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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西家的人果然开始采取行动。

    科莱克踏进科学研究室大楼，在登记处见到身穿白袍的马尔蒂尼，正隔着保镖跟两个年轻男人说话。

    那两个男人是典型罗西，纤瘦精致，外表看不到任何攻击性。

    对比起来，马尔蒂尼浑身戾气，比平时更令人心生恐惧，与他年龄相近的两个罗西都一副想转身逃跑的样子。

    科莱克笔直走过去，保镖看到他立即转向马尔蒂尼，得到轻微点头原地未动，默许科莱克接近。

    “在忙？”科莱克轻轻勾住马尔蒂尼手指，“我先上去等你可以吧？”

    马尔蒂尼偏头，科莱克蓬松银发挑出一半精心团在脑后，装饰着黄金和宝石编织的月桂。马尔蒂尼算是知道管家为什么特意拿账单给他看，那件昂贵首饰衬托得科莱克充满梦幻感。

    “啧！”马尔蒂尼抬手拆掉发饰。毫不留情打散科莱克头发，拉下自己领带束好银发，“平时那样绑更方便。”他将饰物塞给科莱克，“卖掉，换你喜欢的。”

    周围所有人，包括职业保镖在内都错愕的看着他。

    “我喜欢高支床品。”科莱克眨眼。他走向接待台拿身份识别卡，双肩因为忍笑而发抖，递出警探证件时终于笑出了声，接待台的人不明所以，但都跟着他笑起来，那副光景仿佛从阴森炼狱迈进美好天堂。

    这有效降低了两个罗西的警戒心，他们投向科莱克的视线混杂惊艳与贪婪。活生生的科莱克，远比视频和照片展现的银发少年耀眼夺目，像沐浴在晨曦绿水里的睡莲，静谧中浮光波动。

    “大美人！你眼光改变很多啊，马尔蒂尼，以前的情人明明都挺朴素……”穿束腰短风衣的罗西与马尔蒂尼视线相撞，立即闭嘴，敛起笑容，低头后退。

    “马尔蒂尼。”另一个罗西戴着宽沿软呢帽，“圣诞节家族聚餐定在玛戈酒店，那是你的地盘，至少今年你赏光露个脸吧。”

    “我说了我会考虑。”马尔蒂尼双手收进白袍口袋。他彻底失掉耐性，转身就走，“就这样，别再来我的工作场所，让人很不愉快。”

    保镖跟住他，低声询问，“他俩是亲戚吧，不会让奥萝拉夫人难做吗？”

    “无所谓。”马尔蒂尼快步走向内部人员通道，又临时转向外部人员检查室，“他们都是幌子。坐在等候区最里面那个竖起衣领的家伙，才是跑来烦我的罪魁祸首，他认识科莱克，恐怕要搞小动作。分两个人去保护科莱克，落在那家伙手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如果您能忍耐别把他卷进来，事情就简单多了。”保镖举高识别卡。检查室的金属门朝两侧分开，里面科莱克刚脱掉外衣，衬衫肩胛处勒着深棕小牛皮枪套，他边看过来边卷起衣袖，手臂隆起的肌肉强健有力。

    马尔蒂尼嘴里发干，膝盖有点抖。那双手臂曾撑在他身体两侧，在马尔蒂尼因体内激烈的撞击松开科莱克肩膀，被顶得不断朝上滑时，科莱克轻松将他捞起来换成骑坐的姿势，牢牢锁在怀里继续动。

    汗湿皮肤的气味和着喘息刺激感官神经，嵌合处麻痒酸软，体力耗尽的马尔蒂尼勉强迎合，彻底沉沦。

    要他忍耐根本不可能，圣人才会对科莱克无动于衷。

    朝科莱克嘀咕武器变多的检查员注意到马尔蒂尼，立刻非常紧张，“罗西！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马尔蒂尼那种锋利的尖锐感倏忽软化，“刚在大厅见完两个外客。”他指着自己保镖，“奥利弗坚持让我从扫描通道过，以免身上被放了什么东西。”

    保镖眉尾轻微抽搐，配合雇主点头承认。

    检查员明显松了口气，跟电脑后的同事打个请准备的手势，“安全重要，你正常步速走过去就好，如果警示红灯亮起你就先别动。”

    马尔蒂尼答应一声迈步前行，途经科莱克好奇的瞧他从衣袖里卸除警用匕首，科莱克故意揪住长裤拉链低笑，“这里还藏着枪，想看吗？”

    满屋子人都想不通科莱克怎么能用那张脸说如此粗俗露骨的话。

    虽然惊讶，但他们都想看。

    马尔蒂尼站住，昂起头，挑衅般盯住科莱克下半身。科莱克拇指半埋进长裤内侧，沿着腰线抹到胯，其他人屏气凝息瞪大眼睛注视。

    科莱克没法掩饰笑容，他从侧腰摸出陶鲁斯袖珍手枪放进置物盘。扫视周围一张张明显失望的脸，弯腰哈哈大笑。

    “赶紧走。”检查员对他又爱又恨。科莱克勾起外套甩到肩头，追着快步走过扫描通道的马尔蒂尼到电梯前，倚着墙壁低语，“别生气呀，还是可以给你看另一把枪，你想让我射多少发子弹都没问题。”

    “你这只万年发情的猴子！”马尔蒂尼抬手推开他的脸，眼神转冷，“你以前也在身上带这么多武器吗？”

    马尔蒂尼知道答案，他们初次过夜时，科莱克在他面前一件一件脱掉所有衣服，既没有匕首，也没有枪。

    “当然不，现在情况有些变化。”科莱克手按滑开的电梯门框。保镖按住电梯另一边，马尔蒂尼沉默着走进电梯，随他踏入的科莱克也闭紧嘴唇。

    保镖按下楼层键，内心对电梯内其他两人之间紧绷的气氛相当无语，随便哪个稍微坦诚一点就能达成合作，你们滚上床倒是挺容易的。身体深入交流以后，也请用语言多多交流！

    科莱克打破僵局出声：“你的同事很担心你，因为你曾经被下过毒？”

    保镖迫切希望他能闭嘴，这件事可跟友好对话丝毫沾不到边。

    “你知道了啊。”马尔蒂尼两手在白袍口袋里攥拳，“毕竟是消息灵通的对策室，你想确认什么？午餐时趁机投毒的那个男人，跟我约会了近两个月，当然也睡过。当我毒发倒下时，也是他对我进行急救，假装慌张导致治疗失误也许能杀死我，结果他虽然哭得比孩子还不如，急救步骤倒一点没错，注射的解毒剂也是正确的。”

    电梯抵达，门扉滑开。

    马尔蒂尼大步前进：“还想知道什么没写在报告书里的？他喜欢背后位？”

    保镖跟出去，留在电梯里还在消化新情报的科莱克，蓦然想起可可经常对自己说的话。

    这世界上并非只有你才是悲剧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