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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槐问:“你想说什么?” “……”归海梦一脸潮红地乱瞥,像受惊的小鹿,“你,你真的不会进来吗?长期憋着不会阳痿吗?” 女孩自己说完自己都呆住了,她看见卓槐表情也有点懵,大窘下猛地推他:“我什么都没有说今天就这样……” 临阵脱逃的“吧”字被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归海梦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被卓槐捉住,缓慢但强势地按在腿上明显的凸起上,隔着工装裤归海梦都好似感觉一股灼热蔓延到了手心。 归海梦脸上的热度都够煮熟鸡蛋了。 卓槐把她拉回到自己怀里,非常认真地看着她:“这是半勃起状态,完全勃起的长度是21公分,能坚持多长时间我还没试过,医学上可以定义为阳痿?” “……” 归海梦快被卓槐逼疯了,她神情相当精彩:“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做过,还有你不要这么严肃地问我这么羞耻的问题!有点表情好不好!” 卓槐微微挑了眉,思考了几秒:“好。” 归海梦又迷茫了:“好什么?” “让你做做看。” 归海梦张着嘴眨眼睛,还没等她反应,少年已经重新吻上去。 孤儿院的孩子大多早熟,里面有不少小流氓,未成年就偷偷发生性关系。睡在归海梦上铺的尹璐姐姐从十五岁开始就带不同的男孩回来,一宿舍人都能听见晚上吱吱呀呀的淫词浪语。 托她的福,归海梦看过不少黄色书籍和AV,比生物课本更早知道男女情事。 但知道此刻真正触摸到男性生殖器,归海梦早前自诩成熟的生理知识在她脑海里光速般的退化成零。 手心发烫的皮肤意外的薄而软,隐约能摸到微微的凸起,应该是血管,被牵引的手清晰而缓慢的碰触翘起的蘑菇状前端和下面垂落的挺有分量的睾丸,男人的性器被迫在她脑海里勾勒出完整的形状,在女孩瞳孔里炸出绚烂的欲望。 归海梦震惊多过清醒,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动作已经连贯。 “这是我。” 卓槐在她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发音清楚,引诱般的:“要记住。” 女孩子柔软的触感碰上敏感的龟头,饶是卓槐也忍不住闷哼出声,她碰和自己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她的动作轻柔,且更容易让他有射精的欲望,和……全部都进去被她包裹的冲动。 归海梦指尖蹭上他的粘液,心忍不住软了软,但脑子还混沌着,只能机械地跟着少年的动作上下撸动,直到少年射在她手心上。 精液,这是归海梦第一次看见真的精液。 有点烫,粘稠,而且有一种莫名好闻的味道,归海梦觉得自己脑子坏掉了,居然会觉得精液好闻。 卓槐从旁边拽了湿纸巾一点点把她手心擦干净,装着漫不经心地问:“那天那个男孩子,跟你什么关系?” “哪天?” “请你吃日料的那个。” 归海梦想了想,想起来了:“一个追求者,我拒绝了,现在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卓槐嗯了声,没说什么。 “你要走吗?不然从这里睡一天吧,太晚了。”归海梦拍拍身边空着的被子,“邀请你。” 卓槐看了眼,意味不明的:“你确定?” 归海梦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小小惊呼了一下,拽了卓槐,有点害怕的:“那个孩子他出来了。” “……” 卓槐瞥过去,盯着那个瑟缩的孩子。 归海梦看不见,一边恐惧又一边好奇的:“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救救她。”卓槐转头问归海梦,“救谁?”" "巫蛊童(四)“并不是私闯民宅。” 民警看了一下归海梦:“她提前跟我们打电话沟通过,居委会的人也了解情况,我们是接到举报跟着她来的,这种情况不能算作私闯民宅。” “偷偷跑进别人家里还不算私闯?你们警察都是怎么办事的,有没有眼色啊?”女人暴躁极了,狠狠一推归海梦,“还有你,神经病啊多管闲事,有没有教养?” 归海梦看着病床里的女孩。 小小的女孩蜷缩在病床里,口鼻出血,伤痕累累,背上淤青无数,有些伤口发炎化脓,腿上的伤口都模糊了。 “你打孩子就是有教养?” 女人气急,上来就打她,被民警拦住,公事公办道:“您虐待儿童,得跟我们走一趟。” “走什么走,我是她妈我打她不是正常的吗?你家孩子犯错你不打吗?” 女人被民警强行带走,归海梦身子慢慢下滑,最后完全瘫倒在地上,地板很凉,但她觉得自己手脚更凉。 她手里握着那个黑色的巫蛊娃娃。 娃娃里的男孩子此刻现在女孩床前,瘪嘴看着千疮百孔的女孩,像是看到死前的自己。 归海梦抱着自己,眼圈一点一点地变红。 她想起来很多天前,那个叫菲菲的女孩说过的话。 “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为什么有人就不想让我好好活着呢?” 她不知道。 她曾经在那个五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一次又一次地怀疑着自己,她有时不得不想这是她前世犯下的孽障,只有这么安慰自己,她才能从高高的窗台上爬下来,才能控制自己不去买安眠药。 后来她进了孤儿院。 突然有了保障的生活让她根本没有放松,她每天都沉默地抢着去干活,因为只有动起来,她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 一旦闲下来,她就会想到那个痛苦的夜,刀子一下下,血四处飞溅,落到她身上。 爸爸死了。妈妈疯了。 她半死不活,犹如傀儡。 她痛恨这个世界。 比痛恨这个世界更让她恶心的是,自己的本能依然是,先活下去。 孤儿院里有很多不公平,她见过虐待、性侵、暴力、欺凌,见过来领养的父母们打量商品般的目光,也见过那些被生活重创把自己活成刺猬的孩子。 院长教他们和平和善良,教他们如何爱。 那些字掰碎了揉烂了,每一句她都认识,可连起来她一句都听不懂,那些太远了,她够不到。 她只能,不听不看,不在意。 后来归海梦定了一个目标——不要活成母亲那样的人。 这个目标使她重新活了过来。 仅剩的怨恨和不甘让她咬着牙把自己一块骨头一块骨头地敲碎,抽筋扒皮,挖眼削唇,流干身上最后一滴血,忍着灵魂撕裂的痛拼凑自己的三观和信念。 她用了很长时间,她咽下所有的骨头渣子。 她觉得自己成功了,可自从这个镯子被套上她的手腕,她才知道这世界远远不止表面露出来的那样。 她被迫看见黑暗,丑陋,龌龊,脏污,看见这世界断壁残垣的另一面。 可她没有办法。 她可以在被击倒被蹂躏后血淋淋地走过那条名为自我的独木桥,可她没办法去拯救其他水深火热的受害者。 在人性前,谁都当不成救世主。 卓槐等在医院外,一直看到归海梦带着男孩出来。 他蹲在小男孩面前,正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