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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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川凌人是没出现了,但是电话短信不间断的轮流问候,他也不在意能不能得到回应,反正到点就和上了发条的闹钟,照响不误。 除了这个大麻烦,段竟遥还被威尔那个小麻烦缠上了,那人就和听不懂人话似的继续纠缠,今天约吃饭,明天约看球赛,想着法往他跟前凑,烦不胜烦。 虽然说威尔有强迫症,可也不至于病灶转变到这方面上吧。 心情不好的时候段竟遥喜欢来周朗的酒吧躲清静,按理来说酒吧是最热闹的场所,里面人挤着人,灯光五颜六色,音乐声震天响。 便是楼上特意留出来不对外开放的包间里也免不了受到魔音灌耳。 每当这个时候段竟遥就十分敬佩周朗,他真是了不起,越是纷杂吵闹得环境越能安安静静的看进去东西,坐那儿半个小时都没换姿势。 喝到第三杯酒,段竟遥拦了下来,不敢让他喝醉了。 “最近很忙?” 周朗揉了揉太阳穴,道:“不忙,我的那个博士生,你见过的叫林晓,前段时间突发奇想要换专业研读,我找他谈过都没用,到底怎么想的。” “你不是一直说他蠢吗?” “是啊,理论巨人,行动矮子,动手能力差到极点,我看到他做实验都想把他给解剖了。我打算再找一个,一定要实践和理论并重的。” 段竟遥理解不能周朗这种工作狂,“闲了不好吗?” “不好。”周朗笑容淡了,“没事情做不觉得无聊吗?我要是无聊了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比如说喝酒,然后放出第二人格肆意破坏,若是不能禁锢自己,那可真难讲了。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了,段竟遥起身告辞。 下楼时被一个人撞满怀,一杯酒泼到他衣服上,对方连忙道歉。 “没事……”段竟遥刚说完两个字,看清对方的脸变成有事了。 威尔兴奋的捏了捏手指,伸手就要去拉段竟遥,后者对他忍耐也接近零点,不耐烦的推开他转身就要走。 好容易才看到人,哪能随便放弃啊,这段时间威尔一直等不到他,又听说他论文都完成了,毕业典礼未必会参见,一别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 威尔也觉得自己中了邪,没说出口时觉得说出口要了个结果,不管怎么样都认了。 可真等悬在头顶上的达克摩斯之剑斩下来,又生出不甘,反倒想着要是不说就好了,好歹还占个朋友的名头。 一来二去的越来越割舍不下,竟真被勾出几分病症来,大有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派头。 况且威尔对自己的条件很自信,不论是皮相还是身家,他自认是同龄人中的翘楚。而在他眼里,段竟遥就是个运气有点好,天赋还有点好的一般人,拿下还不是迟早的事情。 段竟遥急于摆脱他,威尔也一直黏黏糊糊,纠缠不休,拉着不让他走非要喝酒,争执中段竟遥被他绊倒,又踩到空酒瓶滑倒在了桌子上,手臂被狠狠撞了一下。 “啊!” 段竟遥拍疼得紧,小脸一白。 他强忍下剧痛,眼神已经彻底冷下来,看着威尔还要凑过来,堵塞在胸口的郁气翻上来,想也不想一拳揍了过去。 肚子被打了一拳,威尔发出一声痛哼,捂着肚子弯下腰缓了缓,段竟遥冷着脸走了。 不死心的追出去,在门口还欲纠缠,一条小臂横隔过来,挡在了他和段竟遥之间,抬头看到了一双冰冷无比的眼睛,含有凶光。 不等段川凌说话,段竟遥就拉着他往出走,边说:“别理他,他大概是病又犯了。” 