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风了别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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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里,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死死盯着面前,投放在空中的视频。 视频内容很简短,只有几秒。 循环播放着:一个机甲与另一个机甲分离的画面,后面是来势汹涌的虫族大军。 似乎是上面的那只机甲,把另一只机甲推入无尽的深渊,而深渊中是数不尽的虫族。 那模糊身影双眼赤红,眼睛都不肯眨一下,逼迫自己的视线片刻不离屏幕。他的肩膀似乎都在抖动,捏住桌角的五指泛白,里面的指骨都要破开皮肤般,狠狠地在桌面上抓出指印,他的力道恐怖,却又像在极力忍耐。 “你恨他们的!你恨他们的!”他连声线都在颤抖,声音咬牙切齿般地从喉咙里挤压出,在漆黑中略显恐怖。 不能放弃!绝对不能放弃!你恨他们的!他们让你什么都没了,你也不能对他们仁慈!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咔嚓”一声,那受尽蹂躏的桌角终是被掰折。 那身影关掉了视频,没有处理被木屑扎伤的手,回到了床上。 他想要放空大脑,拼命把那道清傲身影排出脑内。 却失眠一夜。 腰身纤细的青年穿着黑色礼服,他站在镜子前照了照自己的着装,笑了笑,原本冷淡的眉眼此刻全都是满满的喜悦。 “妈,我……”他没说出口,转身看向自己的母亲。 “帅气美丽动人!”沈母看懂了他的想法,一顿夸到,捧起他的双手,道:“朝朝等会就来接你了,步骤都记清楚了么?” “记清楚了。” 沈夫人不再讲话,她其实还有很多话要讲,但都没有说出口,两个儿子都很让人放心。她仰视着自己装容得体的儿子,心情复杂。虽然知道两个孩子结婚后还是会住在沈家,可她还是像天下所有母亲那版,舍不得自己的儿子。 沈观看出了母亲心中的不舍,他俯身,抱住了母亲,“我和朝哥都会很好的,妈放心吧。” 沈夫人放松了下来。她听到悬浮车降落的声音,从沈观怀抱里出来,朝他说道:“准备吧,朝朝来接你了。” 沈观点头,望向门口,他的Alpha要来接他了。 朝逐夜走下悬浮车,逆着光迈步过来,他的背后是无尽光耀,带着深情款款,绅士的走到沈观面前,向他伸出一只手:“我来接你了,我的Omega。” 沈观搭上他的手,两人一同走入金光中。 提前通过婚路,婚用悬浮车开的很顺畅,沈观和朝逐夜坐在一起,他看到了对方脸上淡妆也没能遮住的疲惫,“朝哥,昨晚没睡好么?” 朝逐夜嗯了一声。 沈观又注意到了他受伤的手,心疼的捧起来,“手怎么也受伤了,”他轻轻的在伤口上吹了几口气,“现在不能帮你抹药,等晚上回房里,在帮你,嗯?” 朝逐夜心里道:没有晚上了。 但面上的他还是回答:“好,太紧张了手也弄伤了,晚上回去你帮我上药。” 沈观莞尔,怎么比他还紧张。他扣住朝逐夜另一只手,说道:“我牵着你,就不紧张了吧。” 朝逐夜点头,他的掌心传来沈观的体温,温暖的,很舒服。 他对自己说:他果然,还是没办法,伤害沈观。 他们准时到达婚礼现场,两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所以排场很大。 沈观挽着朝逐夜的胳膊,两人一起走上红地毯,在两边响亮的掌声中,在喷发的礼炮筒中,在飞落的纯白花瓣中,在纯美的音乐中,他们走向了舞台中央。 司仪在中间念了一大串台词,沈观都没听进去,他现在眼里都是朝逐夜,脑子里什么都装不下了。 “朝逐夜先生,您愿意娶您身边的这位先生,让他成为您命定的Omega,无论是贫贱还是富贵,你们都将直到永远?” “我愿意。” “沈观先生,你愿意嫁给您身边的这位先生,让他成为您命定的Alpha,无论是贫贱还是富贵,你们都将直到永远?” “我愿意。” “礼成,请两位新人交换对戒。” 戒指盒被送了上来,朝逐夜拿出那枚两人挑选了很久的戒指,小心翼翼地,插入沈观纤细的无名指。 沈观也拿出为对方准备的戒指,他专注地盯着手上的动作,所以没看到朝逐夜此刻不忍的神情。 戒指还没带上,就突然被人打断动作。 “等一下!” 声音和身影一起出现,是方慕宁。 