔强地看着花雎,“哥哥要杀大人,所以才——” “……”花雎咬了咬唇,局促地捏着拳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大人呢。”花泪又问。 “在房间,还没醒。”花雎捏住花泪的双肩,“泪儿你听我说,他不是一个好东西,他对你好是想利用你,懂吗?” “拿自己的命来利用我吗。”花泪含着泪花,他有些不明白了,“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最近好奇怪,你恨大人是吗。因为太恨他,所以才会把他的所有行为解读成坏的,可是,他拼了命把我们从歹徒和妖怪手里救下来,我知道哥哥心疼我,但至少让我看他一眼,说一句谢谢,好吗。” “泪儿。”花雎不安地蹙起眉头,他心里很乱,明明知道那些悲伤但是他不能说出口,司南泊他也绝对不会信任,“你答应哥哥,不许和他继续下去,哥哥会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让司南泊找不到你。这样我也不会继续和他作对。” “好。”花泪抹干眼泪,“让我看他一眼吧。” 司南泊一路跟着花雎到了曦城,然后被暗卫捡回来的,脖子上的狰狞伤口也被包扎好了,他躺在床上满脸惨白,小狐狸守在枕边,嘤嘤叫个不停。 “对不起。”花泪摸了摸小狐狸哭得一颤一颤的身子。小狐狸不哭了,缩在花泪的怀里打着哭嗝,他真的以为阿爹又死掉了,他这次又要等阿爹多久? 他只有这一个亲人了。 “你出去一下好么,我想和你阿爹单独说说话。”花泪温柔地笑,仿若这深冬的一轮暖日,“喜儿,别担心,他会好的。” 小狐狸拖着大尾巴出去了,一步三会头,水汪汪的眼睛里满是留恋和不舍。花泪坐在床头,端详着司南泊安静的睡颜,他的喉咙不知道怎么了,裹着厚厚的纱布还是洇出大片殷红的血。 “大人,对不起,我代哥哥向你道歉。”他握住男人的手,眼睫微颤,“还有,抱歉,我不能和你回司南府了。哥哥要带我离开,去新的地方生活,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 稚嫩的吻落在男人眉间,花泪缓缓直腰,两滴热泪落在司南泊的额头。刚要抽手,他感觉司南泊的手指颤了一下,接着,那只大手缓慢而坚定地握住了他。 “大人……”那双沉重的眼皮颤抖起来,挣扎着试图抬起,花泪瞧见两行血泪从司南泊眼角滑落,他一时呆住,回过神来,指尖已被捏的生痛,司南泊缓缓睁开眼,浅金眸子漾动着血花。 “留……留下来……”司南泊嗫嚅着干燥的唇瓣,喉间发出破碎难听的声音,他的声带连同喉管都被花雎捅坏了,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司南泊望着花泪,眼底铺满末世一般的绝望,“留……留……” 花泪根本听不清司南泊的话,只能靠着口型勉强看懂司南泊的意思。花泪瞧着那双眼睛,已然没有初见的冰冷和孤高,残留其中的只有浓厚的痛苦和祈求,司南泊嘶哑地抽噎着,鲜血涌出喉咙,花泪难过又害怕地呼唤:“哥哥——哥哥你快过来,大人他吐血了……!” 花雎和暗卫一前一后快步进入,小狐狸也窜了进来,花雎让花泪先出去,他要重新处理伤口,但花泪却哭着说:“他抓着我,不肯放开,我走不了。” 花雎猛地红了眼。 多少年前,闻面也是那样哭着说,他走不了,已经不能回头。 “眼睛闭上,我没说睁开就不能睁开。”花雎镇定下来,示意暗卫拿来干净的纱布和药以及针线。花泪缓缓阖上眼睛,抓着司南泊的手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