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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天,抽了八张N卡!(冰块、自慰)

    十八张卡,全都在这,这其中有七张被银鹭做上了标记,他以一种巧妙的,瞒天过海的手段,在那七张绿头牌的侧面留下痕迹,深红色的木牌边缘有一条长约五毫米的月牙凹陷。

    每翻起一张木牌,银鹭都会用拇指划过木牌齐整的边缘,用指甲在侧面留下一道压痕,然后一位陌生的女人将于一个时辰后被抬进他的寝宫,女人近乎赤裸地被裹进鹅黄色的锦被,像一张馅料单调的卷饼,很难让人产生性欲。

    这样的生活一连持续了七天,银鹭此前从未设想过补完者的任务是与一个又一个女人做爱,这听起来更像某些幻想成分居多的成人读物中的情节,圆脸的李美人,丰腴的王美人,嘴角有颗黑痣的孙美人,以及还有几位已然忘记名字的嫔妃,银鹭有些羞愧,这种与滥交无异的行为实在丢人。

    元子看看案几上十八块背面一模一样的绿头牌,再看看青年帝王紧锁眉头犹疑不决的样子,最终坚定地将目光锁定在帝王的脸上,银鹭剑眉微蹙,嘴唇因紧紧抿着而失去血色,面部肌肉紧绷,神情专注而严肃。

    相较初见时的谨小慎微,元子近几日不似从前那般拘束,白皙的小脸微微鼓起,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看着他,不超过两秒,银鹭便会缴械投降,任由元子将绿头牌呈上,随后便会感叹道卖萌可耻。

    “宣陈美人侍寝。”

    元子走出内殿宣布绿头牌上的名字,银鹭第八夜的选择,也是银鹭抽到的第八位品级为美人的嫔妃,后宫十九人,除却皇后外还有六位妃子,然而接连八日,都不曾翻到其中一位妃子。

    银鹭将此事不恰当地比喻为抽卡时每次都会抽到N卡。

    四下无人,银鹭从冰龛中掏出几块碎冰,背对着屏风,撩起层层衣物将右手伸入亵裤,冰块被温热的手掌磨平棱角,与火热的性器骤然接触带来不小的刺激,银鹭被激得挺直上身,反弓着背,线条清晰蜜色的脖颈上冒出一粒粒细小的凸起,眉头紧蹙,半咬着嘴唇,一副极力忍耐的模样。

    随后下体传来火热而冰冷的感觉令银鹭再次清醒,快速撸动手中的冰块与兴奋挺立的性器,这具身体的性器更为粗壮,并且其上的血管更加明显,银鹭每次都会产生一种为他人手淫的错乱感,这令他更加兴奋。

    下腹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却又一次次被冰块冷却,快感不断堆积,随着一次次缩紧下腹,经历了一番冰火地狱的性器终于缴械,吐出一股乳白色的粘液。

    侧头偏向窗户体会释放带来的快感,双目失神,微启的双唇中露出一截红色的舌尖,周围的景象有些失真,察觉自己失神时轻哼出声,赶忙抿紧双唇,室内安静得可怕,只有不远处火烛传来细微的爆燃声,银鹭有些恍惚。

    银鹭用帕子擦净手上的粘液以及下体的水渍,将帕子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坐回书案前隔着裤子不断揉捏性器头部,伞状的软肉被不断挤压直到由敏感转为麻木。

    这样极其不健康的手淫方式已经持续八天,通过刺激性强的手淫,佐以对龟头的挤压,性器的敏感度会大幅降低,只要稍加忍耐便可以确保做爱时不会射精,这是目前银鹭完成“断子绝孙”任务的唯一可行计划。

    至于如何面对那些陌生的美人,银鹭对自己的手上功夫颇为自信,最后关头再插入一番草草了事,看着身下美人一脸餍足的失神痴笑,不由产生一种卖身的无奈感。

    对这个世界的不适应导致银鹭在任务开始的几天都处于精神高度紧张的状态,每天重复着清晨上朝,批改奏章,应对群臣进谏,拜访长公主,这样的日常生活使银鹭对侍寝兴致缺缺,在元子的软磨硬泡耐心规劝下应付陌生的美人后更是精力不济。

    坐上步辇返回寝宫时面色一片灰白,恐怕继续这样下去,不举只是时间问题,也不知道这样的精神创伤,任务结束后还能否恢复,元子在下方不断向上偷瞄都没有引起陷入忧思的银鹭注意。

    一位小太监的喘息声打破了一路的寂静,他急匆匆跑向元子,附在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走向队伍末尾。

    “陛下,方才皇后娘娘遣人来,说今早见到陈美人时见她身子不大舒服,恐怕今夜无法侍寝,便将陈美人拦在陛下的寝宫外。”

