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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郁的凤目中透出一点点疑惑,亦有些不自觉的期待。何元菱坦然地与他对望,将自己的支持与鼓励,从这对望中传递给他。 “皇上,请象奴婢这样伸出手掌。”何元菱举 高右手,将掌心示于秦栩君。 秦栩君不知她是何用意,却还是照着她的样子,将自己的左掌迎上去,与何元菱的手掌相触。 “何宫女的掌心很热。”秦栩君低声道。 “皇上别说话,请用力推奴婢。” 秦栩君一愣,专心于掌心,发现何元菱已经用上力气,向自己推了过来。秦栩君立即用上相同的力量,将何元菱的手掌又推回原位。 但他没有再回更多的力。 因为秦栩君发现,何元菱的小脸憋得红红的,她应该是用尽全身力气在与自己的手掌对抗。 而秦栩君,舍不得叫她失败。 两只手掌在空中僵持许久,秦栩君终于忍不住,一屈手指,握住了何元菱的小手:“何宫女一定不是想和朕游戏。” “对。奴婢不是和皇上游戏。” 何元菱低头看了看自己被皇帝握住的手,不动声色地抽了出来,镇定地道:“奴婢是想让皇上体会,什么叫抗衡。两只手掌,但凡其中一只用上力量,想要保持静止不动,另一只手掌便要使出相同的力量去抗衡。所以,静止不是失败……” 她认真地凝视着秦栩君,望着这位少年皇帝眼中的波澜,勇敢地说: “皇上看似漫不经心的十二年,却不是毫无作为的十二年。现实在皇上身上施加了多少压力,皇上需要回击同等的力量,才能安然无恙到今天。皇上,你是有力量的人。” 秦栩君眼中的波澜,瞬间炸出耀眼的光芒。 如果说前几日何元菱用两个“笑脸”击中了秦栩君内心深处的柔软,今天何元菱用自己的手掌,击出了秦栩君隐藏在内心更深处的力量。 这力量他无处安放。只觉得望着何元菱的眼睛,四肢百骸都为她舒展,所有的血液都在为她奔流。 “啊——”他大吼一声,蓦然转身,将自己少年瘦弱的背影完完全全地呈现给了何元菱。 也许他哭了。 也许他只是激动了。 何元菱不说话,亦不去打扰他。只默默地等待着,等这个少年将十二年的郁结在这一刻倾泄殆尽,转过身来,又是美好而纯净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秦栩君微微颤动的双肩终于平静下来。 可他没有转身,而是缓缓走到书房 东北角那张宽大的卧榻旁,从扶手垫下取出那本看了一半的。 秦栩君举起书,转而面向何元菱,脸上扬起难得一见的明媚笑容。 “朕会珍惜何宫女赏给朕的宝物。” 一语双关。 “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外头响起仁秀焦急的声音。 何元菱立刻过去,夺过书重新塞回扶手垫子下,低声道:“肯定是刚刚皇上怒吼惊动仁秀公公了。” 顿了顿,又道:“公公心里对皇上还是很敬畏的。” “皇上!”仁秀的喊声更响了,也更惊惶,却不敢冲进来。 秦栩君双眉一扬,已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模样:“那让他进来呗。” 何元菱窃笑,知道他果然已经整理好心情,又要开始作妖了,仁秀公公啊,谁让你脑子糊涂,且受着吧。 走到东殿门口,何元菱一掀帘子,见仁秀已经快急出泪来,也知他真心关心皇上。 “皇上没事,叫公公进去呢。” 仁秀立刻一脚踏进东殿,却又突然警觉:“方才皇上为何怒吼,可急煞我了。” 何元菱眼珠儿一转:“生公公的气呗。” “啊!” 仁秀连滚带爬,再也忍不住眼泪,哭向了书房,一边滚,还一边喊:“皇上您要是生奴才的气,您就打奴才吧。奴才该死、奴才混蛋,奴才……” 皇帝大人的龙靴出现在他眼前。 “谁允许你说‘蛋’了?滚出去,重来。” 仁秀顿时住嘴,怎么滚进来的,又怎么滚了出去。洒了一路的鼻涕眼泪,倒也的确真心。 “皇上,刚刚您一声龙吼,奴才吓去了半条命啊,奴才从小服侍您到大,从没见过您发这么大脾气。皇上您拿奴才出气吧,千万不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呜呜呜呜……” 仁秀又哭着滚了进来,这回真的没有“蛋”了。 秦栩君已经坐在卧榻上,看着仁秀滚到了他脚边,伏在地上忏悔。 等他终于哭到势弱了,也觉得他忏悔得很深刻,应该已经触及灵魂了,秦栩君才道:“起来吧,多大年纪了,丢不丢人。” 何元菱上前,将仁秀扶起,见他一脸涕泪,也甚是狼狈,便低声道:“公公赶紧擦擦眼泪。” 终于抹干净了脸,仁秀的眼睛却 已经哭得肿肿的。 “今日玉泽堂宫人一事,奴才有罪。奴才没有监督好张管事,让他钻了空子。” “三十九个人补充进来,不能再出岔子。你确有失职,念你从小服侍朕长大,朕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 “谢皇上恩典,奴才立即去办。” 秦栩君又道:“管事里头,还有不忠心的。怎么挖出来,你自己想法子。朕在这兴云山庄虽还只剩二十日,却也不想身边尽是想着法儿谋害朕的蠢货。” “是!” “郭展呢?” “在廊下候着。皇上有眼光,这小子的确机灵,正跟着奴才学呢。” 秦栩君点点头,知道他嘴上说得坦荡,心里肯定是有想法。便道:“你也别多心。这回失察,朕也想过了,倒是你差事太多。朕把郭展给你,是帮衬你,免得你一忙起来,顾此失彼。” 仁秀一听这话,顿觉皇帝已经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果然何宫女说得对,皇上原来一直都这么厉害,自己把他当个小孩子,都没发现他长大了。 “皇上体恤奴才,奴才感激都来不及。若要有别的想法,那就是不识好歹,要天诛地灭了。” 秦栩君笑了:“好了,出去吧。这些新来的宫人,朕瞧着果然甚不成个样子,要辛苦你多调.教了。” 是啊,摆个仪仗都会踩到三只鞋,也是得好好训训了。 何元菱将仁秀一直送到东殿门口。 “瞧吧,皇上多疼你。” 仁秀想想,也的确,虽然训斥了自己,但这训斥还是带着感情的。 他心中感念何元菱,便道:“皇上最是体恤人,碰上这样的主子,是咱们的福分。” “嗯嗯。”何元菱猛点头,突然却又想起一事,“对了,公公,奴婢有一事相求,望公公成全。” 仁秀奇道:“何宫女但说无妨。” “日间皇上叫出来的那位吕青儿吕宫女,恰好是奴婢在司造间时候的伙伴,晚上同睡一铺的。若安排住处,公公能不能……” 仁秀顿时明白,一拍胸脯:“这等小事,举手之劳,哪里用得上一个求字,何宫女客气了。回头让她跟你一屋?” “好,谢谢公公!”何元菱眉开眼笑,雀跃起来。 仁秀不由也觉得好笑,这丫头真是 好心性,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