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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1办公桌下的红裙美人

    周日早晨,陆霜明正打算和赵鹤鸣一起去矿工棚,张淇原一个电话把他又薅了回去,说几个语料库的分词出了点问题。

    陆霜明不好意思地对赵鹤鸣说:“我今天不能陪你去了,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他从包里翻出那个可以实时录像的眼镜:“我改装了一下,按这个键可以把眼前的影像直播给我。”

    赵鹤鸣把眼镜换上点了点头:“知道了,不用担心,我自己有分寸。”

    矿工棚里住的都是一些旧辐射区的底层穷人,普众教育结束后没有资金学习一技之长,很多人的家属还患有辐射病,只能从事这种高收入高风险的工作。

    车开过端庆门之后就像开进了荒野,黄沙地上偶尔冒出一片连绵的旧屋,上个世纪的废弃电子产品像戈壁滩上的石头,零星散落着,句读着大爆炸后的凄凉。

    他按照定位在一个活动板房前下了车,给之前来律所的男人打了个电话:“您好,是曹顺德吗?我是普希事务所接待过您的赵鹤鸣。”

    “是俺是俺,我这就出来接您,您让俺收上来的合同俺也都收好了。”赵鹤鸣放下手机,在生锈的铁门前等了片刻,曹顺德弓着身子跑出来了,脸上带着有些卑微的谄笑:“辛苦您了,大老远跑到这来。今天俺工友们也在呢,都等着您呢。”

    推开板房简陋的门,一股刺鼻的汗臭和脚臭味传来,屋子只有80平米左右却住了二十来个人,昏暗狭窄的环境里,民工们的眼睛像黑夜里的猫眼,呆滞中透着些阴冷。

    曹顺德一进屋就打开了天花板中央的顶灯,笑着拿出一叠脏兮兮的合同:“俺们好多都是中介介绍过来的,但合同都是在峥嵘签的。”

    赵鹤鸣在一众好奇的目光中逐份了合同:“合同上的确承诺一年的工资是二十万,但是文末的附加条款里藏了一行小字,如果你们挖到了普通的铁矿,那每月的工资就只有3000元。这个条款夹在十几条常规说明中间,你们可能没注意。”

    他又看了看合同下面的公章,皱起眉道:“而且我不确定这个公章是不是真的,要对比一下峥嵘在警局备案的公章才能确定。”

    曹顺德有些迷茫地问了句:“如果是假的可怎么办啊?”

    “就算是起诉,最多也就是判中介公司假造公章。除非你们有录音或者视频能证明你们确实登上了启东的飞船。”

    一个躺在床上的干瘦老人说:“我们哪知道录视频啊,以为签了合同就万事大吉了。出发集合的时候,他们把我们的通讯设备都没收了……说到时候用飞船上提供的手机呼叫对方。”

    一个方脸男人举起手说:“我在32号行星的空间站的一处墙上刻过一行字,上面是不是还能留下我的指纹?”

    赵鹤鸣哭笑不得地说:“笔迹鉴定仅凭一行字是鉴定不了的,而且空间站隔一个月就会自动焕新一次,指纹大概率留不下来,就算留下来了,取证成本也太高。”

    方脸男人的神色很快从期待转为失望:“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们就要这么任人欺负吗?你是不是怕我们付不起律师费?只要你帮我们把钱要回来,我们一人分你一万!”

    有几个人跟着附和起来,赵鹤鸣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请你们冷静一下,没有有效证据这种案子很难胜诉,而且签合同的时候你们的确没有看清附加条款。”

    他又翻了翻手里的合同,抬眸问道:“你们是在哪个空港集合登船的?如果能在港口查到登船的影音资料那还有一点希望。如果你们当中有人得了太空辐射病,患病日期与合同上的工作日期重合,也可以作为辅助证据。”

    曹顺德赶紧给赵鹤鸣倒了杯糙茶:“谢谢赵律师,您别生气,俺们都是一群粗人,俺们是11月27号在望月港登船的,好像是在甲9登机口。俺们中间是有两个得病的,脖子肿得像萝卜一样粗,哎,他俩今天去医院了,检查结果可能要一周后才出来……”

    赵鹤鸣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等结果出来了再联系我,我这周先查一下港口信息和公章的真伪。你们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

    这20几个矿工面面相觑,刚才那个方脸男人有些怀疑地审视着他:“你一个omega真的能帮我们要回工资么,现在法庭能让omega出庭了?你别是什么写新闻的狗仔,靠我们赚一波关注度就不理我们了。”

    曹顺德瞪了他一眼,连忙给赵鹤鸣赔不是:“不好意思啊赵律师,您别理他,粗人,不会说话。”

    赵鹤鸣摆了摆手,对上男人的视线:“任何一个人都不能保证能帮你们要回工资,我只能尽力而为,我的性别也与我的专业能力无关。”

    另外几个人拉了拉男人的下摆,他勉强坐下不再出声,目光有些露骨地打量着赵鹤鸣,低声说了一句:“长得比娘们儿还漂亮,哪里靠得住。”

    赵鹤鸣淡淡瞥了他一眼,跟着曹顺德出去了。对方一路上不停给他道歉:“赵律师,真是不好意思啊,俺们都是很尊重你的,李昌那人一直都这样,俺们也都看不上他,求您别跟他一般见识。”

    赵鹤鸣摇了摇头,把扫描过的合同还给他:“合同要收好,任何人要都不能给原件,生病的两位有什么变化及时通知我。”

    送走了赵鹤鸣,曹顺德回到简陋的板房里狠狠瞪了一眼李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帮俺们,你作什么死你?”

