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高冷霸总心中纯洁初恋已沦为渣攻欲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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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清梦到了以前的事情。 他和唐肆初中就是同学,认识的那一年,他们才十岁多一点。那时候穆清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但唐肆是很穷的,他身上的T恤衫都洗得发白,领口松松垮垮的。 大家一起在操场排队,一帮小孩子叽叽喳喳地说话,穆清就自己站在那里,有人跟他搭话,他也不怎么擅长跟别人交流,远远就看见有一个小男孩坐在轮椅上,直勾勾地看着这边,穆清好奇地跟他对视,他立刻扭过头不理人。 后来大家一起进到班级里面,老师给他们排位置,很多人都想和长得很好看、身上味道也很好闻的穆清做同桌,小孩子们热热闹闹的说话,老师拍拍讲台,对他们说班里有一个特殊同学,可能需要大家照顾。 ——那就是唐肆。 他坐在轮椅上,笨拙地转轱辘,才把自己移动进了教室里面。 小时候的唐肆看起来特别孤僻,一双眼睛亮得像暗夜中的星星,气质确实阴鸷沉郁的,一声不吭地坐在老师身边。初中生们就有点怕他,又有点懵懵懂懂的同情。 老师问他们,谁愿意跟唐肆坐在一起,很久都没人应答。 但是唐肆面无表情,失落也没有,难堪也没有,他像一块被捂不化的冰块。 因为家里穷,唐肆是没有安装义肢的,很多人都能看见唐肆左腿膝盖下面是空的,裤腿卷上去掖进后腰里,看着特别不协调,也很吓人。 最后坐在窗边的穆清举起手,轻声说:“老师,我旁边还没有人。” 穆清看起来很乖,一看就不会欺负同学,班主任转头看看唐肆,见他没什么表情,就把他推到了穆清的身边。 小时候的唐肆身上有干净的皂香。 穆清总想看他的腿,但是知道不礼貌,就按耐住好奇心,专心致志地听老师讲话。 “以后你想打水,或者去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的。”穆清下课之后,认真对自己的新同桌说道。 唐肆冷冷地看着他,戾气横生地说:“用不着。” “哦,那你有需要就跟我说呀,我们是同桌了。”穆清很好脾气地点点头,弯着唇对唐肆笑,看着怕生又害羞。 ——也许那个笑容被唐肆记了很多很多年吧。 他们分手很多年后,穆清无意间登错邮箱,上了唐肆的账号,就看见那一幕被唐肆画了下来,存放在草稿箱里,收件人是他,但是这封邮件却一直没发出来。 他和唐肆恋爱是高中时候的事情了。 唐肆靠写代码赚了一点钱,给自己买了一个质量不算好的义肢,但是已经可以笨拙地走路了,他就在和穆清并肩走在小树林的时候,紧张地牵穆清的手,孤僻冷傲的少年一谈恋爱竟然变得胆小,甚至不敢跟他十指相扣。 还是穆清主动贴过去,把唐肆握得紧紧的,两个人的脸都红得不行。 “里面写,牵完手就可以接吻了。”晚上湖边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对小情侣,彼此都离得很远。穆清觉得唐肆看起来聪明,但是其实是很笨的,所以他决定主动一下,低着头站在唐肆面前。 他声音轻得能被一阵风吹走,但是足以被唐肆听清。 穆清说,“所以现在如果你想,你可以亲我一下。” 他感觉到唐肆僵得不会动了,无措得看着他,穆清就鼓起勇气抬起头,跟唐肆对视。 唐肆的眼睛亮极了,里面只有穆清,也只会有穆清。 所以他轻轻碰了一下穆清的唇。 还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本来还很大胆的穆清就像含羞草一样缩了起来,唐肆毕竟有男朋友的本能,手放在穆清后脑上就要深吻他,结果穆清害羞得不行,转身就要跑掉。 唐肆就站在原地,用很可怜的、还有些委屈的表情看着穆清,他低低地说,“穆清,我追不上你。” 有时候穆清觉得这个人就是故意的。 但他却会自己乖乖走回去,踮起脚,把自己的唇送过去,因为怕唐肆难过,他就牵起了唐肆的手,放在了自己颈后,他颤抖地、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像小动物似的,舔了舔唐肆的唇。 穆清和唐肆只谈了一年的恋爱。 