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在妖王混在一起的这段日子，白青濯没有刻意算着日子，如今粗略一算，倒已经过了月余，这一个多月来，白青濯熟悉了慕叱身上每一寸的肌肤，对方身上每一个洞都为他打开，一开始的时候会觉得新鲜，但时间长了，再好吃的美味也会吃腻。

    “大王，我想回蛇族了。”云雨过后，白青濯枕在慕叱赤裸的胸膛上，卷着他一绺黑发低声说道，慕叱还未从方才极致的快感中回过神来，涣散的双眼在听到白青濯的话时终于聚起了光，“玩腻了？”

    白青濯仰起头，勾人的眼尾带着媚态的红，殊色的脸上漾出一抹笑来，他明明知道说实话一定会惹妖王生气，但还是那么说了，甚至语气里都隐隐带着几分恶意，“是啊，大王的身体，我操腻了。”

    这话若是换做旁人说，慕叱下一秒就会果断的咬断对方的脖子，但是从白青濯嘴里说出来，他竟是让自己都惊讶的平静，“白青濯，你以为我这妖王殿，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吗？当初你故意被俘被献给了我，你就是我的，”慕叱抚摸着他光裸挺翘的臀，冷笑说道：“你先是主动送上门来，后又刻意招惹我，还天真的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当然不能，白青濯并没有那么天真，在那日慕叱的生日宴上，在一切的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一条蛇妖，他叫白绍，是我的表哥，”白青濯依旧依偎在慕叱的怀里，冰凉柔软的手指轻点着他的喉结，“他很喜欢你，所以我想来看一看，他宁愿魂飞魄散都不愿吃忘情丹忘掉的人到底是什么样。”

    慕叱皱起双眉，妖族爱慕他的人不计其数，他宠幸过的人也不计其数，他天性凉薄，大多都是下了床就忘了对方的样子，因此自然不会记得白青濯所说的白绍。

    白青濯轻笑了一声，有些嘲讽，“大王果然不记得了，我的表哥自小就高高壮壮，他很英武，但一点都不柔美，我们蛇族有很多女妖喜欢他，他原本也有一条有好感的白蛇，都快要订婚了，可惜他遇到了你。”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遇到你的，总之，你们上床了，我自小就知道他仰慕妖族强大的王，但那时他的仰慕只是单纯的尊敬，但从他跟你上床之后，这份仰慕就变了质，他在你的宫殿里呆了半个多月，他天真的以为你也是对他有一点点喜欢的，所以他捧着满腔爱意与一颗真心向你诉说他的爱慕......”

    白青濯的眼神在一瞬间冷了下来，他抬着头，用一双冰冷的棕绿色竖瞳与慕叱对视，“但是你却掏了他的心，碾成了一滩烂泥，然后你将他赏给了你的手下，他受尽屈辱之后逃回了蛇族，虽然他被掏了心，但是妖丹还在，只要他吃了忘情丹，在重新塑一颗木石心，他就不会死，但是他居然还是选择要记得你...”白青濯讥讽一笑，“你怎么配呢？”

    他抚在慕叱脖颈上的手一点点收紧，嫣红的唇红的似血，“你怎么配啊，所以我强行喂他吃了忘情丹，他不会再记得你，所以我来替他记得。”

    “所以你是来替他报仇的，”慕叱毫不反抗的任由白青濯一点一点夺走自己的呼吸，“原来你留在我身边，就只是为了替他报仇吗？”

    “不然呢？”白青濯满是恶意的笑了，“你以为我是喜欢你的身体吗？我告诉你，我每一次操你，都只觉得无比恶心。”

    慕叱金色的瞳孔一点点变得通红，强大的妖气瞬间盈满整间屋子，白青濯承受不住他汹涌而来的妖力，脸色苍白的吐出一大口血。

    “我现在就能一寸一寸的敲碎你的骨头，”慕叱的脸色竟也如白青濯一般苍白，他甩开脖颈上的桎梏，暗红的眼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腾，“白青濯，我给你一个机会，收回你方才的话，好好留在我身边，”他轻抚着蛇妖顺滑的青丝，退让般的轻叹道：“我会对你好的。”

    白青濯笑了，“慕叱，我不需要。”翻涌的妖气将他白皙娇嫩的肌肤割出一道道血痕，白青濯逼近慕叱，“你还是一寸一寸敲碎我的骨头吧。”

    那张他亲吻过无数次的樱红嘴唇就在他面前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极为刺耳，慕叱闭了闭眼，伸手握住白青濯纤长的脖颈，“你真的以为我不敢杀你？”

    “怎么会呢？妖王殿下无心无情，我不过一条小小蛇妖，在你心里算得上什么？”白青濯唇角的血迹越来越多，“大王还可以把我送赏给你的手下们，让我被他们折磨致死，还不用脏了你的手。”

    “够了！”慕叱看着他身上不断增添的伤口，脸色冰冷的甩开手，他收回妖力，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身血痕匍匐在床的白青濯，“你走吧。”他冰冷的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波动，但垂在身侧的双手，却微微颤抖着。

    白青濯走了。

    他走之后，慕叱又去而来一次青华山，他坐在山顶那颗他曾经趴伏过的石头上，看着夕阳西下。

    他想起了白青濯所说的那条蛇妖，当时他不过是喜欢上了白绍的一双眼睛，白绍长相刚硬，但一双眼睛却透出柔软的媚态，像极了一条让他念念不忘的小蛇。

    慕叱与白青濯的第一次相见，其实还要更早。

    那时候的白青濯刚刚学会化形成人，背着族人偷偷溜出了蛇族，他第一次出族，也不知道怎么跑的，就跑到了慕叱的地盘上，那时候的慕叱刚刚成为妖王不久，他的妖王殿还未盖起来，还住在自己的洞府之中，他的洞府外有一泉天然温泉，那日他正舒服的泡在温泉里，忽然天降一个绝美少年。

    少年软软的坐在他怀里，睁大一双媚态天成的眼睛，对他说：“哥哥，你的身体真好看。”

    这一句话，让他念了一千年。

    只可惜，他一直在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