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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产后抑郁/发烧/漏尿

    在走廊上坐了近半小时,月嫂再进门时郁闻已经睡了,安安静静地在病床上躺着,他闭着眼,抓了蒋横义的一只手放在胸前。

    “真乖,不哭也不闹。”月嫂走到婴儿床前看了看,小猴儿亮晶晶的眼睛还在看着天花板。

    下午郁闻侧躺着给宝宝喂奶,拘谨地将小肉团子放在手臂里圈着,两个人互相都有些陌生,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好一会儿。蒋横义帮他把奶头塞进了宝宝嘴里,粉嘟嘟的小嘴毫不客气地裹着艳红的奶头咂摸了几下,郁闻一脸慌乱,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他叼住吸了一口。

    “啊!蒋横义!”

    一阵酥麻触电的感觉传来,郁闻惊叫,差点从床上弹起来,眼神无助地看着蒋横义,怀里的小肉团子似乎被吓了一跳,愣了几秒,哇地咧开嘴哭了起来。

    郁闻见状更加害怕,差点手软,月嫂连忙接过宝宝,蒋横义抱着安抚郁闻,那对大奶子隔着薄薄的衣服顶在他胸前,没一会儿便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我不要喂了,”郁闻的脸贴着蒋横义的脖子,把脸贴在他的皮肤上控诉:“好麻,太奇怪了,他的嘴好软,我害怕…”

    蒋横义搂着他,来回抚摸他的后颈,全无反对之意:“好,不想喂就不喂了,待会儿我去给他泡奶粉。”

    他答应的痛快,病房里剩下的三个人都有些沉默,连带着小猴儿都转过眼来看了看,郁闻也没反应过来,垂着眼嗯了一声,又缓了一会儿,才扭扭捏捏地从蒋横义怀里出来:“要不…我再试试吧。”

    他半倚着蒋横义,月嫂又把小肉团子递了过来,教郁闻如何抱着他,郁闻心里发毛,小心翼翼地被蒋横义扶着手臂。宝宝湿软的小嘴自发地叼住奶头,舌头也不安分地舔弄,怼着娇嫩多汁的乳孔一阵吸吮,郁闻面上发烫,红着脸忍受着若有若无的痒意,源源不断的乳汁从体内涌出,他的身子也开始发软,腿间的小肉棒竟立了起来,脆弱湿滑的铃口直接顶上了被子。

    “唔嗯…”

    郁闻小声喘息,后脑勺在蒋横义颈窝里轻蹭,蒋横义一低头,就能看见郁闻长长的睫毛一直在颤,他的病号服像没穿一样堆在腰上,身子没骨头似地倚着自己,白花花的奶子被叼住了一只,另一只被冷落,只能顶了又红又艳的乳头往外淅淅沥沥地流着奶,

    蒋横义下身有了反应,被生生压下,郁闻的喘息声越来越黏,饱含饥渴,难耐地夹着鼻音不停地叫,蒋横义的手从被子里伸进去,摸到他腿间硬挺的肉棒。

    月嫂在卫生间洗宝宝的尿衬,蒋横义握着手间的肉棒上下轻撸,又用拇指刮过湿乎乎的铃口,那里皮肤娇嫩,被蒋横义一刮又疼又爽,郁闻眼角湿润,抱着宝宝的手全靠蒋横义托着,身子也软在了他怀里,抖着两条腿轻颤,蒋横义手速加快,时不时挑逗一下敏感的阴蒂,郁闻声音已然拔高,像羽毛钻弄着蒋横义的耳朵,身子也扭动起来,哭叫着射在了他的手里。

    乳白色的精液被涂在红通通的奶头上,和奶水一起往下流,郁闻被蒋横义托着后背往后一倚,胸脯完整暴露在空中。蒋横义叼住另一颗乳头边咬边吸,充沛的奶水瞬间涌出,郁闻抱着宝宝,满脸潮红,被快感逼出了泪,他被一轻一重的力道嘬着奶,两条腿在被子里蹬来蹬去。

    “好难受…呜呜…”郁闻仰着脖子,雪白饱满的乳肉颤动不止:“啊…好痒,别吸了…”

    下身涌出热流,郁闻分不清是水还是血,浑身难受地哼叫着挺起胸,蒋横义边吸边挤,郁闻哪遭得住他揉捏,叫得像发情的小猫一般,被蒋横义撸着肉棒又射了一回。

    一顿奶喂完,郁闻胸前湿了一片,脸上红晕久久不退,赤裸着上半身被蒋横义压在床上又亲又揉,险些没当着月嫂的面擦出火来。

    几天后下面不再流血,护士晚上来查房,郁闻从蒋横义怀里被叫醒,迷迷糊糊中下半身塞了药,又被问宝宝的名字,他抬起头看蒋横义,恰好看见窗外黑漆漆的,玻璃上倒映着病房里的影子,只能看见天上一轮圆圆的月亮。

    “月亮。”郁闻轻轻说了一句。

    “什么?”

