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支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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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京城,阳春三月。 中央商务区某栋高档写字楼,一间位于二十七楼的豪华办公室内,一个衣着邋遢、满脸胡须的男人正倚着会客区的沙发靠背半躺,包裹在宽松牛仔裤下的大长腿委委屈屈地窝在茶几和沙发之间,皱巴巴的棉质衬衣敞着两颗纽扣,露出一对骨感深邃的锁骨和一小片颀健的蜜色胸肌,右手食指和中指松松地夹着一只香烟,时不时搭到唇边轻轻吸上一口,然后吐出一缕淡缈的白烟。 耿小灵坐在她的办公桌后批文件,几次抬头看那个活脱脱一个阿拉伯大叔造型、一进自己办公室就躺下吞云吐雾的家伙,终于按耐不住揉了揉额角,语气无奈地说:“孟远,室内不准抽烟,你给我掐了。” “作为公司老板,我不能有点特权吗?”孟远朝天吐了个烟圈,声音沉而含混,比从前多了几分沙哑,颇有几分烟嗓的沧桑味道;眸光涣散如在神游,眼角多了几丝细纹,眉心刻了道深深的竖纹,看起来比三年前老了不少。 耿小灵眯了眯眼,他这个样子也蛮让人心酸的,便没再说什么,自己也抽出一支女士香烟点燃,边吸边看项目企划书。 两个人把办公室搞得乌烟瘴气,过了会儿,孟远好像睡着以后又突然惊醒一样,稍微直起身子看向耿小灵:“对了,一大早叫我过来说什么投资?有事找董事会啊,找我做什么?” 孟远一副甩手掌柜的态度,对经营公司毫无兴趣。安吉拉帮他投资的公司全部是委托代管,网上能查到的那些是明面儿上的股东,行话叫白手套,孟远这个实际持有人是台面上查不出来的。 耿小灵嘴角抽搐,这位爷终于清醒一点了。 一个月前他从美国回来后就缩在清沁园足不出户,自家老婆孟语心去看过几次,每次回来都嚷着自己弟弟废了,抽烟喝酒,不修边幅,又颓又丧。 她劝老婆别太担心,毕竟这三年孟远殚精竭虑对付孟海天,日子过得犹如万丈高空走钢丝,稍不留神就是万劫不复,现在成功逼死了仇人、拆解了孟家,总该要休息一段日子;但她老婆那急脾气就是看不得弟弟无所事事、懒如树獭,一整个月了连同自己亲热的心情都没有。 唉,就算是为了性生活和谐,也得抓紧解决这位小舅子的麻烦。 耿小灵抖落了烟灰,把准备好的说辞搬了出来:“是这样的,这几年短视频发展迅猛,我想成立一个短视频经纪部,专门挖掘和培养各个门类做短视频的人才。因为需要投资的金额比较大,风险又特别高,董事会可能不会批,我希望你特别拨一笔款。” “那找安吉拉。”孟远懒散地说。 “你姐姐会吃醋。”耿小灵不紧不慢地回答。 “……”孟远烦躁地将烟头杵到桌面上,“多少钱?” 说太多不合常理,说太少小舅子该嫌自己为了这点小钱儿就劳他跑一趟,耿小灵斟酌了一下:“两千万吧。” “好……”孟远刚张开嘴,忽然间上身直挺挺地竖了起来,隐藏在胡子下的薄唇微微张开,一双迷离的带桃花的虎眼遽然睁圆,朝电梯间的方向直勾勾看过去。 耿小灵夹香烟的手一顿,顺着孟远的目光看过去,只是隔着一堵墙什么也看不出来,这个刚才还奄奄一息的男人为什么突然炸毛一样精神了? 两个人屏息凝神,几秒钟过后,隐隐的脚步声和交谈声传进来,耿小灵恍然大悟——是苏潇来了!比计划晚了半个钟头,大概是路上堵车,弄得自己不得不看了许久孟远消沉的死样子。 不过这家伙是属狗的吗?看那反应速度,应该是人家一下电梯就闻到味儿了,简直神奇! 此时的孟远整个人呈现呆愣状态,他是万万想不到会这么突兀地遇上苏潇的! 