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天蟒大战,公子结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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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峣的婚礼盛大空前,因为天庭将他结婚的消息四处散布,生怕有心人不晓得。玄峣性子虽冷,心知作这番秀是自己的义务,因此认真配合。 到了夜晚,婚礼结束,依然无事发生。他不晓得双亲计划的细节,心里有些奇怪。 “怎么了?为何愁眉苦脸的,这门亲事让你痛苦么?”海龙圣女走过来,问。 圣女原本就常穿白衣裙,今日为了大婚,更是浑身美丽白纱,高洁不可方物。哪个平常的男子,看到这样的妻子,不是又敬又畏,想要拥有、却怕无法掌控呢? 但玄峣是无所畏惧的。他出身高贵,能耐又好,性格颇有几分自以为是,时常严肃冰冷的神情,难免吓退一些温柔的少女。这样的人,怎会惧怕妻子? 夫妻二人恰是棋逢对手,都被对方激发了胜负欲,想要压倒对方。 “自然不是为了婚姻之事。” 玄峣回过头,潇洒挺拔的身子,让海龙圣女暗暗快乐。他们照规矩回了海龙圣殿,是要准时行房。 先前他们互有见面,婚约已成,那时行房就名正言顺。却想要征服对方,暗中计较,谁也没占到便宜,距离始终不远不近,暧昧非常,到了也未曾真正亲密过。 这两人是都不肯放下架子呢。海龙圣女自不必说,连玄峣也觉得,妻子必同自己一样,是个不解风情的,自己何必一味凑上去、讨她使唤、自毁尊严呢? 但大婚之夜,一切就不同了。二人暗暗较劲了这么些日子,今天圣女如果再蓄意刁难他,就说明这个女人的心里,并不将他当作平等的丈夫,只将他当作一条入赘的狗来使唤,定要他牢牢听话才甘心。那么这样的妻子,就不再是一个上佳的合作对象。 玄峣这些计较,看似心胸狭窄,但也是男子身居劣势时完美的自保之道。玄翊正是看上他这一点,才将他送过去呢。换做七帝子、十一帝子那样单纯的人物,早已被海龙圣女耍得团团转了。 新夫妇辞别天帝等人,又共同拜见过海龙王。 圣女回到宫殿,摘下繁琐名贵的首饰。她的身子有些瘦,并不是丰满动人的类型,修长的颈线却真漂亮。 玄峣来到她的背后,帮她解下沉重的衣裙。以她的身体,要撑起这样多复杂厚重的衣服,实在有些难为,玄峣看了都觉得累。但圣女的姿态始终高雅完美,并无一丝不妥。就连他帮她解衣时,站在镜前的她,也没有一丝羞怯。 “……你对着自己的丈夫,也要做圣女么?”玄峣问。 “若我就是那样的性子呢?” “那却是无可指摘的,我纵然有些遗憾,也不会勉强什么。” “我晓得你们天庭风气自由。其实在这东海也是一般,妻子无非是个摆设。”圣女意有所指地说。 她这是又给他下套呢。妻子这一套,玄峣不过打了几次交道,就已烂熟于心。他若真顺着她的意思,以为自己可以拈花惹草,那么他在这圣殿里就算完蛋了。 “……可惜,我对你们这里的鱼啊虾啊,并没有什么兴趣。论十全十美的人,谁也比不上我的父亲;论容貌美丽的女子,谁也比不上我的姐姐。你纵是想要做个摆设,找些蟹子水龙来哄我,也得问我是否看得上。” “那么,你究竟看得上什么呢?” 玄峣轻笑一声。 “带着我‘妻子’头衔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说完,他的双手绕到妻子姣好的胸前,解下她最后一件内衣。 圣女的身子修长清秀,她这样瘦,乳房也玲珑如少女一般,可姿态越是庄重,越令人充满了欲望,这不得不说是圣女独有的魅力了。 玄峣也脱了衣服。他尚年轻,没有过分矫健,夫妇二人是相似的身材,如同一对天生的璧人。 玄峣将赤裸的妻子抱到床上,觉得并未受到太多抵抗,心中稍稍高兴了一点儿。圣女眼神清透地望着他,他瞧着这眼神,竟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缘分真是奇妙啊,这样因利益走在一起的两个人,对对方深沉的心思都透亮得像雪似的。那也是另一种心意相通吧。 “……可以,我出生没多久,还不想带孩子。”玄峣道。 圣女微笑,对他张开优美纤细的手臂。 他之为蛇,天生精于此事,很快便毫不困难地占有了妻子。 圣女在床上,并非不解风情,只是过分优雅,连高潮都不曾失控,让玄峣真有几分无奈。但这才有意思呢,夫妇二人的斗争可以永恒地持续下去了。 圣女的精神有些挑剔,不甚信任男人,也不许自己的肚子孕育无礼之人的孩子。她打定主意,只有玄峣证明了自己是个合格的丈夫,像外面对他的美誉那般高贵和严肃,她才考虑怀孕生子。 她对玄峣的考验,刚好卡在玄峣能接受的程度。往后的日子,做丈夫的还有的受呢。 事毕以后,二人歇下了。 圣女意识到自己被中的身体一丝不挂,小腹和股间仍有酸胀之感,已彻底做了他人的妻子,不禁有些悲哀。 又起身瞧着一旁入睡的丈夫,他的容貌固然英俊潇洒,行事也高雅得体,无可挑剔,但睡着时,神情俨然还是个孩子。 