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番外血色记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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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这年,段竟遥碰到了一场劫难。 段家新任掌权人——长房长孙的幺子和妻子同时被绑架了。 灯光晦暗的废弃仓库,头顶悬吊着一个半米长的电线,下面垂着一个吊灯。浅黄色灯光照射出来,那光芒令人觉得很脏——悬浮在空气里的各种粉尘颗粒,污染可想严重。 吊灯下方正对着一张生锈的铁质椅子,年幼的男孩被绑在反绑在椅子上,小小的一团,他的眼睛被脏兮兮的布蒙着,嘴上贴着胶带,精致的小脸上泪痕晶亮,呜呜的哭着。 反剪在身后的双手勒进粗糙的绳索,皮肤磨得通红,挣扎得过于厉害,部分地方磨出了血丝。 地上大大小小水洼遍布,头顶破败的顶棚漏洞很多,前不久才刚下完一场暴雨,屋顶的积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一处对着男孩的右脚附近。 雨水落到鞋子上,渗透进鞋袜,冰冷的水珠在倒春寒的时节刺骨得很,男孩瑟缩着挣扎起来,然而他被绑固得严严实实,动弹都在很有限的幅度内。 身上穿着单薄,看守他的两个魁梧的绑架犯都穿着厚厚的夹克,他出门只穿了一件薄毛衣,被绑架的过程中校服也被脱掉了,呜咽的风声从各个角落灌进来,男孩的鼻尖冻得泛红。 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说:“这小子长得漂亮得和个小姑娘一样,真是段川凌的儿子?他小儿子长得还真不像他。” 他的同伙斜了他一眼,看见他放光的眼睛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抽了口烟,喷出一口浓郁的白色烟雾,神情晦暗不明。 “想动他?我劝你歇了这个心思,再怎么说也是正儿八经的小少爷,听说段川凌还挺宠他的,你要是玩了他,仔细全家都要去陪葬。” “老子全家就老子一个人,什么小少爷,不是说就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么?段川凌真能为他来犯险?” 烟雾散去,男人的眉弓横着一道凌厉的伤疤,破坏了整体的五官,看着非常凶悍,他用随意的口吻决定着男孩的生死,“不是还绑了他正儿八经的老婆么,双重保险,段川凌要真是不管他,你再玩吧,玩死了都成。” 耳麦传出一道命令,最先开口的男人眼睛都亮了,掏出相机丢给同伙,“老板要录个视频。” 段竟遥惊恐的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正绝望着,又听见脚步声朝自己走来,吓得浑身剧烈的哆嗦起来,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破碎的尖叫被堵在了嘴里。 “这么细的脖子,一手就掐断了。”他越挣扎男人就越兴奋,一把撕开他嘴上的胶布,嫩红的小嘴微张着,看着他都快有了冲动,正要肆意亵玩一番,就听到身后的人催促。 “快一点,别磨蹭。” “啧,等完事了再玩你!”男人扳着男孩的脸对着镜头,让他喊救命,男孩也确实喊了,他快被吓破胆了。 录了一分多钟,粗糙的手掌摸着滑腻的皮肤,男人不免有点心猿意马起来,忍不住往下滑进毛衣领口,惊得男孩叫得更大声了。 “你叫啊……啊!” 才得意手臂就被狠狠咬了一口,男人疼得叫了声,想也不想就甩了一巴掌,白玉般的小脸立刻浮出了五指印,眨眼间便肿了起来。 男孩被一巴掌扇得头昏眼花,失去了意识。 “昏了?” 男人还想做些什么,伤疤男就不耐烦的叫住了他,“行了,老板还有吩咐,走了。” “等回来再收拾你。” 恶狠狠丢下一句威胁,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仓库,随后又进来两个小喽啰看着男孩。 这个视频不出五分钟被黑客传到了段川凌的电脑上,电脑面前的男人面色一点点黑沉下来,尤其在看到小儿子被甩了一巴掌上,直接暴怒了。 进度条一走到尾,电话打了进来,是他二叔的声音,就算用了变声器,他也能通过对方说话的习惯等辨别出来。 “这是你的小儿子吧?怎么样,他现在在我手里,我要是让你让出位置,你愿意吗?” 段川凌阴冷笑了,“二叔,你用三叔的声音干什么,怎么不用自己的声音?”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切断了。 接着又传来另一个视频,主角是他那个都快被他忘干净的原配,凄惨的被掉在了游轮末尾,捆得跟粽子似的,甲板上的人只要一剪断绳子人就会掉进海里。 最恶毒的是在人掉进海里之前,两根对准了女人心口和脑袋的连弩也会发射,侥幸不被射死也会被淹死。 