段川凌揽着小儿子往外走,果真没再给威尔半个眼神,而威尔也不敢再横,那一眼让他犯浑的大脑恢复了冷静。 这回段川凌不是自己开车,司机的存在感微弱,当段竟遥想坐到副驾驶时他的存在感就更弱了。 段川凌一言不发打开后车门把人塞进去,略嫌粗暴的动作拉扯到伤处,段竟遥轻“嘶”了声,不和他争,一猫腰坐到了里侧靠门的位置。 椅子中间还放了一袋水果,段川凌将水果丢到一边,坐到段竟遥身边,扳过他的身体,询问道:“怎么了,碰疼你了?” 碰一碰怎么会疼呢,又不是豆腐做的,还能碎了不成。 车内灯光一开,掀起衣袖就能看到细白瓷玉的手腕上横了一道不短的乌紫,看着实属惊心,段川凌的脸都黑了,“怎么弄的?” 段竟遥没想到伤得这么重,他皮肤嫩,磕磕碰碰留下的痕迹就偏重,表面上看着很严重,但实则没那么可怕。 用了点力也没抽出来,段竟遥说不知道,然而段川凌可不纵着他了,硬是把他的袖子撸高露出整节小臂,一条约莫十公分的划痕赫然显露。 段川凌还想继续往上扒拉,最疼的地方在肩膀,段竟遥不敢再让他看,挣扎着推开他,不满地道:“就撞到了而已,你干嘛啊,撒手!” 段川凌眸色沉沉,和他对视着愈加底气不足,段竟遥抿唇偏开头去看窗外。 “怎么撞伤的?” “都说了不小心,你烦不烦啊,别问了行不行?” “不行,你都弄伤了……” “也不严重啊!” 段川凌紧了紧眉,看着段竟遥放下袖子,还往旁边缩了缩。 默了片刻,段川凌只能搁置想仔细看看的想法,拎过来洗的干干净净的山竹捏开一颗递到段竟遥面前,还好声好气地哄道:“好了,爸爸只是担心你,不看就不看,疼不疼?吃个山竹?” 段竟遥撇了撇嘴,“我不喜欢吃,酸。” “甜的,试试。” 成熟的山竹白白嫩嫩,像只可爱的猫爪,大约是觉得气氛过于紧张了,段竟遥接了过来咬了小口,甜味远盖过了淡淡的酸。 一连吃了好几个,段川凌问他:“好吃吗?” “一般。” “那可能是没吃出来味道,多吃点就好吃了。”段川凌笑着说,可眼底却凝了层消不去的冰,山竹紫红的汁液流淌到指缝里,他擦干净后再递给段竟遥。 肩膀越来越疼,段竟遥皱眉道:“不吃了,你坐过去一点,不挤吗?空得地方都能再坐两个人了。还有,你要带我去哪儿?” “送你回去。” 车内重新恢复安静,段竟遥咬着下唇忍着疼,开始回想家里的医药箱放哪儿了,好几年没用了吧,药会不会过期了。 下车时段竟遥没防备,被男人一把扣住腰压到车门上,快速拉下衣服露出肩膀,映入眼帘的是一团可怖的青紫,红肿一片,段川凌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段川凌的手指放上去就感觉段竟遥疼得一抖,声音压抑,“遥遥,你太不小心了。” 段竟遥觑着段川凌的脸色歇了火,他倒是惯会趋利避害,深知这个时候再闹只会让对方怒火加倍,把衣服拉了回去,服了个软,“下回注意不就好了。” 段川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再要把人塞回车里,段竟遥眼皮一跳,福至心灵的按住了他的手臂,一手死死撑着车框,快速说道:“我家里就有医药箱。” “好。” 段川凌反手将段竟遥转了个身,半强迫的抱着他往楼上走,大掌扣在腰上,段竟遥不敢乱挣扎,因为乱动会导致男人的力气加重,吃苦头的还是他。 进了屋将人放到床上,段川凌拎过来医药箱,丢出一句:“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段竟遥很想有骨气说几句硬话,可一看段川凌的眼神就屈服了,他自小就知道段川凌比他自己还要在乎身体,生个病这人都要大发雷霆。 脱掉上衣,段竟遥看了一眼自己都吓了一跳,难怪会那么疼,他也是运气不好,直接撞到了桌子角,还被倒下来的酒瓶砸到了。 