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诸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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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金安路的警车离去之后,诸远踱步到一边,给督察组组长邓金立打了电话,将今天的事情汇报了一下。最后诸远总结:“我认为这件事督察组有必要插入,金安路派出所出警太慢,严重耽误警情,而且我刚刚询问了几个店主,都说这种事情是长期存在,并非一朝一夕。我觉得跟金安路派出所有很大的干系,甚至有可能他们内部已经被腐蚀。” 邓金立此时正在去开会的路上,他坐在后座,神情严肃:“诸远,你的怀疑很有道理。只不过公安系统的事情,督导组直接插手有所不便,我等会跟市公安厅的副局长洪月碰个面,由她批准后,我让娄新宇协助你们专案组的唐旭同志共同协理此案。” 挂了电话,许双沉已经帮店主将乱七八糟的桌凳收拾好,两人在店内后厨洗了手,出了小吃街。 “我已经跟老师汇报过了。”诸远看了眼逐渐阴沉的天,“好像要下雨。” 许双沉跟着抬头:“是要变天。” 诸远失笑,表情又严肃起来:“我在想,一个系统想要被腐蚀,绝对不可能是先从高层开始。就好像一座金字塔,那些犯罪团伙要从最底部开始,一点点向上蚕食,最终才能搭成一个稳固的关系网。” 许双沉点头:“所以你想让督导组从基层,也就是金安路派出所开始查起?” “不错。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这群人咬死串供,拒不承认后面有人。而且还有一点,汉东市的公安机关已经失去了公信力,这些老板怕事后被打击报复,根本不敢出来指认。” 许双沉笑容讥讽而冰冷,他们当然不会承认。不承认,进去最多蹲几年,还有人捞他们出来。承认的话,自己进去了大哥也不一定进去,说不定还会牵连到家人。不过这群人背后的那个人是谁,许双沉倒是能估摸出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粉毛口中的虎子哥,很有可能就是江至胜身边那个叫虎子的手下。但问题又来了,粉毛背后有江至胜保护,那江至胜背后的人又是谁。是谁在给他做保护伞,让他能在汉东市横行霸道这么多年。 “轰——” 一道闪电划破浓郁的云层,几滴雨点子先落下,紧接着就噼里啪啦的大暴雨,在汉东市夜晚的灯光下迅速拉成厚重的雨帘。 早秋的雨,还带着夏季的尾巴,说下就下。 许双沉和诸远下雨前已经到了停车场,结果从入口处到车子里这么短短的一段距离,两人就被暴雨给浇透了。 上了车,许双沉的头发直往下滴水。他没关门,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拧干水,扔到后座,又熟门熟路地从翻斗式手套箱里摸出一条干毛巾,擦拭着身上的雨水。 他擦脸的时候还在笑:“这么多年,你放东西的习惯还是没改。” 诸远没搭腔,许双沉觉得奇怪,扭脸一看,诸远正盯着他,眼底压抑的欲望与情感,终于一寸寸挣开了束缚。 其实从许双沉和诸远住到一起没多久之后,那层原本遮遮掩掩的好感就藏不住了。 最开始是老封很热心的要给自己的徒弟介绍对象。 局里有不少单身优秀的女干警,许双沉长得也不差。五官端正,身材匀称,因为总是出外勤,晒的黑了点,但以那时的审美来看,许双沉简直是男子气概爆表。更何况,他个人能力也很优秀,参加工作不久就荣获了三等功。 老封一开这个口,大家都觉得挺好,许双沉也没什么意见。 只是每回等到许双沉和女方准备在老封家碰面吃饭的时候,诸远的电话就过来,说有紧急任务,让他协助。 