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屋 - 耽美小说 - 村野俏寡夫在线阅读 - 八/虚情对假意

八/虚情对假意

    古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在这乱世发迹的,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上回说到李延霸的那一桩生意被方司令卡在蝎王峡,他心里就已经暗暗的有些不快了,决定先礼后兵,在万花楼设下酒局,邀请方司令赏脸出席。

    两个人推杯换盏了一阵,这方自儒年龄四十上下,留着光滑整齐的小胡子,眼下青黑,面带浊相,李延霸一看就晓得,这是沉迷酒色财气、精虚肾亏的面相,心里冷笑。酒越喝越多,李延霸也有些醉了,响指一打,叫了两个婊子上来作陪,方司令连声推说道:不必不必!李老弟,客气了!

    李延霸坚持,方司令也就不再推脱。抱着那两个娇滴滴的粉头,左摸右摸,慢慢也就放开了手脚。

    他发现方司令是真爱酒,爱品酒,不像他这样牛饮,于是假模假式的也跟他谈起酒来了,他想起姘头丁盏家里的荷花烧甘甜清冽,是三地都有名的,就随口提了一句。

    不料方司令却很感兴趣:“哦?当真?”

    “改天,我为司令送上两坛。”

    酒酣耳热,李延霸一看方司令也是渐入佳境,就漫不经心地提起蝎王峡的那一批货,方司令睁着醉意朦胧的双眼,道:“老弟,不是我要为难你,是上头严查军火走私,我也是按规矩办事啊!”

    李延霸单刀直入,说:“司令,不要跟我兜什么圈子,真要查,哪能查半个月?”

    方司令喷着酒气,道:“那我就直说了,不是我不肯放行,是聂家让我如此行事,我不敢得罪啊……”

    ????泗南属于三不管地界,黑吃黑的事时常发生,几派人马火拼,打得不可开交、肠穿肚烂,甚至还有小孩捡到过断了的手脚玩耍。要说这聂家和李家,都是泗南的大户,去年初因为生意往来,起了一些龃龉,聂家家主聂旦便割了李延霸手下的一名小伙计的耳朵,李延霸为人护短,怒不可遏,亲自带了一队人,抄了聂家的商铺,砍伤十余人,从此结下了梁子。

    李延霸望着方自儒,脸色阴沉,知道这个狗东西是等着他二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却没有发怒,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就看看是谁笑到最后了。”

    带着满身酒气,李延霸虎着脸回到家里,只见老太君坐在大堂上流泪,手里拿了一个皱皱巴巴的白麻布帽,见他回来,颤颤巍巍地说:“延霸、延霸……”哭得说不出话,站也站不稳。

    李延霸连忙扶住老太君,问道:“怎么回事?”

    “你姨奶奶……去了……”老太君呜呜地哭着,混浊的双目中流出泪水,都用手帕揩去了。

    老姐妹二十岁守寡,到八十八岁,足足守了六十八年,从青丝到满头白发,?这守寡的日子,她是最能体会个中滋味的,想起青春年少在闺中时的欢畅,不禁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李延霸坐下来,安慰了老太君一番,知道姨奶奶是寿终正寝,夫家当作喜丧办的,三月二十六吃豆腐饭。

    据说,请愿书已经呈递上去,朝廷要颁发一座更大更风光的白石牌坊,和一百年前那座大牌坊并肩矗立,乃一方之伟迹,两千八百多阶的青石路通往山上,云雾缭绕之间,若隐若现,蔚为壮观。

