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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着什么,眼尖的八哥给身边的豹子使了个眼色,随即拿起桌上的白酒,“二流,咱别的不说,你是不是该罚三杯?” 宁致只觉手中一紧,用眼神安抚了君弈,旋即面色从容的端起豹子递来的大碗,满了一杯酒,点头道:“该罚!” “什么该罚不该罚?”宋叶明还不知道宁致在他婚礼跑出去一事,他揽着妻子来到这一桌敬酒,见宁致面不改色的饮了一大碗白酒,爽朗的让人把手中的酒盅换成了大碗,“我宋叶明能有今天,水生功不可没,第一碗,我们夫妻先敬你们俩。” 说着,夫妻两一个大碗,一个酒盅齐齐向宁致和君弈举来。 君弈也跟着站起身。 宁致却接过君弈手中的酒盅,笑道:“阿弈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替他喝。” “这可不行啊!”虎子不怀好意的挤眉道:“今儿个可是咱宋哥的喜酒,你想替你家那位喝,怎么着也得三杯。” “水生……” 宁致安抚住担忧的君弈,“那就三杯。”说罢,他连着喝了三盅,又饮了一大碗,利索又干脆,惹的众人鼓掌齐声叫好。 叫好声和鼓掌声贯穿了整个酒席。 酒席结束后,微醉的宁致在君弈的搀扶下离开了宋家。 君校长在家看书,听到门口的动静,走出来一看,就见儿子扶着满身酒气的儿婿走了进来,连转身倒了杯浓茶,皱眉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君弈接过浓茶一看,微微蹙眉,转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蜂蜜调水。 宁致揉着发胀的额头道:“朋友结婚。”说着,他看了眼安静的客厅,问道:“爸,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妈呢?” 君校长听儿婿说是参加朋友的婚礼,便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你.妈一大早接到弈儿三舅妈要来家里的电话,跑县城躲清静去了。” 君弈今年三十五,到了这个岁数还没结婚,而俩人的关系又没到处张扬,自然是少不了亲戚们的追问和关心。 宁致点了点头,道:“委屈阿弈了,不过,我打算年底也办场酒席,如果您愿意,咱们就在老家办,如果您不方便,咱们去国外办。”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君校长欣慰的望着宁致,“我这一把年纪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那行,你跟妈辛苦点,帮忙找个好日子定下来。”宁致接过君弈递来的蜂蜜水,抿了一口,道:“喝的有点多,我先去休息会儿。” 。 军校确实是一个锻炼人心智和体魄的地方。 刘谨行在学校待了四年,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后,然后以最快的速度爬到了高级士官。 当他带着娇妻和妻子肚子里的孩子衣锦还乡时,他记忆里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已经老了。 自打毕业那年回来过一次后,他便再也没回过家,此刻,他望着华发丛生,却依旧精神抖擞的父亲,热泪迅速蒙上眼眶,他紧紧抱住父亲,嗫嚅着唇.瓣,“爸,儿子回来了。” “好,回来就好。”宁致已到了知天命之年,君校长老两口为了等着见孙子最后一眼,这些年就算病魔缠身,也舍不得闭上眼,“你.爷爷奶奶还在等着你,快去看看他们吧。” 君校长几次进医院,差点挺不过来时,宁致没吝啬他的神力丝,用所有的神力丝帮老两口续命,这次儿子回来,老两口人逢喜事精神爽,尤其是在得知刘谨行的妻子怀.孕时,老两口犹如吃了神丹妙药,当天多吃了一碗饭不说,第二天就能杵着拐杖下床了。 刘谨行的妻子是他上司的女儿,俩人经上司介绍相识,女方主动追求相知,其后慢慢相爱结婚。俩人结婚很低调,只是打了结婚报告,跟女方家人吃了顿饭,没有举办婚礼。 所以他们这次回来便是为了在老家补办一场婚礼。 婚礼的前几天,儿媳妇的父兄也赶来了。 婚礼当天,婚宴办的前所未有的盛大,来参加婚礼的人这才知道原来老刘家的儿子多年不回家,不是什么失踪啊,不认家中老父啊,还有给人当倒插门女婿等等流言,而是为国争光去了。 吴月霞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后了,这时候的她跟丈夫在城市里为孙子挣奶粉钱而操劳着,忽听到那个十八岁后就再也没见过的儿子荣归故里的消息,惚恍的坐在潮.湿狭窄的房间里,脑子仿佛就跟开窍了一般,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她多出来的记忆根本就不是什么老天爷给的福气,而是像孙女经常念叨的里的重生,是她上辈子的经历。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山兴原因,记忆不全面,所以她才不知道那个儿子原来还有这么大的本事,如果知道的话…… “嘭!” 余有福踹开房门,不满道:“又在瞎捉摸什么,还不快去做饭,想饿死孙子吗?” 吴月霞身子一抖,连忙抛去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应声道:“家里没菜,你去学校接孙子,我去菜市场买菜。” …… 刘谨行这次有一年假期,他跟妻子留在老家,一方面照顾爷爷奶奶,一方面也是想让妻子跟家人培养感情。 而他的妻子是个面容娇俏实则性格直爽的姑娘,君家老两口年轻时总遗憾没生个闺女,现在多了个活泼又可爱的孙媳妇,尤其是孙媳妇肚子里还有宝宝,乐的老两口气也不喘了,腿也不抖了,天天招呼保姆变着法的给孙媳妇做好吃的。 孙媳妇捏着胖了一圈的脸,苦恼的对丈夫道:“再这么吃下去,我就要变成五百斤的胖子了。可阿姨做的饭菜也是真的好吃。” 刘谨行宠溺的捏了捏妻子圆润的脸,温柔道:“就算你五百斤,我也会一如既往的爱你。” 恰巧经过门口的宁致二人下意识对视了一眼,悄无声息的回到房间,宁致摸着脸,一本正经道:“这孩子像我。” 君弈扑哧一声,笑道:“为老不尊。” 。 宁致这次没有如前面那般感应到任务完成就走,而是呆到寿终正寝,享年七十二,也算是高龄了。 临终前,他把儿子和孙女都叫了回来,也没什么要吩咐的,就是想看看他们,毕竟这个世界,他花费的心血最多,也是真的把刘谨行当儿子来养的。 他看了眼老泪纵横的君弈,虚弱的笑道:“别难过,说不定我们还会再见面的。”言罢,他又看向气势越发强盛的刘谨行,满意道:“我很高兴这辈子能做你父亲。” “我也很高兴这辈子能有您这样的父亲。”刘谨行含.着热泪,握紧父亲缓缓垂下去的手,哽咽道。 其实,他心里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他从未对旁人提及过,就连妻子都没有。 那便是当年爸爸突然改变的头一个晚上,喝醉酒的他在睡梦中说要把自己卖给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