来回几次,许双沉就琢磨出味来,就推了师傅打算再介绍的想法。两人出任务或者同处一室的时候,彼此间也有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后来有一天,许双沉和诸远下了班去夜市摊吃宵夜,碰上一伙儿收保护费的。两人当时都没穿警服,也没带警察证,赤手空拳和那群地痞流氓打了好久才把人打走,他们也因此挂彩,倒霉的是回去的路上还下起了大雨。 那是个夏天,暴雨下的急,他们在那辆买来的二手车里笨拙地做爱。就算过去了十几年,诸远回忆起那天时,充斥脑海的永远都是二手车里浓郁的机油味,和窗外爆豆子一样的雨声。 就跟现在一样。 诸远捏住许双沉的手腕,试探性地倾身。两人的嘴唇最开始只是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带着几分陌生又熟悉的交锋。随后在许双沉伸手摁住他的腰时,化作势不可挡的火焰,彻底燃烧起来。 狭窄的空间,诸远的身体几乎从主驾驶的位置脱离,结结实实地压在许双沉身上。他发狠似地咬着许双沉的唇,伸手去扯他身上被雨水打湿后冰凉的衬衫。 许双沉的掌心很热,刚刚摁上诸远的腰侧,后者就忍不住微微一颤,被触碰的那块肌肤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连带着身体,都在这种触碰下起了反应,那根藏在裤裆里的鸡巴膨胀着勃起,被迫压在两个座位中间的格挡上。 “还是这么敏感。”许双沉被他咬的嘴唇发麻,偏过脸想说话,声音也被诸远吞下,变得含糊,“被摸一下就有反应。” 诸远想了太久,这会儿只是稍微触碰,就已经血液逆流,脑袋都跟着发昏。他抵着许双沉的额头,气息不稳,声音沙哑又低沉:“双沉,我想吃你鸡巴。” 他嘴上说的是想,手上已经雷厉风行的动了起来。许双沉的衬衫被解开,露出宽厚的胸膛和腹肌,下身的皮带被诸远颤抖着指尖解开,内裤和性器都湿漉漉的,还带着雨水的潮湿和生涩。 许双沉的两条大腿跟着诸远的动作往两旁分开,半勃的阴茎也被他抓住,低头含进口中。 “唔……” 许双沉忍不住低喘一声,后腰下意识就挺了起来,想要揪着诸远的头发往他喉咙里插。 诸远跟许双沉因为工作的性质,平时非常忙,有时候下了班,真是累得澡都不想洗,倒在床上三秒钟就着。别说是做爱了,就连打手枪都没什么时间。实在憋不住,就抽空找个厕所休息室什么的,吸吸鸡巴口上一管算是纾解欲望。 所以诸远拢共也没跟许双沉做过几次,倒是吸鸡巴的次数要多点,经验也丰富点。 鸡巴在诸远口中捅了两下,龟头和喉咙上的软肉相撞,头顶上就传来许双沉控制不住的低喘呻吟,口中的鸡巴也爽的抖动,浑身的肌肉更是虬结着绷起。 诸远右手捏着许双沉的大腿,左手握住卵蛋揉搓,含住口里的鸡巴一个劲儿的吸着,很快就有淫液从马眼里冒出来,被他舔着吃了下去。 许双沉被他吸了一小会儿,腰眼就直发麻。这诸远好像八百年没吃过鸡巴一样,咬着他的东西吞的又深,吸的又用力,淫液刚冒出来一点就被他舌尖一卷吞了下去。这样下去许双沉估计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就要全交代了。 他连忙伸手捏住诸远的下巴,费了点力气才把鸡巴从对方的口中拔出来。龟头冒出的黏液没来得及被吞下,这头连着他的鸡巴,另一头连着诸远的唇,在车厢昏暗的环境下,淫荡又糜烂。 诸远舔了舔嘴唇,麦色的肌肤下涌出暗红,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顺势抬头,干脆抬腿跨过座位中间的格挡,直接分开双腿屈膝坐在许双沉的腿上,将自己的裤子解开,露出结实狭窄的两瓣屁股。 “想操了?” 许双沉眯着眼睛,被舔到濡湿黏腻的性器已经挤进了诸远的臀缝里,在屁眼处蹭着,随时准备破门而入。 