极度的震惊让他失去思考能力,直到那说话的声音停在耿小灵办公室门外,他才弹簧一样蹦起来,慌里慌张地抖动和拍打衬衣,企图将身上的烟味抖掉,又窜到窗口把窗子开大来散味,嘴里还小声抱怨耿小灵:“你说你,在室内抽什么烟?身为CEO就不能以身作则吗?” 耿小灵磨了磨后槽牙,从唇缝里挤出一句话:“他不会进来的,他们是在斜对面那间会议室开会。” 孟远陡然松了口气,下一刻身形骤然一闪,宛如一头矫健但轻盈的东北虎,三下两下跳到了门后,拱起后背将耳朵贴到门板上偷听。 耿小灵被这家伙的一惊一乍搞得头大,慢悠悠踱过去一起听,门外已经没声音了,孟远是准备隔两道门和走廊听到斜对面会议室的动静吗? “苏苏来你们公司做什么?”孟远一边紧张兮兮地听外面的动静,一边问抱着手臂看热闹的耿小灵。 “不是你说要给他专门做个电影项目,让他忙起来的吗?今天是来讨论剧本的。” “哦,对!”孟远想起来了,不满地哼了声,“每两个月看一次心理医生有什么用?苏苏又不是那种脆弱的人,他只是太闲了,他说过演戏可以让他忘记烦恼,一个人要做自己喜欢的事才能好起来。” 耿小灵同意地点点头,这几年苏潇确实从未出演过任何影视剧,之前的工作室也注销了,新建了个长宁传媒公司,捧了四五个新人,而他就退居幕后,几乎不在人前露面了,昔日双金影帝沦落至此,实在令人不胜唏嘘。 她想了想,说:“你是想让他忙起来?那不如改成电视剧,比电影的剧本好写多了,导演和团队要求也不高,几十集下来够他拍的。你不知道为了攒这个团队,我花了多少心思……” “那不行!”孟远理所当然地摆手打断耿小灵的话,“电视剧逼格多low啊!而且拍电视剧节奏太快,一天十几场戏,苏苏吃不消的!” 耿小灵从鼻孔里喷了口气,很想说你不觉得你逻辑很有问题吗?说让他忙的是你,说怕他忙的也是你?不过还是算了,搞定他才是目的,她凑过去蛊惑道:“你可以去会议室外面看看,我让人留了一道缝。” “啊?”孟远立刻傻住,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不停地做深呼吸,抓住自己的大胡子往下拽,似乎是想直接徒手拔光胡子,又用力扯软塌塌的衬衫下摆,想将它弄得平展一点。 现在他万分后悔出门不打理外形,万一被苏苏看到自己中东恐怖分子一般的造型,自己干脆从二十七楼跳下去得了! 耿小灵瞧着他傻得冒烟的行为,自信满满地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她就不信他能憋得住。 果然,孟远抓耳挠腮了几分钟,还是忍不住将门掀开一个缝,探头探脑地钻了出去。耿小灵见他出去了,轻轻吐了口气,这个活宝一样的小舅子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啊?好歹也是搅得北美和东南亚黑帮风云剧变的男人,能不能在那个人面前稳重点? 门外,孟远手足无措地立了片刻,明知人家苏潇已经有男朋友了,不该暗戳戳地偷窥,但终究战胜不了心里的那份惦念,贴着墙根挪到能透过会议室门缝观察到他的位置,把自己几乎嵌在墙面里、隐藏到最不起眼的程度,然后才屏住呼吸看了过去。 只一眼就让他鼻尖发酸、眼眶发热,浑身的血液疯狂涌动,剧烈心跳声几乎充斥了整个楼道。 苏潇正端坐在会议桌后听人说话,面容清隽而沉静,手臂搁在桌面,骨节分明的修长双手抵在一起,搭成个尖塔状;衬衫袖口处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手腕,突出而圆润的腕骨漂亮得恍如一对莹莹生晕的冷玉。 只是他比孟远记忆中的瘦太多了,原本圆润的下巴变得削利起来,连带着下颌曲线都有一种刀刻般的锋利,薄而紧致的面部脂肪将一对杏瞳衬得更黑更大,眸子里含着一种飘渺烟波的遥远,给人以清冷孤僻、萧索出尘的感觉。 