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 第10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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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子亲眼看到的,苏定本人在河间临阵指挥,绝不会有错!” “好!” 诺大将军大叫了一声好,然后爽朗大笑:“点兵,点兵,继续南下,追击这些南贼,一鼓作气,将他们赶到淮河边上,赶回淮河南边去!” 现在,燕都那边的压力太大了。 每一天都有文书给到诺勇这里,即便是很能沉得住气的诺大将军,这个时候也有些心浮气躁了。 他现在,急切的需要一场大胜,或者是需要夺回一部分丢失的领土。 如果能把淮安军的右路军,一路逼到淮河边上,甚至哪怕是逼回山东境内,传到燕都,也是可以振奋人心的。 因此,他也沉不住气了。 这一日,诺大将军亲帅数万精锐,挥师南下,直扑凌肃所部。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河间的战事,正在进行的如火如荼,苏定亲自坐镇河间战场,看着河间城墙上的隆隆炮火,苏大将军挥手叫来一个参将,问道:“钟明到哪里了?” 这参将微微低头,欠身道。 “大将军,钟将军……” “正在慢慢靠近预订位置。” “嗯……” 苏定点了点头,看向眼前的河间战场,忽然笑了笑。 “这河间,似乎没有那么难打了,说不定,我们可以两边一起打。” 他眯了眯眼睛,轻声道:“两边一起赢。” 这参将一怔,随即低头道:“末将这就去传令?” 苏定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等一等罢,既然那边在做大事,我们这里……” “还是求稳一些。”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 遇敌皆杀! “沈公!” 凌肃大踏步进入沈毅的大帐之中,甚至没有来得及通报,向来沉稳的他,现在也有些激动,开口道:“敌人入瓮了!” 沈老爷放下手中的毛笔,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诺勇多年领兵,我本以为他不会如此冒进,现在看来,燕都给他的压力着实不小,让他在这个时候,也沉不住气了。” “他现在到了哪里?” “距离顺德,只五十里了。” 凌肃毫不犹豫的回答道:“而且,还在继续进发之中,为了不让他起疑心,他南下的过程中,末将一直沿途派人阻截,让他没办法长驱直入。” “就目前看来,他应该是没有怎么起疑心。” 沈毅想了想,继续说道:“虽然钟明所部,已经尽量掩藏行迹了,但是这么多兵力动作,不可能全无行迹,估计最迟今天晚上,诺勇就会发现钟明所部的动作。” “这场战事,从现在开始,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右路军这里压力大一些,因为咱们需要在诺勇有所警觉之后,立刻贴上去,黏住对手,防止他们脱逃,跳出这个大瓮。” “第二个阶段,压力则是在钟明那一边,他们需要同时应对齐人的援兵,以及挡住后撤的齐人。” 凌肃微微点头,然后开口道:“老实说,如果是苏将军领兵过来,以他那种四平八稳的脾性,末将还真有些担心他们能不能扛住压力,但是现在是钟明领兵过来。” 凌肃微笑道:“末将对他,放心得很。” 沈老爷回头看了看他。 “怎么说?” “钟明勇冠左路军。” 凌肃笑着说道:“目前甚至可以说是勇冠三军,他领兵的风格,可能比薛大还要更激进一些。” 沈毅一怔,想到了那位首创的玄甲卫的年轻人,轻声叹了口气:“这一回,压力很大啊。” “是。” 凌肃默默说道:“齐人,终归是人数太多了。” 沈老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开口说道:“我已经给魏雄去信,命令他随时出城参战,一旦这个大瓮形成,他必须立刻赶到战场上来。” 凌肃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也只有沈公您,能这么命令他们禁军了,末将跟魏将军说话的时候,也只能商量着来,尤其是这种一旦参战必定死很多人的战事,有时候不好跟他们开口。” 