    姑娘浣纱、孩童嬉戏、农夫锄地,一抬眼就能看到,所谓“表劝节义”,这是元贞村的一扇“南天门”,现在又要增加另一座,共同拱卫着这山清水秀的繁华村镇。

    说到守寡,李延霸又想到他的小寡夫了,这段时间冷落了他,不知道会不会做脸子给他看,于是夜里去找人,谁知道屋里空荡荡的,他又下去,在灶房里看到一丝光亮。

    李延霸隔得老远就闻见香味了,抽了抽鼻子,跨进门,反手把锁拴上,丁盏系着围裙,挽着衣袖,露出一截嫩藕样的小臂,在灶台上守着蒸桐叶粑粑。

    丁盏听见脚步声,眼皮子抬了一下,只当作是没这个人。

    金黄的小米和糯米,碾成细细的粉末,加上清水,拌上嫩生生的野蒿,搓捏成一个个圆圆的粑粑,包进红豆沙糖,或是芝麻花生糖,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砧板上,煞是可爱。

    丁盏手头上做着,一会一个,砧板上就已经满满当当的了,蒸屉里还蒸着几十个,热气腾腾。

    为了这一场风光无限的葬礼,要连夜赶做一千多个粑粑,放在流水席上供全元贞村的人吃,丁盏原来是不配碰葬礼上的吃食的,可是人手实在是不够用,就把这个边边角角的任务交给他,不算是过分亵渎了祖宗。

    李延霸在旁边看了半天,也不觉得无聊,丁盏做累了,靠在灶台上歇气,拿了一个出锅不久的桐叶粑粑到他手里,看了他一眼,说:“我给你的这个,放了最多的桂花芝麻糖……”

    糖是稀罕东西,平时吃得少,李延霸却不接,捉着他的胳膊,把人拉过来,在脸上亲了一口,吮吸着他白糯糯的肌肤,好像品尝着全世界最香甜可口的点心,喃喃自语说:“那不巧了,我更爱吃糯米。”

    丁盏心想这个人怎么这么怪种,手足无措,看到他坏笑才知道受骗了,眼神一变,只当作没他这个人,推开他,转过身去,说:“你爱吃不吃。”

    李延霸从后面抱着他的腰,急色地说:“心肝宝贝,想我了?”

    丁盏拿起那个桐叶粑粑,剥了叶子,反手堵住他的嘴。

    李延霸咬破了馅,甜滋滋的,抱着人到了灶台上,重重地掀翻了小寡夫,他现在急需一个人泄欲,也不顾小寡夫的挣扎,就开始压着人,解开腰带,半推半就之间,丁盏的手臂撞到了大铁锅,手背被锅沿烫到,缩回手,皱眉道:“嘶!”

    李延霸假模假式地握着他的手吹了几下,含在嘴里,像小狼崽子舔伤口一样,低着眼眸,轻轻地舔着,那手腕上还有芝麻桂花糖的香甜,附着在小寡夫滑腻的皮肤上,口感美妙极了。

    ??这两个奸夫淫夫,当着人前还不敢太过放肆,人后就已经是干柴烈火,一触即燃,李延霸压着他疯狂吮吻,丁盏坐在灶台上,呼吸急促,攀着他宽阔的肩膀,报以热切的回吻。

    亲到嘴巴都麻了,分开时牵出一根银丝,李延霸望着嘴唇深红的小寡夫,很认真地又问:“乖乖,想我了没有?”

    丁盏冷道:“你还干不干了?”

    李延霸知道他是煮熟的鸭子嘴硬,把粗糙的手掌探进小寡夫的里衣里,指腹摩挲着敏感的奶头,率先服软道:“我真是想你了,心肝。”

    “你想我?想我的屁股吧?”

    李延霸没说话,低下头去剥他的衣裳,心想,倒也说得没错,可他总归没想别人的屁股。

    怀里抱着日思夜想的小寡夫,心情也没那么烦躁了,取而代之的是烧心抓肝的色欲,他解了裤带,拿出那根雄伟粗大的鸡巴,抵在小寡夫的湿穴门口,画了几个圈,把龟头狠狠挤了进去。

    丁盏撑着灶台,下半身跟他连结在一起,抱怨道:“你一来就是耽误我干活。”

    这个话就把李延霸怄到了,他百忙之中抽出空隙来操他的屁股,竟然还不比不上几个桐叶粑粑要紧,真的是反了天了。今晚非要干到他高潮连连,认识认识谁是他的亲汉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