自己将这并不驯服的孩子据为己有,对他的贪婪,又何止“合格的丈夫”几个字呢?圣女内心深处隐秘的欲望,正是将玄峣变为彻头彻尾为自己而生的男人。 她琢磨着这征服的计划,慢慢睡着了。 未几,头顶传来一阵巨响,将夫妇二人惊醒。 圣殿摇撼,海面颤抖,海龙宫殿却无虞。看来,是海上出事了。 玄峣立刻起身。他穿上战袍,像早有准备似的。边穿边回头,对妻子说:“应当不是这里的事,你安心歇息,我上去瞧瞧。假如觉得害怕,就先去父王宫殿里避一避。” 他的神色极为肃正,如同一个稳重且身经百战的男子。圣女怔了一会儿,答应了他。 “你也注意安全。” 玄峣急匆匆地离去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与行房时相反,圣女竟然鬼使神差地,想放下一切防备,全心地依赖丈夫。这是凡间女子才有的幸福,她根本无福消受。只得暗暗丢掉心底那最后一丝软弱,自己也穿好衣服,了望起海面的情况来。 不看不打紧,一看,圣女吓了一跳。 ——一条巨蟒在空中扭动,许多条龙啊、蛇啊围在四周,毫不留情地攻向巨蟒。海面上,来自天庭和不知何方的军队正在交战,场面好不惨烈。 她极为敏锐,很快想到:天界应是早有布置,才将我和天海公子大婚的时间四处散布,他们没有告诉父王,是对这场战争有十足的信心…… 她猜得很对。 巨蟒听闻天庭要大肆操办和东海的联姻,就猜测届时天帝等人要倾巢而出,守备必定薄弱。他吃准了这个时间,夜晚进攻,却正入了玄翊布下的陷阱。 原来先前天兵天将日日紧张地驻守,担忧巨蟒偷袭,精神已渐至极限。玄翊认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敌暗我明,毒蟒正是用这种方法来拖垮天兵天将。 因此玄翊设计,要将毒蟒彻底引出来。 宴席尾声,毒蟒刚要趁虚而入,突袭咬死天帝,就见四周黑压压的一片,许多条龙蛇升上半空,将自己包围。 原来到场的,并不只有天帝和三公子诸人,连二帝子、四帝子等人,都早已受命埋伏在左近,就等毒蟒出现。 雷声大作,暴雨倾盆。圣女眯着眼睛,望向空中的战况。只见一条玄金之龙,引动风雷,雄伟的身子劈向敌军,正是丈夫口中那完美无缺的父亲。 “——至少有上万人,他哪儿来的这么多军队?!”携带魔火的白蛇轰隆隆地问。 玄翊变回人形,回到白蛇的身上。 “你仔细瞧,是人间皇帝的军队。” “——他们竟合谋一处了?” “我看另有一股势力往天界去了,皇帝的阴谋——” “——我们依然占优,那条蟒必死无疑!”大将军过来,咬牙切齿地对玄翊二人说,“天庭不容有失,你们速速回援!” “碰到人族的军队,难道要杀吗?”副将迟疑地问。 “此地已非人界,过界者死。”玄翊冷冰冰地说。 大将军摆摆下巴:“都杀了。” 海龙圣女旁观战况,心惊不已。她虽精于心术,这却是第一次亲眼目睹战争。 毒蟒被众人围攻,军队抵死拼杀,血淋淋的景象将她的面孔吓得惨白,心脏怦怦乱跳。好容易冷静下来,又在战场上瞧见了丈夫的原身。 那条玄蛇,冲进人群,杀了个七进七出,威风凛凛,毫不畏惧。 却有数刀擦着他的身体过去,一刀割破蛇甲,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丈夫浑然不知道疼似的,转头就将持刀的将领咬死了。 这场战争一直杀了七天七夜,直至毒蟒身心俱疲,被大将军一戟透心,终于要断气。 巨蟒死前,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弑父的儿子: “我诅咒你——你这弑父的不孝子——我要将你带下地狱——将你——” 戟陷在自己心口,毒蟒忍着剧痛,趁大将军无法收手,用尾上的毒刺做最后的偷袭。 倏然,天边一道银光闪过。神圣无比的白龙现身,将大将军救走。 天海之间,立刻笼罩在一片圣洁的光芒中。天兵天将无不低头行礼。 “陛下——” “天帝陛下——” 大将军抓着爱人的身子,气喘吁吁地降落在山上。 “行了行了。”大将军忍不住抱怨,“……被老婆救走,真是丢人。” “谁是你老婆?” 恢复人身的天帝,瞪了兄长一眼。 这时巨蟒终于气绝,落入海中,激起千层毒浪。残余的人族军队见状,也灰溜溜地撤了。 海龙圣女赶忙出水,四处寻找受伤的丈夫。 一个声音在她的背后,似笑非笑地开口。 “……圣女在找谁呢?若找的不是自己的夫婿,我可不依啊。” 圣女回头,气鼓鼓地望着一身伤口的玄峣。 “……好哇,你们在东海的地界开战,竟然瞒着我,还弄伤我东海的人!” 玄峣莫名其妙:“哪有弄伤东海一兵一卒呢?” “瞧瞧你自己!”圣女瞪着眼睛,“你不是东海的人吗?” “哦——”玄峣恍然大悟,一边笑,一把将妻子抱在怀里,“——那么东海的人受了伤,海龙圣女会负责到底吗?” “想得美。” 圣女险些给他一拳,但见他皮肉伤不轻,这才作罢。 她施了避水之术,小心翼翼地扶着丈夫,回圣殿养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