    蒋横义没听清,低头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大点声说宝贝。”

    “蒋星,”郁闻嘴唇碰到了他的耳垂:“叫蒋星好不好?”

    “好。”

    蒋横义亲了亲他,又把被子扯上来盖住他的肩头,护士刚关门走,婴儿床便传来哭声,蒋横义起身把蒋星抱起来,在病房里来回走动,只剩郁闻一个人躺在被窝里。

    他心里有点空落落的,睡意全无,睁眼看着蒋横义小声哄着蒋星,心里竟有些莫名的羡慕。

    月嫂听见声音推门进来看了看,说宝宝是饿了,蒋横义又抱着他到床边:“宝宝不哭了,让爸爸喂你好不好。”

    郁闻听他叫着宝宝,心里返上醋味儿,悄悄从里面抓住被子不让他掀开,蒋横义单手扯了扯被子没扯开,疑惑地看了看郁闻。

    “我困了,不想喂。”郁闻躲进被窝里,看也不看父子俩。

    月嫂立马说她去冲奶粉,蒋横义只当郁闻真困了,应了一声:“那你先睡,我去隔壁哄他,等会儿就回来。”

    他想弯腰亲亲郁闻,无奈蒋星一直扑腾着哭闹,郁闻又躲在被窝里,他只好先作罢。

    两个人抱着宝宝前后脚出门,还贴心地关了灯,郁闻在黑暗里一阵心烦,哪哪都不滋味,偌大的病房里就剩他自己,想着竟掉下眼泪来,揪着被子蜷在床边一个人哭。

    隔壁是月嫂的小房间,和病房通着小门,郁闻能听见蒋横义耐心地轻声哄着怀里的宝宝,他的声音很温柔,穿着拖鞋在病房里边走边晃动着手臂,郁闻觉得自己的爱被蒋星分走了大半,蒋横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抱过他,就连刚才自己闷在被子里,他也没像以前一样扯开被子说不能这样捂着头睡觉,也没有亲自己便出了房间。

    都是因为蒋星,郁闻心里别扭,又觉得自己居然会和自己生的宝宝过不去,简直是不配当爸爸。

    他边想边哭,本来就困,又哭得头昏眼胀,枕头也湿了大半,胸口闷气,连同一对儿奶子也胀得发疼,他学着蒋横义的手法揉了揉,却越揉越胀,乳孔没有奶水往外流,只是像针扎一般,到最后连碰都不敢碰。

    蒋横义回来时已经凌晨,郁闻睡着了,缩成小小一团,蒋横义蹑手蹑脚地上床,把他轻轻从床边抱回来,从背后搂着他也睡了过去。

    清晨郁闻醒了一次,眼睛和喉咙异常干涩,像赤裸着在寒风里吹了一晚,他依稀记得昨晚胸口疼到最后已经没了知觉,人也昏昏沉沉地发抖,他想叫醒蒋横义,无奈头痛欲裂,身上烫得不行,只好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蒋横义睡得发热,迷迷糊糊中感觉抱了个火炉,他隔了几分钟才清醒,一看怀里的人呼吸滚烫,眼皮浮肿,脸上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郁闻,醒醒。”蒋横义慌忙起身,手心摸向郁闻的额头,不正常的温度让他心跳加速,急忙叫来了护士。

    “堵奶引起的发烧,家属把病人扶起来。”

    护士看了看,出去拿了套医疗器械摊在旁边,蒋横义坐在床上,郁闻还在昏迷,他只能把郁闻放在腿间靠在胸前,两只手从他腋下穿过,一边固定住他的腹部,一边托起一只奶子。

    “呃啊…”

    护士拿出一只不锈钢针,顶端很钝,乳头肿了一夜,表皮几乎透明,像两滴血缀在奶子上,乳孔里血红的嫩肉翻了出来,中间又湿又黏,被针一碰,郁闻即使在昏迷中也疼出了声,忍不住弯腰向后缩。

    蒋横义看到他的脚趾抽了一下,心知他疼的厉害,忍不住皱眉,又不得不箍紧了他的身子。

    针尖慢慢向里钻弄,已经进去了两三毫米,郁闻闭着眼直叫,在蒋横义怀里扭来扭去,乳孔里的肉紧紧裹着针,慢慢渗出一点奶水,还沾着些许的血丝,护士一边转动着针一边又用镊子夹住乳孔一侧往两边拨弄,郁闻眼角沁出泪,叫声一下比一下惨烈。

    “啊啊——!”