    元子低头汇报,似乎准备好迎接帝王的暴怒,几个跟在步辇后的太监更是吓得跪伏在地。

    银鹭闻言差点没笑出声,虽说皇后确实有取消他人侍寝的权力,但据书中的资料显示,温絮恐怕是本朝第一位行使此项权力的皇后。

    “原来是朕为能体察陈美人有不便之处,既然如此,便将陈美人送回去,今晚朕在皇后宫中歇息。”

    皇后此举虽称不上僭越,但却实打实有损皇帝的威严,元子抬头,有些不可置信,却仍道了声遵旨。

    看着身后一帮小太监们面面相觑,走路连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的胆小模样,便知道他们一定脑补了一出皇上与皇后关起门来算账,本就不受宠的皇后恐怕明天就要被废,温相与皇帝马上就要撕破脸争吵一番的大戏。

    本以为在劫难逃的银鹭因这份意想不到的惊喜笑得很灿烂,元子看向露着一口白牙喜不自胜的帝王,疑惑与忧虑更盛。

    所幸一行人来到清宁宫后皇后还未就寝,一群宫女太监将殿内简单布置后便留下帝后二人独处。

    温絮一袭墨绿色齐胸儒裙,虽然轻薄却不暴露,看起来像是居家的衣裙,若说这件儒裙是温絮的居家服,那么二人初见当晚温絮便是穿着情趣内衣。

    为口干舌燥的自己倒了杯清茶,无意中瞟到书案前摆着似乎未腾抄完的书卷,砚台中还有墨汁未干,恐怕是自己的到来打断了温絮。

    银鹭看向书案微笑道

    “皇后不妨继续。”

    温絮抬起尖尖的下巴,目光在银鹭的脸上飞快扫过,随后放开了攥着衣裙的手向书案走去。

    温絮斜倚在案边,提起皓素的手腕,握着笔不断誊抄,将毛笔的末端抵在下巴处思索、低吟。

    而银鹭坐于对侧,手握墨锭在砚堂中央打圈研墨,时不时用铜勺向内加水,看看拓本,看看温絮若有所思的专注模样,再看看笔下飘逸如流云的文字。

    他在温絮的身边体会到了不曾有的沉静与满足,没有皇帝与皇后,没有尔虞我诈,没有任务,更没有不愉快的初见,他们不是古人,不是未来人,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只是两个赤裸的灵魂,前后不加任何修饰词的,人。

    时间过去了很久,也许只是一瞬,在纸上散落晕开的墨迹打断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温絮盯着银鹭的面庞,兼具威仪与斯文,散发着阳光炙烤过的浓烈热度,这张脸令他羡慕,也令他嫉妒。

    本想提醒银鹭专心研磨,却见他看着自己,两眼空空,一滴墨落于纸面,像一种如墨汁一般浓稠的情绪扰乱心绪。

    银鹭发出惋惜的哀叹,随后关切地看向温絮

    “皇后若是疲惫,我们便早些休息。”

    侧脸躲避灼热的目光,温絮点点头,起身熄灭了香炉中的熏香,银鹭则将毛笔清洗后挂在笔架上。

    远离书案时银鹭才发现被掩埋在纸堆里,只露出一角的情诗,整张书案上唯一属于他自己的东西,接连不断地向温絮写了五天情诗,却没有得到一次回应。

    银鹭笑着摇摇头,起身用细长的铜片熄灭殿内的火烛。

    如此行为,真像极了一对老夫老妻,昏暗的光中,他们望向彼此,身姿与脸庞几乎全部隐没在黑暗中,又在彼此眼中读到同样的想法。

    直至床榻上相拥,二人一言未发,却又说过万语千言,不远处未熄灭的火烛照亮二人的脸庞,以及粗重的呼吸声。

    温絮精致与冰冷在暖黄色的烛光中被大幅弱化,银鹭觉得怀中之人温柔而脆弱,眼中不再装着寒冷与幽怨,而是一团火焰,小小的,跳动着,温暖而炙热。

    呼吸不由得加重,二人的双唇也在不断贴近,银鹭伸长脖颈在温絮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便转身睡去。

    即使情难自已,以二人如今的处境,还是克制为好。

    温絮也将身子转向另一侧,闷声道

    “我叫温絮,温絮…”

    银鹭此时想起,温絮今晚从未将自己称为陛下,也从未自称臣妾,原本有些奇怪,再联想到自己接连送了五天的情诗,心中便有了答案,不禁勾起嘴角。

    “墨潮生。”

    室内再一次归于平静,温絮听着枕边的呼吸声逐渐变缓,最终按耐不住起身,用纤长苍白的手轻轻搭在银鹭肩上,俯身想要与他对视,随后又气又恼

    “呆子,还真睡了。”