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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星辉的少将肩章。 以她对卧底当时的判断看,他家里人对他的误会极深,恐怕不会很欢迎与他有关的消息。 连羿没说话,只是往后退了一步。 “笃笃笃……”云沫很有耐心的敲起了门。 “咔哒……” 几分钟后,门终于打开,屋里探出来一颗小脑袋。 “姐姐……” 云沫顿时乐了,这不是那天赛龙舟那男孩吗?与她要找的人有关系? “小离,过来”,有不悦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妈妈,有客人,是那个姐姐”,小离转身往里走。 云沫和连羿跟着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布置的十分温馨,南北通透,窗户很大,而且各种布局都十分的讲究。 云沫忍不住摩挲着下巴,这绝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布置出来的格局,应该是出自玄门中人的手笔,星际居然还有传承存在? 尤其是,住在这种屋子的人,怎么会有那么浓郁的阴损之气? 小孩的父亲没在家,那胖女人走了出来,抬头看到云沫,倒是笑了笑:“是你啊?” 云沫也笑,屋子结构并不复杂,她的感知也很敏锐,屋子里除了他们四个,应该没有其他人。 “您好,真是缘分,还没谢谢您的毛巾。” 胖女人垂下眼眸,语气有些复杂:“进来坐吧。” 三人落座到沙发上,小孩子去了屋子里。 “你是萧琳?”连羿问。 萧琳是莫传及的妻子,身份都是处理过的,所以还要跟她本人再确认一下。 云沫抬起头,有些不敢置信,这并不是她在RS星际银行那间储物室里看到的女人之一。 那女人看着连羿的肩章,脸色冷了下来,嘲讽的说:“萧琳是我姐姐,我叫萧玲。 如果你们是要找她的话,出门往前走,五十公里外的陵园,最左边的石碑,可以给她送束花。” 云沫愣了一下,抬头看去,只见到一双充满了愤恨的眼睛。 她眉毛比较短,右眉上方有个凹坑,姐妹应该是有暴亡的迹象,结合她说的话,他们要找的人,恐怕…… “她……去世了?”云沫的心凉了下来。 萧玲“哼”了一声,“说吧,那人又要干什么?我们都努力离他远点儿了,他就不能让我们消停一下吗?” “那……萧琳的女儿呢?”连羿又问。 说到这里,萧玲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温婉,“怎么?现在想起要尽父亲的义务了?想补偿?早干什么去了?” “告诉他,小蔷姓萧,不姓莫,跟他早就没有关系了!” 云沫看出来了,她对军人,或者说,是对那身军装,充满了反感。 连羿显然也看出来了,很自觉的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冲云沫使了个眼色。 这种情况下,显然,没有攻击性的女性角色,更容易让人放松。 “我们能见见她吗?有些东西想要交给她。”云沫问。 萧玲对着云沫的笑脸,倒是努力收拢了脾气,但还是没有说话。 “妈妈……”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 萧玲有些紧张的回头:“怎么了?又哪里痛了吗?” “没有”,那男孩扯了扯胸口的符箓,“有了这个很舒服。” 萧玲的神色有些尴尬,拉着男孩的手,转头看云沫。 云沫轻笑:“想必你已经有察觉了,一会儿我们聊聊他的事情。” 萧玲颓然的往沙发上一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小蔷不想知道任何与他有关的事情。” 云沫说:“他们父女恐怕是有误会,她父亲是个英雄,我们不应该这么对待一个英雄。所以,我希望能够达成他的遗愿,把他珍藏了一生的东西,转交给他女儿。” “你说什么?” 萧玲瞬间抬起了头,神色复杂而又黯然。 “他死了?” 云沫点头回应:“是,他牺牲了,为联邦取得了十分关键的信息……” 萧玲苦笑着摇头,眼睛里面含着泪花,声音哽咽:“呵呵……他……到底还是死了!” “妈妈”,小男孩摇晃着她的肩膀。 萧玲很快回过神来,嘴角扯着苦涩的笑意,死了,都死了……所以,她绝不嫁给军人。 云沫安静的等着她平息,大约十分钟后,萧玲终于安静了下来。 “能说说他们的事情吗?”云沫问。 “他们啊……” 萧玲的目光有些空洞,看着天花板,脑海中闪过曾经的一幕幕。 姐姐和姐夫年轻生动的面孔,笑意盈盈的手牵手,还有无数战友们的祝福,相濡以沫……曾经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直到,他接收了一份任务。 从那开始,为了家里人的安全,他就再也没能回过家。 然而即便如此,姐姐也被人找了出来……小蔷亲眼看见母亲被人顶住额头,太阳穴冒出血花。 她那会儿还很小很小,哭的歇斯底里。 等到她长大了,依然没能逃脱命运的安排。 她深爱的那个男人,居然也是个卧底,还是个被父亲亲手解决掉的卧底。 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彻底崩溃。 母亲因他而死,爱情也是欺骗,全部都是因为他,因为他的身份…… 恨他,恨与他有关的一切! 云沫有些唏嘘,侧头看着连羿,在他眼中也看到了深深的遗憾和痛惜。 “萧小蔷,她人呢?” 萧玲又一次自嘲的扯起了嘴角:“在医院,你们再晚来几天,就可以多送一束菊花了。” 云沫站了起来,眉头紧锁:“她怎么了?” 萧玲长长叹了口气:“器官衰竭,迅速衰老,没有办法控制,已经昏迷好久了。” 连羿“噌”的站了起来,浑身气息冰冷:“带我们去看看。” 他迅速低头,在智脑上联络安排,要求军方最好的医疗机构,马上过去待命。 一个英雄,不应该有这种结局,倾尽全力也要帮他女儿治病。 萧玲跟着站了起来,摇着头:“没用的,我是最了解她的病症的药剂师。为了她的病,或者说,也为了小离的病,我已经做了整整三年的实验。” 云沫蹙眉:“你是说,小蔷的情况,与小离是一样的?” 萧玲点头:“有点像,他们有时会无缘无故的陷入狂乱,然后浑身疼痛,会乱抓和伤害自己……” “小离”,云沫叫了一声。 那男孩回过头来,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她,水汪汪的。 “过来,我看看”,云沫轻声招手。 小离看了看萧玲,又看了看云沫,犹豫着想要迈步。 “去吧”。 原本该一周发作一次的症状,到昨天为止,已经到时间了,但是小离没有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