来者不善! 方慕宁喘着粗气,小跑着进入殿堂,他指着沈观,大声喊道:“他配不上你朝哥哥!” 这个亲昵的称呼让沈观皱了皱眉头,但他还没什么表示,沈啸已经派人要把方慕宁赶出去。 方慕宁挣扎着大吼:“你们不知道吧,沈观他怀孕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沈观未婚先孕! 而且还是未成年就未婚先孕! 沈啸怒道:“方少爷想撒野也要看准地方,这里岂能是你捣乱的地方!” 方慕宁没理他,又喊道:“这里有没有怀孕的Omega?” 零星的举了几只手,方慕宁挑了两个,把他们脖子上的抑制环取了下来,带到了沈观面前,他大笑道:“敢不敢带上啊,沈观少爷?” 沈观冷眼相对,他知道对方想干什么。抑制环是许多Omega的必备品,为了不在发情期时被咬破腺体。而怀孕的Omega带上这个能抑制发情期的到来,而且只要怀孕了,带上这个时,它会发出淡淡的荧光。 他跟朝哥的婚检在一个月前,那时候,他还没被检测出怀孕,现在…… 他在方慕宁的笑容中,拿起一只抑制环。 即使现在证实他怀孕了,也没什么,这是他和朝哥的孩子。 他不知道方慕宁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他不心虚,他只是不喜欢被别人掌控的感觉。 他把抑制环戴上,发出荧光。 他摘下,换上另一只,同样发出荧光。 他真的怀孕了。 沈观还没带着喜悦的心情去看朝逐夜,又被方慕宁打断,“所以沈观,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呢?!” 他条件反射,看向朝逐夜。 但是朝逐夜没有看他,他低头看向台下,声音不大,但扩音器使全场都能听到。 他道:“沈观,我没碰过你。” 还未来得及为对方戴上的戒指,突然就从掌心滑落,掉到了红地毯上,一声未响。 沈观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他的眼神冰冷,看向对方:“朝逐夜,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朝逐夜转身,他抬头看向沈观,神情中不带一分色彩,他重复道:“沈观,我没碰过你。” 两人都是第一次直呼其名。在这样的场合下,没有缠绵悱恻,只剩横眉冷对。两人的拳头都紧紧握在身侧。 朝逐夜这句话令场上喧哗得更凶。 沈观居然真的未成年就先怀孕了!孩子还不是结婚对象的! 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沈啸,此时也被场上的情况冲击地说不出话来。 然而不需要他来解决问题,一排穿着白衣警服的人突然闯了进来,他们闯到沈观面前,为首那人喊道:“沈观先生,鉴于您破坏Omega保护条例第八条和第十四条,现将您拘捕。” 沈观毫无反应,一声不吭,甚至在他的手被拷上时,他那双冰冷的双眼,也死死盯着朝逐夜。 沈观在两人对视中被带走。 沈啸刚要开口为自己的儿子说话,朝逐夜便走到他了他的面前:“关心关心你自己吧,沈啸。” 沈啸愣住,看着面前表情陌生的朝逐夜,他突然觉得,将他当亲儿子一般培养了十几年,然而自己却没有真正了解他。 沈观在车里突然笑了出来,笑得眼角都挤出了泪水,他和朝哥的婚礼,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方慕宁…… 对了,朝哥不是那个时候就和方慕宁走的挺近么,难道那时就算计好,怎么污蔑自己了?可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和朝哥青梅竹马,到底是什么,可以让他背叛自己和他肚中的孩子。 沈观没有被带到Omega看守所,而是被带到了一间屋子,他被软禁在了这里。 他觉得,是朝逐夜愧疚,所以没有把他送到监狱,所以尽管他想要和朝逐夜当面对峙,却没有离开这里,他要等朝逐夜自己过来,他一定要讨个说法。 但是等了一整天,没等来朝逐夜,等到了方慕宁。 “哎呀,沈观少爷呀,啊不,现在不能叫你少爷了。”方慕宁看着沈观捂住自己的肚子,阴阳怪气道:“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怀孕了吧。” 沈观肚子上的手陡然僵住,他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方慕宁笑道:“那两只抑制环是我动过手的哦,就算是没怀孕的人戴上,也是会放光的。”