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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移开。 “顾老师,我的几个菜马上就好。”她以为是顾京笙来催,赶紧收拾情绪,把空心菜盛起来。 “顾老师让我来帮忙。” 身后低沉醇厚的熟悉嗓音,差点没让梅朵栽进锅里,硬着头皮转身,讷讷道,“我把锅刷一下,马上就好。” 不过,有人穿着白衬衫、黑西裤下厨房的么? 厨房本来不大,又站个身姿挺拔的梅时与,空气都变了样,呼吸后会变笨,连洗个锅都扭捏笨拙。 每一秒静默里梅朵都在想梅时与会说什么,自己该怎么答,精神高度紧绷。 等发现梅时与洗完手,自顾自检看碗里配料,没注意她,梅朵才好些,问,“你穿这身是不是不方便。” 他的衣服感觉很贵,下厨房,太糟蹋。 梅时与停下动作,看她笑,“顾老师家唯一的一件围裙,在你身上。” 梅朵微怔后,赶忙解围裙,没解开,之前心慌意乱中,给打了个结…… 试了试,不行,好尴尬…… 不得不用目光求助眼前人。 梅时与很自然走到她身后,稍俯身,伸手解结,梅朵收回自己的手,站在那忍受着梅时与带来的无形压力。 忽然,听到他发问,“吃不吃香菜?” 愣怔一瞬,确定是问她,才回,“吃。” “能吃辣么?” “不喜欢太辣。” “喜欢咸一点,还是淡一点?” 梅朵想了想,道,“顾老师的客人不是Arthur老师么?按他的口味来比较好吧。” ps:谢谢大家在没更新的日子里上来留言投珠~ 现在更新啦,期待大家多多 talk talk情节啊人物什么的~谢谢啦~ 调笑 “Arthur老师很喜欢C国菜,不忌口,顾老师口味偏清淡。” “那就清淡的。”梅朵想早点抽身,害怕和他独处,自己又情不自禁胡思乱想。 围裙带子解开了,梅时与顺手轻轻抽走。 抬眼时,视线扫到前面人耳朵,映着窗外初夏的太阳,绯红剔透,若生光。再往前,耳廓和腮上是细白的汗毛,软绒一样,代表着永远令人爱恋的年轻、青春。 他的目光只停驻几秒,便移开。 饭菜做好,端上桌。 虽然Arthur是初见,但他慈眉善目,又同梅时与、顾京笙交好,在这充满家庭气息的餐桌上,梅朵心里很容易接纳了他,把他当做是顾京笙一样的师长。 与长辈同桌而食,对梅朵来说,是久违的温馨体验,尤其是梅时与也在场,她不禁当自己是跟他一起来顾老师家做客。 梅时与和Arthur谈论后天的校庆晚会和大后天的百年纪念大会。 顾京笙时而加入他们,时而照顾梅朵几句。 他们所谈及的话题,梅朵并不陌生,甚至熟知,因此没有被孤立在外之感。 但却有无所适从,那晚从梅时与车里传出的,要么是巧合,要么是他有意搜查过。 不知道后天晚上会怎样,期待他浑然不觉,由自己悄悄来去,又很想他能给予反馈。 梅朵的心很乱。 端着浓白的鱼汤,慢慢喝着,偷眼留心梅时与夹她做的菜,小心贪恋这前所未有,此后只怕也绝无仅有的时刻。 “朵朵,你们校长这鱼做得怎么样?” 顾京笙突然发问,打住了梅朵的小心思,桌子上其余两道目光也齐齐跟过来。 梅朵自然而然看向梅时与,梅时与的瞳眸如点墨般,对视时显得深邃而专注。 惹得梅朵不敢久视,碰上又躲开,六神无主中,打结的舌头随口说了胡话,“我喜欢辣一点的。” “……”梅时与。 顾京笙笑了,打趣梅时与,“不合格,没过关。” 梅朵意识到自己失言,懊悔着,梅时与却很自然地接了话,“下次……” 话被手机铃声打断,梅时与的。 他接通,称呼了声“秦老师”便起身。 通话毕,回来跟Arthur和顾京笙说明,“容老师家临时出了点事,我得过去一趟,下午再来接您。” Arthur点头,示意可以。顾京笙则敛容不作声。 梅时与看向捏着筷子静坐的梅朵,她身上落寞孤寡的气息稍稍刺眼,他顿了顿,“你可以等我们一起。” 顾京笙冷声抢话,“她吃完饭就得走。” * 到了容家。 开门的是秦咏清,一脸焦虑,见到梅时与像是找到主心骨,拉住,“时与,嫣嫣一直把自己锁在房里,十一点多的时候突然在里面摔东西,叫也不应,现在一点声响也没有了。你老师还在医院,我是没有办法了,才叫你过来。” 梅时与拍拍搭在腕间的手,安慰,“师娘不急,我去看看。” 在容嫣门前,梅时与叩门,叫她,“嫣嫣?嫣嫣?在里面开下门好么?” 也不应他。 秦咏清就站在身边,梅时与抬手搭在她肩上,轻轻推离,“师娘靠后一点。” 说罢提起裤管,抬腿蹬向门,砰一声,门开了,地上狼藉一片,容嫣抱膝埋首坐在床头,头发披散,没哭没闹。 秦咏清站过来看到这场景,特别心疼女儿,颤颤巍巍走过去,坐在床沿,替她捋着头发,“嫣嫣乖,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闻声,容嫣呜呜地哭出了声。 梅时与俯身问,“嫣嫣怎么了?又发生了什么事?” 容嫣把自己抱得更紧,埋着脸含糊不清道,“你让他走。” 话自然是对她母亲说的,他则指梅时与。 出事后,梅时与虽然和容嫣分了手,终止了T大和容嫣的签约,但他并没有把容嫣推到风浪前,自始至终都是自己想方设法化解了矛盾,他们二老对梅时与是没有微词的。 “嫣嫣,时与听说你在房里闹,马上就赶来了,你……” “微博上那个人是不是梅朵?” 容嫣忽然激动抬脸,颤抖着嘴唇,打断她母亲,逼问梅时与。 容嫣所指,不言自明。梅时与不承认,也没否认。 果然知道,容嫣难受地眨着眼,眼水滚滚,紧抿嘴唇缓情绪,然后控诉,“我都这样了,还不够么?她还要逼我,要我死才行嘛?” 秦咏清听到女儿说死字,也紧张得不行,抚着容嫣,问梅时与,“时与,这都是怎么回事?” 梅时与眉心微动,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捡起容嫣砸在地上的手机,界面是梅朵的微博。 第一条评论是她回复的。 评论说: 一码归一码,工作态度是工作态度,学术操守是学术操守,别偷换概念。 梅朵回复: 一码归一码,旁人是旁人,校长是校长,不连坐。 针锋相对,这个“旁人”,说起来无心,但听起来却很暧昧,大有冤有头债有主的意味。 梅时与看这伶牙俐齿的一字一句,握紧手机,抿着薄唇,心头软软,又在维护他。 容嫣自己的下面有不少消息提醒,应该是有人找到了她的微博。 梅时与没点开消息看,把手机放在一边,“她不是针对你,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