和段竟遥不同,这个女人可代表着道上一股势力,而且自己也有不凡的身手,绑架她的人不敢小觑她。 这个视频段川凌都没心思看,趁着等电话的功夫和手下布置起来。 他没看,段竟权看了。 两年前的成人礼让他隆重的走进了上位者们的视线里,母家这边的力量被他收入麾下,于情于理,于公于私,他都不该视而不见。 “父亲,母亲被绑架了,是三叔公那一脉做得。” 段川凌点头,“二叔和老爷子留下来的人也有参与,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 刚说了两句,二叔的电话又打了进来,问他救哪一个,还给他半个小时的时间去考虑。 他们绑架这两个人实则也是在考验段川凌和长子的关系,要是放弃了原配,长子势必和他离心,妻子那一方的力量也不会服他。 至于小儿子,这几年段家内部传得风风雨雨,隐隐得能压过段竟权,才让心怀不轨者重视起来。 但这种时候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段川凌一定会先去救原配,连跟了他多年的心腹都是这么认为。所以在听到段川凌含笑说了那句:“二叔,三叔,你们不是想用我小儿子换家主之位吗,我这去和你们商量一下怎么个换法。”众人吃了一惊。 随后他们认为这是计策,先放个烟雾弹迷惑敌人。 电话还未挂断,段川凌直接说:“地址发过来啊,不然我怎么去拜见你们呢?” “不能带手下,不能带武器,你一个人来。” “行。” 段川凌得到地址,起身就走,段竟权叫住他,他的脸色没了半丝笑意,冷寒得令人畏惧,“怎么了?” 段竟权平静地问:“母亲呢?” 段川凌不含一丝感情,冷冷地道:“她不是你母亲吗?你自己想办法去救,不然留你有什么用。” “可她不也是你妻子吗?”段竟权问这句话时也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喜怒不形于色和他老子学了个十成十的相似。 “她生下你任务就完成了,我只需要一个继承人,她只需要一个庇护所,懂了吗?”段川凌吝啬对不相干的人投入最微末的关注度,他现在只想把敢抽他幺子的畜生碾成碎末。 段竟权懂事的让开道,淡淡地道:“我明白了,我会尽力把母亲救出的。” 工厂的地点偏僻,荒郊野外没有人烟,是个杀人越货,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尸体烂到骨头深处都不容易被找到。 查到的资料上显示这家工厂曾经是当过制毒厂的幌子,有着得天独厚的隐蔽性,易守难攻,目标进入射程就极为被动,乱动容易被藏在暗处的敌人打成筛子。 “你一个人下来。” 几声枪响逼停了车辆,紧后是喇叭的喊声。 段川凌很配合的独自一人下车,配合着搜身,被两把步枪顶着往前走,他要求先去见段竟遥。 这种时候考验多方面的因素,段川凌本不该对段竟遥表露过多的关心,这会让敌人拿捏住他的弱点,心理上弱了一头。 即便段川凌选择先到这里来,也不敢让人十分确信那孩子就是他的软肋,也可能是调虎离山呢,毕竟这位主不按照常理出牌。 段川凌的要求被同意了,穿过曲折的羊肠小道,走到工厂的最深处,越往里越觉得阴风阵阵,寒气逼人,将走进了剧毒蜘蛛的巢穴腹部,空气呛人,哪里都不舒服起来。 一眼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男孩,段川凌仔细认真的看着他脸上浮出的鲜红掌印,比视频里看到的更严重一些。 打得许是重了点,到现在还昏迷着没醒来,段川凌冷下了眉峰,也好,一会儿发生的事情他也不想被这个孩子看见。 身后的人不耐烦的用枪顶了顶他后腰,“看了也看了,可以去谈正事了吗?” “当然可以。” 话音将落未落的当口,段川凌的浑身肌肉全部调动,像一只蛰伏的沉睡凶兽突然间苏醒,暴起发难。他一侧身腾空而起,右腿猛地往后踢去,藏在皮鞋里的匕首弹射而出,利落的划开了身后之人的咽喉。 血箭飚射而出,打湿了裤管。 段川凌和尸体一起倒地,脚尖勾起步枪往后一踢,单手牢牢接过,一掌撑地一滚,保险栓打到连射部位,在周围人反应过来前,枪声便响了。 段川凌的枪准头非常好,没有一颗子弹射空,陪着他走进来的这群人连子弹都来不及上膛便死于非命了。 他们的敌人反应速度实在太快,远不是他们能比的。 段川凌丢掉射空的步枪换了一把,连续的射击已经让段竟遥惊醒了。 “遥遥,是我。” 段川凌忙去给他解开绳子,四个字就让受惊脱魂的男孩安定下来,呜呜的哭着叫了声“爸爸”,那声音委屈极了,异常可怜。 段川凌脱下外套给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孩披上,解开眼罩之前撕下衬衫布料绑到他眼睛上,“闭上眼睛,不要看。” 段川凌不想让段竟遥看到满地的尸体,未免血腥些,这孩子胆小得很,看了会做噩梦的。 “好了别怕,爸爸带你回家。” 段川凌安抚的抚摸着段竟遥颤抖不停的身体,亲了亲红肿的小脸,眼里的杀意不减反增,他定要屠平此地,否则难消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