    李昌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被刀疤阻断的浓眉露着些凶色:“要我说那个自称小付总的都比他更靠谱些,还什么赵律师,倒像个鸭子。”

    曹顺德抄起角落里的扫帚指着他:“你给俺闭嘴,俺看你是猪油蒙了心,分不清个是非好歹,启东大老板的儿子能联系我们?就算联系我们也是拿我们当炮灰!”

    李昌露出了一个有点痞的笑:“好好好,我就这么一说,你怎么还急上了……”

    赵鹤鸣一坐上车就收到了陆霜明的电话:“气死我了艹,那吃了魔方的孙子找死啊?他穷他有理?你别管这事了,回头人家再倒打你一耙。”

    赵鹤鸣笑了笑:“你生什么气,这样的人多得很,自己注意就行了。”陆霜明还在爆炸:“他看你的那个表情简直恶心死了,看得我肾上腺素飙到头顶了,不行,以后要我陪你才能去。”

    赵鹤鸣听着他炸毛听得头疼:“行,你真是杞人忧天。你下班了吗?今晚要不要一起回趟学校?”

    陆霜明叹了口气:“还有点活没干完,下周再回去了,哎对了,你能来启东传媒帮我个忙吗?”

    赵鹤鸣坐在地下闲置的化妆间里满脸都写着后悔:“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陆霜明……”他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裙子和好不容易戴上的金色假发皱了皱眉:“什么忙要我打扮成这样?”

    陆霜明按住他的肩又左右看了看,在他右耳上又戴上了一个宝石耳钉:“贺崇峰的小偶像求我装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样子,让付铮这段时间不把他扔去和别人应酬。”

    赵鹤鸣依旧有些不解:“所以,你现在把我扮成这个样子干什么?”陆霜明隔着裙子掐了掐他的乳头:“当然是要让付铮看到我的痴心啊。”

    陆霜明利用公司电脑的录音功能,监听了项目组负责人陈劼和张淇原的通讯。陈劼随口提到,今天下午四五点钟付铮可能要来办公室抽查项目进展。

    安斐然一直求着他帮忙斡旋,但付铮生性多疑,没点实在的证据他是不会相信的。他让安斐然今天下午都在杂物间待着,把戴着口罩仔细打扮过的赵鹤鸣偷偷带到了办公室。

    他们这片科研区只有他和张淇原在加班,两人的办公室离得又很远,陆霜明看了一眼办公桌下面的空间:“小鹤,你先钻进去。”

    赵鹤鸣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悦地盯着他:“我才不要,你帮他的忙,我又没好处。”

    陆霜明把手伸进他的裙摆一路向上摸,捏了捏他凹进去的腰窝:“这周的早饭我都包了。”赵鹤鸣别过眼睛:“我买三明治吃也一样。”

    陆霜明笑着扳回他的下巴:“那就给你买新玩具好不好?我最近发现一个特别好玩的……”他在赵鹤鸣耳边低声说了什么,赵鹤鸣的脸一下就红了。

    金色的假发衬得他秾艳的五官更多了丝媚意,他轻轻拨了拨耳边的碎发:“就这一次。”

    付铮刚走进办公室就听见一些细碎的呻吟,独立办公室的墙是磨砂的,并不能看得太真切,他聊有兴味地轻轻推开办公室的门,在门缝里看见了跪在办公桌下的红色背影。

    穿着红裙的美人细腰不盈一握,漂亮的腰臀轻轻扭动,口中细碎又压抑的声音媚而娇,暧昧的水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陆霜明拽着身下人金色的头发,粗鲁又沉迷地挺动下身:“就是这样,然然真棒……不愧是专业的,啧,真他妈会舔。”

    赵鹤鸣艰难地跪在陆霜明腿间,被顶出来的生理眼泪就像玫瑰花上的露水,滴落在红裙子上很快变成了一块深色的圆斑,一笔笔记录着他矜持的放荡。

    他的阴茎被陆霜明隔着裙子踩住,随着插入的节奏轻轻揉弄着,踩得他难以自抑地抖了起来。

    “然然究竟是上面更紧还是下面更紧呢?还敢瞪我,真漂亮。”说着他用力将阴茎送入了赵鹤鸣的喉管,嘴角扯出一个恶劣的笑:“你浑身上下还有哪没被我玩过,一个被操透了的婊子架子还挺大。”

    付铮在门上敲了敲,陆霜明吓了一跳把桌子上的文件撞掉了。他手忙脚乱地想站起来却被赵鹤鸣不小心咬了一下,脸上露出些痛色。

    “看来我又打扰你放松了,没事你先继续,吓坏了我可赔不起。”付铮看着桌下微微发抖的赵鹤鸣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

    陆霜明面红耳赤地冲付铮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啊老板,我……嘶……我马上就好。我一会去您办公室找您?”

    付铮体贴地替他关上了门:“看来你对我送的小礼物还挺满意,不着急,我今晚都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