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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这是个误会

    段竟遥在段川凌的卧室里发现一排药瓶,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他不认得,想到周朗会多国语言,拍了几张照片发了过去。

    周朗放大照片看时还坐在段竟权的腰上挺动着腰胯,两人一丝不挂,贴合紧密。

    段竟权不满的重重往上一顶腰,“周朗,你这个时候都不专心。”

    骑在他腰上的男人想也不想一巴掌打在他的腹肌上,呵斥道:“别动。再废话把你嘴巴缝起来。”

    太子爷憋屈得抢走了他的手机,翻身把他压倒在身下,掐着他的腰臀死死的撞进去,周朗眉头一皱,被压在床上承受着撞击,脸颊绯红而眼神却清明冰冷。

    段竟权爱死了也恨死他这幅模样,扳开他的大腿全根都插进去,睾丸重重的拍打在他的屁股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紧接着频率就加快,肉体的撞击声高幅度的重复着。

    周朗的手臂攀上了他的胳膊,被撞得脑袋一次次撞到了床板,薄唇被段竟权咬得通红,嘴角还破了皮,修长的手指反复流连着身上男人的脖子。

    手指一根根收紧,段竟权慢慢有点窒息了,然而他的反应只是加快了胯下的动作,脸上的情欲痕迹倒也不多,只是眼神变得非常可怕。

    “周朗,你又想掐死我?”段竟权狠辣又刁钻的碾压着周朗体内敏感的一点,冷冷一笑,“你要是今天不掐死我,老子就干死你。”

    周朗一挑眉,手探到两人交合出,捏住了他胯间的睾丸,用力一掐。

    段竟权疼得闷哼一声,差点被他给掐软了。

    “我操!”段竟权抓住他的双手拉到床头,捡起丢到一边的皮带就捆了起来,报复性的在他的乳头上狠狠一咬。

    周朗疼得浑身一颤,紧随其后的则是前列腺被狂风暴雨般的冲撞,血丝如罂粟花般缠绕上了眼球,隐隐得有失控的迹象。

    做爱的时候周朗的双重人格总是交替出现,每次一场性事下来就和打一场硬仗一般艰难,段竟权多数时候都被添几道伤痕。

    等他终于如愿以偿将精液射进周朗的体内,身下人突然暴走,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冷冷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

    段竟权的肩膀手臂上到处都是血淋淋的抓痕,被一群猴子狠狠的挠过了一般,小腹部逐渐浮出长长的红印。

    周朗点了根烟,捞过手机继续看,命令的口吻说:“去煮咖啡。”

    段竟权知道再来一次应该是不可能了,他倒也习惯了捡起一件衣服也不管是谁的,往身上一裹,转身出了房间。

    一个多小时后,段竟遥得知这一排药都是镇静止痛用的,差不多有十多种,有一瓶药效最大,副作用也最强,用周朗的原话说就是这一瓶下去,一头大象当场就死。

    这些药都有类似吗啡的成分,用多了会上瘾,段竟遥打开看了看,每瓶都不是满的,心沉了沉,段川凌为什么要吃这些药?

    思绪一扩散就找到了很多证据了,在伦敦段川凌随身携带的止痛片,时不时就能摸出两片来给他吃。

    段竟权端来咖啡,往自己的那杯里加冰块,看见周朗编辑的消息,冷笑道:“在段川凌的房间里就一定是他吃的吗?”

    药物上瘾这个词和段川凌挂不上钩,要说他闲来无事吸食一下毒品再试试能不能靠意志力戒掉还有可能,玩止痛片多跌份啊,有什么乐趣可言,戒掉一点压力都没有的。

    周朗给了他一记眼刀,段竟权翻动照片,随意问:“哪一瓶能致死来着?我买一箱寄回去,让段竟遥放他老子杯子里,段川凌肯定会喝。”

    “是吗?那你呢?”周朗将他压倒在床上,薄唇吐出烟雾,淡淡的烟草雾气在两人的脸前环绕,他的声音变得柔和,带着几分勾引的意味,“我放进你杯子里,你喝不喝?”

    段竟权挑眉,“你希望我喝吗?”

    周朗将烟塞到他嘴里,“挺希望的,等你死了,我把你做成标本,摆在床头当个装饰品,你认为如何?”

    段竟权丢掉烟蒂,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进怀里,扳开他的大腿把手指插进湿软的腔道入口,抽动了两下后就有了感觉。

    “还想来?”

    “想。”

    段竟权诚实的一点头,使力将周朗重新压进床铺里,后入式冲了进去,周朗抓着枕头喘息着。

    忙着肉体相接,谁也没顾得上其他的了。

    段川凌走进卧室时看到段竟遥扒拉着一堆药瓶,每一瓶都倒出一颗来,“遥遥,你这是想干什么?”

    段竟遥面有忧色,“爸爸,这些是止痛片吗?”