他带了其中一只抑制环,扣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抑制环亮了起来。他末了觉得不够,凑到沈观身边补了句:“是朝哥哥让我这么做的。” 沈观一脚把他踹到地上,他表面冷静的不行,其实内心已经乱了。他……真的没怀孕?朝逐夜真的和别的Omega勾搭在了一起? 方慕宁被踹得不轻,他冷笑一声,还敢踹他,他不好过也不会让沈观好过,于是继续刺激道:“你不知道吧,那天他来找我办这件事,我们就在咖啡馆里做了,朝哥哥真的厉害,我都哭了他都不肯放开我。” 沈观愣住,然后不可控制地想到了在机甲里,他被朝逐夜摁在操作台上侵犯……一股恶心感涌了上来,他弯腰干呕起来。呕的撕心裂肺,眼角通红。 方慕宁从地上爬起来,他看着沈观这副干呕的要死不活的模样,不禁心生不安:“朝哥哥,碰过你了?” 沈观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他擦完嘴,猛地转身掐住方慕宁的脖子。 “带我去见朝逐夜。” 方慕宁被掐的双眼翻白,他努力出声道:“先、先放我下来。” 沈观将他摔了出去,方慕宁立刻咳了起来,漂亮的眼睛里含满了泪水,却恶毒的看向沈观,“带你去可以,但你千万别哭出来。” 然后,沈观不仅哭了,还哭得很惨。 方慕宁带沈观又回到了沈家,沈观看着熟悉的房屋构造,竟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在这里等我。”方慕宁独自进入了房间,把沈观留在了一棵树旁。 然后,房间里传出了朝逐夜和方慕宁的谈话声。 “朝哥哥,我来看你了。” “嗯。” “你怎么这么冷淡嘛,吞并了沈家不应该感到开心么?” “我开心的。” 大脑轰的一声,像是爆了开来。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沈家?什么叫做吞并了沈家?这是他们一开始的目的? 沈观被消息轰的傻愣住,但房间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那那个沈啸和他老婆你怎么处置了?” “沈啸自然是尸骨无存,阿姨……给她安乐死了。” 沈观脸上的表情更加茫然,他盯着房间里的两人,视线却是更加模糊。尸骨无存?什么是尸骨无存?什么是安乐死?啊??爸妈没了?死了?被朝逐夜杀死了??! 声音继续传出房间。 “那个沈观你又打算怎么办?你不会真的喜欢他吧?” 沉寂了很久,才传来低沉的声音: “逢场作戏罢了。” 像是一根白线突然断裂,沈观顷刻间失聪,他耳朵里嗡嗡的响,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天地间只剩下他的耳鸣声。 血液的流动都停止,冷得沈观呼吸都不顺畅。 冷 好冷 眼泪终究是砸落地面,沈观呜的一声哭出来。 这一哭,惊动了房间里朝逐夜,他呵斥了一声,掏出手枪对着外面那道黑影腿部射了一枪。 沈观膝盖中了一发,没支撑住,跪在地上,血液源源不断地冒出,和眼泪一起融入地面。 他却没感受到疼痛般,眼泪不断涌出模糊了他的双眼,他哭喊着:“骗子!骗子!” 出来后的朝逐夜,站在了沈观身侧,他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沈观,表情呆滞住了。良久,才俯下身,把沈观抱在了自己的怀里。 “对不起。” 沈观疯狂般捶着他的胸膛,哭得身体颤抖,上气不接下气,“骗子!混蛋!” 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要说逢场作戏。 都是假的么? 我明明……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了,我把我的亲人也分享给你了,我把我所有的笑只给了你一人,我把我的泪水也全部给了你。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家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骗子! 朝逐夜,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