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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怕你醒过来

    part123

    儿时在疗养院待过一段时间再回到月家后,十几年来,月初习都没兴趣好好再看月家这个老宅子。

    暮颜没来以前,他只把这里当个夜晚留宿的地方,成天在外忙着学习工作花天酒地,有时候兴致来了就带着情儿满世界跑,十天半个月也不回来一趟,只要他不暴露行踪不在某个地方停留过久,烬也不管他。

    算起来,暮颜倒让他安定下来了似的,每天都早早地回月家,他这个地位,许多娱乐时的社交对他来说都是单方面给人扶贫,他不愿意玩了立刻就能抽身抽得干干净净。

    他还记得暮颜刚来时,每离月家近一段距离他的心都会微微颤动一下,那种包含了期待和心动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日复一日的摩擦下渐渐消失。

    “颜颜,”沉浸在回忆中的月初习轻笑了一声,有些苦涩地对身边的人说,“我怕你醒不过来,也怕你醒过来。”

    他想起他们当初的样子,为那个肆意糟践侮辱暮颜的自己战栗,可想到暮颜,他又忍不住轻声笑了笑。

    “颜颜,你刚来的时候,嘴很毒,杀人诛心大概就是你那样。”

    “对不起……”

    月初习没说对不起什么,莫名其妙的,握着暮颜的手无意识地用指腹摩挲着暮颜的手指。

    “这里,”他在一幢小白楼前停下,站在那条石子路上,“我以前有个哥哥,他在这里摔死的。”

    “血和脑浆都迸出来,渗进鹅卵石和鹅卵石之间的缝里。”

    “那天我们在练体能,他怕累怕疼,很不喜欢格斗类的课,他和我不一样,基因里没有攻击性和暴力倾向,颜颜,你跟他是一类人。”

    “洞察力很强,也不怕死。”月初习在微微笑着,神情却没有微笑本该有的意味。

    “他死掉的前一天还说会带我学射击玩,教我射箭玩枪。”

    “他看穿了他处处受缚的未来,对他的人生失望透顶,却还这么对我……对我好,爱我,给我‘明天’这种希望。”

    “最后就那么当着我的面跳下去。”

    微弱的灯光里,暮颜的目光落在月初习脸上,依旧没有对视,却已经看愣了月初习。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直到暮颜伸出手,食指弯曲,擦拭着他的眼角。

    “乖……不哭了……”

    暮颜盯着男人脸上的泪水,极认真又费力地冒出这几个音节,声音轻得只有月初习能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

    “暮颜,”月初习的眼神揉进了许多温柔缱绻,在他遇见暮颜之前都理解不了的情,“我爱你。”

    没有人给他回应,但月初习的心脏仍然像被填满了全部空缺,柔软到发痛。

    他俩,确切说是月初习,在庄园深处发现一架看起来废弃了许久的秋千。

    也许是某个佣人给自家的孩子搭的,秋千做得很粗糙,除了支撑的木架子只有两根麻绳连着一块厚木板,跟花房里为暮颜搭的那架秋千椅没法比。

    暮颜以前很喜欢去花房里玩,弄得烬为了不影响他的心情还特意换了时间去花房养护花。

    月初习在一个庭院设计上一眼看中那款秋千,听人说,那天秋千搭好以后,暮颜见着眼睛都亮了一下,还问他能不能坐,那人说她头一回见颜少爷有高兴的样子,连带着她看了也特别高兴,跟他说就是给他搭的,他还说了谢谢。

    见他喜欢,类似的小玩意又在花园里弄了好些,月初习不喜欢小动物,但花园里添了些观赏鸟,也不用笼子装着,就放在外边散养。

    暮颜不知道那是月初习的意思,毫无芥蒂地拿着鸟食逗它们吃,还问佣人能不能多添一只白化玄凤。

    后来月家花园里的观赏鸟几乎都是通体雪白的玄凤,暮颜不看书的时候,盯着这些小动物一看能看很久,眼里都是隐晦的羡慕。

    那段时间,月初习好几次回到家在屋里都见不着暮颜,要人从外边给他把暮颜带回来,有一次他心情不好,急着想要亲吻抚摸暮颜,问清楚了人在哪径自过去想把人抱回来。

    看见暮颜的那一刻,他烦躁的心情却瞬间平静下来,暮颜入神地看着书,藤椅轻轻摇晃着,秋千架上缠绕的藤蔓和花朵在微风里摇曳。

    和他想象中的一样,这架秋千椅特别配暮颜,暮颜坐在上边,整个世界都变得很好看。

    月初习看了很久,走过去站在暮颜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那本厚重的书,那时候的气氛还是平静而美好的,在暮颜抬起脸用冷漠的目光注视他之前。