孟远知道这些年苏潇过得很难,他曾黑进了京城医院的服务器,拿到了所有关于苏潇的治疗记录——身体方面的,神经方面的,心理方面的…… 别人谈恋爱要心,和他谈恋爱要命。 这几年他被自责和心疼压得透不过气,从来不敢看苏潇的照片和视频,只觉得好歹有江正远照顾,再坏还能坏到哪里去?结果现在冷不丁见到了本尊,他开始极度怀疑江正远对苏苏是不是不够温柔体贴?以前即便是自己还没有和苏苏在一起时,苏苏都是温润的、平和的、清雅的,现在呢?整个人一点活气儿都没有! 孟远腾一下就火了,恨不得痛揍江正远一顿!江正远骂自己丧门星,自己可以不计较,但若是对苏苏不好,一定饶不了他! 正气得咬牙切齿,却蓦然看到苏潇放下手臂开始发言,冷梅般的红唇开开合合,声音纯净而清冽,仿佛玲珑剔透的琉璃在冰泉中叮咚相撞,一下一下冲击着他的耳膜。 他连忙扒好墙根儿仔细倾听,可人家说的一个字都没听清,光顾着咂摸回味声音了,片刻之后他感觉有什么凉冰冰的东西接触到了胯下的位置,垂头一看,不禁大囧,原来是自己那根东西自作主张地支棱起来了,紧紧贴在墙面上,可不是凉冰冰的吗! “该死的!”他迅速捂住,左右张望一下,踮起脚急匆匆地往厕所跑。 躲进厕所隔间,他坐在马桶盖上撑住额头,深切地唾弃自己对苏苏产生了性冲动。 苏苏已经是有主的人了,这种冲动是不道德的,就像所有的男明星公布恋情后都会遭到女友粉强烈抗议一样,性幻想一个自由人和性幻想一个有对象的人完全是两码事。 以前他每天都在绞尽脑汁和孟海天周旋,为了压制暴力倾向还要进行高强度的运动,几乎没有产生性冲动的机会,只偶尔会在睡觉的时候梦遗;而且那时候心理压力极大,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春梦也记不清了。回到京城每天醉生梦死的,也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谁知现在只不过看了几眼苏苏的脸,就不知廉耻地硬了…… 孟远正在沮丧,听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靠近厕所,忙收住了呼吸,将两腿之间那个高高鼓起的帐篷往下压了压——即使隔着门板,也有种亵渎了苏苏的罪恶感,让他想要尽量躲起来不让人发现。 孟远听到第一个人进厕所转了一圈,走到外面说:“里面没人。” 然后门外有人轻声回答:“好的,谢谢。” 说完便举步走了进来。 孟远顿时瞳孔地震——是苏苏! 孟远猜测刚才那人大概是他保镖,进来排查一下,如果没人就退出去,如果有人就陪在旁边。 几秒之后,他听到外面传来皮带的金属扣啪嗒一声脆响,心头宛如被大铁锤砸了一下,紧张得差点背过气去。 长裤拉链拉下来的哗啦声简直像是跳在他的脑神经上,布料摩擦的悉索声更是引得他口干舌燥,无意识地滚动喉结。 神使鬼差的,他将隔间门推开一丢丢,悄眯眯地去瞅苏潇站在便池前西装革履的背影。 炙热而不自知的目光落在那个修长而又纤瘦的人影上,从微微垂下的细白脖颈,到挺直的背脊,到不盈一握的细腰,到圆润精巧的翘臀,到笔直紧颀的长腿……扫过一圈之后,眼神儿像是有自己主张,硬生生钉在了视野最中间的臀部。 瘦了一大圈的苏潇最肉感的部位就是那里了,孟远的脑袋里烟花似的炸出许多风光旖旎的片段——纯黑的缎带,雪白的肉浪,樱红的菊瓣,粗紫的硬棒…… 蓦地,一颗血珠忽悠悠地滴了下来,坠落在孟远脚边的地板砖上,摔成一朵漂亮的血花,紧接着就是第二颗、第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