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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怜虫没有爱情

    清晨六点。

    窗外传来摩托车发动的声音,郁闻醒了,爬起来看到蒋横义还在睡,他爬上床,含着他的性器,龟头被舔湿,顶着郁闻的上颚。

    “唔…”

    他舔得嘴都酸了,蒋横义按着他的脑袋,郁闻整张脸埋在浓密卷曲的阴毛里,鼻间都是浓浓的雄性气息,他跪趴在蒋横义腿间,听着他舒爽的叹息。

    一股浓精射进嗓子里,郁闻咽了下去。

    “今天你要上课,”郁闻闷闷不乐,假期过的太快,他怕蒋横义走了就不回来,又试探着问:“你晚上想吃什么?”

    蒋横义看他打着小九九,说:“晚上有事出去吃饭。”

    “那你…那我去接你。”

    “自已有腿,”蒋横义走去浴室洗漱:“不认识你的时候我也没废,不用人接。”

    “寝室十点半关门……”

    “我晚上不一定回去。”

    郁闻顿时紧张起来:“那你去哪?”

    “什么时候轮到你过问我的事了?”蒋横义刷完牙,洗脸的时候顺便冲了冲头发,硬朗的长相说这些话倒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郁闻红了眼眶,默默挤着牙膏没有说话。

    两个人开车去学校,郁闻又换了一身道貌岸然的装束,浑圆的屁股被藏在衣摆下,哪怕是简单的休闲裤,蒋横义也能透过薄薄的的布料,看穿他湿透着蠕动的花穴。

    一旦下车,两个人就会分开,郁闻停好车,犹豫半天,终于在蒋横义拉开车门的一瞬间问了出来。

    “今晚…回家好不好?”

    他眼里火光明亮,紧张又期待,灼灼地看着蒋横义。

    握在方向盘上的手忍不住抓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手心潮湿,郁闻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快说好,他在心里忍不住催促。

    “不好。”

    蒋横义把这簇火苗浇灭。

    郁闻难受得很,觉得蒋横义像缕烟,松开手会飘走,握紧了会消失。

    送上门就操一操,爽完了就头也不回。

    水中月也不过这么难捞,郁闻轻轻叹了口气。

    系里渐渐忙了起来,蒋横义忙着做课题组的项目,每天实验室和宿舍两点一线,投入起来连饭都忘了吃,他经常去天台抽烟,不用爬空调方便了许多。

    偶尔看见郁闻远远地偷看自己,装作不经意地路过,蒋横义对上他的视线,郁闻便耳朵一红,慌忙扭过头,像被抓包的小偷。

    晚上蒋横义接到郁闻的电话,他没接,屏幕灭了,紧接着又打了一个过来。

    “喂?”

    “你好,我是周海,”对面声音很大:“学长他喝醉了,你方便来接一下吗?”

    “他一直吐,不让人碰。我们在路边,没有出租车愿意接……”

    他一边说,一边叫着郁闻的名字,蒋横义听见郁闻难受的哼声,大概是吐得狠了,嗓子有点哑。

    “为什么给我打电话?”

    蒋横义到的时候,看见郁闻蹲在路边,周海拿着半瓶矿泉水站在他身旁。

    “学、学长,”周海万万没想到是蒋横义,舌头差点打结:“因为他通讯录第一个是你,备注是A,我就给你打了……”

    蒋横义脸色挺臭,把郁闻从地上扯了起来:“他怎么喝成这样?”