    再往后的记忆变得粗暴热烈,暮颜的衬衫衣摆被他撩起来露出下体,赤裸的双腿被他抓在手里,分开架在藤椅的扶手上。

    被强迫着对男人撇开腿大敞着股缝间的密处,暮颜眼里的冷漠立刻被击穿打碎,畏惧和惊恐充斥着那双漂亮的眼睛。

    月初习犹记得那天手边没有润滑液,暮颜粉色的穴口被蹭得水光淫靡,全都是他动情的痕迹。

    干涩的甬道被一下又一下顶弄摩擦,一点一点捣开,极尽排斥却又在强硬的攻势下不得不丢兵卸甲,被男人的器物贯穿。

    暮颜一共哭着说了多少句不要在这里,在他身下说他疼,求他饶了他。

    他不记得了,他只记得那个画面美丽残忍,他一声不吭地干着暮颜,干得暮颜屁股里灌满他的精液,湿漉漉的,被他摆布成淫荡屈辱的姿势跪在藤椅里,高高地翘着在藤椅上压出印痕的屁股,晃荡着,哭喊着,被推出去又被拉回来,狠狠地撞着他胯下的硬挺。

    每一下都要经历一次被蘑菇头贯开密处,每一下都会被粗壮滚烫的柱身破开身体一插到底。

    暮颜哭得声嘶力竭,月初习爽得头发麻。

    那天月初习一直折腾到夜幕落下,有人为月初习打开花房里的灯,暮颜在灯火照在他脏乱不堪的身体上时发出濒死般绝望的模糊叫喊,他的屁股里和嘴里都被射进好几股精液,灌得满满当当,满是污秽的脸被压在藤椅上,一股滚烫的热流又冲进身体里,暮颜浑身颤抖,合上的眼皮底下眼珠往上翻着,在这阵高潮里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月初习再射不出一滴精液的马眼喷射出的是滚烫的尿液,淅淅沥沥地尿在暮颜身体里,他自己也被吓着了,退出来看着暮颜被操开合不拢的红肿肉穴抽搐着,不断流出混合着白浊精液的透明尿液。

    慌乱难掩,月初习把身体瘫软脱力的暮颜抱起来,看见暮颜晕了,他甚至松出一口气。

    暮颜醒来后没哭没闹,只是窝在被子里一晚上都恹恹的,不愿意吃也不愿意喝,那时候的他只是有些心虚,晚上睡觉还是去搂抱暮颜那具被他一碰就僵直绷紧的躯体。

    那晚后半夜,暮颜上床的动静弄醒了他,大概是去上厕所,月初习什么也没问,伸手一拉把人又带回怀里。

    暮颜浑身冰凉,他捏暮颜的屁股,摩挲暮颜光滑的背脊,不满地低声说了几句下次上厕所要拿他的睡衣穿,一摸到暮颜的脸,却发现上边都是些温热的液体。

    从暮颜眼角还在不停渗出。

    月初习对着那个秋千沉默了一会,摘下脖子上围着的皮草扫掉积雪,在厚木板上铺好了,牵着暮颜让他坐上去。

    怕秋千老旧也怕暮颜坐不稳,月初习在自己臂弯可以护到的范围里把控着距离,没把暮颜推多高。

    月亮很圆,在晴雪夜里撒着干净清冷的银白光辉,暮颜抬头看得出神,月初习在他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推着荡他,顺着暮颜的视线也抬头看着。

    暮颜晃得开心,嘴角渐渐有了点笑意,平静得像是过往的眼泪呻吟都掩埋在素净的雪里,和积雪一起等着太阳升起,在温暖中消散。

    晃着晃着,他又被抱到了月初习的怀里,月初习抱着他,两人一起坐在那个秋千上,月初习修长的腿踩在地面上控制着秋千起伏,老旧的架子发出萧索的嘎吱声响。

    “怕摔吗?它好像要散架了。”

    一个深吻吻毕,月初习把脸抵在暮颜的额头上轻声笑着问。

    暮颜窝在月初习怀里,目光放在那轮圆月上,他停滞的思维转动不起来,照旧放月初习自说自话。

    “散架也没关系,有我垫着。”

    “颜颜,能一直抱着你坐在这里有多好。”

    暮颜轻轻点了点头,月初习正看着月亮,没有注意到暮颜这个小动作,但很快,暮颜就转过脸吸引了他的目光。

    “颜颜,怎么了?”

    暮颜看着月初习那两片唇形优美的嘴唇,仰着脸等了一会,没等到想要的东西,他抓着月初习的大衣前襟凑上去,贴住了月初习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