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殴打昏迷/早产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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呯——! 房间里一声闷响,郁闻跌落在床下,他满脸泪痕,从梦中突然惊醒,眼前场景变换,家里空荡荡的,方才的温存不复,他浑身湿透,仿佛还残留着蒋横义的体温。 “蒋横义…” 郁闻喃喃地叫着,肩膀开始颤抖,他狼狈地坐在地上,逐渐接受残酷的事实,抱着跌痛的肚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哥你昨天去哪了,怎么都没来上班?” 回去上班时,小辉迎上来关切地问,郁闻脸色愈发的差,嘴唇也毫无血色,好像随时都会被风刮倒,他穿着肥大的黑色羽绒服,露出一张巴掌大的脸。 “没事儿,”郁闻轻轻拍了拍他:“身体不舒服请了天假。” “那你今天别干重活了,我帮你。” 小辉撸起袖子:“你每天都把肉给我,都瘦成这样了。” 郁闻艰难地冲他笑了一下,好心拒绝了他的帮助。 初春的时候郁闻肚子已经大的快要遮不住,一个人过年已经习惯,他整个正月间都申请了值班,躲在小仓库里取暖。 如今他上班已有些吃力,整个人轻飘飘的。郁闻的肚子比一般孕妇要小,看着和五个月的差不多,但在他身上却显得异常突兀。怀孕几乎将郁闻的身体和精神全部击垮,他瘦得太快,贯穿了整个孕期的孕吐让他营养缺失得厉害,又极易生病,血肉仿佛被宝宝吸干,穿着笨重的棉大衣坐在炉边昏昏欲睡。 送货的车还没来,郁闻清点了一下零散的白酒,他近来腰不分日夜地疼,扶着架子眼前一片黑暗,好不容易做完,脸侧已经滴下了冷汗。 “郁闻,”主管走过来,把几张单子啪地拍在桌子上,他瞪着眼睛,语气不悦:“三天查错了两次单,送来的菜是你接的吧,少了都看不见?” 他的样子像极了以前学校里耍官威的领导,郁闻低敛了眉眼,顺从地道歉 “对不起…”郁闻站不稳,肚子有些疼:“下次我注意。” “还想有下次?再犯你就直接给我摘工牌走人!” 郁闻急着去厕所,膀胱像被撑破的水袋,连连点头答应。 主管一走他便奔向一楼,卫生巾湿透变沉,郁闻不敢多喝水,仍然漏了很多尿,他被肚子坠得下身发麻,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出来的时候郁闻扶着墙往仓库走,他听到有人说话,转头看见郁鸣和黄毛正往这走,他吓了一跳,连忙找地方躲了起来。 这两个人可能在找他,郁闻后怕,晚上睡觉时在床边放了把水果刀。 日子一天天单调重复,郁闻数着,还有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人们都换上了薄外套,只有他还固执地穿着厚厚的的大衣,郁闻不敢再拖,准备过半个月就辞掉工作。 下午肚子里的宝宝一直闹,郁闻疼地缩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他准备去大堂拿取货单,好不容易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上去,发现外面居然已经天黑,路上堆了厚厚的雪,被门口的灯辉照成金红交错的颜色。 郁闻怔在玻璃门后往外看,门边全是雾,他伸出指尖轻点出一个透明的光点。 门忽然被推开,一行人走了进来,郁闻余光瞥到,呼吸一窒,脸上仅有的血色快速褪去,瞬间变得惨白,一双黯淡的眼睛猛地亮了一下。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西装的人影被人拥着走了过来。 是他许久未见,又日思夜想的蒋横义。 郁闻和他一比像个小丑,一幅营养不良的样子,穿着明显不合身的大衣,尖尖的下巴,笨拙又呆滞地看着一群光鲜靓丽的人走了进来。他的心快跳出了嗓子眼儿,看见蒋横义神情冷漠,眼神轻飘飘地转过来一下,又毫不在意地收了回去。 郁闻像被雷劈了一下,恍惚着走回了仓库。 他猜测蒋横义有没有看见自己,有没有认出来,是不是还在生气? 或者是已经把他忘了,两个人变成了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整个晚上他都心不在焉,频频往一楼跑,被主管抓住骂了一顿,仍不死心地去了大堂,拿着毛巾一点点擦着里面的玻璃柜。 蒋横义正同别人在门口抽烟,心里五味杂陈,看见郁闻像只受惊的兔子,红着眼睛偷偷往这看。 红色的火星在寒夜跳动,这场迟来的大雪,将整座城市都埋在冰冷的银色之下。 郁闻看见蒋横义抽完烟走进来,他心跳如擂鼓,细瘦的手指抓着毛巾,缓慢又小心翼翼地偷看过去。 “你们认识?”许总注意到蒋横义看了这个男服务员几次,问他:“长得很漂亮,是你朋友吗?” 蒋横义的厌恶神色一闪而过,礼貌地笑了一下:“不认识。” 