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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中招

    第二十一章 中招

    我吓得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却被两条手臂紧紧抱在怀里。我声音似乎都在颤抖,“墨虚,你别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话落,僵持半晌,他终是松开手退后一步,低声道,“对不起。”

    我头也没回,径直向前走去。想着哪一步出了岔子,竟又惹上此类虚无情债。

    我坐在床上心神不宁。墨虚走进来,想要替我擦洗。我握住他的手腕:“不必。”

    墨虚将我压在床上,“有味道。”我自诩年长,不愿被他压在身下擦脸扒衣服。于是一个颠倒将我二人位置调换,动作间我衣裳大敞,露出赤裸胸膛,几本书散落下来,砸到他身上。

    墨虚躺在床上,唇抿着,而我成压制状态跨坐在他腰间。他看着我,眸光澈然,好似是我要轻薄于他。我自认荒唐,翻身下来,给自己胡乱擦了擦。

    他毫无异色,拿过帕子涮洗,晾在一旁。走回床边抱臂站定,也不说话。

    我投降认错:“我…不去了不去了。去一趟银子都没了,去不起去不起。”

    墨虚不辨喜怒地看着我。突然俯身下来,我几乎以为他要吻我,他却利落地抽身而去。原来是越过我拿走床上的书。

    我抓住机会,跟他讲起书的来历。没看到他虽是在听,眼神却直直盯着我张合的嘴唇。

    那日后我便有意无意地和墨虚隔开些距离,他也有所察觉似的未曾抱着书来我屋里。

    屋内骤然少了一个人,略有些不适。我就坐在他从前坐的地方,看着他留在这里的书。他翻过的书每一页都崭新如初,从书里看不出他的想法。也对,我看着他的眼睛也读不透他的心。

    小孩子经过战事,看到温暖就不自觉地靠近。是我没有把握好分寸。他还小,什么都不懂,等我回到仙界,自然各走各的路。

    我想通了,也不执着于此。恢复往日懒散,帮王老头找回来他走丢的侄子,驱散了城外吓人作乱的妖物。捧着瓜子坐在酒楼二层听戏。咿咿呀呀,唱尽世间百态。

    在御娇楼中了迷药也只是一时不慎,一、时、不、慎。

    我再一次走过那条街,我确实是忘了御娇楼在这条街。一见熟悉的装扮我掉头就走,却被几个人缠住,众目睽睽之下我只好缴械投降被拉进屋内。

    这一次身上银两还在,我庆幸想到:还好还好。

    我坐在桌边饮茶,默默等人来,看她们打什么主意,却等得一身燥热。

    听到敲门声,刚打开一半,门外白衣女子便撞进我怀里,圈住我的腰,靠在我胸膛上,我闻着她身上飘来的清香一阵失神。

    “你总算来了…”青梵边回手关门便解了我的腰带,又脱去我的外衫,我二人走得磕磕绊绊,衣物散落一地。

    我脚后一绊,跌在床上,她压下来,倚在我身上,酥胸半露,目似秋水,趴在我怀中抬眼瞅着我,似乎怪我此时还不知道回应一二。

    “青梵,你不必如此。”我气息不定,试图解释。

    “郎君,奴家并不为难。”青梵扯掉最后一丝遮挡,吐气如兰,“有情郎,让奴家帮你吧。”

    我闭上眼摇头:“青梵…我…”

    “郎君莫羞。”

    我无从下手,一时情急,只得施法将她迷晕过去,都顾不得解除身上药性,先替她穿好衣物,掩去春光一片。

    只听“咣当”一声,墨虚大力推门而入,我手还留在青梵领口,本以为是有女子闯入,原是他,我没由来的安心,站起来表情由惊转喜:“你来了。”

    多半是头一次处理这般事务,看到熟悉的人分外亲近。

    话出口才发现字字软得不成样子,有气无力,身体里像有火在烧,我身子脱力向后倒下,他瞬移过来接住我,将我打横抱起来放到床上,竟然毫不吃力。

    他若有若无地看了看我的手,吹熄了烛火,走回来说:“这香有问题。”

    青梵不知被他用术法移向了何处,他向来喜欢亲力亲为不爱动用灵力,如今我方察觉他灵力控制已然小成。

    他早不来晚不来。如今当着他的面发情,我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悄声了事了。

    “我可以帮你的。”墨虚爬上床,低下头,气息温热。

    他不过十一二岁怎么帮我,我岂不成了畜生。我怒得眼角发红,“说什么胡话!”

    墨虚深深看了我一眼,闭眸默念一串术法咒言,身上紫气环绕,光芒消散,就见我身上支着一个二十余岁的男子。

    展开身形后的墨虚十分魁梧结实,肩宽腿长,面色冷峻。粗硬黑发也变成披肩白发。压抑至极的魔气笼罩下来,他垂下头,嘬吻我的下唇。

    墨虚是…魔人?所谓征战,是仙魔之战?没容得我细想,他已然解开我余下的内衫。

    他贴在我耳边,含吻了一下耳垂,缓缓道:“我成年了。”

    不是少年期清透中透着沙哑的嗓音,成年后的墨虚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激起一阵战栗。指腹粗糙,在我身上点火,划过的地方都透着一道粉。

    墨虚不是青梵,我快速施法祛除药性,直起身体,逃离他的桎梏。这场面实在过于奇怪,我只顾拒绝,可惜话都说得含混,“不,不用了。”

    “真的吗?”他凑上来,含住我的乳珠,在我胸前抬头,见我不语复又搂住我的腰将我压回床上,压抑着声线问道,“真的不用我吗?”

    他的目光毫无侵略性,这只是他想做、该做,便做的事。

    不待我回答,又吻住我。

    他变着花样地吻着我,也不会什么技巧,只顾着唇瓣贴着唇瓣,用舌头勾着我的舌头纠缠。

    我情欲皆褪,此时竟被他重新勾了起来,身子无端端烫得厉害。他眼底并无一丝狎昵之色,像是深山之中清修多年的寡欲修士,却在撩拨我。

    我试着推开他,墨虚握住我推在他胸膛上的手,话语带着灼人热度,“我可以吗?”

    我本打算推开的,他未等我回答,便沉下身体,我们胸贴胸,上身叠在一起,他双腿夹住我的腿,再度低下头来吻住我。

    也许是心头乱,也许是街上灯火暧昧昏黄恰到好处,我环上了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