他手指抓住诸远的臀肉,哑着嗓子开口:“那天你撞我车的时候,我就想操你了。” 诸远眸光一沉,扣着许双沉的后脑勺恶狠狠咬了上去。唇齿交锋,许双沉的吻显得过于冰冷,可是他的性器却格外灼热。在许双沉抓住诸远的臀肉向两旁掰开之后,他就往上挺了挺腰,潮湿的龟头破开诸远紧闭瑟缩的屁眼,一下子凿进了肠道最深处。 “呃——” 时隔十四年,诸远的身体再一次被撑开,些许撕裂地痛楚让他从喉咙里挤出难耐的呻吟。结实有力的手指都忍不住收紧,在体内阴茎一寸寸的深入之下,指甲也跟着嵌进许双沉的宽厚的背肌中。 “好胀……”诸远锁着眉,脖子上青筋直跳,却用膝盖夹紧了许双沉的腰臀,扭着屁股抬起半截又重重坐下。 那根阴茎拔出来不过半指长,就又‘咕叽’一下捅进去,将诸远的肠子塞满。顶端硕大的龟头重重碾过前列腺,猛然泛起的快感让诸远抖着嘴唇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脚趾都蜷缩着勾了起来。 他舒服地扬着脖子,紧闭着的双眼也锁住了眼眶里的湿润。久违的快感让诸远忍不住喘息着细细享受,他觉得这一刻来之不易,能慢一点就慢一点。 许双沉在诸远屁股上拍了两下,见诸远还懒洋洋的用屁眼含着他的鸡巴不想动,便抬头隔着衬衫咬住了诸远的奶头。 诸远身上穿的是一件亚麻质地灰色衬衫,被雨水打湿后更加生涩粗糙。许双沉叼着诸远的奶头,用牙齿在小石子一样的乳首上研磨,粗糙的布料磨擦着奶子。奶子是诸远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每次被吸都让他意乱情迷。这次也果不其然,许双沉一咬上去,诸远就像被叼住后颈的兽,扭着腰用屁股疯狂套弄着许双沉的性器。 性器已经胀成紫红色,完全勃起后几乎贴着小腹,黏腻的淫水从龟头泌出,随着上下起伏的身体不断拍打在两人小腹上。许双沉一只手解开诸远的衬衫,顺着对方结实的腹肌摸上去,捻住奶子揉搓,一只手握住男人的性器,顺着上下拍打的力道来回套弄。 “呃……啊……双沉……”诸远有些受不了的低吼出声,抓在许双沉肩膀上的手也跟着挠了好几下。 强烈的撞击力道让车身都跟着摇摆震动起来,外面瓢泼大雨,里面的男人也被插的水声丰盈。颤抖低沉的呻吟和喘息混杂在一起,几乎要被雨声压下。 “啊啊……又操到了……”诸远是个直来直往的刚正性格,这几年身居要职,虽然多了几分必要的世故圆滑,可是在性爱上,从来不遮掩自己。更何况对方不是旁人,是他想了那么多年,占据他人生一半还要多的许双沉。 龟头在前列腺上反复碾压,快感一浪高过一浪,他结实的大腿紧绷着,露出流畅充满爆发力的肌肉线条,将许双沉牢牢夹住。 诸远的两个奶头已经被许双沉玩肿,红褐色的乳粒高高翘起,连同胸肌将衬衫撑起一个圆润的弧度。两人的体温高的惊人,热烘烘的嵌在一起,将衬衫都快烘干了。只不过转眼就被大量的汗水再次打湿。 许双沉又玩了会儿诸远的奶子,看着这个敏感的老男人被他玩弄的眼角发红,鸡巴也控制不住一阵阵抽动起来,才配合着用力顶了两下诸远的前列腺,把他给操上了高潮。 “啊……” 浓郁到近乎发黄的精液从性器里射出,足足射了十几股,他才像是被抽空了一样,垂下脑袋埋进许双沉的肩窝里。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猛然震动起来,诸远冷不丁被吓,屁眼都跟着缩紧,一下子就把许双沉给夹了出来。许双沉咬着牙,箍着诸远的腰又顶了几下,才射了个痛快。 “叮叮叮——” 许双沉的手机也跟着响了起来。 这两人看了眼手机,同时精神一震,也顾不上收拾现场,立马接听了电话。 “老师——”诸远这边是督察组组长邓金立打来的。 “秦市长——”许双沉这边是汉东市副市长秦有则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