牵过手、接过吻,做过最过火的事情,也就是隔着裤子被唐肆摸屁股。 剩下就什么都没有了。 唐肆不太让穆清碰他,可以给他碰碰腹肌,唐肆也喜欢被穆清摸一摸脊背,但是他的那个地方,他的腿,都是穆清的禁区。 不过这也无所谓。 初恋青涩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穆清以前觉得,唐肆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己信仰的、珍贵的神明,他则是神明的忠诚信徒,信徒做什么,都会觉得自己冒犯——少年不识爱恨,总容易成为一生最心动。 - 早上七点钟的时候,穆清放在枕头底下的闹钟响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将它按掉,一时间有点分不清现在的时间,卧室窗帘拉得很严,一丝光都透不进来。 穆清睁开眼睛,梦境像潮水一样退去,他转过身,看见了身边熟睡的陆怀瑾。 穆清看了他一会,露出一个很小的笑容,偷偷亲亲他的脸,才从床上坐起来。 陆怀瑾一般会早上八点左右醒来,他们没雇保姆,所以穆清只要没有通告,就会为陆怀瑾准备早饭。 一个晚上时间过去,穆清臀部皮肤下面都是一条条的淤青,紫色的、青色的叠在一起。 穆清准备好早饭,又去洗了一个澡,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五十分。 陆怀瑾动了一下身体,很快就会醒过来。 他就跪在了床上,开始为陆怀瑾做口交。 这是陆怀瑾给他定下的“规矩”。 每天早上,穆清都要为陆怀瑾的晨勃做准备,他把陆怀瑾口醒之后,立刻撒娇似的凑过去,亲亲他的唇。 “早啊。”陆怀瑾的手指插进穆清的发丝之中,压着嗓子说。 穆清贴贴陆怀瑾的脸。 穆清体温很低,他皮肤像绸缎一样光滑,手感极佳,艳福实在不浅。 陆怀瑾到处摸了摸,穆清就乖乖趴在他身上。 等陆怀瑾摸够了,他在穆清臀上拍了一下,冲他扬了扬眉。 穆清弯唇笑了一下,很乖地坐起身,背对着陆怀瑾冲他跪趴了下来。 这也是每天的例行活动。 陆怀瑾每次鞭打完穆清,都会要求他对着他晾臀,向陆怀瑾展示他的成果。 要是淤青散得不好看,陆怀瑾就再填上几道新的。 穆清的双腿纤长笔直,他大腿内侧也都是鞭伤,昨天被操弄开的后穴也已经基本复原。 “老婆真乖。”陆怀瑾轻佻地拍了拍穆清的臀,对他评价道。 三明治已经放在了桌子上,陆怀瑾将它取过来,放在了穆清的身上,将他当作餐桌,自己则盘膝坐在地毯上。 穆清其实也很饿了,但是他现在要充当陆怀瑾的餐桌。 陆怀瑾咬一口三明治,手随意搭在穆清腰上,漫不经心地揉捏他的屁股。 穆清真的觉得很痛,他并不恋痛,只是为了取悦陆怀瑾,他尽量让自己不要躲。 陆怀瑾活动了一下脖颈,把玩穆清的脚踝,又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根假阳具,慢慢顶进了穆清的身体里面。 他吃得差不多了,但也没把盘子拿下去,放在穆清的背上,让他当做自己的餐桌。 也许是因为做了那个梦,穆清竟然罕见地又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不是和唐肆的,是和陆怀瑾的。 在唐肆离开他之后,是陆怀瑾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对他施以援手。 穆清因为失恋难过,竟然出现了分化症状,一点点情绪都会被他放得很大。 他会开始自责,唐肆不要他了,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么?是对唐肆不够好么? 或者穆清本来就是一个不值得被爱的人。 穆清分化期的时候,把自己关在了狭窄的柜子里面,像回归母体的婴儿,在黑暗狭小的空间中寻找温暖。他一直哭,哭个不停,甚至会精神恍惚,听见唐肆对他说,“穆清,我回来了。” “穆清,对不起,我爱你。” 穆清就靠着这一点自己的想象撑着,刚刚分化就失去alpha的omega非常容易走向极端,他之所以没有自杀,就是因为…… 期待着唐肆回来找他。 但他没有,找到他的人是陆怀瑾,是陆怀瑾把他从那个柜子里面找出来,紧紧拥抱他,临时标记他,再慷慨地给穆清他所需要的爱。 “——穆清,屁股对着我。”正当这时,陆怀瑾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