沈毅“嗯”了一声,眯着眼睛道:“他们禁军,也是奉命北伐的军队,我虽然不会拿他们当炮灰来用,但是没道理碰到出死力,打硬仗的时候,就一定是咱们淮安军冲在最前面。” 凌肃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低头抱拳道:“沈公,已经是下午了,诺勇随时有可能察觉到不对,末将要去前线看一看了。” 沈毅点头:“我还是那句话,战场上你临机决断,有任何难处,随时知会我。” 凌肃低头抱拳,转身离开。 沈老爷则是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上,重新提起毛笔。 相比较来说,战场上的拼杀虽然很是要紧,但是一些战场之外的事情同样重要,淮安军在战场上能够打的顺风顺水,很大程度上是沈某人在拼尽全力,在战场之外,替整个淮安军保驾护航。 不过这都是相对的。 随着淮安军一场场胜仗,沈毅在朝廷里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到现在,沈毅虽然人不在建康,但是他对朝廷的影响力,已经不逊色于任何一个中书宰相。 包括首辅陈靖在内。 一封文书最后收笔之后,沈毅吹干墨迹,收进信封里,大踏步走出大帐,将这封信递到蒋胜手里:“急送建康。” “另外,备马,我要去前线看一看。” 蒋胜先是应了一声,然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公子,凌大将军走之前,特意交代,说这一次战场不比从前,将会格外凶险,嘱咐不要让您再去前线了。” “要不然,您还是坐镇中军指挥罢。” 沈毅皱眉:“怎么谁都管起我来了?” “备马!” 蒋胜低头叹了口气:“是!” …… 太阳西沉。 淮安军右路军千户陈阿太,正在最前线,与齐人奋力厮杀。 他接到的命令是,全力阻止这些齐军继续南下。 为此,这位陈千户没有少费心思,因为兵力不足,他尽量引这些齐人从树林,走小路,然后在林间设置绊马锁,挖掘陷阱。 这一路上,因为他的努力,齐人南进的速度被缓解了不少,也正是因为有这些淮安军将士的努力,诺勇等北齐将领对于追击这件事深信不疑,一直死死地贴在右路军身后。 草丛里,这位陈千户嘴里嚼着一根野草,不时用千里镜观望着依稀在望的齐人,眼见齐人越来越进,陈阿太“呸”的吐出了嘴里的干草,大声道:“兄弟们,这些齐狗又追上来了!” “咱们既然被留下来断后,就不能让这些齐人,太靠近咱们主力!” “距离太近,没有时间设陷阱了,兄弟们,拔刀!” 陈千户抽出自己腰间的佩刀,伴随着长刀出鞘的声音,他怒声道:“准备迎敌!” 此时,在这个千户营的正北方,至少有三四千齐军。 而他们,还剩下了八百人不到,如果除掉一些受伤的兄弟,能战的战力,可能只有六百人左右。 这样大的兵力对比,不仅不后撤,反而还想着迎敌,也就是说,这位陈千户,心里已经有了死志。 他握紧长刀,右手都在微微发颤,或许是因为紧张,又或许是因为激动。 但是,等待了许久,距离他们明明只有百丈的齐人,却迟迟没有任何动作。 很快,太阳西斜,慢慢落下了山坡。 有斥候一路小跑,到了陈阿太面前,微微低头:“头,他们跑了!” “跑了?” 陈阿太挠了挠头:“你说谁跑了?” “自然是那些齐人。” 这斥候大声回答道:“他们往北边撤了!” 陈阿太几乎愣住了。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远处有一骑,飞奔过来,还没有下马,便大声叫道:“二十七营千户陈阿太何在!” 陈千户大步上前,看着这个明显淮安军服饰的传信兵,大声道:“我在这里,上头有什么吩咐?” “奉凌大将军将令!” “命你部立刻贴近齐人,尽一切努力,阻止他们北撤!” 陈阿太几乎愣住了。 不过他还是很快抱拳:“二十七营陈阿太遵令!” 这传信兵对着陈阿太点了点头:“陈千户辛苦,我还要去附近的二十一营,十五营传印,告辞了!” 说罢,他调转马头,飞奔离开。 陈千户虽然不明所以,但是淮安军向来令行禁止,他挥了挥手,开始召集手底下的将士们。 “兄弟们,胡狗估计是要跑!” “咱们这就追上去,杀他个人仰马翻!” …… 北边,诺勇大将军脸色铁青。 “一万多淮安军,怎么就能无声无息的,切进了咱们身后?领兵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