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与情人之间该做与不该做的事,他们都做了
墨玉淮在熟悉的恐怖背景铃声里醒来。 他睁开眼的那一瞬间,额头有柔软的双唇轻触。 在他的视线里,阳光从落地窗照耀整个房间,墨玉景背对着他穿上衣服。 “你快迟到了,还不起?” 墨玉淮从恍惚中回过神,迷迷糊糊的起床洗漱,换好衣服再下楼,早晨一如既往的早就被管家准备好。 出门前,墨玉景在没人看见的时候,亲了亲他的耳朵,“早点回来。” 墨玉淮大脑短机了好久,直到司机启程才发觉他哥刚刚做了什么。 是、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踏入学校,发现今天格外热闹,偶尔听到“金融”“大佬”这样的词汇。 墨玉淮到礼堂想找个位置坐下,只隐约知道今天会有一个社会成功人士金融校友回校演讲,似乎很受欢迎,好位置都被占满了,那人是谁他没注意看,墨玉淮是被老师推荐过来的,他不好驳了老师心意加过来看看。 “同学,让个路?” 墨玉淮连忙侧身让路,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抬头的那一瞬间墨玉淮脸色一变。 那人明显有些惊喜,“玉淮?” 墨玉淮立刻起身离开,那人却追上来,“玉淮,你跑什么。” 墨玉淮非常不想见到他,走得越来越快,身后的人穷追不舍,最后不耐烦了,把人一把抓住,找了个无人的空教室进去,将门反锁。 “滚开!”墨玉淮一脸厌恶的后退。 “你还是那么记仇,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当初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向你道歉,玉淮,你这几年去哪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墨玉淮冷笑,“小时候不懂事?赵靳,你做的那些事够我恶心一辈子。”想到过去那点破事,墨玉淮都恨得牙痒痒。 他小学到初中,都是被赵勉欺负大的,那时候墨家还没落魄,风光依旧,可在贵族遍地走的私校里,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儿多了去,又不只他墨家独大,惹不起的人依然惹不起。 赵家恰恰就是比他们墨家还要强势的存在,他小时候又不讨人喜欢,有墨玉景这个珠玉在前,对他这个资质平平的幼子不是一个劲的打压就是怒其不争,最后墨父墨母都一心关注大儿子,对小儿子差不多是放弃了,只要不闯祸,没人在意他。 墨玉淮那时候正是叛逆时期,父母偏心至此,他挨了欺负反击回去,却被墨父一阵不问青红皂白的责骂,说他惹事生非,赵家小公子也是他能打的?当下就亲自去给人赔礼道歉,把墨玉淮教训了一顿。 从那以后,墨玉淮就遭到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被排挤、被捉弄,被堵在厕所里殴打,他也想忍一时风平浪静,连他爸都不管他,他还能什么做呢?忍不下去他就动手打了赵靳,无一例外一次次让墨父对他更不喜,有多时候他看墨玉淮的目光就像是从来不希望有这个儿子。 他和墨家越来越格格不入,优秀的兄长,和蔼的父亲,温柔的母亲,这些都是属于墨玉景的,跟他墨玉淮没关系,他就是个突兀的,碍眼的。多余的存在。 他不反抗后变得没意思起来,赵靳很快就转移了目标,墨玉淮变成了赵靳的小弟,他跟着赵靳学坏了,逃学、打架、抽烟,他全学了个遍。 他变成了个刺头,谁也不敢惹他,只有在赵靳面前才会变得温顺。 唯一不同的是,赵靳是个优等生,哪怕他不是个东西,考试依然名列前茅,墨玉淮还是那个差生,赵靳干坏事,全师生都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墨玉淮干坏事,所有人都在指责他。 要想不受欺负,只能随波逐流,墨玉淮就这样从小学到初中都跟着赵靳,时间久了,旁人也不敢欺负他,都知道他是赵靳的人,可是墨玉淮的日子并没有好过起来,说好听点叫小弟,说难听点就是赵靳的玩具。 他在墨家再不受宠,那也是金尊玉贵的小少爷,却要帮赵靳跑腿,替他背锅。替他挨骂,当他的出气筒,高兴了他当兄弟一样勾肩搭背,不高兴了呼来唤去,随手就丢。 他以为高中的生活还会继续黑暗下去,直到他们毕业各分东西,更大的灾难却降临在他身上。 他从前厌恶的学校跟外边的险恶相比,一个比一个黑暗不堪。 所以他看到赵靳才会那么厌恶,而这个人却轻飘飘的一句不懂事就想盖过自己过去的错。 多么可恨。 “玉淮,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对不起你,不该欺负你……你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吗,我当时以为我们会上同一所高中,但我没想到你去了另外一个学校,我转过去的时候,你已经不在了,我听说了墨家的事,也一直在找你,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他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的知道错了。 墨玉淮看到他就满心怨愤,都是自己过去被欺负的耻辱和难堪,谈何原谅? 但他从前斗不过,如今更斗不过,也不想再有瓜葛。 “赵公子说笑了,我过得很好,从前的事就不要再提,我也不想追究,还请您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就当没见过我。” “好,不提以前,玉淮,我真的改了,你别那么怕我。”赵靳看着墨玉淮一脸防备和疏离,“你现在住在哪里,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墨玉淮打开另一扇门头也不回的出去,中途又路过礼堂,才看见有赵靳的名字。 那个该死的荣誉校友演讲人竟然是赵靳! 他要是之前多注意一下,他都不会踏进去半步,心里对赵靳更加不喜。 一个霸凌的加害者成了世人追捧的金融大佬,名利声望全都有了,风光无限,同龄人中谁能不嫉妒不平。 墨玉淮简直堵心,想到自己资质平平无奇,开的小公司刚刚起步,自己一把年纪了,还在校园…… 同样是二十多岁,别人是意气风发,名利双收。 “我是来人间凑数的吗。”他呢喃了一声,心碎一地。 赵靳的出现虽然让他很不痛快,好在这个人也不是天天来学校,墨玉淮很快把人抛之脑后,他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他哥身上。 有什么悄悄改变了,又好像没变。 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比从前还要亲密,谁都没有开口,无形的默认了某种关系。 他们会一起做饭、一起玩游戏、又或者一个铺导另一个学习、偶尔默契的无声陪伴,频繁的接吻、做爱。 兄弟与情人之间该做与不该做的事,他们都做了。 这些都是他们之前关系再如何好坏也没有这般亲密无间,墨玉景性子喜静比较沉闷,墨玉淮喜欢热闹,两个人的喜好脾气都不一样,少年时水火不容,谁也不想搭理谁,后来关系缓和了,也是尊重彼此的私人空间,从不过分干扰。 这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亲近。 但是也会有些无伤大雅的小矛盾。 墨玉淮看着锅里炸焦黑的鱼排,心虚的想丢进垃圾桶,墨玉景沉默的看了一眼时间表,“等你这顿饭都两个多小时了,还能不能吃?” “咳。”墨玉淮掏出手机,“叫外卖吧?” 墨玉景;“……你的爱心餐就是外卖,那为什么不早点,白白等两个多小时。” 墨玉淮理直气壮,“心意到了就行,不要对一个厨房杀手太苛刻。” 墨玉景把人请出厨房;“出去吧,我来。” 关于下厨这件事,最终以失败告终。 再比如玩游戏时,男人的好胜心六亲不认,两个人谁也不让谁,一个把一个按在地上摩擦,还要责怪对方技术太菜!两个人谁也不服,最后打到床上分胜负。 “今天我在上面。” “今天是我在上,躺下!” “你才躺下!” 谁上谁下没有定论,为了床事和谐,他们最终决定一人一次,轮流在上,可是会莫名其妙的比较对方的做爱技巧,争取下次更多福利。 “哥你下次戴个猫猫耳吧。”墨玉淮喘息着,突然想看他哥戴猫耳朵的样子。 墨玉景在他身上律动着,一边道,“那要看你考试成绩怎么样。” 再比如,铺导功课明明是一件正直单纯的行为,却变成了他们另样的情趣。 墨玉淮靠坐在墨玉景怀里,衣冠楚楚的表象下,他们性器相连,墨玉景插在他的身体里,脸上一本正经的讲题,发现墨玉淮听不懂或者分神就会狠狠的肏干进去,还要轻飘飘的打击一个学渣的脆弱心灵,“你怎么那么笨。” 墨玉淮握笔的手一抖,在纸张上划上一笔,线条的尾巴成了波浪线,墨玉淮红着眼睛,泪眼朦胧的骂道,“你这个禽兽。” 禽兽虚心的接受了弟弟的指责,继续讲题,蓬勃的器官继续埋伏在湿软的穴内逞凶。 他们在一起,一个眼神,一个亲吻,都能冒出粉红泡泡来,墨玉景每次下课回家都归心似箭。 曾经是压抑而痛苦的庭院,因为一个人变成了爱巢。 如果不是墨玉淮还要上课,他们几乎整天腻在一起,就算什么都不做,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看书也好,玩游戏也好、又或者一起看个电影,都是享受。 “我回来了。”墨玉淮飞奔回庭院,一到客厅眼神四处收寻哥哥的身影,黑色的校服系在腰间,洁白的衬衣解开了最上面的几颗扣子,很是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