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窗纸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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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贺平安对阿丘可谓是彬彬有礼、敬重有加,再不乱碰乱摸他,夜里睡觉时也规矩地背对着阿丘,他像是一夜间悟了道,戒了欲。 不过贺平安有时还是会同阿丘一起吃饭,他有意无意会往阿丘碗里夹肉,哄着让他多吃,几乎顿顿都撑得阿丘吃不下了他才肯罢休。 期间大夫还来给阿丘换了一次药,因着吃得好,该补的一样没少,阿丘恢复得也就快,伤口已经快要结痂,大夫说再养个几日便没有大碍了。 贺平安当着阿丘的面跟大夫悄声说着话,两人嘀咕几句后,黎总管才送人出去。 那时贺平安同阿丘说,“大夫提到了一种膏药,结痂时替你抹上,不会留疤。” 阿丘约是信了,他轻点着头,许是在表达谢意。 阿丘近几日瞧着贺平安的眼神少了几分敌意,多了不少好奇,他自认贺平安没察觉到似的,眼睛悄悄跟着贺平安转。 贺平安下学后总会在自己房内待一阵,他客客气气地在距离阿丘几步远的地方掀衣坐下,捧起一本书认真看着,阿丘见他看得入神,难免好奇他在看什么,可这贺平安的手恰好遮住了名字,叫他看不清。 不过贺平安偶尔翻页时,阿丘可以隐约看到那上面是有人物画的,上半部分是画,下面则是短短几行字。 今日依旧如此,贺平安早早回来,身上带着陌生的寒气,他脱掉自己的氅衣搭在屏风上,转身便去到书案前坐下,从袖中抽出一卷书,翻开看了起来。 仍旧是手指挡住了名字,翻动书页间能够让阿丘瞥到一二,却又不清不楚。 贺平安边看边摇头,还不时发出十分失望的叹息,那书也被他举得高,恰好遮住了他的双眼,阿丘看不到他的表情,光听他可惜的叹息声了。 可这贺平安能看到阿丘,他总有办法晃来晃去地瞧过去一眼,只见阿丘原是端坐在床边看着从贺平安书架上取下的一本,现下却下了床,举着本书在床前来回踱步,那步子轻得没有半点声音,但人却跟这书案越靠越近。 待阿丘又一次走过来时,贺平安顺着阿丘撩起的眼帘放下手中的书,抬着眼对了上去,把阿丘偷看的眼神抓个正着。 “你偷看我。”贺平安将书合上,放在书案上,书名压在底下,一点儿也不露出来。 阿丘眼神躲闪,下意识动了动喉结,他很快又镇定下来,瞧着贺平安,毫无波澜地摇了两下头。 “小哑巴,”贺平安抬着下巴眯着眼盯着阿丘,“说谎话。” 阿丘闻言一愣,竟是烧红了耳朵。 贺平安知道,那是臊的。 小骗子。 “你过来,”贺平安招着手,“我要与你探讨一个问题。”他说完便拿起案上的书扬了扬,“跟它有关的。” “它”也就是方才贺平安唉声叹气看着的书,是贺平安从来不会放在屋中的,总是揣在宽袖中的书,阿丘对它十分感兴趣。 阿丘看起来有些犹豫,他耳廓边缘还残留着薄红,大男人脸皮子薄得很。 “算我求阿丘的,”贺平安说完拍着书案,“来罢。” 阿丘这才动起来,走到书案旁,微弯着腰去瞧那书。可贺平安并未让他看到名字,而是直接打开其中一页,摊开在二人眼前,直白且毫无遮掩,赤裸裸地将页内画面完全摊开。 那画面似是对阿丘造成了冲击,他登时怒拍着桌子,贺平安仿佛又听到了阿丘梦时说的那句“混帐东西”。 “别气,”贺平安指着书上交叠的两个男人,“阿丘之前瞧没瞧过这书?” 阿丘气得就去抓那书,要将那书撕毁在贺平安眼前似的。 “好好好,知道阿丘没读过,”贺平安眼疾手快地压着书往旁一挪,“那不如现在来看看罢,你不好奇我的困惑吗?” 阿丘将自己手中对书摔到桌上,甩着衣袖背到身后,气愤地要远离贺平安。 贺平安脸皮厚,他追着撵上去,直接把阿丘扑倒在床,身体死死压在人背后,压得人半点都动弹不得。 “你明明好奇得紧,却怎么却又不看了?”贺平安翻开那一页,硬是要阿丘一直瞧着那画面,“你瞧,这下面的男子浑身上下染着的那是什么?一枚枚红印像是梅花一般,你说,这是如何得来的?” 阿丘双手攥着褥子,奋力挣扎着要爬起来,贺平安手肘压在他耳侧,抚着他的额头,试图控制他的视线。 “再瞧上面那个男子,他是在亲下面的男子的哪儿?” 阿丘逃开贺平安掌控他额头的手,然而贺平安又迅速将手探到阿丘身下,实实贴着他的要紧处,“是这儿吗?阿丘,上面的男子是在亲下面男子的这儿吗?”贺平安在阿丘耳后呵出热气,他发现阿丘右耳耳垂后方有一颗小痣,他盯着那地方出神,鬼使神差地就舔了上去。 阿丘逃也似的避开贺平安的舌,他的手也探到身下,抓住贺平安乱动的手向上掰着,贺平安觉察到他大力气又大了不少,这个小哑巴仿佛在几日之内就要脱胎换骨似的。 不过这正好,贺平安要看到他最真实的面貌,无论是身体、气力还是身份,贺平安想窥窃到他的所有。 这是他自己的玩物,他必须要得到玩物的一切。 “近几日你吃得越发多,身上摸起来更是舒服了罢?”贺平安更大力地反抓住阿丘对手,将它反剪在阿丘腰后,贺平安将书放在床榻上,又压住阿丘另一只手,“念出来,阿丘,将这书上的字念出来。” 阿丘膝盖用力,拱起背来,贺平安曲腿压上去,阿丘的腰承受不住重量,又载回了被褥上。 “我忘了,”贺平安反剪着阿丘的手挑开缠在他手腕上的绷带,那细密的痂痕渐渐露了出来,“阿丘不会说话。” “可是阿丘准是没见过真哑巴,”贺平安身下之人明显怔住,反抗的身体也瞬间平静下来,“不然你不会以为哑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的。” “你装得太差了,”贺平安抓着阿丘的肩,将他翻过来面朝自己,“小哑巴,其实会说话。” 贺平安捏开阿丘的嘴,将手指伸进去,将阿丘黏滑的软舌一番玩弄,阿丘几次被戳到喉咙,他无法自控地发出干呕的声音。 “我今日,要叫你念出诗来才好。” 贺平安将阿丘腰带接下,三下五除二地就把阿丘双手捆紧,接着他又把腰带另一头捆到床头,又三两下除掉阿丘身上的衣物。 他毫不顾忌阿丘还在如何伪装,也不在乎他还想要演什么戏,他今夜要让他为自己读诗,要让他清醒时说出那句“混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