    周海看着他粗鲁的动作惹得郁闻又干呕了几下,想伸手扶一下又不敢:“系里准备迎新,学长和几个干事拉了赞助,其中一个非要一起吃饭,他们一直灌酒……”

    “就灌他一个?你怎么没事。”

    周海脸色通红:“我、我不会喝酒……”

    蒋横义显然看他不太顺眼,周海没敢多嘴,看着他轻车熟路地从郁闻的裤兜里掏出车钥匙。

    “车在哪?”蒋横义皱着眉头问。

    “我不知道他是开车来的……”

    周海冷汗都要下来了,郁闻被蒋横义的胳膊卡在腰间,肚子被胯顶着,他双眼紧闭,面色潮红,难受地不停闹腾。

    周海从没见过郁闻如此失态,和端正地站在台上讲话的时候判若两人。

    “要不,”他指了指郁闻,大着胆子说:“我来扶着,和你一起找车。”

    蒋横义压根没理他,直接把人拎起来托着屁股抱在怀里,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给我老实点!”

    他的大嗓门把周海吓了一跳,忙看向郁闻,对方却双腿一勾,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一般,环上蒋横义的脖子,头埋在他颈间不动了。

    裤子湿了,蒋横义感到手臂上的布料是湿热的,怪不得不让人碰。

    车钥匙被啪的扔了过来,周海正忙着消化眼前的一切,钥匙掉在地上,他神游天外,低头半天没找着。

    就这种傻缺部员也敢往饭局带,蒋横义觉得郁闻脑子有点问题。

    一路上郁闻被困在安全带里不停乱动,手伸到蒋横义胳膊上乱摸,被打掉了就抱着手哼哼唧唧地闹。

    “我他妈打的是你的右手,你捂着左边干什么。”

    郁闻不听,蹬掉了鞋子,蜷在车座上捧着左手小心地放在心口。

    被扔到床上脱下衣服的时候,郁闻安静的好像睡着了,湿答答的内裤被褪下,从花穴里扯出一根透明的银丝,阴蒂缩不回去,被内裤磨得通红。

    “唔……”

    郁闻空虚泛滥,夹着蒋横义的手磨穴,那里汁水充沛,张着小嘴吸吮他的手。

    蒋横义不给他机会,拎着赤裸的郁闻用热水冲了几下,扔到毯子上任其睡着。

    第二天中午,郁闻捂着脑袋醒过来。

    像被拎着脑袋撞了墙,郁闻头昏脑涨,身上有点冷,额头和脸颊却很热,应该是发烧了。

    他拼命回想,终于记起来是蒋横义带他回的家。

    床上没有人,郁闻生怕自己是在做梦,手机没电了,他充上电打开,通话记录最顶端显示:A。

    是蒋横义。

    郁闻攥着手机激动地想哭。

    他快速洗漱,穿好衣服开车去了学校,蒋横义不在实验室,宿舍也没有人。

    “他去珠海了,早上的飞机。”

    郁闻下楼的时候,遇到了蒋横义的舍友杨湛,他告诉郁闻:“去半个月吧,好像是有一个比赛。”

    郁闻失魂落魄地下楼,发烧的症状后知后觉地找了上来,他头重脚轻,眼前的楼梯不停旋转。

    他回到家给蒋横义打电话,显示对方无法接通。

    蒋横义不告而别。

    郁闻心里不是滋味儿,像是被蒋横义随身带走了一块,空落落地往里灌着凉风。

    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A城连着降温,郁闻不太愿意出门,在家准备下个月的考试。他偶尔去天台看看,坐在蒋横义总是坐的椅子上,有一条腿折了,郁闻一坐就东倒西歪,不明白蒋横义是怎么坐得那么稳的。

    地上放了一个芬达的易拉罐,那是蒋横义的环保烟灰缸,郁闻蹲在地上找了枚钉子,在易拉罐侧面刻了几下。

    蒋横义王八〇。

    郁闻偷笑,从那堆破椅子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四条腿儿完好的,他仔细摸了摸,又用木板把突出来的钉子都砸了进去。