    “疼!蒋横义…”

    他不清醒时还本能地喊着蒋横义的名字,两只手紧紧抓着蒋横义的裤子,一只乳孔被通开了,护士又将另一边也扎进了针。

    郁闻被生生疼醒,半睁着眼急切地找蒋横义的身影,蒋横义吻着他的额角叫他的名字:“郁闻,我在这里,别怕。”

    护士已经将两根软管插进了乳孔,滞留了一夜的奶水被挤压着抽出,郁闻疼地失声,挣扎着要把软管抽出去,蒋横义怕他弄伤自己,握着他的手腕放在肚皮上。

    “我要自己挤,不要这个,好疼…”郁闻抽泣着和蒋横义说:“蒋横义,求你了,把它拿出去。”

    蒋横义被他说得心软,郁闻白着脸频频转过来往他怀里拱,胸前的软管晃晃悠悠地扯得乳头更疼了,隔壁的蒋星也醒了,似乎是感受到郁闻的磨难,也哇哇大哭地停不下来。

    病房里一阵吵,蒋横义不忍心,搂着郁闻温言软语地哄,软管终于被卸了下来,他勒着郁闻腋下将人面对面抱在怀里,像哄蒋星一样抱着在病房里来回地走,郁闻趴在他肩膀上不理人,搂着他的脖子一句话也不说。

    护士要走的时候说:“刚生过宝宝尽量不要惹他生气,病人心里郁闷就会堵奶,堵奶很容易发烧,尽量让他放松一下。”

    蒋横义答应,想了想这几天也没做什么,他问郁闻:“宝贝,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你生气了?”

    郁闻没说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蒋横义把他放到床上,郁闻一沾床,就自己扯了被子要躺下,蒋横义把他拉回来,看见他眼皮还肿着,眼眶里蓄了满满的泪。

    “昨天晚上哭过了,为什么哭?”

    郁闻嘴上不说话,表情却委屈地不行,眼泪断了线似地掉,他甩开蒋横义的手想背过身去,被他又眼疾手快地拉了回来。

    “别闷着不说话,不说出来我怎么知道该怎么办呢?”蒋横义伸出手给他擦泪,大手摸着郁闻的脸,动作很轻:“昨晚一个人哭也不告诉我,我回来也是粗心,都没注意到,要是我看到了,今天也不会发烧。”

    郁闻难受地不行,身上哪都疼,他总不能说是因为自己觉得蒋星霸占了蒋横义的爱,所以他吃醋了,只好倔强地抿着嘴掉眼泪。

    “别哭,我擦都擦不完了,”蒋横义叹了口气,蒋星还在哭,他也没空理,给郁闻换上洗干净的睡衣,又给他套了厚袜子和外套:“我带你去楼下转转。”

    现在已经春天,他把郁闻裹得像个小熊,拉着他的手下楼,私人医院的后院很大,里面种满了树和竹子,已经有迎春花开了一片,黄澄澄地夹杂在樱花树下。

    蒋横义感觉郁闻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心里也像被他这样抓住,柔顺地依赖着自己,他坐在长椅上,把郁闻抱到腿上侧坐着。

    “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和我说说哪里难受,好不好?”蒋横义给他把口罩摘下来一点,捏了捏他的脸。

    郁闻红着眼圈摇头,又把口罩拉了回去。

    他直直地看着地面,蒋横义又问:“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抱蒋星过来吃奶的原因?我下次晚上直接给他冲奶粉。”

    “还是前天我逼你多喝了一碗汤?”

    “再要不就是,我出去偷偷抽了根烟被你发现了?我真的是要戒的,但是没忍住。”

    郁闻斜了他一眼,闷声闷气地说:“都不是。”

    他额头上还贴着退烧贴,可可怜怜地像只小兔子,蒋横义看他终于说话,又给他扯下口罩:“那你亲亲我。”

    郁闻别过头又拉上去,蒋横义再扯下来,几个回合之后,郁闻抽抽嗒嗒地又哭了起来,蒋横义心里暗骂自己手欠,正要哄,郁闻直接从他腿上跳下来往后走了。

    蒋横义拔腿就追,郁闻走了几米脚步一顿,并着腿抖抖索索地弓起身子,哗哗的声音传来,蒋横义从背后搂着他,看见他的裤子迅速湿透,在脚下汇成一小滩水。

    “没事宝贝,”蒋横义看见郁闻脸色惨白,连忙把人抱起来,毫不在意地用手臂托着他湿漉漉的裆部:“正好也该吃饭了,我抱你回去。”