段川凌翻找半天也没找出药膏,医药箱往地上一摔,迈步走了出去,房门也被摔上了。 啧,看来是气得不轻。 段竟遥跳下床,披上外套,门打不开,被反锁了。 他听到段川凌的说话声,应该是让人来处理伤势,后面的话就听不清了,应该是走远了去说的。 徐凯文被叫过来没用半个小时,段竟遥看到他的时候大为惊喜,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开心喊他:“徐叔叔,好久不见了,我可想你了。” “我也想你了小少爷。” 杵在门口的男人脸色更黑,一转脸又走了。 段竟遥叽叽喳喳的说着,“你怎么来了,也在伦敦吗?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你和我说一声,我好去看你啊。” 他离开段家四年都没见过徐凯文和段叔,还真挺想的,段叔还好,偶尔会和他通个电话,但是徐凯文的次数就少了很多。 徐凯文哪里敢来找他,段川凌不得恨死他,想想也知道,谁都和他小儿子亲近,唯独做父亲的必须躲远远地才能看,迁怒都能把他烧成灰了。 徐凯文看到段竟遥的肩膀后心疼的大呼小叫起来,“我的小祖宗呦,你这是怎么搞的?” “不小心撞了一下。” “你撞哪儿去了伤这样,段总他看到了还不得心疼死!” 段竟遥哎呀了一声,徐凯文小心的给他检查骨头,扶着手臂转动关节,生怕骨头哪里出了问题。 段竟遥好笑道:“我就撞到桌子上了,怎么会断骨头啊,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徐凯文不满得瞪了他一眼,“大惊小怪?你是没看见我刚上来的时候段总那脸色……臭得要死,气得要杀人了。” 段竟遥心头咯噔一下,打定主意待会要是段川凌逼问,他一定咬死了说是自己弄伤的,不然威尔性命都难保了。 抹上药,段竟遥疼得龇牙咧嘴,徐凯文心疼的教训他,“疼才长点教训,不然下次还怎么不小心。小祖宗,你在家里养了那么多年都没出几次事,这回得亏是没伤到骨头,别乱动,要揉开了药效才能吸收。” 段竟遥冷汗冒出来,徐凯文一松手他就倒到床上没力气动弹了,眼前金星一颗颗淡去。看到对方还想拿着绷带,他哭笑不得,“徐叔叔,不至于吧,不就是皮外伤吗?” “皮外伤也重视起来,弄得严重点,让你父亲心疼一下。” 段竟遥吓了一跳,“可千万别,再严重点我都怕他要把我打包扛回家养伤了。” 徐凯文一想也是,又将绷带放了回去。 “药放这里了,你记得用,叮嘱你的都记得吧?这几天不要拎重物,每天都要抹药,还有口服的,注意忌口……” 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徐凯文还是不放心,“我明天再来看你。” “知道了,你什么时候回国啊。” “等你养好了伤再回去,我走了啊。” “好,我送你。” 段竟遥送他到门口,没看到段川凌松了口气,天知道现在他最怕面对的就是段川凌了,念及方才那人的神情,还有点心有余悸。 桌子上放了一大袋山竹,个个圆润饱满,拿了颗在手里没捏开外壳,又丢了回去。 徐凯文一下楼就看到靠在车前望着三楼边抽烟的男人,不用等对方开口自己就全说了,他也不敢说严重,照实说也确是小伤。 段川凌冷笑,碾碎了烟头,“小伤?骨头断了才叫严重?” “养几天就好了。” “等养好了你再回去。” “我也是这么想的。”徐凯文问:“小少爷的伤怎么弄的?” 能伤到那孩子的人选几乎没有,怨不得徐凯文怀疑段川凌,毕竟曾经那段时间这对父子的相处颇有点惨烈。 “我也想知道。”段川凌活动了一下手腕,露出一个喋血的表情来,“我一定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