    瘸腿椅子被他和剩下的扔到了一起,新椅子代替了原本的位置。

    晚上郁闻刷朋友圈,看到有人发了一张和蒋横义有关的贴吧截图,他心里咯噔一下,忙循着蛛丝马迹摸到原帖,帖子正好被顶在首页,下面已经有了一百多条评论。

    别龙马怎么吃:【爆料】物院和音乐的瓜,九成熟,蒋横义和江景好了,有图有真相,我看见他俩一起逛街了,江景还挽着他的胳膊,图片.jpg

    郁闻点开图片,蒋横义穿着一件白色T恤,上面印了一行字母,他手上拎了一个蛋糕,正低头说着什么,江景的拉着他的胳膊凑过去听。

    郁闻认得那件T恤,蒋横义穿着它操过自己,上面还沾染过他的体液。

    图片被放大,郁闻看见江景拿着一个珠宝礼品袋。

    1L:大胆一点,都一起出入金店了,我觉得有戏,坐等结婚 吃瓜/吃瓜/

    2L:江景是谁?

    3L:音乐的红毛不是在追江景?我去,我2g了?

    4L:@A大校草腿部挂件@蒋李锁死 李秘书给我查查倒底怎么回事!

    …

    16L:@蒋李锁死 李狗给我打钱,我就说我们家郁闻才不会先谈恋爱。

    …

    32L:我证明这是真的,我是那个电线杆子

    33L:楼下傻b

    34L:有病,哪个系的?有本事来4号楼503找我 看我他妈不干死你

    …

    55L:挺般配的啊,蒋横义真帅,想和他上床

    56L:楼上傻b

    …

    62L:捏妈,他不是弯的?

    …

    70L:带我一个,3p,我男女不忌,让他先上我,草,这身材真他妈好,腿毛这么多,不知道鸡巴大不大

    71L:楼上穿件衣服吧…

    72L:屁眼好痒,好哥哥给我捅捅 色/

    …

    81L:@不过四级退网 我觉得不小 图片.jpg

    …

    郁闻连忙点开图片,是一张蒋横义上篮的照片,他球衣掀到了肚脐上方,露出刀刻般的人鱼线和腹肌,图片很模糊,他看到蒋模义裆部鼓鼓囊囊的一团。

    确实很大,郁闻实话实说,很疼也很爽。

    剩下的评论全是污秽之词,郁闻不甘心,反复点开那张合照,他一点点放大,从边边角角看了近半小时,蒋模义温柔地低头说话,江景认真倾听,她穿着长裙,散落的长发垂在胸前。

    她的胸很大,郁闻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胸部,两粒从来没被宠幸的小豆子略微硌手。

    他们真的很般配。

    郁闻看着桌面上的照片,难受地回到床上趴着,床单是蒋横义睡过的,枕头是蒋横义枕过的,他埋进去吸气,是好闻的沐浴露味。

    他又给蒋横义打了个电话,还是关机,郁闻不知道他是真的关机还是只躲着自己。

    天彻底黑了,郁闻一动不动,肚子饿得直叫,他懒得吃饭,跑到自己的小毯子上,用那件背心盖住了眼睛。

    窸窸簌簌的声音响起,他捻着背心领子不断揉搓。

    眼泪从布料里透了出来,外面飘进骨汤的香味,房间里黑漆漆的,只剩下电脑上的合照泛着刺眼的白光。

    万家灯火通明,齐乐融融,各色灯光从密密麻麻的窗格里泄出来,又隔着眼泪糊成了一个巨大的黄色光圈,光圈旋转起来,倒映着地上蜷缩着发抖的身影。

    没人知道这间不足百平的小房子里,缩着一个渺小的、卑微的,爱而不得的可怜虫。

    背心下传来压抑的抽泣声,从细细小小的声音逐渐变大,郁闻揪着背心使劲蒙住脸,密密麻麻的思念像紧裹的胶衣一般堵得他喘不过气。

    他用力咬着手,血腥味充斥在齿间,眼泪大颗大颗砸了下来。

    早知道就不开那扇门了。

    他和他的爱情,永远只能躲在潮湿发霉的阴暗面,一旦露头,就会像过街老鼠一样惹人厌烦。

    郁闻终于像个孩子一般号啕大哭,捂着绞痛的心脏蜷缩在了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