    “是啊,怎么了?”段川凌随手拿起一瓶,倒了一把放手心里。

    段竟遥以为他要吃,一把夺了过来,“止痛片吃多了会上瘾的。”

    “我知道啊。”段川凌知道他误会了意思,笑着说:“遥遥,我给你吃的是安全的,不会上瘾,放心吧。”

    段竟遥急了,“不是,你自己也少吃。”

    欣赏着小儿子着急的模样,段川凌实话实说,“我不用吃。”

    段竟遥以为他不肯承认,好几瓶都空了,不是他吃掉的还能吃谁吃掉的?谁敢进他的卧室动他的东西!

    段竟遥用帕子包着十几片各色的小药丸转身就走,不想和他说话,打算去问徐凯文,要真段川凌身体有什么情况,家庭医生肯定清楚。

    段川凌将药瓶放回去,他确实不吃,可惜小孩并不相信。

    傍晚时分徐凯文来了,主要是来蹭饭的。

    老管家身体日渐西下,他来的次数随之增加,有时还会歇在这里。段川凌大多时候都不在家里待,谁也不用看他的脸色行事,那多自由。

    段竟遥悄悄的问徐凯文,“徐叔叔,我爸爸是不是药物上瘾?”

    徐凯文尚未回答,段川凌的声音就插了进来,“遥遥,我没有药物上瘾的毛病。”

    段竟遥被他神出鬼没吓一跳,不悦他还不肯承认,“那你房里的药片是老鼠吃了吗?”

    徐凯文明白了,“小少爷,那不是给段总配的药……”

    “遥遥,你段叔一定不喜欢变成老鼠的。”段川凌好笑的拿走段竟遥手里攥着的小包裹,丢给徐凯文,自己开口解释了,“段叔疼得受不了,几次都吃多了,险些有危险,放到别人那里根本管不住他,所以就放到我房里去了。”

    段竟遥愣了愣,“你监管段叔吃药?你能有这好心?”

    段川凌没这好心,也没这份闲工夫。他揉了揉小儿子头顶的发旋,把他头发给揉乱了,说道:“自有别人按时拿给他,这还是凯文的主意。”

    徐凯文尴尬地道:“是我主意。”

    真相大白,原来是个误会。

    段竟遥不满得拍开段川凌的手,“你怎么不早说清楚?”

    “你又没给我机会说清楚,你拿着药片就走,都没给我说话的时间。”段川凌轻笑着抱着段竟遥的软腰捏了一把,“遥遥担心爸爸了?”

    段竟遥扭开脸,手肘撞了他一下,“去吃饭了。”

    段川凌侧身让他走过去,嘴角还带着笑意,徐凯文一句话就让他笑脸散了。

    “段总,您手上的伤再不看就要烂了。”

    段川凌捏了捏手套下的手背,锁链硌得手掌刺疼,他没打算治的意思。

    徐凯文压低了声音,“要是被小少爷看见了,会担心的。”

    “那不正好吗?”

    “他要是知道你是故意的,就要生气了。”

    “那也挺好。”

    “……”徐凯文说服不了他。

    段川凌警告他,“管好你的嘴,他就不会知道。”

    徐凯文撇了一下嘴,这可不一定,段竟遥自己长了眼睛,难道不会去看吗?而且他真想不通段川凌到底图什么,非等着伤势加重再让他儿子伤心一把?这样算计好像过分了点啊。

    晚饭后段竟遥出去散散步,他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守卫看到他徒步走过来一时没反应过来,第一时间没有放行。

    段竟遥脸色冷下来,“怎么,我爸爸不许我出去吗?”

    一人忙打电话,另一人忙讨好的对段竟遥说:“我们哪儿敢啊,小少爷不要安排车吗?”

    段竟遥脸色更冷了,“你们不正安排着么!”

    段川凌是不想让段竟遥出去乱跑,在家里看看书也好啊,那孩子以前多喜欢看书来着。然而他也不可能不放行,特特让心腹送小儿子出去玩,关键是要完好无损的把人再带回来。

    段竟遥不想上车,头一次当司机的男人好声好气的求他上车。

    嫌弃的扭开脸,段竟遥道:“一会儿我让你把我放下你就不许再跟着我了。”

    “行行行。”男人一叠声答应。

    不让他跟着没关系啊,暗地里跟着的人多了去了。

    段竟遥走在街头找蛋糕店,他有新花样让人去定做,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正找着有人叫了他一声。

    “竟遥?”

    循声望去竟是冬青,对方欣喜的朝他走来,身边跟着的清秀男孩正低着头看手机,被落下后回过神也追了上来。

    男孩挽上了冬青的手臂,冬青的脸色僵了僵,喜悦的神情里掺杂了几分尴尬,“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就昨天。”段竟遥看了眼那男孩,和他有四五分相似,心里有点莫名的感觉,不太舒服,但很快就散去了,这些都和他无关。

    “好久不见了吧。”

    “嗯,四年多了。”

    冬青旁边的男孩见他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好奇的打量着段竟遥,咋舌清隽的青年满身的名牌,加起来的数字让他望而却步。

    冬青推了推男孩,让他先走。

    段竟遥也要告辞,冬青忙说:“我,我有话要对你说。”

    段竟遥无奈,停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