大堂里嘭的一声,一瓶酒摔在郁闻脚边,玻璃炸开一地,浓郁的酒香迅速蔓延,他的脸被灯光照的惨白,颤抖着手跪下慌乱地捡着碎片。 肚子受到挤压,郁闻疼地咬着嘴唇,他不敢抬头,觉得蒋横义一定正在往这看,那句冷冰冰的“不认识”像一把利刃当胸刺入,把五脏六腑搅碎,又鲜血淋漓地拔了出来。 “郁闻!” 大堂经理踩着高跟鞋冲了过来,声音又尖又细,她把郁闻扯了起来,大力推到主管旁边,大声质问:“仓库的人为什么跑到这里来了,谁让他过来擦玻璃的?你们怎么回事,知不知道一瓶酒多少钱!” 主管不停道歉,扯着郁闻的领子往身后一搡,郁闻没有站稳,踉跄了几步摔在地上,周围的女服务生把他扶了起来。 郁闻这一摔,肚子像被打了一拳,抽搐着发出尖锐的疼痛,经理和主管劈头盖脸地骂,郁闻已经疼得神志不清,眼神无法对焦,周围的人变成重叠的影子,嗡嗡地在耳朵里回响,他无措地捧着肚子缩在人群中间的空地上,像个哑巴一样任由大家七嘴八舌地冲他指点。 “酒多少钱,我来赔。” 郁闻听到熟悉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慌张地抬头,蒋横义离他仅有一米远,又重复了一遍:“这瓶酒多少钱?” “不、不用,”大堂经理认出旁边的许总,惊?地忙摆手拒绝:“是我们自己的员工做事不小心,实在不好意思,这瓶酒不用他赔,我们也就是…” “不用,该是多少钱我会转给你们经理,”蒋横义打断她,指了指郁闻:“让他去把手洗洗。” 郁闻心下一乱,低下头将被玻璃划伤流血的手藏到了背后。 他下班后主动找主管申请了辞职,主管看他的眼神十分复杂,似乎饱含了憎恶在里面。 “主管,那瓶酒…”郁闻嗫嚅着开口:“麻烦从我自己的工资里扣。” 主管阴阳怪气地将一个薄薄的信封扔给他:“早就有人给您赔了,不然您那点工资,再翻上几番也不够那瓶酒的一半!” 郁闻冷不丁又红了眼,一言不发地收拾东西走了出去。 已经是晚上九点,他拖着身子,扶着墙一点点从后门往外走,酒店的后门又脏又臭,污水流了一地,把原来洁白的雪都沾成了肮脏的灰黑色,路灯年久失修,老化的灯泡一闪一闪地照着融化的雪水。 “嘶…宝宝听话,不要踹,”郁闻走得吃力,几步便要喘上很久,他停下来抚慰肚子:“是不是饿了,爸爸这就带你回家。” 郁闻说完,肚子里的宝宝似乎真的安静了下来,他走到尽头,刚要拐上马路,突然听见一阵碎步声响起。 “啊——唔!!” 肩膀被人迅速扣住,郁闻来不及尖叫,惊呼声被猛地捂了回去,他被卡着脖子,从后面拖到了漆黑的小巷里,郁闻吓得瞪大了眼睛,脚拖在地上,鞋子落在半路,白色的袜子瞬间被冰冷的雪水浸透。 “啊!” 郁闻被扔在墙角,连忙护住肚子,他睁开眼睛努力想看清对方是谁,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上了后背,他的脸贴在湿冷的水泥地面,瞬间多了红肿的擦痕,乍凉的冰水针扎一般钻进衣服里,将他整个人冻得哆嗦。 “啊…你们是谁…啊!!” 激烈的拳脚迎头而下,郁闻蜷成一团,胸腔疼得轰隆隆地响,肋骨像被踹断一般,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耳朵里灌进了雪水,梆梆地撞击着耳膜,手脚皆暴露在冰天雪地之间,同那未被沾污的雪花一样白。 一只穿着运动鞋的脚踩了上来,碾着纤细脆弱的手指狠狠地摩擦了几下。 郁闻仿佛听到了骨头被踩碎的声音,他呼吸间尽是冷气,鼻腔像被割裂,下身盈满了尿液,大腿因过度的刺激开始急剧抽筋。 “别、别打了…咳咳…”郁闻吐出一口血水,声音气若游丝:“求…求你们…” 他眼眶里滚出热泪,崩溃地哭出声来,肚子里的孩子全程都很安静,郁闻怕得要命,心里不停祈祷,他紧紧抱着自己,努力将后背迎上雨点般密集的殴打。 直到最后,郁闻几近昏迷,终于看到路灯下反光的胸牌,三个高大的男人扔下他,头也不回地走入了酒店。 扬扬洒洒的雪花飞舞着飘落,在路灯下打着旋儿飘到了郁闻脸上,他极力睁开眼,心脏紧缩着发出刺痛,仰起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昏黄的灯光里细小的雪片。 不知又过去多久,郁闻感知不到双脚的存在,他颤抖着将手伸进腿间,花穴十分黏腻,指尖在光照下泛着靡靡的血色。 “救救我…” 他吓得呜呜直哭,咬着牙跪爬起来,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扶墙半蹲半立着往前走,脚背上的斑斑血迹被冲淡,郁闻双腿打摆,浸饱了雪水的衣物如同灌铅,贴在皮肤上像穿着冰窖。 他走了近半小时,绝望地哭哑了嗓子,头重脚轻地跪倒在了路边的绿化带旁。 眼前的车辆呼啸而过,刺骨的寒风击垮了郁闻的神经,他双手僵硬地拢着肚子,在朦胧的泪光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像是濒死的人看到最后的希望,郁闻终于闭了眼,彻底在冰天雪地里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