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人流手术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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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人流手术要多少钱 在林晓五六岁的时候,他也曾像一个正常的孩子,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和探索,虽然过程中总是充满恶意,但足够林晓在每一个寂寞的深夜,怀揣那点微弱的童真去温暖自己。 他问过自己那个不负责任又刻薄的母亲,为什么有些阿姨的肚子鼓起来了,她们怎么了是要死掉了么? 女人就笑,“她们是被男人搞大了肚子。” “搞大……肚子?” 这个女人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话对一个孩子来说,不仅听不懂还非常粗俗,她自顾自的说:“她们肚子里有小宝宝了,就像老娘当年怀你一样。” 林晓蹲在一边,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然后捧着怀里的碗挑起一根面条,吃的头都抬不起来。 女人用一种异常怜悯的神情望着他,幽幽的说道:“林晓,你要永远记住,不可以当着别人的面脱裤子,如果你以后被人搞大了肚子,我可不给你养孩子……” 她说的话林晓只听懂了一部分,他懵懂的点头,然后好奇的问:“我、我也会像那样,肚子鼓起来么?” 女人勾着唇,露出一个古怪的笑,“也许吧……” …… 久远的记忆突然被拂开最上层的灰尘,以一种最为直白的方式呈现在林晓眼前,让他哑然,所有的思考能力都在瞬间分崩离析。 他想到男人离开时的背影,想到一直贴在藏在身上的匕首,又想到男人说的‘等我回来’,画面一转,又变成他手上的验孕棒,那鲜红刺目的两条扛,沉默的述说着那场宛如镜花水月的安宁时光并不是他的臆想。 激烈的纠缠后留下的并不仅仅是难言的依恋和想念,还有一个不知何时到来的小生命,一切都像是命运在高亢的欢歌后留下的铁证,烙进他的骨血,与他同生。 为什么会这样呢? 林晓茫然的走上街头,下意识的避开人群,顺着墙边一步一步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手指不小心触碰到小腹,他惊慌的收回,像是那里藏着什么怪物,连视线都不知该落在哪里。 太不可思议了。 这个双性的畸形身体,居然真的会怀孕? 他抬起头茫然四顾,看着迎面而来和他擦肩而过的人流,一股惶然油然而生。 所以说,总有一天,他的肚子会像一个正常的怀了孕的女人,一天天鼓起来,然后生下一个会哭会闹的小生命么? 不、不行的…… 林晓不安的攥紧了手,大着肚子的男人,会被人当做怪物的吧? 他、他不能怀孕,这个孩子,他不能生下来! 一颗小小的种子在暗地里悄然滋生,但是林晓却无法承担他出现的后果。 不知不觉间,他又回到了小巷子。 天色已近黄昏,落日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扯的愈发纤瘦细长,破旧的房门在他眼前沉默的伫立着,林晓看着,只觉得那扇门像是一只恶兽的血盆大口,每次当他踏进去,仿佛都将他撕扯的体无完肤。 他垂下眼,默默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视线悄悄的落在起伏还不甚明显的小腹上。 你不该来的,我、我养不起你…… 他在心里小声的呢喃,他不知道一个父亲,或者一个母亲应该要做些什么,他对这个初次见面的孩子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公交车站铺天盖地的人流广告给了林晓最后的勇气,他借了邻居的手机拨打了那个热线电话,悠扬的等候音乐响起时,他的指尖都是冰冷的。 接待他的客服小姐姐语气温柔的询问他一些问题, “您和您的伴侣上一次性生活什么时候?”“经期什么时候结束的?” 林晓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答不出来,只给出一个模糊的时间,在对面给出一个大概的怀孕周期后,林晓抿着唇小声的问,“请问……这个人流手术要多少钱呢?” 对面给出了好几种不同的人流选择和价位,林晓抿着下唇,越听越沉默。 他算了下自己现有的积蓄,发现自己竟然连放弃一个生命都做不到。 最后,林晓苦笑着挂了电话。 把手机还给邻居,他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台阶上望着被夕阳染红一半的天空。 不知怎么,他突然想起还在公寓的时候。 他最喜欢坐在落地窗前,一边看落日余晖一边练习写字,那时候的时光好像特别缓慢,他可以静下心来把一整张纸都写满,也可以闷在厨房一整天,只为了做好一道菜。 人类的本性就是贪婪的,有了一,就想要二。 就像他,明明从前的日子里,一个人也能过的下去,但现在,只想和先生两个人,一年四季,一日三餐。 如果先生在就好了,如果他喜欢这个孩子,这个小生命也许会留下来。 他自认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他很自私,他只想着自己活。 ——‘我会找到你,等我回来。’ 眼眶突然有点酸,林晓拼命睁大眼睛,双手紧攥,将胸口胀痛的情绪一点点塞回去。 夜幕很快降临,小巷子重新变得幽暗无光,连他的身影都吞噬在黑暗的角落,无人发现。 林晓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腿都开始发麻,才扶着墙晃晃悠悠的站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坐的时间长了,亦或是受到林晓情绪的影响,此时他的小腹传来阵阵抽痛,像是岔气一样,拉扯的他五脏六腑都开始疼起来。 他扶着墙,暗暗喘息,额角一瞬间溢满冷汗。 自从知道肚子里揣了个孩子,他的存在感也就变得愈发强烈,林晓很难形容这种感受,只能让自己尽量不去在意,但身体的反应是做不得假的,孕早期的各种症状一拥而上,让他应对的颇为艰难。 巷子尽头的拐角突然晃过一道刺眼的亮光,两个身影举着手电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板正的声音顺着风模糊的飘过来。 “附近派出所的……” “有个叫林晓的男孩……” “接到报案……” 断断续续的对话传过来,只是一瞬,就让林晓白了脸。 他也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的力气,在听到那些模糊的对话后,几乎没有犹豫,转身就走。 他的脚步又轻又快,连呼吸都屏住了,直到回了家将门紧紧关上。 屋子里一片漆黑,没有声响,那个醉鬼还没有回来。 他望着被黑暗笼罩的小院子,终于意识到,连这个最后的栖息地他都不能继续待着了。 一定是有人发现了受伤的男老板,然后报了警。 他不想被抓走,他、他要等先生回来! 在那一瞬间,林晓突然变得异常冷静,那双在知晓自己怀孕后就迷茫无措的眸子也变得沉静下来。 他不能坐以待毙的,他要离开这里。 林晓在一瞬间就做好了决定,他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将藏起来的现金和不多的衣物收拾起来。 临走前,他看到斑驳的墙壁上,唯一的那张一家人的合影。 模糊的像素下,女人的笑容也变得不真切起来,像是透过久远的时光安静无言的和他对视。 对不起,妈妈。 也许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如果有机会,我也许会像你那样,不去轻易放弃一个生命,哪怕他身有畸形,仍旧将他抚养长大,让他看尽世间风雨。 为了不和外面的人正面碰见,林晓是从房子后的一处矮墙翻出去的,但是他低估了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好不容易翻上墙头就感到头晕眼花,往下跳的时候还一不小心将脚腕磕到了墙角下堆放的砖块。 脚腕没受伤,但是腕上的定位环却磕出了一个凹陷,天太黑了,林晓没能注意到,他低下头,将背包背在身后,借着夜色的掩映,匆匆离去。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一处偏僻空旷的仓库里。 宋阎盯着显示屏上那个突然消失的小点,幽蓝的眸子缓缓眯起来,眉头很快就聚起了一片阴翳,似是暴风将至。 杜允刚打开门就看到这一幕,顿时心里一紧,头发都开始发麻。 “怎么了?” 宋阎却连一个眼神都欠奉,苍白的嘴唇抿成一条坚硬的直线,在确认那个小红点不会再亮起后,像是终于失去耐心,直接翻身下床。 杜允眉头一跳,慌忙上前将人拦住。 “你疯了!”他尽量不去触碰那人身上的伤口,将人往回按,气急败坏道,“浑身都是窟窿眼,好不容易才给你把伤口都堵住,你想干嘛!” 宋阎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对他所说的话没有半点情绪起伏,拾起一旁的衣服穿上身,将满身绷带都藏在里面。 杜允简直要疯了,天知道宋阎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被秘密关押后居然还能逃出来,不仅逃出来,还干掉了对方的一把手。 虽然他自己也没落得什么好,浑身都是血,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杜允收到信息找到他的时候,差点没被他这幅浴血杀神的模样骇的扭头就走。 所幸昏迷了大半个月,总算是把宋阎这条命救回来了,但是他们现在被追的东躲西藏,宋阎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杜允拼命拦着宋阎,脑门青筋都爆出来了,“我知道你担心那个小家伙,但是你现在不能出去啊!就算你不要命了,难道你想让那个小家伙也跟着你一起逃命么?” 敞开的衣襟下,原本洁白的绷带因为刚才的举动,逐渐渗出血迹,宛如堵不上的泉眼,很快就将胸口遍布狰狞刺眼的鲜红。 宋阎像是感受不到身体的痛楚,他垂眸,沉静的甚至有些冷漠的望着杜允。 “我说过,会回去找他。” “我已经食言了。” 所以,当时刻关注林晓动向的男人发现他失去了那个人的踪迹,他终于坐不住了。 他错了。 不应该为了一时安宁,就把自己的所有物放在一个看似安全却遥不可及的地方。 他要把那个人放在身边,和自己同生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