    到了病房后连着一晚郁闻都神情恍惚,吃的饭在晚上吐了出来,医生说刚生完宝宝失禁是正常现象,让郁闻多加锻炼,他闷在被子里一个字也不听,到了半夜又烧了起来。

    蒋横义抱着他心急火燎,郁闻怀孕以来一天到晚吃不下饭,这几天刚养得气色好一点,今天一天又变了回去,月嫂守在床边不停地换着湿毛巾,郁闻发着烧睡不安稳,隔一个小时蒋横义还要给他吸奶,一晚上折腾地身心疲惫。

    好不容易等到烧退了,郁闻下面又要塞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一发烧,连蒋横义也不黏了,就自己抱着被子又可怜又好气地躲避着他的触碰。

    一连几天,蒋横义起了满嘴燎泡,郁闻总是断断续续地发烧,严重了就会堵奶,还在吃饭的时候故意摔了个碗,摔完便躲在被子里哭,他一哭蒋星也跟着闹,蒋横义边收拾玻璃碎片边气地两眼通红,又拿郁闻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天天哭叫着被护士捅开乳孔,瘦地比生蒋星之前还要厉害。

    直到一周后,郁闻症状还是没有缓解,所有的人连同他自己都被折磨的够呛,蒋横义连着找了几次郑医生,她说:

    “郁闻现在有些产后抑郁,身体和精神都很敏感,你要多照顾他的情绪,尽量多给他安全感。另外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能引起他反感的事情,尽量不要做。”

    蒋横义若有所思,答应之后,又去楼下抽了根烟,等到烟味散尽才上楼。

    一推门他便看见地上都是水,月嫂和护士抱着蒋星站在一边无措地叫着郁闻的名字,蒋横义忙问怎么回事。

    “我刚才听见声音过来,就看到地上已经这样了,他的手被割破了,躲在被子里怎么也叫不出来。”

    月嫂着急地和蒋横义说,蒋横义怕他手里还握着玻璃,只好轻声叫着郁闻打开被子,被窝里沾了血,郁闻眼睛红肿,手上还有伤口,他一看就是哭过,衣服也没穿好,直到被蒋横义抱在怀里也不看他。

    “怎么了宝贝,”蒋横义支开别人,给他的手消毒:“要我怎么样你才会开口告诉我呢?”

    郁闻一般不回答他这种问题,蒋横义又问:“今晚你想吃什么?”

    “素烧鹅。”

    “可以,”蒋横义亲了亲他:“那你在这里乖乖看电视等我回来。”

    他开车去了平时去过的餐馆,发现素烧鹅没了,又兜兜转转找了几家,半路手机没电,又怕郁闻给他打电话,终于在离医院很远的快餐店打包了两份。

    回来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念及医院有月子餐,蒋横义倒不是很担心,上楼时碰见了护士,护士急急忙忙拉他:“哎蒋先生你在这,快上去看看吧,找你好久了。”

    蒋横义一听忙往上跑,还没到四楼就听见蒋星的哭声,病房里郁闻赤着脚站在地上,旁边有一只摔烂的手机。

    “怎么不穿袜子,”蒋横义把饭放下抱起郁闻:“是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对不起宝贝,手机关机了。”

    “手机碎了,”郁闻冷着脸:“杯子也碎了。”

    “碎了好,碎碎平安,回头给你买新的,扎着手没有?”

    啪——

    郁闻拎起素烧鹅啪地扔了出去,摔拦在墙边。

    蒋横义没说话,抱着郁闻的手臂僵了一瞬,他默默地走过去把残渣都打扫干净,又给手机插上电,最后找了一个小凳子坐在床边,把郁闻垂下来的冰凉的脚握在手里。

    他的脚上还有之前巷子里挨打留下的伤疤,小拇趾的弧度也很不自然,放松状态下总是蜷缩起来,蒋横义满眼心疼,嘴唇贴上去,似是在郁闻的脚背上灼出疤来。

    “对不起,”蒋横义不停地吻着,眼泪一滴滴落在上面:“对不起…”

    郁闻霎那间慌了神,本来就敏感的他也跟着哭了起来,蒋横义哭得克制,他却是整个人都在发抖,直到被蒋横义抱在怀里时牙都在颤,哆哆嗦嗦地趴在他肩膀上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