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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幼里说:“我有点冷,你可不可以给我拿一件外套?” 他把自己的外套解下来。 “有一次,路过商场,看到女装店,我站了一会儿,店员问我是不是要给女朋友买衣服,我才想到我根本无法得知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把外套递给她,“或许五年以后,或许十年以后,或许像上次一样,一辈子过去了。” 周幼里解释,“我也是被弹出,这个世界…我没有办法控制很多事情……很多。” 梁胥没有回应。好像在听她讲话,又好像只是坐着,他陷入一些回忆里去了。 想到上一世,想到巫鹤,想到他在她又一次消失的很长时间里,陷入了强烈的虚无主义情绪里面,觉得等待,爱,她和自己,其实都没有什么意义。 所以她解释了,他也只是听,听完以后笑笑,不语。 周幼里说:“你相信我!” 梁胥说:“嗯。” 她对他的冷淡表示略微受伤,用手拉扯下滑的外套,没有言语。 梁胥说,“我只是觉得,我们的感情很……” 他在众多词汇里挑来选去,虚无,遥远不可及,不真实,最后他选择的是这个。 “廉价。” 周幼里被他伤害到了。 “你什么意思?” 他说,“没有什么意思。” 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衬衫。 周幼里拦住他,挡在他和房门之间,“我知道,就算我解释了,但事情还是发生,你生气是应该的,你骂我都可以,我可以接受。” 他说“我没有生气”。 停了下来,就连她堵在他要去往的路上都没令他感觉到不快,对此简直是一种漠然。 周幼里说:“你不要这个样子!” 梁胥偏头,轻微的,“你希望我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说我们的感情廉价?你感觉不到吗?我做了那么多,我有多爱你,你明明之前不是这样的——” 他摇了摇头,重复着,“那你希望我怎么样?”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讲话?” 她的声音开始有了颤音,说到后来染上哭腔,“为什么不抱抱我,为什么不吻我,你见到我难道就不开心吗?” 他停滞了好一段时间。 他越沉默,周幼里的心就越往下沉,沉到最后,在看不到底的深渊里面,听到梁胥从上而下送来的那句话。 “我不想抱你。” 她不可自控地开始掉眼泪。 梁胥已经进到房间。这次,他没有关门,余光清晰可见周幼里的身影。 她站在门边哭。 撑着膝盖,看他换下衣服,清理出睡衣、毛巾,准备去洗澡。 绕开周幼里往门外浴室走。 周幼里转过身来大喊,“你说的对,我对你的爱就是很廉价。” “如果一开始我有记忆,我一定不会爱上你,你不过就仗着我失忆,对小女孩来说无可取代,但那算什么啊?我是一个活人,我有自己的生活,现实里一切让我头疼,这都够了。” 他没有停,往前在走,走到了餐厅的桌旁。 周幼里又赶了两步,因为他走得慢,追上了,离有大概两步的距离。 她继续对着他的背影大喊:“那你呢?你又凭什么说你爱我?” “一开始杀我恨我,侮辱我,从头到尾只有这些负面的东西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我是神,如果不是因为我可以让你脱离剧本的控制,你会爱上我?你又有什么资格愤怒!” 梁胥转了过来。 手碰到餐桌狂震,巨响悚然,一双眼睛通红。 大步朝周幼里走来。 餐盘还在震动,踏步声咚隆。周幼里往后躲,他抓住她手腕,把她拉扯到房间。 “我等你四年,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 /爱神/:一束光。 他吻得很凶。 周幼里越躲,他就越暴戾,反而当她渐渐不哭了,咬牙把所有的动作都变成抵抗,铁了心要和梁胥做对的时候,他变得温柔起来。 他吻她的耳垂。 周幼里被舔得发颤,撑着身体将要离开床铺,被他一拉,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 换成她在上面压着他。 梁胥躺在下面,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凌晨的天空开始发亮,一点点冷光透了进来。周幼里感觉到时间。 那是她在现实里电脑上的文字没能感觉到的时间,面前的男人已经经历了一生。他死过很多次,最后的最后,他在她的帮助下解脱剧情的咒语,原本的身体衰老,毁灭,那是梁胥最接近真正死亡的片刻。 她想到,他刚刚说,那个时候他正在等她。 直到这一刻,冷光把房间镀上淡淡的蓝色,周幼里才发现梁胥哭过。 赤红的眼睛渐渐消退暴戾的痕迹,只温柔地抚摸她脸颊,看了好久。 她开始后悔她的口不择言,有点懊恼地俯下身体,把脸贴上他脸颊。 他就顺势吻了过来。 小口小口地含住刚刚被他咬破的嘴唇,嘴唇触碰的软,酥麻,伤口的刺痛一一袭来。他往下抚摸她的身体。 很轻微的,仍然温柔,好像把人抚成了一滩水,就要融化在床铺里面。再然后他把手往下探,摸到周幼里小腹,她拉他手腕,他已经探进了内裤里面,摸到她两腿之间。 她把他往上拉,“不要…” 他贴着她嘴唇讲话,“已经十八岁了。” 她开始发热,冒汗,“可是…我们…身体是……” 梁胥握住她的手。 另一只继续,把食指伸进去,摸到水渍,粘稠的湿地,穴口一片润泽。 他用侧身拥抱的姿势,探手下行,把她的两臂打开。 她又一次尝试拉住他的手,梁胥吻她耳垂,“我不想跟你生气,你也别惹我,嗯?” 周幼里的手僵在半空中。 她一半躺在他身上,一半躺在床上,被他分开腿,分得很开,只能反手抱着他的后背。 用力抓着他的胯骨。 有一段时间,他弄得很慢,也不知道他在捣着些什么,房间里一阵暧昧的水声,黏糊糊的东西拨弄,出来又进去,偶尔两下重了,她难以克制,跟着他发出哼声。 他听得出神。 她越叫,他就越硬,硬物抵在她的背上,钻进她睡衣里面,在脊背一点一点地蹭。 这种接触绝不比他浅浅撞击阴核来得更难忍,她感知到他湿了,接着触感因为体液变得更软,更腻,龟头碰着椎骨一节节上行,痒渗入到皮肤里面,沿着脊柱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