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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法迷糊地醒了过来,他明明记得自己在罗德欧加的殿内睡着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环顾四周,入眼的一切都是熟悉又陌生,他身处第六天。在他的记忆里,第六天的夜晚很短,更鲜少下雨,在米迦勒开始孕育后,这种天气更是再没在第六天出现过。他的面前就是天界最大的教堂,多讽刺啊,这座曾以他名字命名的教堂在堕天后就被遗弃,虽然后来又被改造成了陈列馆,但当年的辉煌却再也回不来了。 他定定地站在那里,看着面前恢弘的,丝毫不显败迹明明是就是救赎时代时鼎盛模样的路西菲尔大教堂,在雨夜中摇曳着灯火,看上去有些孤寂。 希玛的夜晚虽然短暂,却总是美得令人心碎。繁星点缀在夜的幕布上,以前的他从不曾好好欣赏过这里的夜空。 再看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白色的衣袍,未用魔法遮蔽,淅沥的雨水将他浑身打湿,也是因为鲜少遇到雨天,他很难接受衣物被打湿而黏在身上的滞涩感,让路西法不禁烦闷起来。 边思索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回以前的模样还出现在这里,他的脚步已经不由自主地迈进了教堂中。 教堂里悬挂着上千幅画,魔法的灯光从金边画框下方向上射,照明了一幅幅画上具有历史与意义的事物:778伯度驶向魔界的第一艘飞船、天主手捧经书俯瞰众天使、风雷火水四面镜子的雏形、耶路撒冷弥撒街74号火天使旧居、路西婓尔还是个孩子时被众天使众星拱月包围的模样、雷诺用来征服魔族的圣剑火焰…… 路西法看了一两副,无心留恋这些早已沉淀在回以深处的旧物,展开圣光六翼飞起,再落下时已经是在教堂尽头的巨大十字架前,又在一排祈祷的座位前收起六翼,徒留满地透明发光的羽毛。然后,他在几百排长椅的角落中坐下,仰头看着眼前的十字架。 路西法的记忆一向很好,他终于想起这是什么时候了,这是他和他的伊萨尔最后一次对话,对方却连面都没有露。 这算什么?在梦里还得再情景重现一遍吗? 窗外,黑夜和雨水覆盖着大地,雨光闪烁了夜空,模糊柔化了他侧脸的轮廓。 路西法仰头看着大堂正中摆放的十字架,他记得当时那人问他: “是不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来这里忏悔?” 圣灵之音在空旷中响起,路西法嘴角已经轻轻勾起,果然啊。 他记得他当时是这样回答的: “不。” “是么?说得也是,你只是个天使,也没有做错事,该忏悔的人是我。” “你唯一做错的事,就是不肯面对真实的自己。”不需要刻意回忆,当年的对话他记得分毫不差,也是,无数个夜晚他都会翻起这段记忆,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舔舐着当时的绝望和疼痛,现在的回答依旧是与当年分毫不差。 哪怕知道这里只是个幻境,也不愿差上分毫。 空灵的声音带着疲惫:“路西婓尔,我有罪。” 路西法自己也承认,他并不是个敏感多疑的人,但从这语气中依旧听出了决绝的味道,像是在告 别。 现在想想,对啊,可不就是告别吗? 他有心想将这场对话进行地慢一点,再慢一点隔了很久才回答道:“你没有。” “我已经跟拉斐尔说过,让他在三千个伯度内复活生命之树。所以,按你之前所说的,等到伊万杰琳重生,向她求婚吧。我做了太多的错事,已经无法再获得救赎。” 明明是被可以压制了感情色彩的话语,在现在听来也是那么凄凉。 有一种无力就是早已知道未来,路西法猛地抬头看向半空,是更高天,圣殿在的方向,“你没有错!你只是喜欢我而已,这不能算是罪!” 和以前一样,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呐喊,这次却久久没有得到回应。 尊贵伟大的造物主啊,你根本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情,不敢去深究就大胆地将它们彻底舍弃! “你究竟当我是什么,你的宠物么?说送谁就送谁。既然你认定对我有感情是罪,那生为第一个创世天使,生为一个终生注定无法得到你的神族,我岂不是更有罪了?你在哪里,我们把话当面说清楚!” 高高的彩绘窗已经变得模糊,堂堂魔王陛下的眼眶居然红了,可惜这是梦境,不会有人看见。 神似是再不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大殿里只能听见沉闷的雨声。 路西法也垂下头来,看似镇静,也是强忍着罢了,心里依旧在一遍遍呐喊着“伊撒尔”,心脏处传来的钝痛如潮水般不断涌遍全身。他怕自己一开口,就把这个刻进了灵魂的名字脱口而出。 路西法很久才从这种悲痛的情绪中挣脱出来,屈起手指,用指节抹掉眼角氤氲的湿意,扯起一个难看的笑,自己这是越活越回去了,都过去了那么久了,还那么放不下吗? 这时,他忽然注意到地砖上一串奇怪的水迹,不是他的,从门口一直延伸进了教堂后的陈列室。 当年的他早就已经被气了个半死,怎么可能去注意这样的细节? 所以说,教堂里还有人,并且把刚刚的对话听了个透彻? 路西法放轻脚步,沿着水迹的方向走过去,却在一个石柱前停了下来。米色的石柱大概有四五人合抱粗,躲个人很容易,后面隐隐渗出来一些水迹。 路西法面色有些阴沉,居然有胆偷听,呵呵。 内心早已黑透的魔王陛下顺间就堵住了“偷听”的人,然后,两个人看见对方都蒙住了。 路西法:我觉得这一定是幻觉。 躲在石柱后的男人从没想过居然会在此情此景下和路西菲尔见面,还挂着震惊的表情。 明明上一刻钟他们还在告别,下一刻钟就这样碰了面,尴尬就差写在头顶了。 可惜路西法现在哪里还管得上什么尴尬不尴尬的,以他的视角,就是原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这会儿却到了跟前,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走?反正是梦境,就当是补偿自己了。 变成红发天使模样的男人依旧处于震惊状态。 “伊萨尔,为什么要躲着我?”路西法单方面决定把这场戏进行下去。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造物主这时候却像个脆弱的普通神族,脸颊上布满了泪痕。 原来,选择离开你也备受煎熬。 既然你也不愿,就让我来跨出这一步吧,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路西法凑上前,用自己的唇封上了对方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总算回过神来,微怒地将得寸进尺的男人推开,“路西菲尔!”他用手背捂住嘴唇,可怎么也遮挡不住脸上和耳垂上腾起的红霞。 披着路西菲尔皮的路西法早就在数万伯度里忘掉节操为何物了,“我在。”然后再次上前把失而复得的爱人紧紧抱入怀中。 这是梦中,所以,请您暂时忘记您的世界,暂时地,只爱我一个吧! 怀里的人挣扎减弱,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本来止住的眼泪再次控制不住地汹涌而出。 一遍一遍呼唤着“路西菲尔”…… 路西法一遍遍回应着他,最后不得不再次吻住他,止住了互换。 路西法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攀上了男人的衣扣。 今天伊萨尔没有穿那一声神袍,是普通的神族服饰,单薄的布料下就是滚烫的躯体。 路西法的手停留在那颗口子上,似乎在询问对方的意见。 伊萨尔的手在路西法看不见的地方握拳,又泄气地松开,把头埋进他的颈间,权当默认。 人都默许了,再克制着自己的欲望那简直不是人。 两人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退下,皮肤上的水渍被攀升的体温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